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梅林
我倒要看看這魔王有多勇 作者：貓沢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總之，這樣就明白老人與［這邊]比較接近了。
蘭斯洛特與莉莉婭雖然沒有解除警戒，但暫且鬆了口氣。看來不會當場就發生戰鬥。
“不過，你們那邊大概已經把蟲子解決了吧。”
不知道是否明白兩人心境，老人有些遺憾地說道。
“是啊，不好意思。”
“不管是誰殺的，結果都一樣。嗯，對方一定是陷入非殺不可的狀態吧。”
“是啊，那個女人發瘋了。”
“啊，果然……畢竟好像會無差別地襲擊人，嗯，我想也是。”
老人說完，歎了口氣。像是放棄，又像是在擔憂什麽。
看來，他並不是在擔憂［沒能殺死蜘蛛女]。
當然，老人很有可能在欺騙兩人。但是，實在很難這麽想。
莉莉婭幾乎完全，蘭斯洛特也半信半疑地認為老人［至少不是正麵對立的敵人]。
蘭斯洛特同時也認為［如果他是敵人，不拉攏為同伴或中立的話，我方會有危險]。
因此，至少想知道老人的目的。
“既然如此，應該沒有問題吧。為什麽還想聽［蜘蛛女]的事？我們說要［紀念討伐]，你大概也聽到了吧？除此之外，你有什麽理由要聽下去？”
莉莉婭指出可疑之處，老人悠哉地摸著白胡子迴答道：“這個嘛，因為姑且算是研究對象。”
“研究？魔蟲嗎？”
莉莉婭似乎很感興趣地探出身子，老人有些自豪地挺起胸膛迴答道：“不是，是研究所有魔法。不過，因為我年輕時做過一些壞事，所以比其他人更熟悉禁咒之類的。關於魔蟲，當時也稍微研究了一下……別看我這樣，我年輕時可是很了不起的哦。”
“哦，所以你現在正在調查魔蟲嗎？”
“就是這麽迴事。而且最近數量好像增加了……既然增加這麽多……看來得好好教訓一下［某人]，叫她別再增加魔蟲了。”
老人說著，皺起時而出現的皺紋。
“某人啊……”
莉莉婭想起阿格尼也說過類似的話，曖昧地點點頭。
阿格尼和老人所說的［某人]，莉莉婭完全無法想象。
說起來，莉莉婭也是最近才知道魔蟲的存在。
“對……小姑娘，你有頭緒嗎？”
“這個嘛，很遺憾，沒有……”
不過莉莉婭忽然想起一件事。
既然魔蟲寄生蟲的數量增加……
她想起那個液體男，那個似乎就是讓魔蟲寄生在艾米麗身上的人。
“……你好像有頭緒呢？”
老人看著莉莉婭，歪頭問道。
“……爺爺你才是。”
莉莉婭也迴望著老人，思考著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酒吧兼餐廳。
他們穿著樸素的盔甲，是利莫裏亞的衛兵。
突然的來訪者，讓酒吧內一陣騷動。
從衛兵們的模樣看來，他們似乎不是工作完來喝酒。
莉莉婭和蘭斯洛特注視著門口，其中一名衛兵大聲喊道：“請問梅林大人在這裏嗎？”
“咦？”
老人頓時渾身一震，那模樣讓人聯想到惡作劇被發現的孩子。
“老爺爺，他們在找的人是你嗎？”
“不……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老人雖然這麽說，卻明顯很在意門口。
他縮起身子躲在莉莉婭和蘭斯洛特身後，似乎想躲過衛兵的視線。
“……你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被衛兵追捕。”
“不、不是！誤會！這是誤會！”
莉莉婭責備似地看著老人，老人小聲地辯解。
“老夫沒做任何壞事！不如說正好相反……呃……”
