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一句話,讓對方麵色漲紅,有心再吭,卻被保安擋開。


    偷拍的閃光燈逼近,試圖拍到更多細節和表情。


    張凡側頭,隨意從保鏢手裏拿過一個文件袋,穩穩擋在麵前,阻止那些鏡頭緊逼。


    數秒後,他便和安若雪安然走出大廳,坐進早已等候的車裏,絕塵而去。


    記者們撲了個空,隻能氣急敗壞地拍攝車尾燈。


    車輛駛離市區,安若雪坐在副駕駛,迴頭望了眼喧鬧的大樓。


    “他們恐怕還會繼續黑你。”


    張凡嘴角冷漠,上揚一抹不屑。


    “讓他們折騰把。”


    他加大油門,車子瞬間融入滾滾車流。


    另一邊。


    林子辰正坐在私人會所裏,盯著手機滿屏的負麵新聞,嘴角掛著玩味笑意。


    “張凡,讓你也嚐嚐被臭罵的滋味。”


    他小喝幾口酒,眼底浮現出快意。


    “隻要證明他人品有問題,說不定趙老爺子那邊也會重新審視。”


    一念至此,他更興奮,把玩著手中金表。


    身邊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討好地倚靠過來,嬌聲道:“林少果然神機妙算。”


    林子辰冷哼:“不算什麽,很快,他就會被輿論逼得難以生存。”


    林子辰放下酒杯,勾唇,露出一抹冷笑。


    他抬手示意那妖嬈女子退下,神態輕慢卻透著狠意。


    在他看來,隻要連續不斷地給張凡施壓,尤其利用網絡輿論,遲早能將對方逼到絕境。


    為了達成此目的,他雇傭了一批職業水軍,每日在網絡上瘋狂抹黑張凡。


    這些水軍大多披著所謂正義的外衣,卻極盡誇張地編造謠言,肆意編排虛假內容。


    一時間,網絡上各種剪輯拚接的視頻層出不窮,針對張凡的人身攻擊亦如洪水般湧來。


    從“張凡吃軟飯”到“張凡靠女人上位”等荒誕說法均被大肆渲染,吸引了無數吃瓜群眾的圍觀。


    林子辰弄清了大眾的獵奇心理,也深諳帶節奏的訣竅,於是越發得意。


    從早到晚,他都盯緊各大平台的數據動態,見話題熱度飆升,不由譏笑連連。


    與此同時,作為殺手鐧的趙玉茹的再次登場。


    自從離婚事件後,趙玉茹對張凡的憎恨便愈演愈烈。


    她一麵假惺惺扮作受害者,一麵鑽研如何再給張凡狠狠一擊。


    在林子辰的暗示下,趙玉茹甚至主動出鏡,錄製了所謂“哭訴視頻”,假裝自己悲痛萬分。


    她蓄意畫上暗色眼影,故意讓眼眶看上去浮腫憔悴,偽裝成因痛苦流淚而導致的狀態。


    視頻裏,她一邊斷斷續續地抽泣,一邊展示手臂與腰側那幾塊自己塗抹顏料偽造的“疤痕”。


    然後她壓低聲音,告訴所有觀眾:“張凡從來就不是好人,他曾在婚期內多次對我家暴。”


    “這都是他留下的傷疤,我每天都活在他的暴力陰影裏。”


    她說完,似乎承受不住,假裝癱軟到椅子上,麵露可憐而又無助的神情。


    許多不了解真相的網友看到這段視頻,瞬間憤怒沸騰。


    他們紛紛在評論區表達同情,稱趙玉茹實在太可憐,遇到這樣一個“禽獸”前夫。


    “家暴就是犯罪!”


    “長得人模人樣,原來是個暴力狂!”


    “張凡簡直喪盡天良!”


    一波比一波尖銳的指責和咒罵,如火焰般在網絡蔓延。


    趙玉茹發現這一招果然有效,立刻趁勝追擊,接著又開了場直播。


    直播裏,她故意穿著素然的舊襯衫,素顏出鏡,眼眶泛紅,臉頰消瘦,作出受盡折磨的可憐模樣。


    她抱著手機直播,聲稱自己被張凡逼得無處容身,如今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隻能東躲西藏。


    “我以前創業是想給他更好的生活,卻沒料到他把我當成掙錢工具。”


    “我也曾相信愛情,可他卻給了我無盡的家暴!”


    說到痛處,她還掀開衣袖,向觀眾展示那些故意劃出的道道血印。


    憑她的長相和這番“辛酸訴說”,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刷爆。


    無數不明真相的網友痛斥張凡,將“渣男”、“垃圾”等詞用到極致。


    “他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連老婆都打,還算個人嗎?”


    “他要是真敢出來,我第一個抽他嘴巴!”


    麵對這些話,趙玉茹內心快意非常: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恨透了張凡,越是看見彈幕罵他,越覺得自己大仇得報。


    幾個中立網友想讓她出示證據,卻立刻被直播間裏的一大片節奏淹沒。


    趙玉茹用可憐的語氣細聲說:“證據要什麽證據,我身上的疤還不夠嗎?”


    圍觀者反而更加同情她,並把張凡罵得體無完膚。


    直播間熱度不斷攀升,在線人數持續增加,趙玉茹看著日漸爆增的觀看量,心中越發陰毒。


    她暗忖:廢物,你居然有今天?


    這邊直播高潮迭起,另一邊張凡自然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攻擊。


    剛一出門,他與安若雪就被一群自稱“趙玉茹粉絲團”的人攔住了。


    對方多是些被直播內容洗腦的年輕男女,此刻用極度憤恨的目光瞪著張凡。


    “家暴狂還敢出來?!”


    “你這個混蛋!果然臉皮比城牆還厚!”


    “別想拍拍屁股就跑,今天我們替受害者討公道!”


    人群裏吵吵嚷嚷,有人用手指著張凡鼻子,叫罵得天翻地覆。


    “你張凡就是個靠女人錢吃飯,對老婆還下毒手的家暴男!”


    “趙總說得對,你就是個冷血的魔鬼!”


    “滾出安城,別再出來丟人!”


    這種鋪天蓋地的語言暴力猶如噬人的火焰,燒向張凡。


    安若雪皺眉,她則雖見多世麵,卻從未如此近距離碰過群體攻擊。


    她想開口解釋,卻百口莫辯,因為對方根本不想聽任何事實真相。


    張凡眉眼冷淡,一言不發地注視著這群咄咄逼人的陌生人。


    憤怒的人群還用力推搡,言語裏的激烈情緒快要失控。


    “你以為你是大少,就能胡作非為?”


    “我們早看你這人渣不順眼!”


    “把趙玉茹傷害成那樣,你良心不會痛嗎?”


    張凡神色平靜,卻已在心中做出決定:既然無法勸阻,就由他來強行結束。


    眼看擁堵越來越嚴重,安若雪也一臉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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