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得罪了。”


    魔王伸手,欲將製裁者搬出來。


    他是逼格滿滿,尷尬的是沒拽動。


    倒是忘了,他的力量還在道君手中,如今是孱弱的狀態,若是一般神明,一隻手就拉出來了,可惜,這位是仙界製裁者,一定意義上講,與仙界是一體的,承載乾坤,也掌控乾坤,這等存在,不是輕易能撼動的,這特麽就是一座山。


    “你...把他弄出來。”


    機智的魔王,當場把這艱巨的任務,交給了趙雲。


    而他,則專注造祭壇,以本源魔力銘刻一道道秘紋。


    趙雲不廢話,攥住神明一條腿,死命往外拉,他以為很容易,以為輕鬆便能拽出,可牟足了氣力,也未能拽動製裁者。


    “這般沉重?”


    趙雲心境駭然,頗受打擊。


    不愧是仙界製裁者,縱在無意識狀態,依舊沉重如山嶽,而且自帶神明級的遮掩,先前他窮盡目力望看、極盡神識感知,都未見半點端倪,原因便在此,一般人還真看不透。


    還是大魔王牛逼,有看家本事。


    不然,鬼曉得製裁者這般接地氣。


    “你行不行啊!”魔王斜了一眼趙雲。


    “必須行。”趙雲瞬開永恆絕境,連魔道和天煞也一並開啟,將自身戰力,瞬間提升到了最巔峰,不信撼不動這尊神。


    別說,這迴好使,真給神拽出來了。


    為將製裁者拉上祭壇,他這累的夠嗆。


    魔王扔了酒壺,先看了一眼天穹,這才蹲在了製裁者的身前,雙指並攏,放在了其眉心,叨叨咕咕念誦了繁瑣的口訣。


    不久,便聞虛無一聲轟鳴,有閃電乍現。


    隨之,便是風雲色變,有漫天星辰在演化。


    趙公子是看客,時而看天空,時而看魔王,又時而看製裁者,不知魔王在幹啥,隻知魔王念口訣時,天地乾坤在變動。


    要說,


    製裁者也是心大。


    身為仙界掌控人,肩負著維持仙界秩序的使命,不曾想,竟如此逃懶,睡就睡了,還把自個活埋了,難道就不怕有人趁機搗亂?便如此刻的他和魔王,就在幹有辱斯文的事。


    這邊,魔王已從製裁者眉心收手。


    他又祭了本源魔力,在祭壇刻秘紋。


    “還需要多久。”趙雲小聲問道。


    “正在演練。”魔王隨口迴了一句。


    “我倆這般做,製裁者若是得知,會不會下死手,畢竟,這是一尊神明,且是仙界製裁者,這般犯他威嚴,又豈能善了。”趙雲講出了心中顧忌,說到底,他倆是在玩兒火。


    “他人不好說,你例外。”魔王道。


    “為何。”趙雲又不解,“我有特權?”


    “若真因此事拿你問罪,便搬出月神嚇唬他。”


    “這好使?”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老實說,你這個比喻,我不怎麽喜歡。”趙雲臉黑了,總覺魔王在拐著彎兒的罵他,哪就小二哈了,我乃大羅聖子。


    魔王不以為然,又一次湊到製裁者的身前。


    其後,便見他來迴跑,或念口訣,或刻秘紋。


    趙雲頗安分,就老實巴交的站在那,靜靜望看。


    到了,他都沒看懂,更不知魔王一係列操作,到底在演練啥,難不成,還能通過沉睡的仙界製裁者,操控乾坤不成?


    “有客人來。”魔王驀的一語。


    “瞧見了。”趙雲轉身消失不見。


    所謂客人,是個白衣飄搖的女子,踩著祥雲從天外而來,本命氣蘊頗不俗,約莫估計,八重境仙王,再進一步便是巔峰,她如一隻幽靈,時而虛幻時而凝實,道法很是詭譎。


    “太上宗的人。”


    趙雲雙目微眯,可憑道袍辨認來曆。


    除白衣女子,還有一個黑袍烈烈的莽漢,生的虎背熊腰,無論氣息或道蘊,都在白衣女子之上,氣血磅礴宛如一頭蛟龍,看不出來曆,隻知兩人關係匪淺,言談舉止多曖昧。


    說話間,白衣女子和黑袍莽漢已落入山間。


    趙雲悄摸跟上,太上宗的人可不能輕易放過。


    他到時,山間已飄滿朦朧雲霧,乃一種障眼法,且級別不低,饒是他的目力,一時間都未看穿,大多時候是憑感知力。


    待尋到深處,所見是一副極香.豔的畫麵。


    那倆的確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是來打野戰的。


    “陰陽交合。”趙雲心中一語。


    “真有情調。”趙雲身側有唏噓。


    側眸那麽一瞅,誒呀?...大魔王。


    “你屬鬼的?”


    “是你感知不行。”


    “神明之眼能開了?”


    “最快也得三日。”


    “我....。”


    “噓!”


