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決心
我倒要看看這魔王有多勇 作者：貓沢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莉莉婭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對冰柱中的艾米麗說道：
“我說，艾米麗。你應該知道吧？我不太擅長說好話。”
艾米麗沒有反應。
冰柱依然是冰柱，莉莉婭剛才用魔法融化的部分也已經開始結凍。一度融化的冰塊，其光澤正逐漸變得黯淡、堅硬。
而且，艾米麗雖然睜著眼睛，但仿佛什麽都沒看見，隻是空虛地望著空中。
莉莉婭移動到艾米麗的視線範圍內，窺視著她。
然後——
“所以，艾米麗。不好意思，姐姐我沒辦法用言語引出你的話。我打從一開始就放棄了！”
莉莉婭這麽說完，咧嘴一笑……撿起剛才液體男拿著的魔杖，擺好架式。
“那麽，你應該知道會怎麽樣吧？……我要用蠻力！”
瞬間，白熱。
光線擊中包覆著艾米麗的冰柱，爆炸了。
“你做事怎麽這麽粗暴！你這女人想殺了我們嗎！？還有，你不想活了嗎！？”
“哈哈！反正還活著，別在意這種小事啦！對吧！”
這是莉莉婭與蘭斯洛特相遇後，不知道第幾次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了。
蘭斯洛特雖然大聲抗議，但莉莉婭隻是笑了笑，不當一迴事。
在極近距離下受到魔法餘波影響，阿格尼、蘭斯洛特，以及莉莉婭，都受到了輕微的燒傷。
但是——
“而且我有好好調整過威力。”
莉莉婭指著的地方，是剛才冰柱所在的位置。
沒錯。莉莉婭的魔法完美地破壞了冰柱，將之融解……隻有［幾乎沒受傷]的艾米麗站在那裏。
“喂，艾米麗，快起來。”
莉莉婭靠近倒在地上的艾米麗，輕輕唿喚她。但是艾米麗沒有反應。
“喂～”
莉莉婭輕輕拍了艾米麗的臉頰，但還是沒有反應。
……太詭異了。
艾米麗倒在地上，沒有起身，一動也不動。但是她沒有睡著，也沒有死。
確實感覺得到她的脈搏，也有唿吸，眼睛也睜著但是沒有反應。
“……喂，艾米麗。喂，我在叫你啊！”
莉莉婭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搖晃艾米麗的身體，拚命唿喚她，但艾米麗還是沒有反應。
不管怎麽搖晃，她都任由莉莉婭搖晃，沒有迴應莉莉婭的唿喚，一動也不動。
隻是睜著空洞雙眼的艾米麗，讓莉莉婭非常焦躁。
“該死，既然這樣，就揍她一拳。”
“等等，你冷靜點。”
莉莉婭太過焦躁，舉起拳頭，卻被阿格尼阻止了。
“……莉莉婭。”
但是，阿格尼欲言又止。
“什麽啦。喂，阿格尼，你知道艾米麗怎麽了嗎？你知道什麽的話，就告訴我啊！”
莉莉婭激動地逼近阿格尼。阿格尼也不打算保持沉默。隻是，他有點難以啟齒，但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阿格尼下定決心，告訴她：
“艾米麗被魔蟲附身了。”
“……啊？”
莉莉婭維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發出呆愣的聲音。
魔蟲。莉莉婭也知道那是什麽。畢竟她聽阿格尼說過。
……魔蟲會寄生在人類身上，吞噬魔力。
如果魔力不夠，就會吃掉宿主的肉體。
相對的，魔蟲會帶給宿主難以估計的恩惠。是魔法，也是實體，是脫離人道的存在。
一言以蔽之，就是［詛咒]。
莉莉婭打了個冷顫。魔蟲是如何折磨阿格尼的，她雖然無法習慣知道他所承受的痛苦，但已經親眼目睹過好幾次了。
而魔蟲現在附在艾米麗身上。附在她心愛的妹妹身上。
“為什麽，艾米麗會……”
“我也沒有親眼看到艾米麗被魔蟲附身的瞬間。隻是覺得恐怕是這樣。”
阿格尼的話讓莉莉婭恍然大悟。
……莉莉婭曾經在塔上，看到艾米麗避開他人耳目，和戴著兜帽的男人走在一起。
然後，她確實看到在大聖堂後方，艾米麗從戴著兜帽的男人手中接過某樣東西……然後吞了下去。當時她完全沒想到那會是魔蟲。
“艾米麗使用的法術，並非單純的魔法。應該是魔蟲吞噬艾米麗的魔力，作為代價使用的術吧。”
阿格尼繼續說道，莉莉婭無法反駁。
