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光熹微,那一輪朝陽宛如一顆璀璨無比的明珠,在東方的天幕上緩緩升起,柔和的光芒灑向大地,仿佛帶來了無盡的希望,讓整個世界都在這晨曦中漸漸蘇醒過來。


    燧人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小豆丁靜靜地立在自己身旁守護著的身影,而誇父則站在演武場邊緣,仰頭靜靜地望著那輪朝陽,不知在思索著什麽,整個畫麵顯得寧靜而又祥和。


    燧人隨即起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小豆丁說道:“小豆丁,謝謝你守護我喲。”


    “嗯,小父不必那麽客氣。”


    小豆丁乖巧懂事地迴應著,不過很快,他又想起了什麽似的,趕忙急切地對燧人說道:


    “小父,你三個月前就答應過要教我的,別像大父那般,說話不算話哦。” 那小模樣,滿是期待又帶著一絲怕被拒絕的擔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燧人,就盼著能得到肯定的答複呢。


    燧人看著小豆丁那急切的樣子,笑著安撫道:“小父沒有忘記哦,再過幾天,小父就可以開始教導小豆丁了。”


    “啊,那我們拉鉤約定!”


    小豆丁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興奮地伸出小手指,朝著燧人晃了晃。


    “嗯。” 燧人笑著點點頭,也伸出了小手指。


    “拉鉤上吊,一億年不許變!”


    小豆丁一邊說著,一邊用小手指緊緊地勾住燧人的小手指,那認真的神情仿佛在做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


    燧人打趣地問道:“不是一百年嗎?”


    小豆丁嘟著嘴,那小眼神裏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堅定地說道:“一百年太短,我要一億年!”


    “哦,不,我要永遠永遠......”


    小豆丁想了想,又覺得一億年都不夠,趕忙改口道,那貪心又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燧人笑著點了點小豆丁的鼻子,寵溺地說道:“你個小貪心鬼!”


    。。。。。。


    演武場邊緣,誇父、燧人看著小豆丁蹦蹦跳跳遠去的背影,心中皆是唏噓不已。


    誇父看著那漸漸遠去的小小身影,語氣裏透著一絲感慨地說道: “賢弟,小豆丁現在好像更喜歡你啊。”


    燧人笑著調侃道:“怎麽?誇父老哥嫉妒了?”


    “怎麽可能,我誇父頂天立地,修為通天......”


    誇父一聽,立馬不願意了起來,挺直了胸膛,自吹自擂起來,那豪邁的樣子仿佛世間就沒有能難倒他的事兒。


    可說著說著,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頓時垂頭喪氣的,壓低聲音向燧人問道:“賢弟,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讓小豆丁修煉呀?”


    那眼神裏滿是期待與忐忑,顯然是十分在意這件事呢。


    燧人看著誇父,認真地說道:“我心中已有想法,但還需要嚐試。”


    “真的嗎?賢弟!”


    誇父一聽,激動得一把拉住燧人地胳膊,滿臉驚喜地問道,眼中都閃爍著光芒了,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燧人點了點頭,輕聲迴應道:“嗯。”


    “好,好,好......”


    誇父連說了幾個好字,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賢弟你需要什麽,盡管和我說,哪怕是天涯海角、粉身碎骨,我也找來給賢弟。”


    他緊緊地抓著燧人的胳膊,鄭重其事地拜托道,“拜托賢弟了!”


    說到這兒,誇父激動得熱淚盈眶,那情緒已經難以自已了,就好像一直纏繞在心中許久的那個心結,終於有了解開的可能似的。


    燧人聞言,沉默了下來,也沒有什麽別的動作,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望著那輪朝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刻鍾後,誇父見燧人如此,也明白這會兒再多說什麽也沒用了,便默默地轉身離去。待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燧人視野中的時候,誇父又慢慢轉過身來,看向燧人,那神情竟透著一股失敗者的頹廢,低聲說道:


    “賢弟,若真能讓小豆丁修煉,我亦放賢弟你離去。”


    說完,他便再次轉身,朝著朝陽反方向漸漸遠去,那背影看上去竟有幾分落寞,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燧人注視著誇父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此刻誇父的身影仿佛變得佝僂了一些,全然沒了初見之時的那種威武雄壯,讓人看了心裏不禁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燧人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堅定,畢竟人族等著他,隻能在心裏默默地說道:“對不起,誇父,我也有我的人族啊。”


    。。。。。。。。。


    夜幕降臨,月亮高高地懸在靜靜的夜空中,灑下淡淡的銀光,那銀白的月光如同輕紗一般,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又夢幻的色彩,讓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在誇父部落的巫族大殿中,此刻正進行著一件重要的事兒。大殿的一角,擺放著一口四尺深的石翁,那石翁被架在柴火之上,底下的火焰熊熊燃燒著,石翁裏麵,裝著的是巫族練皮及鍛骨所用的各種天材地寶、蟲豸、妖獸骨髓等等,此刻正在不斷地沸騰著,液體變得越來越黏稠,看上去頗為奇特。


    燧人見石翁中的液體已經逐漸變得黏稠,狀態剛剛合適,便朝著小豆丁高喊了一聲。


    “小豆丁,就現在,進去!”