老人似乎在煩惱該怎麽說明，他慌張地揮著手，支支吾吾，然後——
“梅林大人在嗎？勇者大人有信要交給他！梅林大人在嗎！”
聽到衛兵大聲喊叫，看到老人更加畏縮的模樣，莉莉婭和蘭斯洛特互看一眼……兩人露出奸笑。
“老爺爺，要不要換個地方慢慢聊？感覺可以聽到很有趣的事……你當然會告訴我們吧？”
莉莉婭笑容滿麵地逼近老人，繼續道：“當然，我們不會要你白白幫忙。相對地，我們可以幫你藏身。如何？這提議不錯吧？……梅林老先生？”
蘭斯洛特露出高傲的笑容，對老人低語：
美女和美男子露出相當邪惡的笑容逼近老人，老人不知所措……看到衛兵們踏進店裏他拚命點頭。
“好，那事情就簡單了。老爺爺，把那根杖借我。隻要沒了那根杖，你看起來就隻是個普通老頭。”
莉莉婭露出奸笑，朝老人伸出手。
對魔法師而言，杖是保命符。就像劍士失去劍就無法在戰場上存活，魔法師也一樣，如果杖被奪走，就必須做好覺悟。
“嗯。”
但是，老人盡管有些猶豫，還是將杖交給莉莉婭。
“好。”
莉莉婭接過老人的杖，迅速解開卷起衣袖的皮帶。
她將自己的杖固定在大腿上藏起來。
雖然沒時間把卷起的袖子放下，不過她姑且脫下手套，站了起來。
於是，原本卷到膝蓋的衣袖輕飄飄地展開，遮住了腳踝。
莉莉婭拿著老人的杖，對老人和蘭斯洛特說道：“那麽我們迴去吧。老爺子，行李就麻煩你了。還有蘭斯洛特，護衛就拜托你了。”
莉莉婭露出優雅的微笑，蘭斯洛特隻能啞口無言。
三人一起走出店外。
［護衛]蘭斯洛特走在前麵，莉莉婭優雅地跟在後麵，老人則像個隨從一樣跟在後麵。
衛兵當然有注意到三人，但是……
“辛苦了。”
被她以凜然又優雅的聲音慰勞，還露出端莊的微笑……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美女，衛兵們的目光當然會轉向她。至於駝著背專心搬行李的矮小老人，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發生什麽事了嗎？”
莉莉婭接著這麽問道，其中一名衛兵紳士地迴答：
“是的。鎮長發出尋人啟事……啊，絕對不是什麽危險的事。其實是勇者大人寄了封信給那個人。不過，要找的那個人是個老魔法師……幾天前，他留下一句［我稍微出去一下]，就從恩底彌翁的自宅消失了……所以鎮長在想，他會不會在利莫裏亞。”
“哎呀，是這樣啊。真是辛苦呢。希望那個人平安無事……”
莉莉婭以穩重的語調嚴肅地迴答，衛兵笑了。
“哈哈，沒問題的，小姐。那個老魔法師在這附近也是個知名魔法師，不會那麽容易出事的。隻不過，他是個有點淘氣的老人家……一出事，就會逃到附近城鎮的酒吧。”
“哎呀哎呀。”
莉莉婭也配合衛兵們嘻嘻笑了起來，不過莉莉婭身後的老人卻很緊張。
注意到老人的反應，蘭斯洛特歎了口氣，勸告莉莉婭：
“大小姐，差不多該迴去了。”
盡管語氣中帶著無奈，蘭斯洛特仍像個護衛騎士般恭敬地應對。
莉莉婭見狀，又嘻嘻一笑，迴答“說得也是”。
“那麽各位衛兵，希望你們能順利找到那位老魔法師……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走吧。”
莉莉婭再次微笑，對看得入迷的衛兵們輕輕點頭，走出店外。
衛兵們的視線都集中在莉莉婭身上，幾乎沒有人注意老人。雖然也有人認為自己應該盡忠職守，將目光轉向老人，不過他們似乎不認為沒有拿拐杖、幫聖女提行李的老人會是他們要找的魔法師。
就這樣，三人順利走出店外。
“唿～臉都快抽筋了，真是的……”