莉莉婭自己也覺得，艾米麗使用的冰之術，實在不像她自己的魔法。而且，就算當成［人類使用的魔法]，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樣……啊，那麽，艾米麗她……”
自己的感覺不會說謊。就算再怎麽殘酷，也不能逃避真相。
莉莉婭為了確認，為了給自己最後一擊，為了下定決心，她說道：
“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艾米麗雖然有意識，卻無法表現出來。就算眼睛睜開，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艾米麗會永遠這樣下去嗎？
仿佛胸口被壓碎的沉重感，以及仿佛窺視空洞的恐懼，一點一滴地侵蝕著莉莉婭。
但是，阿格尼說道：
“或許能讓這個狀態的人動起來。”
“真的嗎？”
莉莉婭抬起頭，看著阿格尼。
阿格尼看著莉莉婭的臉，突然想到一件無可奈何的事。
那就是，比起完全的絕望，微小的希望反而更糟糕。
“我對魔法不熟。我自己也幾乎不會用魔法。但是，雖然隻是預想……”
“那樣也好！說吧，你想說什麽！我什麽都願意做！”
在莉莉婭的逼問下，阿格尼說出了［預想]。
“隻要殺死魔蟲就好。”
“……殺得死嗎？”
莉莉婭愣住了，阿格尼點頭。
“要看情況，例如像我這樣全身被魔蟲侵蝕的人就不可能。剛才那個液體狀的**應該也一樣。不過，如果隻有一隻在體內築巢的人，而且被侵蝕的時間還不長的話，或許……”
阿格尼想起在索爾提納前戰鬥過的，手指變成劍刃的魔蟲寄生千金。
那位千金的情況，是體內有一隻［本體]的魔蟲。貫穿本體時，千金的手指也從劍刃變迴了人類的手指。
也就是說，視情況而定，有可能殺死一度寄生在人類體內的魔蟲。
但是。
“我、我知道了！也就是說，隻要殺死在艾米麗體內的蟲……”
莉莉婭突然想到。
“……也就是說，要切開艾米麗的、身體……”
阿格尼對臉色發青的莉莉婭點頭。
“隻能切開來看看了。”
莉莉婭騎在艾米麗身上，舉起小刀，但是手卻動不了。
“喂，邪道聖女。你在猶豫什麽？現在不殺，魔蟲就會深入艾米麗小姐的身體。”
“我知道。”
“隻要切開身體，殺死魔蟲後，再由你來治療艾米麗小姐的傷不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
即使被蘭斯洛特催促，莉莉婭也隻是怒吼，手卻動不了。
“怎麽了？”
“我知道，隻要治療就好，我知道。”
莉莉婭剛才的女中豪傑模樣不知去哪了，她顫抖著說。
“可是啊，我從以前就隻有治愈術不行。”
阿格尼和蘭斯洛特不知道莉莉婭這時想到了什麽。
或許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又或者是想到了更現實的事。
“對了，老爸。我去叫老爸來。比起我，老爸的治愈術……”
“這樣好嗎？艾米麗小姐的名譽會受損哦。”
莉莉婭正要站起來時，蘭斯洛特斥責道。
“你想讓艾米麗小姐背負魔蟲寄生的汙名嗎？現在知道艾米麗小姐會用冰術的人還不多。可以說明成剛才那個液體男幹的，艾米麗小姐隻是被冰困住當人質。”
“啊？誰管那麽多！這關係到艾米麗的性命耶！？”
莉莉婭氣急敗壞地說。這是她的真心話。為了救艾米麗的性命，名譽什麽的她根本不在乎。
可是。
“別小看人了！對你來說無所謂的東西，對別人來說卻比性命還重要！你、你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對艾米麗小姐來說卻是賭上性命也想要的東西，為什麽你就是不懂！”
蘭斯洛特的怒吼讓莉莉婭驚醒。
莉莉婭聽到了蘭斯洛特對艾米麗說的話。
聽到那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莉莉婭……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不是別的，就在她心愛的妹妹心中。
“做好覺悟吧，邪道聖女莉莉婭！你想救艾米麗的什麽！”
蘭斯洛特斥責莉莉婭。聲音激動，言詞正確。雖然言詞正確，莉莉婭卻無法動彈。動不了。她知道必須動，雖然知道。
“如果你以為隻要救迴肉體就好，那就快點去求聖王或神明幫忙！如果不是！”
“……那把刀借我。”
莉莉婭看著伸向自己的手。
看著那比神之手更能帶來救贖的手。
看著伸出那隻手的騎士，苦澀至極的表情。
“……啊哈。”
