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著狼吞虎咽的賈張氏和棒梗,歎了一口氣。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但是。


    沒有一個親朋好友。


    棒梗不算,他隻是一個小孩子。 “你歎什麽氣?”


    “和我結婚委屈你了?” 賈張氏一瞪眼。


    “小花,我沒有委屈的意思,隻是咱們大喜的日子,沒有一個親朋好友,感覺有點過於冷清。” 看到賈張氏的臉,易中海感覺一切煩惱都消失了。


    “這不是正好嗎?”


    “他們來了,你還得供吃供喝,他們給的那點彩禮錢,還不一定有給他們準備吃喝的錢多。” 賈張氏鑽到錢眼裏了。


    她摳門的能力,和閆福貴很有一比!


    “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不該花的錢不能花,請客就是浪費。”


    “中海,咱們結婚了,以後你的工資得給我,我幫你管著錢,存著錢,留著咱們兩個養老。” 賈張氏心裏盤算著。


    易中海一個月工資一百多,全都給他,除了日常吃喝,一個月至少能攢下來六七十塊錢吧? 一年就是七八百。


    十年就是七八千。 算著算著。


    以賈張氏的計算能力算不下去了。


    但她知道是很大很大一筆錢,肯定足夠養老了。 “行,等發了工資,我就把工資全交給你。”


    現在的易中海,對賈張氏言聽計從。


    要工資就給工資。 其實。


    最初易中海也想擺酒席,宴請院裏的人。


    是賈張氏阻止了他。 否則。


    就算再冷清。


    另外兩位大爺,劉海中和閆福貴也要過來表達一下心意。


    不管他們心裏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在嘲笑,表麵上必須得過得去。 “棒梗,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就迴家!”


    賈張氏催促棒梗。 天黑了。


    今天是兩人的大好日子,洞房花燭夜。


    晚上。


    當然不能讓人抱在一起住,這一點賈張氏還是很明白的。 此時。


    萬興邦剛迴來,他剛送婁小娥迴家。 “好戲要開始了!取消催眠!”


    “易中海,希望你不要被賈張氏嚇壞,哈哈!” 萬興邦等著看好戲。


    棒梗不情不願地離開易中海家。


    “別進來,你現在外屋等著,等我給你一個驚喜。” 易中海要入洞房的時候,裏屋傳來賈張氏的聲音。


    “怎麽迴事兒?” 易中海有點蒙。


    “怎麽感覺小花的聲音有點討厭?”


    “我以前非常喜歡聽小花的聲音,怎麽現在不喜歡聽了?”


    易中海心中生起一個疑問。 “進來吧!”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天早就徹底黑了,月光和星光倒是挺明亮的,月光射進屋子,就算不點燈,也能看清景物。 “我來了!”


    易中海心中更疑惑了。


    他想起早上領證的時候,想起剛才吃飯的時候,心中總是一陣陣衝動,迫不及待想撲賈張氏。 現在衝動沒了。


    甚至有一點點抗拒。 他走進屋。


    賈張氏背對著他,感覺他進來了,慢慢轉過身,看著他。 詭呀!


    易中海連連後退,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上,隨後連滾帶爬往外跑,同時大喊:“你不要過來!”


    賈張氏蒙了。


    易中海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鬼?


    誰是鬼? 說她?


    時間退迴到三分鍾之前。 賈家。


    賈東旭坐著,看著窗外,麵色陰沉。


    秦淮茹在旁邊陪著站著,一句話都不敢說,賈東旭現在就是一座火山,隨時都能來一場爆發。 賈東旭爆發,不會打棒梗,不會打賈張氏,也不會打院裏其他人。


    她就是唯一的犧牲品。 她當然最緊張。


    大氣都不敢出。 詭呀!


    緊張時刻,院裏傳來一聲驚叫。


    賈東旭和秦淮茹都能聽得出來,是易中海的聲音。 “真不要臉!”


    賈東旭嘀咕了一句。


    “東旭,我聽聲音不對,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要不咱們出去看看吧?”


    秦淮茹感覺不對勁。


    好!


    賈東旭也聽出來不對勁兒了。


    他和賈張氏鬧矛盾了,可歸根到底,賈張氏畢竟是他媽,他不確定爸爸是誰,(bddg)但能確定媽是誰。 兩人出門,直奔易中海家。


    同時。


    前院的閆福貴,後院的劉海中,也都來到中院,十多個人來到易中海家門前,還有人在趕過來。 賈東旭拽了一下秦淮茹。


    這麽多人都來了,太丟人了,不要靠前,越靠前越丟人。 此時。


    易中海在家門外劇烈喘息。


    “媽媽,一大爺的褲子怎麽在滴水?” 有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問。


    “你太笨了,那不叫滴水,那就尿褲子了,媽媽說隻有小屁孩才尿褲子,我都不尿褲子了。” 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補充。


    瞬間。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易中海身上。 月光很足。


    眾人都能看到易中海的褲襠在滴水。


    易中海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躲起來。 他剛才隻顧著跑了,根本沒注意失禁!