離開店外走了一段路後，莉莉婭終於收起端莊的微笑，大大伸了個懶腰，恢複成平常的她。
“你這女人，既然能裝得那麽像，為什麽平常不那樣做？”
蘭斯洛特盯著莉莉婭，表情僵硬地這麽說。
“我不是說過了嗎？臉會抽筋啊。我哪可能一直那樣說話。”
“隻要你乖乖的，看起來還滿像樣的啊……”
“哦？怎麽了？看身為聖女的我看到入迷了嗎？嗯？”
“少囉嗦，你這個邪道聖女。”
莉莉婭哈哈大笑，蘭斯洛特則是苦著臉歎氣，然後兩人重新麵向老人。
“好了，那麽就照約定，告訴我們吧。”
莉莉婭從老人手中接過行李，但是沒有把拐杖還給老人，臉上還掛著笑容。
“呃～要找個地方說話……總之先去旅店吧。”
“也隻能這樣了，畢竟這位老人家似乎正被人追趕著。”
要是隨便找間店，衛兵說不定又會找上門來。既然如此，比較安全的應該是莉莉婭以自己的名義訂房的旅店。
但是兩人想起一件事。
阿格尼也在旅店。
走在通往旅店的路上，莉莉婭下定決心，開口問道：“老爺爺。”
“嗯？什麽事？”
“老爺爺，你會想殺光所有魔蟲寄生者嗎？”
莉莉婭戰戰兢兢地這麽問，老人愣了一下，然後溫和地笑著搖頭。
“不會。如果可以，我想幫助他們。”
聽到這句話，莉莉婭鬆了一口氣，甚至看到了希望。
因為她心想，說不定自己能夠拯救她所認識的［魔蟲寄生者]。
“不過，被魔蟲寄生之後過了很久還能正常生活的人，大概不會想要我幫助他們吧。”
但是老人這麽說完，有些寂寞地垂下眼簾。或許……是在緬懷過去。
從他的表情與話語，莉莉婭迴過神來，感到失望。
［不會想要我幫助他們]，莉莉婭從阿格尼身上感受到的正是如此。
阿格尼似乎不希望有人拯救他。雖然莉莉婭不知道理由……
“拒絕幫助……是為了力量嗎？”
另一方麵，想法大致上與莉莉婭相同的蘭斯洛特也向老人詢問理由。
於是，老人平靜地迴答：
“不是的。魔蟲這種東西……你們想想。”
“因為是死人的意念。”
蘭斯洛特與莉莉婭雖然沒有解除警戒，但暫且鬆了口氣。看來不會當場就發生戰鬥。
“不過，你們那邊大概已經把蟲子解決了吧。”
不知道是否明白兩人心境，老人有些遺憾地說道。
“是啊，不好意思。”
“不管是誰殺的，結果都一樣。嗯，對方一定是陷入非殺不可的狀態吧。”
“是啊，那個女人發瘋了。”
“啊，果然……畢竟好像會無差別地襲擊人，嗯，我想也是。”
老人說完，歎了口氣。像是放棄，又像是在擔憂什麽。
看來，他並不是在擔憂［沒能殺死蜘蛛女]。
當然，老人很有可能在欺騙兩人。但是，實在很難這麽想。
莉莉婭幾乎完全，蘭斯洛特也半信半疑地認為老人［至少不是正麵對立的敵人]。
蘭斯洛特同時也認為［如果他是敵人，不拉攏為同伴或中立的話，我方會有危險]。
因此，至少想知道老人的目的。
“既然如此，應該沒有問題吧。為什麽還想聽［蜘蛛女]的事？我們說要［紀念討伐]，你大概也聽到了吧？除此之外，你有什麽理由要聽下去？”
莉莉婭指出可疑之處，老人悠哉地摸著白胡子迴答道：“這個嘛，因為姑且算是研究對象。”
“研究？魔蟲嗎？”
莉莉婭似乎很感興趣地探出身子，老人有些自豪地挺起胸膛迴答道：“不是，是研究所有魔法。不過，因為我年輕時做過一些壞事，所以比其他人更熟悉禁咒之類的。關於魔蟲，當時也稍微研究了一下……別看我這樣，我年輕時可是很了不起的哦。”
“哦，所以你現在正在調查魔蟲嗎？”
“就是這麽迴事。而且最近數量好像增加了……既然增加這麽多……看來得好好教訓一下［某人]，叫她別再增加魔蟲了。”
老人說著，皺起時而出現的皺紋。
“某人啊……”
莉莉婭想起阿格尼也說過類似的話，曖昧地點點頭。
