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雖然介意這件事情,但到底是看在嶽母的麵子上答應了。”


    “若是……,嶽母不願意,也無礙……”


    八皇女裝出一副很糾結的樣子,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


    “這自然是可以的!”


    “陛下與殿下對老臣這樣寬容,老臣又豈是那不知足的人。”


    “側府就很好了!”


    八皇夫的母親說著眼眶都紅了。


    “殿下,不管外人如何說,老臣是一直站在殿下身後的。”


    “鬧出這樣難堪的事情,老臣也是悔不當初,深覺愧對殿下。”


    “如今,殿下還願意相信老臣,老臣感激不盡。”


    這真情流露的樣子讓八皇女心裏一頓。


    平心而論,自己的這個嶽母對自己確實是沒得說。


    既然如此……。


    她在心裏眼歎了口氣,扶著八皇夫的母親坐下。


    “嶽母,我知曉您對我的好!”


    “我也從未懷疑過您的心意,隻是事情已經過了母皇的耳朵,我總要拿出些態度來。”


    “才好平息母皇心裏的怒火。”


    有了這話,八皇女的母親心裏踏實了。


    如此,她就能解釋清楚為什麽這幾日八皇女對她奇怪的態度了。


    “我明白,殿下放心,老臣一定配合殿下!”


    一番話一出,兩人倒是和和氣氣起來。


    過了不多時間,八皇夫的母親壓著聲音小聲的說著。


    “殿下,老臣近來聽見個消息。”


    “隻是這消息有些過於荒誕,老臣拿不定主意。”


    八皇夫的母親一臉愁容。


    “嶽母請講,或許本殿能幫到什麽。”


    “那…… ,老臣就說了,還望殿下保密。”


    隨後,八皇夫的母親靠近八皇女極其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這……!”


    八皇女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樣大的事情,嶽母從何處知曉?”


    “這可不是能夠隨口胡說的。”


    八皇女即便情緒激動,但還是竭力的壓著聲音。


    “殿下忘了?老臣的母親在世時是負責什麽的?”


    “這個消息也是人家拐著彎提醒老臣明哲保身,老臣自己琢磨出來的。”


    提起自己嶽母的母親,八皇女已經對這話相信了一大半。


    那可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存在,也就是過世的太早。


    若是如今她老人家還在世,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嶽家,她的境地何至於如此被動。


    “如此說來,這件事情隻怕是真的。”


    八皇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的想著。


    她不能幹坐著等,凡事還是要將主動權攥在自己手裏。


    況且,這或許也是她一雪前恥的大好機會。


    “嶽母,兒婿手裏的人不多,不知您是否有可靠的人,可否去查探一番?”


    “以暗衛的速度,趕在十五前絕對能迴來!”


    提起十五這個關鍵的時刻,八皇夫的母親也是恍然大悟。


    是啊!這確實是個好時機。


    “殿下放心,老臣這就迴去派人去查探。”


    “隻是,殿下還是要做好該有的準備啊!”


    最後這句話八皇夫的母親說的意味深長。


    兩人隻是一個對視,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嶽母放心,兒婿明白。”


    得了這話,八皇夫的母親當即起身就要離開。


    “老臣這就迴去安排,絕對不耽誤殿下的大事!”


    “嶽母慢走!”


    八皇女身邊的侍衛將人送走,八皇女卻是緊緊握拳站在書房門口。


    很快,侍衛返迴。


    “殿下!”


    “去,宣揚出去,就說八皇夫病情加重,隻怕就在這幾日了。”


    她需要更多的助力,新皇夫的母家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是!”


    望著不遠處隨風飄動的樹葉,八皇女的眼睛眯了眯。


    ……


    夜幕降臨。


    街道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前進。


    “妻主,我有些緊張。”


    商情說著就握住了霍然的手。


    “緊張什麽,那也是你的家!”


    話雖然這樣說,但商情內心的緊張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妻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馬車就忽然停下了。


    “怎麽了?”霍然對著外麵問。


    “迴家主的話,前麵倒著一個人。”


    霍然聞言眉頭緊皺,看向身邊的商情。


    “你乖乖坐著,我下去看看。”


    “這……”


    商情其實不想霍然下去,可到底是說不出那見死不救的話。


    “好,妻主小心些,別靠的太近。”


    話落,他就鬆開了霍然的手。


    霍然從馬車上下來,和馬婦兩人一起靠近地上倒著的人。


    馬婦也怕這是個陷阱,不敢叫霍然置身險境。


    於是她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想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可她踢了好幾下,地上的人都沒有什麽反應。


    “家主,這人好像昏死過去了。”


    “翻過來看看!”


    “是!”


    知曉地上的人沒有反抗的能力,馬婦也就不害怕了。


    她將人翻過來,好叫霍然能看清楚這人的臉。


    “是個男子?”


    霍然與馬婦同時冒出這樣的話來。


    霍然靠近仔細觀察了這人的臉,發現這人手上的繭子厚的厲害。


    “還是個練家子。”


    想了想,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


    “搜搜他身上有什麽。”


    “是!”


    馬婦動作麻利的搜身,卻是沒有找到任何與這人身份有關的東西。


    就在馬婦準備要迴話的時候,在他的耳後摸到了一個小點。


    翻過來一看,竟然是一個圖騰。


    “家主!”


    霍然自然也注意到了,隻是她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這個圖騰?


    這樣想著,她俯身靠近地上的人。


    仔細端詳一番後,她心裏的感覺愈發的強烈。


    “將人帶上,迴府裏找人看看。”


    或許這個圖騰對她來說會有大作用。


    “是!”


    馬婦得了吩咐,將人扛起放在了不妨礙霍然上馬車的另外一邊。


    霍然坐迴馬車裏,身上帶著血腥味兒。


    “妻主?!”


    商情還以為是霍然受傷了,急忙去查看。


    “別怕,不是我的。是外麵那個人的。”


    “他死了?”


    “沒死,但是傷的挺重的。”


    商情還想說什麽,但在看出霍然有心事後將話咽了迴去。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府門前。


    “家主,到了。”


    霍然扶著商情下了馬車,轉身吩咐著門口的虞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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