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是這麽聽說的,兒子,我在邀請名單裏也看到你名字,你要不要準備一下致詞啊。”柳爸爸臉上有笑,兒子能被受邀,他這個老父親有麵子。


    柳歲安丫根就不想去講什麽致詞,他就是來看熱鬧吃東西的。


    而且,他猜想,這種成功人士的宴會,肯定會讓大家捐錢,並且還不能捐少了。


    柳歲安雖然現在手上有錢,但他又不是冤大頭,捐給他們拿去吃喝玩樂嗎。


    當然,要是真為村裏辦實事,他也能捐一些的。


    “爸爸,我就是來看熱鬧,不想致什麽詞。”


    柳爸爸看著他,又是皺眉又瞪眼,最後一個字也沒說,兒子有自己的想法,還是他自己決定吧。


    他現在看的非常通透,隻要一家人健健康康,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其實柳歲安心裏清楚,他之前跟村長鬧不愉快,邀請自己是沒辦法,但叫不叫他上去說話,他還是有權力做主的。


    正好,也給他省了麻煩。


    柳歲安心態很好,現在天還有一點冷,燒火最適合。


    那些個大媽大姨老婆子的,看她們在聊天,有一半都是在聊柳歲安家裏,猜柳歲安在外麵幹大老板,要麽就是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工作,否則怎麽會賺那麽多錢。


    還有柳家夫妻兩人的病到底是什麽好的,有人猜他們是遇到神仙了,有人說他們走了狗屎運,碰巧給治好的。


    農村裏人就是這樣,你可以過的好,但你不能過的比他好,而柳歲安家明顯過的越來越好,他們自然心裏不得勁,嘴巴就沒個把門。


    反正嘴巴說說又不犯法,麵前不敢說,背後還不敢說嗎。


    除了幾個跟柳歲安好的幾人,真正替他們一家高興的,估計沒幾個人。


    以前他會傷心,但現在根本就不在乎。


    父子倆聊著,村長來了。


    60多歲的柳華福今天穿著西裝,梳了個大背頭,皮鞋擦的曾亮,連胡子都剃了,看來他很重視今天的這個大會。


    他一來就指揮大家,把活幹好幹仔細,一會兒鎮長就要來了,可得讓他看到馬安村最好的一麵。


    今天還殺了豬,殺了羊,比過年還要熱鬧。


    阿紅,木文哥他們也都在幫忙,柳歲安還想找他們聊一下,爸爸媽媽好了,不需要他們照顧,但還是要好好感謝他們一下的。


    柳歲安想躲清靜,但村長不放過他,把他叫到一邊。


    “柳歲安,今天的日子很重要,你可別給我整什麽事,否則我跟你沒完。”村長嚴肅警告他,今天可是非常關鍵,投資小學的事能談下來,那就是大功一件,等他退休下來,退休金還能漲一漲。


    柳歲安摳了摳耳朵,一副提不上勁的樣子。


    “村長,瞧你說的什麽話,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會搗亂,一會兒你也別念我的名字,我就過來看看熱鬧吃點東西,不參與你們的事。”


    “柳歲安,你態度給我好一點,今天的場合很重要,你要是敢給我搞砸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老頭是耳背嗎,他都說的這麽清楚,怎麽就聽不懂呢。


    “知道了知道了村長,請你放心,我乖乖的安安靜靜的,什麽也不幹。”


    柳歲安都懶得跟他爭辯了。


    村長還是不放心,他感覺,現在的柳歲安就是一根刺頭,隨時都會惹麻煩。


    柳歲安被警告的煩了,拿眼一瞪。


    “村長,你要再說一句話,我就真要搞點事出來了,否則怎麽對得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呢。”


    村長被他這一威脅,馬上熄了火。


    柳歲安迴到柳爸爸身邊坐下,繼續嗑瓜子。


    “村長跟你說什麽了?看他表情很生氣,你該不會把村長惹生氣了吧?”柳爸爸覺得,村長好像跟兒子關係挺好,但又不好,心裏拿不準。


    “爸爸,你太抬舉我了,我哪裏敢惹村長生氣,他就是跟我說一會兒讓我多注意點。”柳歲安扯了個謊。


    “沒事就好,你看著火,我去搬點柴來。”