    魔王擺了個手勢,看的賊認真。


    這大半夜的,竟他娘的還有福利。


    “老輩們是不是都喜歡在野外那啥。”趙雲問道。


    “多刺激。”魔王迴的隨意,看的是倆眼鋥光瓦亮。


    “是挺刺激的。”


    趙雲一語深沉,不免憶起雙煞。


    遙想那夜畫麵,可不就很刺激嘛!


    “看著麵熟啊!”魔王一聲嘀咕。


    “黑袍莽漢你也認得?”趙雲側眸。


    “血陰教的大祭司。”魔王揣了揣手,“那可不是好鳥,喜食童男童女,他那一身本源,都是用小嬰兒的鮮血堆出來的,他家教主比他更狠,連自個的親孫兒都給吞噬了。”


    唔...!


    驀的,黑袍莽漢一聲悶哼。


    趙雲看的真切,前一瞬還飄飄欲仙的黑袍莽漢,這會兒,臉上已顯露痛苦色,方才那種盡情的享受,此刻也變成了掙紮,他的氣血在極速的湮滅,準確說是被白衣女子吞噬。


    “賤人,你竟敢....。”


    黑袍莽漢一聲低吼,欲要起身。


    “道友,你急什麽。”白衣女子幽笑,又將其按了迴去,能見她掌心有秘紋流轉,刻入了黑袍莽漢的體魄,化成了封禁,她未停,腰肢聳動的愈發猛烈,嬌.吟聲也比先前更顯放蕩,本一張絕美的容顏,此刻再看,儼然已是猙獰不堪。


    啊...!


    黑袍莽漢的慘叫聲,比厲鬼更淒厲。


    他欲起身,奈何被白衣女子死死封禁。


    其後一幕就格外嚇人了,雄壯的莽漢,貨真價實的仙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氣血被吞噬,本源被吸走,竟連本命元神,也難逃厄難,皆成白衣女子的養料。


    “采陽。”魔王挑眉。


    “補陰。”趙公子喃語。


    很顯然,白衣女子修了一種極邪惡的功法,專門以陰陽交合,來吞噬男修,瞧她手段那般嫻熟,便知這事平日沒少幹。


    黑袍莽漢跪了,被硬生生的吸成了一具幹屍。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造孽太多,報應來了。


    看白衣女子,則滿目愜意,吞噬了一尊仙王,且還是巔峰境,感覺無比美妙,多來幾個這樣的人,會更快進階半神境。


    誰?


    她感知不俗,抬手拍向黑暗。


    趙雲沒打算藏,提前一步走出,一道劍氣破了掌威。


    白衣女子美眸微眯,俏眉也微顰,隻因,以她仙王眼界,竟看不穿此人,或者說,對方身上有一股神秘力量,遮掩窺看,在這死寂沉沉的古星中,竟還藏這麽一個詭異的人。


    “哪家的。”白衣女子淡淡道。


    趙雲未有言語,漸漸顯露了真容。


    見之,還在穿衣服的白衣女子,頓的一怔,這位的模樣,可比血陰教大祭司俊朗多了,這位的模樣,乍一看也好生麵熟,大羅仙宗的聖子?對,就是那個姓趙的,永恆傳承。


    “大羅聖子...聞名不如一見。”


    白衣女子笑的妖嬈嫵媚,緩緩走來。


    行走時,她又褪下了仙衣,露出了潔白的肌膚,沐浴著星輝,閃爍著迷人的光澤,沁人心脾的女子香,獨有一種魔力。


    趙雲閉了眸,下一瞬又豁然開闔。


    他眸中,有一朵白色的火苗在燃燒。


    “夢幻仙火?”白衣女子一瞬容顏色變。


    趙雲就自覺了,已摸出了打魂鞭,迎頭便是一棍,看的魔王,唏噓嘖舌,這個姓趙的人才,顯然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唔...!


    白衣女子也跪了,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她睡的極其鬱悶,從來都是她勾引別人,沒有幾個能扛得住,這位倒好,撞見沒穿衣服的美女,都是用棍子招唿的嗎?


    嗖!


    趙雲大手一揮,數百道封印加持。


    而後便是搜魂,真不帶憐香惜玉的。


    良久,才見他收手,一聲幹咳頗尷尬,該是他修為道行不濟,啥也沒搜出來,緣因這女子有元神禁製,阻隔了搜魂術。


    魔王自信滿滿,到了也是一臉的尷尬。


    太上一脈的靈魂禁製,比想象中更邪乎。


    “小哥哥,怎的這般粗魯。”白衣女子醒了,那是一臉幽怨,幽怨中還藏著魅惑,總得嚐試一番,萬一對方心軟了呢?


    “你太上宗...可有捉到我親友。”


    趙雲拎出了殺劍,放在了女子肩頭。


    白衣女子楚楚可憐的搖了搖頭,“沒有。”


    迴應他的,則是一道刺耳的劍鳴,是趙公子揮動了手中殺劍,某些人不好好聊,是得讓她吃點苦頭,不然不長記性的。


    ...........。


    【作者題外話】:祝書友丁源,中考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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