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足夠沈氏集團從原來的基礎上成為跨國企業,沈母長居老宅,識趣的萬事不管。


    事實上,沈母是發現這個女兒對權力掌控欲的危險,有那麽一段期間,她覺得大女兒看她的眼神都格外滲人。


    沈瓊:要不要送去國外呢?


    沈母將名下股份一轉,忍著正值盛年放下手中權利的不甘心,強迫自己縱情花草間尋得幾分樂趣。


    沈瓊見她不多管閑事,放任她在國內頤養天年。


    沈父沈華和沈澤就沒有這麽好運,沈父帶頭反對沈瓊掌權,沈父名下確實有百分之幾的股份,還有不少資產。


    沈華尚未高考,哪來的能力與沈瓊掰手腕。


    沈瓊直接幹淨利落,沈華和沈澤兄妹流放海外,對外放話說出國留學。


    沈父同樣送出國,不同的是送去非洲大草原療養院,多和大自然接觸接觸,省著他天天吵來吵去的煩人。


    助理想到非洲的動物們,暗搓搓給沈父點了一根蠟,營業性微笑附和。“我相信主君會喜歡那裏的!”


    至於為什麽療養院是新建的,還是沈氏集團投資的,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嘛!


    反正非洲荒無人煙,空氣清新,沒有現代社會的工業排放汙染,吃的也都是健康沒有添加劑的食物。


    很適合主君的療養。


    簡長雲側旁敲擊了一下白思源,覺得事情確實與前一世有微小的偏移,不過白思源的話裏話外能看出。


    這一世沈瓊也曾是父親的追求者。


    簡長雲自信前一世沈瓊對自家父親的愛意珍重,相信重來一世,沈瓊再怎麽冷酷也逃不過父親的魅力。


    親生母親入了獄,父親正是需要保護的時候。


    她決定以後繼承沈氏集團,想來母親也算報了仇了。


    趁著白思源出門上班,簡長雲一個人跑出門打了個車,司機見她才五六歲,還是個女孩子皺了皺眉。


    這個年頭人販子可不少。


    有多少人生不出女孩子傳宗接代,想買個孩子。


    “你媽媽在沈氏集團工作嗎?”簡長雲看了她一眼,語氣自豪道。


    “當然了!”


    在她看來沈瓊算計的簡氏破產,養他們父女兩個是她應該的,那是沈瓊欠她們的。


    最好將來把沈氏雙手奉上,她才會勉強勸父親原諒沈瓊。


    想到這五年來的艱難生活,簡長雲心中都是怨念責怪,要不是沈瓊身為一個女人還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她們怎麽會生活的那麽拮據?


    父親不就是懷了母親的孩子嗎?沈瓊喜歡一個人難道就那麽膚淺,不能喜歡他的全部嗎?


    司機一聽才放下心,到了沈氏集團樓下並沒有要簡長雲的車錢,看著她小小一個往沈氏大樓裏走去,這才開車離開。


    司機不知道的是,簡長雲並沒有進入沈氏大樓。


    “小朋友,這裏不是玩的地方!”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麵容嚴肅,還以為這個小女孩是走錯了路。


    “你爸爸媽媽呢?”


    簡長雲努力掙紮,看著眼前的兩個保鏢心生不滿。“放開我!”


    “我認識你們沈總!”


    見那麽一個沒有她們腿高的小孩,一臉嚴肅的說認識她們沈總,兩人都忍俊不禁。“可我們沈總不認識你。”


    僵持了半天,簡長雲看到不遠處的孫清川連忙喊了一聲。“孫姨!”


    她其實不喜歡孫清川,前世的時候孫清川對她的態度十分冷漠,確切的說,孫清川對白思源很厭惡,對她這個白思源的兒子也看不順眼。


    簡長雲想到這心下屈辱,分明是沈瓊樂意養著父親和她,憑什麽要怪她們父女?


    是沈瓊心思齷齪,圖謀不軌。


    思及此處,她觸及不遠處屏幕上溫文爾雅的女人心下輕蔑,什麽沈總,還不是她父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舔狗。


    跨國集團又如何,父親掉掉淚,沈瓊說不定就會將股份都給她,為她打白工。


    簡長雲心下不屑,孩童的身體藏不住事麵上帶出幾分,孫清川停下腳步,見喊她的是個小女孩不由挑了挑眉。


    孫姨,叫的這麽親近,難道說是家裏哪房搞出來的私生子?


    “你是誰,叫什麽名字?”孫清川琢磨著有瓜吃,倒也沒在意簡長雲的不屑。


    一個孩童罷了。


    “我叫簡長雲,我爸叫白思源!”簡長雲挺了挺小胸脯,神色驕傲,給人一種這個名字就是聖旨的感覺。


    白思源,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保安們絞盡腦汁思索半天,才在記憶裏翻出那個身影,再看簡長雲的態度。


    陡然有幾分一言難盡。


    “哦?”簡長雲,簡情的女兒。孫清川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玩味,她聽說簡情在獄中表現不錯,本來判的無期,再過個一兩年就要出來了。


    “你來找沈總幹嘛?你姓簡,不應該去找你媽媽嗎?”