    柳爸爸剛站起來就被他拉了迴來。


    “爸爸,還是你坐著燒火,我去搬柴。”


    柳爸爸卻也不想讓兒子太辛苦,“爸爸沒事,就幾根木柴,累不著我,你坐著。”


    “爸爸,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勞累,這一點很重要,還是我去。”


    “爸沒事,我去。”


    “我去。”


    誰也不讓誰,這父子倆人還拉扯上了。


    木文哥這時抱著一堆木柴過來,“你,你們不要吵,我,我搬來了。”


    他是聽到他們說話,才跑去搬木柴。


    “木文啊,謝謝你,你幫我家真是太多了,叔謝謝你,改天來叔家裏吃飯,叔親自下廚。”柳爸爸看到木文,臉上的笑更濃了。


    “對了,還要叫上阿紅這丫頭。”


    阿紅現在是幹女兒,他這個當幹爸的也該表示一下。


    “好的,叔,我去忙。”


    木文哥是放下手裏的活兒搬來木柴的,他真是時刻都在注意著柳歲安。


    不要誤會,木文把柳歲安當弟弟,又有一種敬佩之情,他給那麽多錢,還幫助家裏,木頭常常說,歲安哥是個了不起的人。


    這句話他很認同,如果不是歲安,他家現在可能都揭不開鍋,連弟弟妹妹的學費都沒有。


    所以除了感謝,他心裏真的敬佩他。


    人來的越來越多,全村老少都喜歡熱鬧,除了幾個參加的人,其他就是來幫忙,看熱鬧的。


    柳桂花這老婆子她肯定會來,而且還不閑著。


    她一來就抓了把瓜子,坐到一堆大媽裏麵,開始講她的八卦。


    先一頓誇柳大海,她偏心大兒子,就算柳大海和柳誌軒把她的6萬塊都拿走,氣幾天後就沒事了,就算大兒媳讓她睡豬圈,她也不舍得罵他們。


    還誇大孫子有本事,談了一個城裏的女朋友,今天還會帶迴來。


    然後是三兒子柳成文,說他入贅還離婚,什麽也沒得到,還帶了一個賠錢貨,說他不知好歹,迴去認個錯就好了,誰家不是夫妻床頭吵床尾合的,離婚也太丟臉了,她都不想認這個兒子。


    最後就是二兒子家,說柳二狗多麽多麽的不孝,有新房子也不讓她住,也不給贍養費,連家門都不準她進去,還說柳歲安是個白眼狼。


    爸爸媽媽好了就把她趕走,辛辛苦苦照顧他們兩年,最後好了就不要她。


    當她坐下去的那一刻起,她嘴巴除了嗑瓜子,就沒停下來過。


    一群大媽大爺聽著,心裏忍不住一陣吐槽,都是同村人,誰不知道你家那點破事。


    最無恥的是說柳二狗一家,以前嫌棄的要死,趴不得他們全去死,還跟人家斷親,要了6萬塊,她也不怕拿了這錢沒那個好命花。


    現在好了,人家生活越來越好,夫妻兩人也都正常,你又在這抹黑他們。


    要不是知根知底的同鄉人,還真會被她給騙了。


    大家聽她說,也就聽個樂子,沒有人跟她一起去詆毀柳歲安一家。


    這時候柳大海一家來了,他穿著長款風衣,脖子戴著金鏈子,背著手就走來了。


    跟個大領導一樣,這邊看看那邊說說,尷尬的是沒有人理他。


    蘇月芬本來不想來,但聽說鎮長也會來,趕緊打扮一下就跟來了。


    柳誌軒挽著一個女人,一家四口就這麽走進來,絲毫沒有要幹活的樣子。


    柳大海夫妻不怎麽樣,但大家挺看好柳誌軒的,他在城裏上班,聽說還是大公司,職位還挺高的,女朋友也是城裏人,不知道什麽身份。


    但看她打扮的那麽好看,衣服還帶鑽,耳環鏈子都是鑽石的,肯定都不便宜。


    大家都誇他們兩人是金童玉女,很般配的一對。


    柳歲安看到那女人,很驚訝竟然不是上一次那個,柳誌軒還真是個渣男,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偏偏那些女人還被他騙的團團轉。


