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在看到自己這個女兒就頭大。


    不等白嫿繼續往下說,他就直接道:“長輩議事,你一個晚輩不得無禮,還不退下!”


    好不容易把蕭羽這個燙手山芋處理出去了,他可不想橫生枝節。


    白嫿無奈至極的看一眼白自在。


    旁人都能看出蕭羽有多優秀。


    怎麽到了自己親爹這邊,就成了瞎子?


    難不成劉青山一個外人的話,在他心中,真就比自己這個親閨女還要具有可信度?


    偏偏她當著酒玉瑤的麵,還不能把蕭羽是先天靈根的事情說出來。


    要是那樣的話,先不說蕭羽會遭到幾個宗門信不信。


    不信的話說了沒用。


    信的話,蕭羽被哄搶的隻會更厲害。


    酒玉瑤看白嫿出來阻攔,也有些擔心會壞事,隨後就走到蕭羽跟前。


    然後遞過來一塊玉牌:“蕭羽,這是我玄青宗嫡傳弟子的信物,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個頭,接下信物,你便是玄青宗嫡傳。”


    蕭羽一時間有些為難。


    他是真不想跟唐若雪和徐錦繡分開。


    再說了,自打誤打誤撞進了青木禁地,直覺就告訴他天衍宗很可能知道不少大荒的秘密。


    這對他將來進入大荒大有裨益。


    至於宗門內有些人看自己不順眼,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們不服氣,打臉打到他們服氣便是了。


    酒玉瑤看蕭羽遲疑,心中略微慌張。


    她不由的就看向白嫿。


    白嫿也抓住這個機會,頂住白自在噴火的眼神,快步走到蕭羽跟前,然後一咬牙,就抱住了蕭羽的胳膊。


    同時為了向白自在示威,更為了向酒玉瑤表明立場,還故意把自己胸脯緊緊地貼在蕭羽胳膊上。


    看著被蕭羽胳膊壓變形的胸脯,酒玉瑤手中的玉牌啪的一下就被捏碎了。


    白嫿全然不顧酒玉瑤殺人的眼神,衝著白自在就說道:“爹,我上次跟你說我對他有好感,你不信,好好好,那我今天就把我跟蕭羽之間的事全說了。”


    白自在眼皮子直跳。


    還真是越怕什麽就來什麽。


    今天這人可以說是丟大了。


    他瞪著白嫿:“夠了,白嫿,你還嫌不夠丟人麽?”


    白嫿咬牙:“隻要能把我看上的郎君留下來,丟人算什麽!”


    蕭羽輕輕推了推白嫿的肩頭,小聲道:“師姐,太緊了。”


    白嫿臉色微微一紅,瞪了一眼蕭羽道:“女人說話,男人少插嘴。”


    蕭羽翻了翻白眼,暗道這妮子還是個暴脾氣,以後可不能輕易招惹。


    跟她比起來,蕭羽還是更喜歡唐若雪和徐錦繡這種溫柔似水的女人。


    動不動就小鳥依人,還會聲音輕柔的喊自己哥哥,很能滿足自己做為男人的自尊心。


    一旁的酒玉瑤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白嫿拿終身大事做要挾,白自在就算再瞧不上蕭羽,也有可能動搖了剛才的約定。


    畢竟跟自己親閨女比起來,自己許諾的玄鯨珠就有些不夠看了。


    為了不讓自己徹底陷入被動,酒玉瑤不等白嫿繼續加碼,當即強擠笑容道:“本尊此前不知蕭羽竟還是白堂主的心上人,所以隻許諾了一顆玄鯨珠。”


    “如今知曉了,自然不能如此輕慢白堂主,這樣吧,隻要肯將蕭羽讓給我玄青宗,我願意拿一鬥玄鯨珠交換。”


    在場眾人再次震驚。


    玄鯨珠如此珍貴,平日裏討要一顆都千難萬難,如今酒玉瑤竟然用鬥衡量!


    而且看白嫿的樣子,也是倒貼。


    難道好看的男子真這麽受女人青睞?


    特別是李雄鷹,眼睛都要瞪瞎了,恨不得扒了蕭羽的皮披在自己身上,也好讓自己這個老舔狗嚐嚐被舔的滋味。


    白嫿也沒想到酒玉瑤會如此下血本。


    她深知白自在秉性,肯定經受不起這麽大的誘惑。


    就在她為難之際,一道帶著幾分滄桑的聲音傳來:“我天衍宗何時落魄到要用弟子換資源了?”


    眾人迴頭,隻見天池長老帶著吳鬆仁款款而來。


    吳鬆仁看到白嫿抱著蕭羽胳膊,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


    天池長老修為高深,輩分又高,就算是幾個宗主,也都紛紛抱拳打招唿。


    天池長老隨意的揮揮手,然後看向白自在:“宗主,蕭羽雖然是廢靈根,但終究是我天衍宗弟子。”


    “而且他跟鬆仁,以及禦獸宗的那個弟子,也都有賭約在,這個時候把他送給玄青宗。”


    “他贏下接下來的賭約還好說,若是輸了,豈不是讓玄青宗蒙受損失?”


    白自在聽出了天池長老的話外之意。


    別看天池長老說的高大上。


    可實際上,他就是想把蕭羽這個廢物留在自己天衍峰,然後借此打壓自己作為宗主的威望。


    好讓他自己在宗門獲得更多的話語權。


    偏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白自在還不好反駁,隻要他反駁一下,就會被扣上沒有擔當的帽子。


    於是他盯著天池長老道:“師兄,我都已經答應酒宗主了,若是反悔,怕也會有損天衍宗名聲。”


    說著,他惱怒的看蕭羽,沉聲道:“不過師兄說的也有道理,


    這樣吧,接下來的點蒼山之行,蕭羽若是贏了吳鬆仁和周元,


    我便把他繼續留在天衍宗,若是輸了,我天衍宗賠給禦獸宗天雷竹,同時也會履行跟酒宗主的約定,如何?”


    天池長老不在乎蕭羽的輸贏。


    他隻是想要盡可能多的將蕭羽控製在自己眼皮底下一段時間。


    他煉製的搜魂法器再有兩日便可成型。


    到時候拘了蕭羽神魂,拷問出神魂修煉之法才是大事。


    而點蒼山之行,就是一個下手的絕佳時機。


    想到此,天池長老點頭道:“如此甚好,酒宗主,你覺得如何呢?”


    酒玉瑤心下歎息,幽怨的看一眼蕭羽,然後道:“天池前輩既然都這麽說了,我自然沒意見。”


    天池長老輕輕一笑:“好了,此事就議到此吧,我今日來,是要與諸位商議妖皇蛋的事情,


    我得到消息,遺失妖皇蛋的那位妖皇,已經於大荒深處戰死。”


    白自在眼神一凜,不敢置信道:“師兄,這麽說,誰要是尋到了妖皇蛋,便可以擁有一隻妖皇後裔做靈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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