阿格尼和老人所說的［某人]，莉莉婭完全無法想象。
說起來，莉莉婭也是最近才知道魔蟲的存在。
“對……小姑娘，你有頭緒嗎？”
“這個嘛，很遺憾，沒有……”
不過莉莉婭忽然想起一件事。
既然魔蟲寄生蟲的數量增加……
她想起那個液體男，那個似乎就是讓魔蟲寄生在艾米麗身上的人。
“……你好像有頭緒呢？”
老人看著莉莉婭，歪頭問道。
“……爺爺你才是。”
莉莉婭也迴望著老人，思考著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酒吧兼餐廳。
他們穿著樸素的盔甲，是利莫裏亞的衛兵。
突然的來訪者，讓酒吧內一陣騷動。
從衛兵們的模樣看來，他們似乎不是工作完來喝酒。
莉莉婭和蘭斯洛特注視著門口，其中一名衛兵大聲喊道：“請問梅林大人在這裏嗎？”
“咦？”
老人頓時渾身一震，那模樣讓人聯想到惡作劇被發現的孩子。
“老爺爺，他們在找的人是你嗎？”
“不……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老人雖然這麽說，卻明顯很在意門口。
他縮起身子躲在莉莉婭和蘭斯洛特身後，似乎想躲過衛兵的視線。
“……你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被衛兵追捕。”
“不、不是！誤會！這是誤會！”
莉莉婭責備似地看著老人，老人小聲地辯解。
“老夫沒做任何壞事！不如說正好相反……呃……”
老人似乎在煩惱該怎麽說明，他慌張地揮著手，支支吾吾，然後——
“梅林大人在嗎？勇者大人有信要交給他！梅林大人在嗎！”
聽到衛兵大聲喊叫，看到老人更加畏縮的模樣，莉莉婭和蘭斯洛特互看一眼……兩人露出奸笑。
“老爺爺，要不要換個地方慢慢聊？感覺可以聽到很有趣的事……你當然會告訴我們吧？”
莉莉婭笑容滿麵地逼近老人，繼續道：“當然，我們不會要你白白幫忙。相對地，我們可以幫你藏身。如何？這提議不錯吧？……梅林老先生？”
蘭斯洛特露出高傲的笑容，對老人低語：
美女和美男子露出相當邪惡的笑容逼近老人，老人不知所措……看到衛兵們踏進店裏他拚命點頭。
“好，那事情就簡單了。老爺爺，把那根杖借我。隻要沒了那根杖，你看起來就隻是個普通老頭。”
莉莉婭露出奸笑，朝老人伸出手。
對魔法師而言，杖是保命符。就像劍士失去劍就無法在戰場上存活，魔法師也一樣，如果杖被奪走，就必須做好覺悟。
“嗯。”
但是，老人盡管有些猶豫，還是將杖交給莉莉婭。
“好。”
莉莉婭接過老人的杖，迅速解開卷起衣袖的皮帶。
她將自己的杖固定在大腿上藏起來。
雖然沒時間把卷起的袖子放下，不過她姑且脫下手套，站了起來。
於是，原本卷到膝蓋的衣袖輕飄飄地展開，遮住了腳踝。
莉莉婭拿著老人的杖，對老人和蘭斯洛特說道：“那麽我們迴去吧。老爺子，行李就麻煩你了。還有蘭斯洛特，護衛就拜托你了。”
莉莉婭露出優雅的微笑，蘭斯洛特隻能啞口無言。
三人一起走出店外。
［護衛]蘭斯洛特走在前麵，莉莉婭優雅地跟在後麵，老人則像個隨從一樣跟在後麵。
衛兵當然有注意到三人，但是……
“辛苦了。”
被她以凜然又優雅的聲音慰勞，還露出端莊的微笑……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美女，衛兵們的目光當然會轉向她。至於駝著背專心搬行李的矮小老人，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發生什麽事了嗎？”