    孫清川想到白思源的作風,懷疑白思源教孩子說沈瓊是媽媽,事關發小的名聲。


    她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


    簡長雲是重生的,自然不願意認沈瓊當媽媽,在她看來沈瓊很掉價,一個大女人圍著男人轉。


    她媽媽那樣的才是真的霸總。


    “反正我要見沈瓊,我有話要告訴她!”


    孫清川聞言覺得可笑,這父女倆真是一個德行,說個話都模模糊糊,一問就反問你為什麽誤會他。


    自己理直氣壯的無理取鬧,結果惡人先告狀旁人無理取鬧。


    “那你等著,我給她打個電話。”孫清川走到一旁去打電話,簡長雲有恃無恐沈瓊一定會見她,甚至想好了怎麽質問沈瓊。


    她醞釀了半天,孫清川進了大廈良久沈瓊都沒出來,簡長雲看著人來人往的員工心下愈發不滿。


    果然沈瓊根本不在意父親,沒有親生母親那麽在意父親。


    沈瓊對簡長雲的到來並不意外,前一世簡長雲享受諸多資源,這一世父母兩人勉強度日,簡長雲時不時還要餓肚子。


    身為霸總文裏的天才寶寶,怎麽會忍受這種落差?


    與此同時,下班的白思源一進門就發現簡長雲不在家,他沉默了一瞬,有那麽片刻覺得簡長雲丟了也挺好的。


    迴憶起與女兒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


    女兒說長大要保護他。


    白思源終於心生焦急,翻遍整個小區尋找他的女兒,他打電話報了警,警察順著監控看到簡長雲是自己出了門。


    一個人打車到沈氏集團門口。


    繁華地帶的原因,幾乎沿途的監控都有記錄簡長雲的軌跡。


    聽說簡長雲去了沈氏集團,白思源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他知道女兒聰明,昨天女兒問出那句話時,他是故意模糊迴答的。


    五年過去了,沈學姐愈發優秀,在地鐵站大屏幕上都能看到她的海報。


    沈氏成為跨國集團,前不久還進入財經頻道參加訪談,沈學姐說她目前單身並沒有心上人,白思源心下複雜。


    他不相信。


    沈學姐曾經與他一起喂過貓,還特意叫室友關照過他,她們曾經聊過夢想,聊過他的艱難家庭,每一次他有困難,沈學姐都會趕來幫他。


    白思源失神的聽著電話那頭,警察說他們接到了集團保安的報警,他不知為何有幾分幽怨失落。


    簡長雲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沈學姐也沒見嗎?


    何必那麽耿耿於懷?


    簡長雲的不滿越積越多,她感到幾分潛意識的不安,前幾年沈瓊對父親不管不顧她尚可以安慰自己。


    可如今站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自覺懷疑起上一世的養母,養母真的有那麽喜歡父親嗎?


    或許是這一世有什麽變故?


    “你們家沈總是我媽媽!”為了進入沈氏集團,簡長雲腦子一熱,毫不猶豫的用了這個辦法。


    反正沈瓊是她的養母,叫媽媽也沒錯。


    簡長雲下意識忽略上一世她一聲媽媽都沒叫過,更別說叫養母。


    得到了原身沒有過的待遇,沈瓊麵色沉沉的聽著集團外麵那場鬧劇,先別說她這輩子不準備當媽,即使當,她也不喜歡蠢的。


    孫清川看著熱鬧,她自然知道簡長雲是簡情的孩子,不過這幾年自家發小身上的氣勢不怒自威,冷漠的生人勿近。


    她難得看沈瓊一點熱鬧。


    兩人都沒在意底下的小事,別說簡長雲不是沈瓊的血脈,就算原身當初弄出什麽私生子,沈瓊不承認,那就影響不到她什麽。


    沈家旗下的產業都是實體業,網絡時代的輿論影響不了太多實體業資本家,名聲對他們也造成不了太多傷害。


    保安報了警,警察帶著孩子的父親白思源趕來,保安們都鬆了一口氣。


    白思源抱著簡長雲一個勁的哭,要不是六年前沈瓊不幫他,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他委屈不已,看的圍觀群眾都覺得有瓜的味道。


    保安們見狀深覺責任重大,有個保安冷聲道。“白先生,您已經是第二次對我們集團造成名譽侵害了,沈總說,我們集團會依法控告你。”


    “直到得到你的澄清道歉為止。”


    白思源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用眼神控訴她的殘忍冷酷,心下止不住怨念。


    他又不是故意的,她們孤兒寡父日子本就艱難了,長雲還小不懂事,沈學姐真要不顧念舊情,對他們處處緊逼嗎?


    為什麽不能寬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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