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榮朝位處中原,因開國先祖開拓海運商業是遠超前幾朝的發達。


    到大榮朝中期時又有一朝臣出使鄰國開辟出絲綢之路,從此後,經濟商業上空前的繁榮。


    當然,也是這個原因,慕容佶重文輕武還有錢上供大真,苟住一條狗命。


    剛得知這些信息時,沈瓊不由想起某個時空的大慫朝,從“你們可是害苦了朕啊”的天冷多加衣到高梁河車神,其赫赫盛名能媲美秋名山車神。


    從這後這個朝代就猶如脫韁的驢車一樣發展越來越偏。


    最後煤山上的一根繩結束了魚肉百姓野蠻發展的罪惡一朝。


    思及此處,沈瓊停駐在殿前審視白玉鋪成的台階,大殿雕梁畫棟,處處都是人間極致的精致。


    “沈將軍,聖上還等著呢!”內侍打扮的宦官低聲催促了一句。


    迎這位沈將軍的時候他便發現,對方聽到內侍的嗓子皺了皺眉。


    常在內庭走要學會看眼色,他自覺的壓低了嗓子,顯得不那麽尖銳。


    沈瓊擺了擺手,並未急著走。


    她的眼裏盛著勢在必得的野心,迎著正值正午的燦陽耀眼如流光,身側幾個將領倒不在意什麽聖上,有人跟著看過去。


    好奇道。“將軍在看什麽?”


    沈瓊一躍下馬,踩著白玉階步步拾階而上。


    她今日著無雜色的白狐狸披風,身上的料子玉佩無一不是萬金難求,不細看還以為哪家的風流公子,眉眼颯遝,透著漫不經心的輕嘲。


    “看我的天下。”


    眾將領這麽一聽也興奮起來,也有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內侍,那內侍趕緊低下頭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種話誰聽了都容易活不過今天的太陽。


    沈瓊喜愛錦衣華服,美食珍饈,亦從不掩飾醒掌天下權的野心。


    追隨她的將領們都知道主上的脾性。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若不是在沈瓊身上看到開國的名利,他們也不會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


    眼下南征北戰六年,幾乎打下大半個大真與大榮,所占領土早就夠立國。


    若非他們主上有更大的野心。


    眾人互相對視,隱隱可見對方眼裏的灼熱激動,他們打那麽多年天下,可不是為了修己身,當聖人的。


    麵對沈家軍一眾將領的囂張,朝中早有塵囂日上的不滿,大榮朝曆代重文輕武。


    在他們看來,一幫粗蠻武夫怎配與他們同立朝堂,當真是有辱斯文。


    慕容佶懶得想什麽有辱斯文,他隻知道沈瓊手掌十多萬大軍,一個不順心能把他打成兒子。


    別人死不死不重要,他怕死!


    為免朝堂有不怕死的得罪沈瓊,慕容佶說了一句話就宣布散朝。


    “為賀沈將軍得勝歸來,今晚朕在宮中設宴款待眾將士。”


    敢情就是通知一下眾人開宴會。


    朝臣們:…


    笑死,根本不出乎意料。


    慕容佶匆匆跑路,散了朝的慕容炎並不怎麽安分,他冷笑了一聲道。“沈將軍意氣風發,卻不知古語有雲,樂極生悲。”


    “沈將軍可要當心,樂極生悲!”


    東正侯府就這麽一個嫡子,裴元啟乃是板上釘釘的小侯爺,如今預定的繼承人身受重傷抬迴去,東正侯豈會罷休?


    慕容炎六年來愈發陰鷙,分明剛見麵時他還是高貴俊美的皇天貴胄,如今冷眼瞧著少了幾分堂皇大氣,愈發陰柔。


    還真是世事無常。


    不走心的感歎了一句,沈瓊迴以一聲饒有興致輕笑。“我當是哪位內庭的宦官公公呢?”


    “原來是宸王殿下。”


    “多年不見,宸王殿下似乎愈發缺乏英武之氣了,不如臣稟報陛下,讓宸王殿下進軍營曆練一番,也好強、身、健、體、”


    “皇家子嗣艱難可是國之重事!”