    柳大海一家看到柳歲安,就像看不見一樣,但看到柳爸爸時,眼睛都瞪大了,聽說自己這個二弟好了,沒想到還是真的。


    老天爺還是太仁慈,沒把這兩個廢物收走。


    柳爸爸本來想過去打招唿,被兒子拉了迴來。


    “爸爸,他們躲我們都來不及,你可別上去找不痛快。”


    兒子的話讓他心裏有一點難過,親兄弟啊,怎麽就弄成這樣。


    三三兩兩又來了人,柳歲安看見了羅林澤,要說林誌軒有一點帥,那也是油膩帥,但這位羅林澤,那是真正的硬帥,身上一股正氣,根正苗紅。


    他一來就成了焦點,已經有大媽在問他結婚了沒,想給他介紹姑娘。


    就連柳誌軒的女朋友看到他,眼底都蕩起了笑。


    這女人肯定在想,這村宴也不是那麽土上不了台麵,還有個帥的呢。


    羅林澤一直麵帶微笑,被大媽圍著也是好脾氣,一直看到柳歲安,他才擠出人群。


    “你怎麽躲這裏來了。”羅林澤拿了把凳子,在他身邊坐下。


    柳歲安抓了把瓜子給他,笑道“燒燒火,聽聽八卦,也是一件趣事。”


    “心可真大,他們討論的話題有一半是關於你,你一點也不在意嗎。”羅林澤坐的高,轉頭往下看,就看到柳歲安白皙的後脖梗。


    很細,脖子很修長。


    羅隊,看哪呢!


    柳歲安丟了根柴進灶爐裏,漫不經心說,“嘴長在他們身上,想說什麽是他們的事,我可管不著。”


    “你可真豁達。”羅林澤移開眼,嗑著瓜子。


    兩人並沒有什麽話題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但兩人坐一起成了大家的話題。


    “羅林澤好像跟柳歲安很熟啊?他們常有聯係嗎?”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常有聯係。”


    “柳歲安這小子運氣真不錯,聽說羅林澤在城裏當交警,還是個隊長,大小也是個官,有當官的朋友,這路都好走。”


    “對對對,要不是羅老爺子搬去城裏,我天天都得提雞蛋去他家。”


    “羅老爺子沒跟他孫子一起來啊,該不會是……”


    “瞎猜什麽呢,羅老爺子好好的,年前我去城裏還遇見過一次呢。”


    “那怎麽沒一想迴來?”


    “那肯定是有事了唄,要不就是年紀大了,不方便迴來。”


    “這羅警我是越看越帥氣,不行,我還得去問問要不要女朋友,我手上有好幾個女人要相親的呢。”


    “我也去。”


    幾個大媽又把羅林澤圍上了,說要給他介紹女朋友,問他喜歡可愛還是高冷的,有工作還是沒工作的,總之是不打算放過他。


    也是,這要是促成一對,那媒錢也不少呢。


    柳歲安豎著耳朵聽,見羅林澤一臉窘迫,嘴角就壓不住笑。


    心說不管誰迴了村,在這些大媽麵前,戰鬥力都得減一半。


    羅林澤瞥見樂嗬嗬的林歲安,嘴角也不自覺彎了起來,正好一個大媽說到一個女孩,還以為是他喜歡所以笑了,當下就要把那個女孩叫過來,嚇得羅林澤趕緊拒絕。


    這時村長跑出去,興衝衝的樣子,好像是去接誰。


    有汽車進村的聲音,看來不是大人物來就是鎮長來。


    柳歲安還挺期待,這大人物到底是誰。


    可當村長迎著大人物進來時,柳歲安都傻眼了,連羅林澤也皺起眉頭。


    柳華福點頭哈腰把大人物請到上座,諂媚的倒上茶。


    “虎爺,你路上辛苦了吧,快喝點茶解解乏。”