莉莉婭發出笑聲，一度閉上眼睛，睜開。
“沒那個必要！”
她的眼中已經沒有迷惘。
“因為我剛剛才說過要靠實力！……艾米麗，原諒我！”
莉莉婭揮下小刀。
“我說，艾米麗。你應該知道吧？我不太擅長說好話。”
艾米麗沒有反應。
冰柱依然是冰柱，莉莉婭剛才用魔法融化的部分也已經開始結凍。一度融化的冰塊，其光澤正逐漸變得黯淡、堅硬。
而且，艾米麗雖然睜著眼睛，但仿佛什麽都沒看見，隻是空虛地望著空中。
莉莉婭移動到艾米麗的視線範圍內，窺視著她。
然後——
“所以，艾米麗。不好意思，姐姐我沒辦法用言語引出你的話。我打從一開始就放棄了！”
莉莉婭這麽說完，咧嘴一笑……撿起剛才液體男拿著的魔杖，擺好架式。
“那麽，你應該知道會怎麽樣吧？……我要用蠻力！”
瞬間，白熱。
光線擊中包覆著艾米麗的冰柱，爆炸了。
“你做事怎麽這麽粗暴！你這女人想殺了我們嗎！？還有，你不想活了嗎！？”
“哈哈！反正還活著，別在意這種小事啦！對吧！”
這是莉莉婭與蘭斯洛特相遇後，不知道第幾次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了。
蘭斯洛特雖然大聲抗議，但莉莉婭隻是笑了笑，不當一迴事。
在極近距離下受到魔法餘波影響，阿格尼、蘭斯洛特，以及莉莉婭，都受到了輕微的燒傷。
但是——
“而且我有好好調整過威力。”
莉莉婭指著的地方，是剛才冰柱所在的位置。
沒錯。莉莉婭的魔法完美地破壞了冰柱，將之融解……隻有［幾乎沒受傷]的艾米麗站在那裏。
“喂，艾米麗，快起來。”
莉莉婭靠近倒在地上的艾米麗，輕輕唿喚她。但是艾米麗沒有反應。
“喂～”
莉莉婭輕輕拍了艾米麗的臉頰，但還是沒有反應。
……太詭異了。
艾米麗倒在地上，沒有起身，一動也不動。但是她沒有睡著，也沒有死。
確實感覺得到她的脈搏，也有唿吸，眼睛也睜著但是沒有反應。
“……喂，艾米麗。喂，我在叫你啊！”
莉莉婭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搖晃艾米麗的身體，拚命唿喚她，但艾米麗還是沒有反應。
不管怎麽搖晃，她都任由莉莉婭搖晃，沒有迴應莉莉婭的唿喚，一動也不動。
隻是睜著空洞雙眼的艾米麗，讓莉莉婭非常焦躁。
“該死，既然這樣，就揍她一拳。”
“等等，你冷靜點。”
莉莉婭太過焦躁，舉起拳頭，卻被阿格尼阻止了。
“……莉莉婭。”
但是，阿格尼欲言又止。
“什麽啦。喂，阿格尼，你知道艾米麗怎麽了嗎？你知道什麽的話，就告訴我啊！”
莉莉婭激動地逼近阿格尼。阿格尼也不打算保持沉默。隻是，他有點難以啟齒，但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阿格尼下定決心，告訴她：
“艾米麗被魔蟲附身了。”
“……啊？”
莉莉婭維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發出呆愣的聲音。
魔蟲。莉莉婭也知道那是什麽。畢竟她聽阿格尼說過。
……魔蟲會寄生在人類身上，吞噬魔力。
如果魔力不夠，就會吃掉宿主的肉體。
相對的，魔蟲會帶給宿主難以估計的恩惠。是魔法，也是實體，是脫離人道的存在。
一言以蔽之，就是［詛咒]。
莉莉婭打了個冷顫。魔蟲是如何折磨阿格尼的，她雖然無法習慣知道他所承受的痛苦，但已經親眼目睹過好幾次了。
而魔蟲現在附在艾米麗身上。附在她心愛的妹妹身上。
“為什麽，艾米麗會……”
“我也沒有親眼看到艾米麗被魔蟲附身的瞬間。隻是覺得恐怕是這樣。”
阿格尼的話讓莉莉婭恍然大悟。
……莉莉婭曾經在塔上，看到艾米麗避開他人耳目，和戴著兜帽的男人走在一起。
然後，她確實看到在大聖堂後方，艾米麗從戴著兜帽的男人手中接過某樣東西……然後吞了下去。當時她完全沒想到那會是魔蟲。
“艾米麗使用的法術，並非單純的魔法。應該是魔蟲吞噬艾米麗的魔力，作為代價使用的術吧。”
阿格尼繼續說道，莉莉婭無法反駁。
莉莉婭自己也覺得，艾米麗使用的冰之術，實在不像她自己的魔法。而且，就算當成［人類使用的魔法]，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樣……啊，那麽，艾米麗她……”
自己的感覺不會說謊。就算再怎麽殘酷，也不能逃避真相。
莉莉婭為了確認，為了給自己最後一擊，為了下定決心，她說道：