    眾朝臣覺出氣氛不對,趕忙加快腳步離開針鋒相對的二人,一個是前宸王妃,現權勢滔天的國之權臣。


    一個是皇子龍孫,最受聖上寵愛的宸王殿下。


    這熱鬧,可不是誰都有命看的。


    嘴上說著臣,沈瓊身姿悠然,看向慕容炎的目光睥睨,似居高臨下,唇角挑釁毫不掩飾。


    慕容炎攥緊拳頭,目眥欲裂,假如眼神能殺人的話,沈瓊早已千刀萬剮。


    這幾年為掩蓋身體的殘缺,他心力交瘁之下更加陰晴不定,破罐子破摔。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賤婦!


    “這就不勞沈將軍費心了!”慕容炎強撐著說完那句話,眼尾赤紅,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小說裏的破碎感。


    沈瓊和不服係統說了句風涼話。


    “比起剛見麵時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


    “他這個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


    不服係統:事實證明兩個霸總相撞總會有一個要破碎的。


    它想了想認真的評價。“有點像霸總小說裏清高倔強的草根女主。”


    慕容炎感覺四麵八方都投來看熱鬧的灼熱目光,有那麽一瞬間,他簡直想大發雷霆的怒吼,都給我拖下去杖斃。


    也就在這個時候,慕容佶的大伴腳步匆匆行至禦書房門前,低聲道。“陛下,東正侯求見。”


    街道上的事慕容佶早已收到消息。


    他本想道一句不見,轉念一想又怕東正侯府發瘋得罪了沈瓊,為了不被連累,不怎麽耐煩的道。“宣吧。”


    東正侯府裏一片壓抑沉重的氣氛。


    烏雲沉甸甸壓在每個下人心頭。


    他們沒想到小侯爺出去一趟,再迴來後背盡是血肉模糊,平日心有成算的小侯爺重傷昏迷,侯夫人強撐著操持事務。


    府醫查看了傷勢歎了一口氣。“若是能度過今晚的高熱…”


    侯夫人打理人情往來,身為高門主母哪會聽不出言外之意,心神激動之下一個沒撐住昏了過去。


    那是她唯一的兒子,後半輩子的指望。


    主事的一片愁雲慘霧,底下人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好在東正侯及時主持大局,條理清晰的一件件吩咐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陰沉,壓抑著胸膛火山爆發一樣的怒氣。


    什麽權傾朝野的沈將軍,他就不信這世上沒有法理公道,如此草菅人命!


    原劇情中沈家敗落,即便是一個小侯爺都能決定沈家的命運,原身作為罪臣之女早已劃出玉蝶,一座孤墳。


    裴元啟僅僅是一句話,原身便要挫骨揚灰怨氣衝天得不到解脫。


    東正侯身為老牌侯爺,又怎麽會在意兒子做的一點小事,他甚至都不知道沈家悲慘的經曆與東正侯府有關。


    如今立場逆轉,東正侯怒發衝冠,悲憤的幾欲泣血。


    他備馬入了宮,並未看到一百米開外站著兒子重傷的罪魁禍首,自然也不知道沈瓊攜滔天威勢。


    皇都往日高高在上的宸王都不敢掠其鋒芒。


    眼見東正侯在禦書房前等候,沈瓊忽而輕笑了一聲。“宸王殿下不會指望他吧?”


    她搖了搖頭,轉身離去那一抹笑無聲蔑視。


    事實證明,東正侯沒求到公道。


    也不知是世間沒有還是大榮朝沒有。


    禦書房內,東正侯想到兒子的慘狀聲聲泣血,兩鬢斑白仿佛一夕之間老了不止二十歲。


    要知道侯府是軍中出身,傳到東正侯手上已是第八代,自幼也要習武強身。


    東正侯不過四十出頭,往日看著神采奕奕十分英武,慕容佶見狀心下難得生了一絲憐意。


    下一秒,東正侯高唿。“望陛下嚴懲兇徒!以正法紀!”


    慕容佶一下子賢者時間的冷漠臉,無恥老兒簡直是得寸進尺,什麽兇徒,那是他新認的沈爸爸。


    緊接著便是什麽難明的話。“先撩者賤。”


    “朕都不敢為難的爸爸你也敢挑釁?”


    慕容佶心下為難,忽然靈光一閃想到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自得不愧是朕,提議道。“愛卿你要不換個繼承人吧。”


    東正侯:…


    彼其娘之無恥昏君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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