    村長這狗腿的樣子真是沒眼看。


    “柳村長,今天還挺熱鬧的嘛。”虎爺拿起茶杯就喝,一點形象也沒有。


    他掃了一圈所有人,突然就看到柳歲安,還有旁邊的羅林澤,一臉的驚訝。


    “喲,還有兩位老熟眼的在呢。”


    沒錯,這位就是昨天撞柳歲安的大金鏈男,和他的女友。


    按照他昨天的情況,最少關15天,沒想到今天就出現在這裏。


    羅林澤眉頭擰的很緊,這可是他親自辦的案,誰敢把他放出來。


    他拿出手機走到外麵打電話,他倒要看看,是誰敢知法犯法,把醉駕又恐嚇的人放出來。


    柳歲安看到這兩人,也是很驚訝,其他先不說,就他這種品性的人,他會投資小學?沒有一本暴利的好事,他肯定不會幹。


    換句話說,投資小學肯定還有巨大的利可圖。


    柳歲安突然就對今天這個會有興趣了。


    “村長,他是誰?”虎爺問村長,手指柳歲安。


    柳華福順手看過去,一看是柳歲安,頭就有點大。


    “他是我們村的人,怎麽,虎爺認識他嗎?”柳華福心裏祈禱,可別出什麽意外。


    “認識,也不認識,昨天我的車,跟他破三輪車撞了,我還被罰了幾千塊,給他買了輛新三輪車。”


    柳華福一聽這話,心裏就涼涼的。


    這怎麽還趕巧上這種事,這下子投資學校的事,可能黃一半了。


    柳歲安啊柳歲安,你簡直就是個害人精,壞事精,我馬安村有你這麽個人,真是恥辱。


    好嘛,柳歲安什麽也沒幹,就被罵上了。


    “村長,你把他趕走,他要是不走,那這投資的事,就免談了吧。”虎爺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說。


    女人也看到柳歲安,在旁邊吹風:“虎爺,那小子在這裏真倒胃口耶,趕緊把他趕走吧。”


    “村長,你聽到了嗎,我女人說倒胃口,你還不去,還是說,你不想要投資了?”


    柳華福心裏叫苦,擦了把汗,他是真不想跟柳歲安說話,也不想招惹他,可他在這裏,投資就沒戲,為了自己晚年過的好,他隻能朝柳歲安走去。


    柳歲安見村長朝自己走過來,猜準了肯定是那個什麽虎爺讓他來的。


    “柳歲安,你,你過來一下。”村長招手,讓柳歲安跟他出去一下。


    “村長,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吧。”他嗑著瓜子,一點也沒想動的意思。


    柳爸爸看著村長,問:“村長,你要和我兒子說什麽,就在這裏說吧,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村長左右衡量後,坐到柳歲安身邊。


    “歲安,虎爺剛才說,他認識你,你們……”


    柳歲安一臉了然,一點也不意外,點頭說:“是認識,不過他撞我三輪車,交警處理過了。”


    “那,那個,那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為了咱們村,你要不迴避一下?”


    村長壓著聲音說,讓他悄悄離開,不想把事情鬧大。


    要放在以前,柳歲安二話不說轉頭就走,可現在,他憑什麽走?


    “村長,你說什麽呢,為什麽讓我兒子走?是他撞了我兒子,要走也是他走。”柳爸爸在旁邊,聽到村長的話後直接就怒了,沒控製住聲音。


    柳華福被他嚇一跳,村民們也都看過來,搞的他不得不站起來說。


    “柳二狗,你跟我叫那麽大聲幹什麽,虎爺是來投資的,這是為我們村創造福利,是好事,那麽其它的一些小事當然要聽他的了。”


    “我們不走,我兒子沒偷沒搶,幹嘛要走。”


