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放棄皇位


    能在皇上麵前露一手,牢頭那是高興的很。


    審訊的刑具還沒走一遍,頤蓮宮的總管太監,翟榮就已經招供。


    當著皇上身側的那雲月,張口吐出,上麵的事情全部是真的。


    甚至伍貴妃當年的小產,還有其他一些受寵的嬪妃的死,也都是出自那雲月的手。


    這一下,沒查出來的事情,全被翟榮抖了個清楚。


    那雲月的臉色蒼白,如同白蠟一般,從頭開始審翟榮,她就沒有抱著他們能守著秘密。


    “那雲月,你究竟還有多少的事情瞞著朕!”


    怒了,皇甫政徹底的怒了。


    那雲月淡淡的迴頭,臉上沒有懊悔的很色,已經到了這地步,若是懊悔能帶來不死,能帶來寬恕,那她一定會非常的懊悔。


    “瞞著你……嗬嗬,你以為後宮裏的每一個女子都能像當年的淑妃那般,不爭不搶不奪,守在兒子女兒身前過日子?告訴你錯了,因為她們都不夠愛你,若愛你,豈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個賤人分奪你的恩寵?”


    緩緩的迴頭,目視前方,雙眼中空洞。


    “淳王府裏的玉璽和龍袍是我派人去放的,其實假借刺殺淳王,實則是放東西去了,張進寶的事情,也是本宮找的,目的就是為了發現淳王府後院的東西,給淳王第一次下的癡纏的毒,也是本宮命人往淑妃送給淳王的膳食裏放的,這次淳王中毒,也是本宮不讓張進寶迴稟你的,目的就是讓他死,淑妃當年偷情的事情更是本宮設計的,隻是……”那雲月停頓了下。


    “隻是……這次,偷取玉璽,並非本宮和爹的做的事情,那完全是栽贓陷害,至於太子左澤的死,本宮全然不知,但本宮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爹以及大哥做的,他們沒有必要去殺死一個異國的太子,而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利益往來,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她去全部的招了,把所有的事情一並的承認下來。


    把那威和那坤摘出去,好讓他們更好的活著,哪怕是苟且,活著也是比死了強。


    隻是可惜,皇甫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她後麵說的話,皇甫政是一點也不會信。


    “那威是邀請的左澤去他府上喝酒,這件事情很多人都能作證,隻看見他進去,卻從未看見他從候府出來,既然你也說了兩個人沒有利益的往來,為什麽那威會請太子吃飯喝酒?”


    那雲月聽到這話,緩緩的迴頭,盯著他的眼神。


    “既然皇上已經懷疑翼王和太子勾結在一起,為何還要問我?”譏笑兩聲:“退而其次,翼王在府中養病,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有人栽贓陷害,一個聰明人,豈會把屍體藏在自家後院之中,還能讓侍衛尋找出來,那豈不是很傻。”


    “那是因為,當晚,那威根本就來不及把屍體送出去,而龍一則是領著人到了,還有,這屍體藏的還真是隱秘,若不是龍衛眼尖,受過特殊訓練,恐怕那屍體也不會被翻找出來。”


    “既然皇上已經認定了,那還要問臣妾做什麽。”


    沒了鬥誌,沒了想要活著的想法,她已經對那些莫虛命的罪責,也都攬下來了,隻是滿心期待,皇上能看在多年,爹和弟弟勤勤懇懇的份上,能繞過他們一命。


    現在最心疼的便是翼兒,失去了雙腿,又和儲君之位失之交臂,現在,又要失去外祖一家的擁護,以後的日子,會比以前淳往還要慘。


    兩人坐在審訊室裏,久久不語。


    在瓦麵聽了半晌了李軍,瞧見方統領抬著人來了,等走進一看,翼王他……


    “這是……”


    “迴稟皇上吧,翼王得知外租家事情敗落,已經服毒自殺,這是他生前留下的遺書。”


    方城把搜查出來的遺書,交給了李公公。


    “哎……老奴這就去迴稟皇上。”


    多事之秋啊!


    彼時的淳王府。


    飛鳳聽到小錦鯉打探來的消息,嘴角已經咧到耳後根子上。


    “候府?這次倒是真成了猴兒府了,前因後果,都是她自找的。”


    “母妃的在天之靈也能得以解脫了。”


    聽的出來,相公話裏滿滿的是愧疚之感,飛鳳收斂了笑。


    “人死不能複生,相信你做的這一切,母妃在天有靈會看的到,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謝謝你娘子,若不是你這計劃,相信我還不能就這樣快的為母妃報仇。”


    攔著娘子已經粗壯一圈的腰肢,很誠懇的說著。


    “肉麻,以後在跟我說謝謝,我可真就不理你了。”


    “為夫錯了,以後再也不說了。”


    “乖。”


    兩人沉默了一下,飛鳳微微的長歎。


    “經此一事,我忽然間覺得這皇上做的也夠窩囊的了,每天被人算計著,不論他有多聰明,每日防備這個,防備那個的,最後防的了誰?”還不是照樣被算計。


    男人沉默了,迴顧以往,娘子說的話不無道理。


    “相公,這個皇位,咱們不去奪了,就讓他們相互殘殺去吧。”


    “難道娘子不想做那母儀天下的位置?不想看著那些人用著仰視的目光崇拜你?不想……”


    “母儀天下又能怎麽樣,現在的薑椅君她幸福嗎?兒子還不是被賜了封地,遠走他鄉,沒有皇上召見,永不得進京!想見兒子一麵難如登天,難道你想你以後的兒子為了一個皇位,睜的又破血流?你想看著你的孫子們,以後被算計中過日子?甚至有何能算計的子孫斷絕?”


    皇甫淳不語,靜靜的看著懷中的娘子,暗自思索娘子的話。


    “沒了皇位,沒了後位,咱們也可以像皇上那般的生活,甚至比皇上活的還逍遙自在,兒女承歡膝下,每日不用早早的起床,聽那些老古董們彈奏這個,說那個,更不用每天麵對那一堆堆的奏折,忙的比雞起的早,比狗睡的晚,更不會擔心半夜誰來會刺殺你。”現在想來,這個皇上做的,除了權利之外,他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說好聽點,那就是一個帶著權利的牲口,每日裏被一些人牽著鼻子走,行駛不屬於自己的權利,完全就是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甚至明明是做了好事,背離地,卻是被百姓們戳罵,這樣吃力不討好的皇位,要來有何用。


    它是一副枷鎖,困住了他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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