    小豆丁聞言,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地將自己的衣服脫去,赤露全身,然後咬了咬牙,眉也不皺一下,直接跳進了石翁之中。進去後,他便盤膝而坐,一聲不吭,那堅毅的模樣,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痛苦的準備。


    燧人見狀,立即上前,動作麻利地抄起石蓋,將石翁蓋上,隻留下小豆丁的頭部露在外麵。隨後,他雙手不停地拍打著石翁,同時調動元神神識,牽引著周圍的木屬性靈力凝聚在手掌之上,那靈力透過石翁,挾裹著石翁內草藥、蟲豸、妖獸骨髓等混合而成的精華液,緩緩地滲入小豆丁的體內。


    石翁中的小豆丁頓時感覺一陣劇痛襲來,那疼痛讓他的麵容變得猙獰起來,仿佛身體的每一處都在被烈火灼燒一般,疼得他幾欲站起身來,跳出石翁去。可他硬是咬碎了銀牙,強忍著那鑽心的疼痛,身體微微顫抖著,就是不肯放棄,那倔強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


    誇父在一旁看著,其實早在兩個半月以前,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他都會提心吊膽的,生怕燧人一個不小心,把小豆丁給折騰、折磨致死了。不過現在,經過這三個月的鍛煉,他已經漸漸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畢竟這三個月的鍛煉效果,著實讓他目瞪口呆。


    迴想起第一個月的時候,燧人先是讓人用木棍,不斷地捶打小豆丁的全身,那一下下的捶打,雖然力度把控著不會讓小豆丁受傷太重,但也疼得小豆丁直皺眉。


    捶打完後,又將由各種靈草、牛皮、熊皮等煉製的膏藥塗抹在小豆丁全身,然後燧人再以元神神識牽引周圍木屬性靈力凝聚於手掌,不斷地拍打小豆丁全身,讓木屬性靈力挾裹著膏藥的精華滲入到他體內。那個時候,小豆丁雖然覺得疼痛,但是還能勉強忍受住,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到了第二個月,鍛煉的強度可就更大了。燧人讓人換用了鐵棍,繼續不斷地捶打小豆丁全身,那鐵棍打在身上,瞬間淤青。之後,又塗抹上由靈草、虎骨、熊穀等混合煉製的膏藥,依舊是以同樣的方式,讓那些精華滲入小豆丁體內。這一迴,小豆丁可被疼得齜牙咧嘴的,身形不停地扭動著,那痛苦的模樣,看得身旁的誇父是提心吊膽,好幾次都想打斷這個過程,可都被小豆丁堅決地拒絕了,他心裏憋著一股勁兒,就是要堅持下去呢。


    而現在,已經到了第三個月了,誇父這會兒看著,心裏已經泰然自若了許多。畢竟這三個月的鍛煉,確實讓小豆丁有了不小的變化,雖然他依舊沒有長高,但是肉身的硬度和力量已經和那些沒有修煉過的巫族成年人相當了,這進步可著實讓人欣慰呀。


    在誇父部落的巫族大殿中,時間一點點過去,半個時辰後,石翁中的小豆丁似乎已經逐漸適應了那疼痛,麵容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除了那被疼痛折騰得濕漉漉的頭發,已經看不出他剛剛經曆過如此折磨了,那小臉上甚至還透著一絲堅毅,仿佛經過這一番磨礪,又成長了不少呢。


    燧人見小豆丁已經恢複平靜,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手用右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那臉色看上去疲憊不已,畢竟剛剛這一番操作,可是耗費了他不少精力呢。


    誇父見燧人已經完成了這一階段,趕忙上前,遞上靈果、靈水,一臉關切地看著燧人。待燧人接過後,便大口吃著靈果,大口喝著靈水,誇父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厚著臉皮問道:“賢弟,你這修煉不能傳授我巫族麽?”