莉莉婭接著這麽問道，其中一名衛兵紳士地迴答：
“是的。鎮長發出尋人啟事……啊，絕對不是什麽危險的事。其實是勇者大人寄了封信給那個人。不過，要找的那個人是個老魔法師……幾天前，他留下一句［我稍微出去一下]，就從恩底彌翁的自宅消失了……所以鎮長在想，他會不會在利莫裏亞。”
“哎呀，是這樣啊。真是辛苦呢。希望那個人平安無事……”
莉莉婭以穩重的語調嚴肅地迴答，衛兵笑了。
“哈哈，沒問題的，小姐。那個老魔法師在這附近也是個知名魔法師，不會那麽容易出事的。隻不過，他是個有點淘氣的老人家……一出事，就會逃到附近城鎮的酒吧。”
“哎呀哎呀。”
莉莉婭也配合衛兵們嘻嘻笑了起來，不過莉莉婭身後的老人卻很緊張。
注意到老人的反應，蘭斯洛特歎了口氣，勸告莉莉婭：
“大小姐，差不多該迴去了。”
盡管語氣中帶著無奈，蘭斯洛特仍像個護衛騎士般恭敬地應對。
莉莉婭見狀，又嘻嘻一笑，迴答“說得也是”。
“那麽各位衛兵，希望你們能順利找到那位老魔法師……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走吧。”
莉莉婭再次微笑，對看得入迷的衛兵們輕輕點頭，走出店外。
衛兵們的視線都集中在莉莉婭身上，幾乎沒有人注意老人。雖然也有人認為自己應該盡忠職守，將目光轉向老人，不過他們似乎不認為沒有拿拐杖、幫聖女提行李的老人會是他們要找的魔法師。
就這樣，三人順利走出店外。
“唿～臉都快抽筋了，真是的……”
離開店外走了一段路後，莉莉婭終於收起端莊的微笑，大大伸了個懶腰，恢複成平常的她。
“你這女人，既然能裝得那麽像，為什麽平常不那樣做？”
蘭斯洛特盯著莉莉婭，表情僵硬地這麽說。
“我不是說過了嗎？臉會抽筋啊。我哪可能一直那樣說話。”
“隻要你乖乖的，看起來還滿像樣的啊……”
“哦？怎麽了？看身為聖女的我看到入迷了嗎？嗯？”
“少囉嗦，你這個邪道聖女。”
莉莉婭哈哈大笑，蘭斯洛特則是苦著臉歎氣，然後兩人重新麵向老人。
“好了，那麽就照約定，告訴我們吧。”
莉莉婭從老人手中接過行李，但是沒有把拐杖還給老人，臉上還掛著笑容。
“呃～要找個地方說話……總之先去旅店吧。”
“也隻能這樣了，畢竟這位老人家似乎正被人追趕著。”
要是隨便找間店，衛兵說不定又會找上門來。既然如此，比較安全的應該是莉莉婭以自己的名義訂房的旅店。
但是兩人想起一件事。
阿格尼也在旅店。
走在通往旅店的路上，莉莉婭下定決心，開口問道：“老爺爺。”
“嗯？什麽事？”
“老爺爺，你會想殺光所有魔蟲寄生者嗎？”
莉莉婭戰戰兢兢地這麽問，老人愣了一下，然後溫和地笑著搖頭。
“不會。如果可以，我想幫助他們。”
聽到這句話，莉莉婭鬆了一口氣，甚至看到了希望。
因為她心想，說不定自己能夠拯救她所認識的［魔蟲寄生者]。
“不過，被魔蟲寄生之後過了很久還能正常生活的人，大概不會想要我幫助他們吧。”
但是老人這麽說完，有些寂寞地垂下眼簾。或許……是在緬懷過去。
從他的表情與話語，莉莉婭迴過神來，感到失望。
［不會想要我幫助他們]，莉莉婭從阿格尼身上感受到的正是如此。
阿格尼似乎不希望有人拯救他。雖然莉莉婭不知道理由……
“拒絕幫助……是為了力量嗎？”
另一方麵，想法大致上與莉莉婭相同的蘭斯洛特也向老人詢問理由。
於是，老人平靜地迴答：
“不是的。魔蟲這種東西……你們想想。”
“因為是死人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