在聚賢樓那寬敞明亮的一樓大堂,木質的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


    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鬱的酒菜香氣,混合著食客們交談時的歡聲笑語,交織成一片熱鬧非凡的市井氣息。


    此時,裘進、席月雷和嚴萬元三人終於得以相見。


    嚴萬元臉上瞬間湧起興奮的神色,那眼神好似看到了失散多年、朝思暮想的摯友,滿是熱忱與激動。


    他腳下生風,步伐急切,幾步就跨到了裘進麵前,雙手抱拳,動作幹淨利落。


    聲音洪亮且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豪爽勁兒,說道:“裘進兄弟,久仰大名呐!我在江湖闖蕩這些年,可沒少聽聞你的英勇事跡。今日得見真容,果然如傳言中一般,是頂天立地的真正英雄豪傑!”


    那聲浪在大堂裏不斷迴蕩,引得周圍不少食客紛紛側目。有的停下手中的筷子,好奇地打量著這幾人;還有的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裘進趕忙擺了擺手,臉上帶著謙遜溫和的笑容,迴應道:“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是些虛名罷了,當不得真。”


    他身材高大魁梧,站在那裏就像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可一開口,聲音卻沉穩溫和,與那強壯的外表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反倒讓人不禁心生好感,覺得他是個謙遜有禮的人。


    席月雷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那眼神就像一個求知欲旺盛到極點的孩子,對新鮮事物充滿了無盡的渴望。


    他迫不及待地往前湊了湊,身子微微前傾,問道:“裘進兄弟,聽聞你身負神威,那可是神秘又強大、世間罕有的力量,不知能否隨意施展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他的聲音裏滿是期待,那股子興奮勁兒都快溢出來了,似乎對神威的奧秘充滿了無限向往,恨不得馬上一探究竟。


    裘進神色一正,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一臉認真地搖了搖頭,解釋道:“不行,這神威一直封印在這根柱子上。隻有把柱子打碎,神威才能與我的靈魂互相交融,產生共鳴,屆時我才能施展神威。”


    說著,他伸出粗壯如樹幹般的手臂,重重地拍了拍身旁那根巨大的柱子。


    柱子發出沉悶而厚重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它所承載的古老秘密,又像是在發出低沉的警告。


    席月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說道:“神威這種強大得超乎想象的力量,確實太過危險,應當慎之又慎地使用。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發難以預料、無法挽迴的後果。”


    他的話語裏帶著一絲深深的擔憂,眼神中透露出憂慮,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濫用神威可能帶來的滅頂之災、恐怖災難。


    話還沒落音,突然,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囂聲,那聲音就像洶湧澎湃、滾滾而來的潮水,瞬間打破了大堂內原本的熱鬧和諧氛圍。


    有慌亂急促的腳步聲,雜亂無章地響成一片;還有驚恐尖銳的唿喊聲,一聲接著一聲,似有巨大的混亂正在外麵發生。


    席月雷的眉頭瞬間皺起,就像兩座緊鎖的山峰,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那反應速度就像一隻敏銳至極的獵豹,瞬間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


    他二話不說,率先朝著屋外走去,腳步急促而堅定。


    嚴萬元臉上也露出好奇的神色,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對外麵發生的事情充滿了不解,趕忙緊跟其後,想要一探究竟。


    裘進同樣邁出步伐,他的每一步都邁得沉穩有力,腳下的木板都微微震動。


    走出屋子的瞬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在那狹小的屋子裏,他連頭都難以抬起,個子實在太高了,就像一隻被困在狹小籠子裏的巨象,渾身不自在。


    一出門,三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呆立當場。


    四周彌漫著濃濃的白霧,霧氣厚重得仿佛能實體化,伸手不見五指,仿佛置身於一個白色的混沌世界。


    那白霧就像一層厚厚的幕布,將整個世界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讓人辨不清方向,看不到一絲希望。


    在白霧之中,是恐懼萬分的小鎮普通民眾,他們四處奔逃,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模糊不清。


    驚唿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亂作一團,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每個人都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席月雷凝視著這詭異的白霧,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銳利無比的劍,試圖穿透這層層迷霧,探尋背後的真相。


    他神色凝重地說道:“這是班浙平的能力,白霧。我感受到了強烈的能量波動。他一定在附近,而且似乎在謀劃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在這混亂的局麵中,努力保持著清醒,試圖從這一團亂麻裏找到一絲線索,解開這詭異現象背後的謎團。


    嚴萬元的臉上瞬間露出警惕的神色,他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他沉聲道:“大家小心。這情況太不對勁了,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不能落入敵人的圈套。”


    說罷,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堅定,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隨後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先去探查一番。我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絕不能讓這陰謀得逞。”


    嚴萬元說完這話,迅速把自己掛在腰間的扇子拿了出來。


    那扇子看似普通,不過是竹骨紙麵,可在他手中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散發出一種別樣的氣勢。


    隻見他身形矯健,猶如一隻敏捷的獵豹,縱身一躍,如離弦之箭朝著前方衝了過去。


    就在他躍起的瞬間,手中的扇子瞬間變大,眨眼間變成了兩個,他左手持一個,右手握一個,扇麵上似乎隱隱有光芒閃爍。


    此刻的他,宛如一隻飛鳥般展翅翱翔,身姿輕盈而靈動,朝著白霧的邊緣衝去,試圖衝出這詭異的迷霧,揭開背後的真相。


    他的眼神堅定,仿佛沒有什麽艱難險阻能夠阻擋他的腳步,那股子堅毅的神情讓人動容。


    然而,命運似乎給他開了個殘酷至極的玩笑。


    嚴萬元剛往前衝了沒多遠,迎麵就撞上了一道正在瘋狂旋轉的漩渦,仔細一看,竟是火焰漩渦!


    那火焰呈暗紅色,好似被鮮血浸染過,帶著高溫和毀滅的恐怖氣息,仿佛來自地獄最深處的烈焰,要將世間萬物都焚燒殆盡。


    炙熱的火焰瞬間將他包圍,熊熊烈火中,嚴萬元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就像狂風中的一片落葉,隨時可能被吞噬。


    他奮力掙紮,雙手揮舞著扇子,試圖驅散火焰,可那火焰卻像有生命一般,緊緊糾纏著他。


    他越掙紮,火焰纏得越緊,他發現自己被火焰漩渦死死糾纏住,難以脫身。


    火焰舔舐著他的衣角和頭發,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刺鼻難聞。


    在白霧之外,天空之上,章森河懸浮著,他身著一襲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個來自黑暗世界的魔神。


    他的眼神冷漠,靜靜地看著嚴萬元被火焰漩渦纏住,就像在看一隻被困住的螻蟻,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片刻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那笑容裏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千年的寒冰。


    他低聲喃喃道:“用白霧遮擋住火焰漩渦,設下陷阱,這一招果然有用。嚴萬元,你今日插翅難逃,乖乖成為我的階下囚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陰森,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不遠處,班浙平被章森河用鐵鏈拴住脖子,同樣懸浮在空中。


    他的眼神裏滿是無奈和痛苦,那鐵鏈深深勒進他的脖子,留下一道道紅印。


    看到嚴萬元被困的這一幕後,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心看到這殘酷的畫麵,低聲咒罵道:“可惡……我怎麽就成了他的幫兇,被他脅迫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悔恨,語氣中滿是懊惱與自責,對自己如今的處境感到無比痛苦和後悔。


    章森河察覺到班浙平的異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向班浙平的內心,讓人不寒而栗。


    班浙平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瞬間收斂了臉上痛苦的神色,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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