    柳爸爸很生氣,他病了兩年,好了以後還要被欺負,就迴來的這兩天,他受了多少人指指點點,早就壓不住火了。


    柳歲安怕爸爸太激動,趕緊拉住他。


    “爸爸,你別生氣,病才剛好小心傷了身。”


    柳爸爸哼了一聲,坐下繼續燒火。


    “村長,你跟他說,我就在這裏燒火,什麽也不會幹,互不幹涉。”


    柳歲安還是好脾氣的說道,今天是好日子,他不想鬧不愉快。


    “小子,你們村長叫你走,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大金鏈走過來,昨天的事他還沒算清楚呢。


    剛才看那個交警在他身邊才沒過來。


    “我的三輪車呢, 別忘了賠。”柳歲安提醒了句。


    “賠你媽,你個小雜種,昨天的事我們還沒完呢,今天正好算清楚。”他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柳歲安一點也不怵。


    “你,你怎麽還罵人啊!”柳爸爸見有人罵兒子,騰的一下站起來。


    “老東西,滾一邊去,這是我跟他的事。”


    柳歲安聽到這話,眉就沉下來,“我不管你是虎爺還是貓爺狗爺,你既是村裏請來的客人,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但你在出言不遜,那我也不會跟你客氣。”


    “喲,你還想怎麽著,還想打我嗎,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滾出這裏,學校的投資我就撤銷了,一毛錢也不會給你們。”


    他這話一出,大家才知道這個一來就很囂張的男人是誰。


    本來想一村同心,站在柳歲安這邊,但一聽他是來投資學校的,瞬間就成牆頭草了,誰叫村裏的學校破舊,很多小孩都跑去別村上學了。


    為了孩子有學校上,眾人都選擇了沉默,不幫外人,也不替柳歲安說話。


    “看到沒有,沒有一個人出來替你說話,你在這裏不丟臉嗎,還是夾著尾巴快滾吧,趁我沒發火之前。”大金鏈很猖狂。


    柳歲安眯起眼睛,掃了一圈,沒有人站出來。


    不,阿牛哥想衝上來,被人給按住,阿紅和木文哥也是一樣。


    好現實的一村人。


    “聽到沒有,你聾了嗎,快滾呐,真是有媽生沒爹養的東西,看到你就晦氣。”


    “小雜種就是小雜種,不走也行,賠我一萬塊,在跪下來求我,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柳歲安看這兩人的臉,真是忍無可忍了。


    一把薅住女人的頭發,一巴掌扇就唿上去。


    “啪”的一聲,女人錯愕的瞪大眼睛,柳歲安反手又一巴掌。


    “死三八,嘴巴放幹淨一點,我爸媽好著呢。”說完一把推開她,轉頭瞪向大金鏈。


    他被眼神嚇一跳,脖子縮了一下,心說你打了她就不能打我。


    柳歲安卻沒慣著, 上前一步拉近距離,抬手就是兩巴掌扇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根本讓人躲不開。


    “啪啪”兩聲,是真脆響。


    眾人都震驚呆了。


    “死胖子,在叫我一聲小雜種,我把你的嘴撕了,至於你投學校的事,用意不純,我拒絕。”


    柳歲安這一操作,可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什麽情況?柳歲安什麽時候戰鬥力這麽強了?又是警告又是打嘴巴,這這這這這還是他嗎?


    人群裏麵,柳桂花感受最深,她可是被這個不孝孫打過,那可是下死手,不管人死活的。


    現在想起來還渾身痛。


    “唉?不是,柳歲安,你憑什麽拒絕,他投學校,對我們村不是大好事嗎?”


    “對啊歲安,建學校是好事,大功德,怎麽能拒絕呢。”


    “這件事你可說了不算,你沒有資格替我們拒絕。”


    “你們有私怨,可以自己解決啊,幹嘛跟投資扯上關係。”


    “對啊,虎爺,投資學校不能取消,這可是能留名千史的好事啊。”


    “不能取消。”


    “不能取消。”


    “不能取消。”


    “…………”


    柳歲安一句拒絕,馬上引起大家共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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