“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艾米麗雖然有意識，卻無法表現出來。就算眼睛睜開，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艾米麗會永遠這樣下去嗎？
仿佛胸口被壓碎的沉重感，以及仿佛窺視空洞的恐懼，一點一滴地侵蝕著莉莉婭。
但是，阿格尼說道：
“或許能讓這個狀態的人動起來。”
“真的嗎？”
莉莉婭抬起頭，看著阿格尼。
阿格尼看著莉莉婭的臉，突然想到一件無可奈何的事。
那就是，比起完全的絕望，微小的希望反而更糟糕。
“我對魔法不熟。我自己也幾乎不會用魔法。但是，雖然隻是預想……”
“那樣也好！說吧，你想說什麽！我什麽都願意做！”
在莉莉婭的逼問下，阿格尼說出了［預想]。
“隻要殺死魔蟲就好。”
“……殺得死嗎？”
莉莉婭愣住了，阿格尼點頭。
“要看情況，例如像我這樣全身被魔蟲侵蝕的人就不可能。剛才那個液體狀的**應該也一樣。不過，如果隻有一隻在體內築巢的人，而且被侵蝕的時間還不長的話，或許……”
阿格尼想起在索爾提納前戰鬥過的，手指變成劍刃的魔蟲寄生千金。
那位千金的情況，是體內有一隻［本體]的魔蟲。貫穿本體時，千金的手指也從劍刃變迴了人類的手指。
也就是說，視情況而定，有可能殺死一度寄生在人類體內的魔蟲。
但是。
“我、我知道了！也就是說，隻要殺死在艾米麗體內的蟲……”
莉莉婭突然想到。
“……也就是說，要切開艾米麗的、身體……”
阿格尼對臉色發青的莉莉婭點頭。
“隻能切開來看看了。”
莉莉婭騎在艾米麗身上，舉起小刀，但是手卻動不了。
“喂，邪道聖女。你在猶豫什麽？現在不殺，魔蟲就會深入艾米麗小姐的身體。”
“我知道。”
“隻要切開身體，殺死魔蟲後，再由你來治療艾米麗小姐的傷不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
即使被蘭斯洛特催促，莉莉婭也隻是怒吼，手卻動不了。
“怎麽了？”
“我知道，隻要治療就好，我知道。”
莉莉婭剛才的女中豪傑模樣不知去哪了，她顫抖著說。
“可是啊，我從以前就隻有治愈術不行。”
阿格尼和蘭斯洛特不知道莉莉婭這時想到了什麽。
或許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又或者是想到了更現實的事。
“對了，老爸。我去叫老爸來。比起我，老爸的治愈術……”
“這樣好嗎？艾米麗小姐的名譽會受損哦。”
莉莉婭正要站起來時，蘭斯洛特斥責道。
“你想讓艾米麗小姐背負魔蟲寄生的汙名嗎？現在知道艾米麗小姐會用冰術的人還不多。可以說明成剛才那個液體男幹的，艾米麗小姐隻是被冰困住當人質。”
“啊？誰管那麽多！這關係到艾米麗的性命耶！？”
莉莉婭氣急敗壞地說。這是她的真心話。為了救艾米麗的性命，名譽什麽的她根本不在乎。
可是。
“別小看人了！對你來說無所謂的東西，對別人來說卻比性命還重要！你、你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對艾米麗小姐來說卻是賭上性命也想要的東西，為什麽你就是不懂！”
蘭斯洛特的怒吼讓莉莉婭驚醒。
莉莉婭聽到了蘭斯洛特對艾米麗說的話。
聽到那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莉莉婭……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不是別的，就在她心愛的妹妹心中。
“做好覺悟吧，邪道聖女莉莉婭！你想救艾米麗的什麽！”
蘭斯洛特斥責莉莉婭。聲音激動，言詞正確。雖然言詞正確，莉莉婭卻無法動彈。動不了。她知道必須動，雖然知道。
“如果你以為隻要救迴肉體就好，那就快點去求聖王或神明幫忙！如果不是！”
“……那把刀借我。”
莉莉婭看著伸向自己的手。
看著那比神之手更能帶來救贖的手。
看著伸出那隻手的騎士，苦澀至極的表情。
“……啊哈。”
莉莉婭發出笑聲，一度閉上眼睛，睜開。
“沒那個必要！”
她的眼中已經沒有迷惘。
“因為我剛剛才說過要靠實力！……艾米麗，原諒我！”
莉莉婭揮下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