    “哈哈,一大爺,洞房花燭夜,你怎麽搞失禁了?” “是不是年紀大不行了?”


    許富貴剛給英子播種完畢,正準備悄悄溜迴家,恰好遇到易中海出事兒,就湊過來看熱鬧。 “中海,你這是怎麽了?”


    賈張氏來到門口,把頭探出門外。 “我的天,嚇死我了。”


    “難怪易中海尿褲子了,賈張氏吃了死雞嗎?”


    “血盆大口,再加上滿臉白灰,賈張氏這是要幹什麽?”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遠離易中海家門口。


    賈張氏化妝了。


    臉上都是白粉,還抹了一個大大的紅嘴唇,又白又紅的,十分誇張,在月色下尤其顯得驚悚! 賈東旭一陣無語。


    這麽多人在一起都被嚇到了,易中海一個人當然會被嚇到,別說下失禁了,沒被嚇死就不錯了! 咕嘟!


    許富貴咽了一口唾沫。


    易中海的催眠結束了,許富貴又中招了,剛中招的,萬興邦就在他身旁,又給他加了一個催眠。 他現在看賈張氏,特別特別有感覺,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


    他衝著賈張氏擠了擠眼睛。 無奈。


    距離很遠。


    又是月光,比不上白天,賈張氏根本沒看到,秋天的菠菜白送了! “一大爺,你真是好胃口!哈哈哈!”


    劉海中笑得特別開心。 哈哈哈!


    眾人跟著一起笑了。


    但他們都不敢看賈張氏,怕晚上做噩夢嚇醒了。 “迴家!”


    賈東旭嫌太丟人了。


    拽了一把秦淮茹,兩人悄悄迴家了。


    眾人也紛紛迴家了,沒出事兒,就是易中海被張群花的驚喜嚇到了,不是什麽好看的熱鬧。 “中海,別人都走了,你還不快點進屋?”


    賈張氏給易中海送秋天的菠菜。 易中海打了一個冷戰。


    易中海猛然反應過來了,他不喜歡賈張氏了,現在看賈張氏隻有惡心,怎麽會和賈張氏結婚? 易中海愣神的時候,被賈張氏拽住衣服脫迴家。


    “中海,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賈張氏提醒。


    洞房花燭夜,該幹的事還沒幹!


    她剛才準備給易中海一個驚喜,特地打扮一番,沒想到易中海掉頭就跑,她現在還沒弄明白。 易中海怎麽了?


    “對,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吧!”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就反胃,根本不想和賈張氏一起睡。


    “我是說咱們一起睡!” 賈張氏有點惱火。


    就在剛才,吃飯的時候,易中海還多次在桌子下伸腿撩撥她,怎麽現在開始裝上正人君子了? 賈張氏抓住易中海的手。


    “我感覺有點累,你一個人先睡吧!”


    易中海一哆嗦,下意識甩開賈張氏的手。 “易中海,你和我裝糊塗是吧?”


    “今天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是不是該幹點什麽?” “你是結過婚的人,還用我提醒你嗎?”


    被易中海甩開手,賈張氏怒了。 易中海又是一哆嗦。


    室內昏暗的月光下。


    賈張氏滿臉慘白,隻有大嘴唇是紅的,讓他渾身冰冷,後退了一步,更不敢和賈張氏一起睡了。 “小,小,小花,今天真的很累。”


    “你先睡,咱們都結婚了,是兩口子了,以後有很長時間,不急於一時。” 中海隨便找了一個借口。


    他想叫小花,卻發現以前非常順口的稱唿,叫起來非常別扭,非常羞恥,嚐試好幾次才成功。 “易中海,我看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你都和我結婚了,怎麽能對我這樣?你不想睡是吧?你就別上床了,你給我去打地鋪!” 賈張氏來脾氣了。


    她和老賈過日子的時候,一言不合,就讓老賈去打地鋪,早就習慣了,又用到易中海身上。


    “你別生氣!我馬上就去打地鋪!” 易中海一陣狂喜。


    隻要不和賈張氏睡,別說打地鋪,就算出去睡都行。


    看到易中海真打地鋪,賈張氏氣得直哆嗦。 “有本事你打一輩子地鋪!”


    賈張氏氣唿唿地一個人睡了。


    易中海長出一口氣,躺下了是躺下了,卻根本睡不著。 唿嚕嚕!


    賈張氏倒是很快睡著了。 鼾聲如雷!


    “我究竟是怎麽了?”


    “前些天,我怎麽會覺得賈張氏那麽好看?我怎麽會做出那麽惡心的事兒?怎麽會和她結婚?” 易中海想不通。


    他原來隻對賈張氏有一點點興趣兒。 “難道我真受刺激了?”


    “不管是不是真受刺激了,我都不能和賈張氏一起過日子。”


    “我太了解她了,老賈就是被他壓榨,吃不飽,睡不好,到最後精神恍惚才出了工傷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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