    燧人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接著大口吃起靈果,大口喝起了靈水,隻是沉默著,沒有迴應誇父的話,那模樣顯然是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呀。


    誇父見此,也是無可奈何,知道燧人不想說,自己再追問也沒什麽用,便也隻能轉頭,緊緊地盯著石翁中的小豆丁,心裏盼著小豆丁能快點真正修煉起來呢。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那如素什錦年般美好的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悄悄溜走,稍縱即逝。三載青春年華,就這麽在日複一日的修煉與等待中,如白駒過隙般過去了。


    不周山向東三萬萬裏,在那巫族誇父部落的巫族大殿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此時正是烈日當空的夏天中午,外麵蟬鳴聲聲,那悠揚的蟬鳴聲傳入耳中,竟讓人莫名地心境寧靜了下來,仿佛這燥熱的夏日也變得不那麽難耐了。


    燧人看著誇父,一臉認真地說道:“誇父老哥,我已兌現我之承諾,小豆丁已然能修煉了。”


    那語氣裏透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畢竟為了這一天,可是花費了不少心血呀。


    誇父聽了燧人這話,臉上露出一絲不舍與遺憾,心裏其實還是挺希望燧人能留下來的呢,片刻後,略帶傷感地說道:“哎,賢弟,你就真的不願意留在我巫族嗎?”。


    燧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裏一直惦記著人族的事兒,怎麽可能一直留在巫族呀,語氣堅定地說道:“誇父老哥,我也有我的族人,他們都在等著我啊。”


    誇父臉色變得嚴肅鄭重起來,再次問道:“賢弟,你那修煉功法真的不能傳授我巫族嗎?”


    這已經是這三年裏,誇父不知道第多少次問這個問題了,可見他對這件事是有多執著呀。


    燧人見誇父又要變臉發飆的樣子,心裏暗自罵了一聲,心想:“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罷了罷了,人或功法總是要有一樣留下的,但是,也不能讓巫族如此容易得到。”


    燧人沉思了半刻鍾後,抬起頭,看到誇父依舊麵色嚴肅地看著自己,那眼神裏透著不容拒絕的堅持,仿佛自己不答應,他就不會善罷甘休似的。燧人像是認命了一般,緩緩說道:


    “誇父老哥,我的功法隻會傳授給我的徒弟。”


    誇父見燧人終於鬆口了,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想著要是燧人寧死不屈,自己還真是不好下台呀。誇父想了片刻,隨即臉上露出笑容,笑著說道:


    “這好辦嘛,你教導小豆丁如此之久,可以收小豆丁為徒嘛。”


    燧人見誇父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也知道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自己這會兒是不容再拒絕了,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誇父見燧人點頭答應,頓時心花怒放,心裏想著,傳授給小豆丁,那不就相當於傳授給了巫族了嘛,這可太好了呀。他喜眉笑眼地看向小豆丁,高聲嗬道:“小豆丁,還不過來拜見你師父。”


    “徒兒,拜見師父!”


    小豆丁一聽,趕忙走上前,一臉恭敬地麵向燧人,規規矩矩地跪下,而後認認真真地行了三叩九拜之禮,那模樣別提多虔誠了,顯然是打心底裏認可了燧人這個師父呢。


    燧人見此情形,也頓時變得鄭重其事了起來,待小豆丁叩拜完成之後,他走上前,將小豆丁拉至身前,仔細地端詳著這個自己來到洪荒之後收的第一個徒弟。


    燧人心想,這雖然是被誇父半逼迫著收下的,但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弟子呀,以後,除了女媧、伏羲外,恐怕也是自己最為親近的一個人了,想到這兒,燧人不禁感慨萬千,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呢。


    “小豆丁,你以前一直想要有一個真正的名字。” 燧人看著小豆丁,溫和地說道,“我現在是你的師父,如師如父,那我便為你起一個真正的名字。”


    小豆丁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喜不自禁,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急忙瘋狂地點頭,那眼中仿佛閃爍著無數顆小星星,滿是期待地注視著燧人的雙眼,就盼著能快點知道自己的新名字呢。


    “你以前雖身處黑暗,但是心向黎明,我便以‘黎’為你之姓,讓你今後在遇到絕境之時,時刻銘記黑暗終將過去,黎明終會到來。” 燧人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小豆丁,眼神中透著期許與鼓勵。


    “你以前身陷絕境,故心中所求唯一,而今大道坦途,但欲在洪荒立足,還需要不斷地去搶奪機緣,大道長生,逆天行事,隻在爭字,我便以‘貪’為你之名,讓你今後履足洪荒後,時刻銘記機緣唯有去貪、去搶。”


    “黎貪!”


    燧人緩緩說出這個名字,仿佛賦予了它別樣的意義。


    “黎貪,謝過師父!”


    小豆丁聽到自己的新名字,高興得不得了,趕忙再次恭敬地向燧人行了一禮,那小臉上滿是對這個新名字的喜愛與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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