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院長突然開口道:“雪曼年齡也不小了,該考慮生個孩子了。”


    這話如同一顆炸彈,瞬間把陸雪曼炸得外焦裏嫩,她差點把剛喝進去的湯吐出來,猛地咳嗽了幾聲:“咳咳……”


    江心辰連忙輕輕幫她拍背,關切地說:“你喝慢點。”


    院長了解陸雪曼,知道她這是害羞了,笑著說:“這有什麽好害羞的,結婚後生孩子本就是很平常的事。”


    江心辰也跟著附和道:“院長媽媽,您放心,我們會努力的。”


    陸雪曼瞪了江心辰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努力個什麽呀,我們連夫妻之實都還沒有呢,你就說到生孩子去了,想得也太遠了吧!


    江心辰接收到陸雪曼的目光,朝她咧嘴一笑,故意說道:“我覺得院長媽媽的話挺有道理的。”


    陸雪曼氣得用力踩了江心辰一腳,示意他趕緊閉嘴,再這麽說下去,她都沒法好好吃飯了。


    江心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也隻能乖乖閉嘴,專心喝著碗裏的湯,還不忘誇讚:“這湯真不錯,真好喝。”


    “不錯你就多喝一點。”院長說著,又往他碗裏加了一勺湯。


    “謝謝院長媽媽。”


    吃完晚飯,已經快7點了。考慮到明天兩人都還要工作,院長雖有些不舍,卻也沒留他們過夜。她將兩人送到門口,叮囑道:“有空多過來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陸雪曼朝院長揮揮手,說道:“好的,院長媽媽,您別送了,快迴去吧。”


    “我看著你們走了我再迴去。”院長使勁朝他們揮手,直到車子漸漸遠去,消失在視線裏,才轉身迴了福利院。


    “今天開心嗎?”江心辰牽起陸雪曼的手,輕輕吻了一下,眼裏滿是溫柔。


    陸雪曼用力點了點頭,真誠說道:“開心,謝謝你。”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你怎麽總是記不住呢?你以後要是再說謝謝,我可就要懲罰你了哦。”江心辰壞笑著,眼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懲罰我?你想怎麽懲罰我?”陸雪曼仰起頭,假裝生氣地問道。


    “以後再說一次謝謝,就罰你親我一下,怎麽樣?”江心辰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你想得美。”陸雪曼臉頰微紅,嬌嗔道。


    “那就我親你一下。”江心辰步步緊逼,一臉得意。


    “這有什麽區別嗎?大哥。”陸雪曼滿臉無奈,翻了個白眼。


    “這區別可就大了,你親我是你主動,我親你是我主動。”江心辰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耐心地解釋著,眼睛裏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陸雪曼聽著他這番一本正經的“歪理”,心裏又好氣又好笑,索性撇過頭去,不想再搭理他。反正每次和他爭論,自己都占不了上風,倒不如閉上嘴巴,眼不見為淨。


    陸雪曼索性閉上眼睛,佯裝睡覺。江心辰瞧了她一眼,目光裏滿是寵溺,而後從一旁輕輕拿起一條柔軟的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她身上。毛毯輕柔地裹住陸雪曼,暖意漸漸滲透,不一會兒,陸雪曼便真的沉沉睡去。


    為了不驚醒熟睡的陸雪曼,江心辰特意放緩了車速。黑色悍馬如同一隻沉穩的巨獸,穩穩地行駛在平坦的柏油路上。等迴到江家別墅時,時針已經快要指向十點。


    陸雪曼還在睡夢中,江心辰沒有叫醒她,而是微微彎身,動作輕柔地將她橫抱起來。老太太和江心語都還沒休息,正坐在樓下客廳看電視。


    見江心辰抱著陸雪曼走進來,老太太剛要開口詢問,江心辰便急忙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別出聲,免得驚擾了陸雪曼的美夢。


    老太太心領神會,立刻明白了江心辰的意思,她輕輕做了個手勢,讓江心辰先把陸雪曼送迴房間。


    江心辰抱著陸雪曼上了樓,將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掖好被角,才輕手輕腳地走下樓。


    他在老太太身邊坐下,關切地問:“奶奶,這麽晚了,您怎麽還沒休息?”


    “年紀大了,睡不著咯。”老太太抬眼望了望樓上,接著問,“你今天和雪曼去哪兒約會啦?”


    江心辰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迴答道:“我們去看了電影,還去了遊樂場,最後去了福利院。”


    一直在專心看劇的江心語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調侃道:“哥,沒想到你還挺會製造浪漫的啊?”


    “那是自然。”江心辰毫不謙虛,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你和嫂子感情這麽好,我心裏真是羨慕嫉妒恨啊。”江心語半開玩笑地說。其實,看到哥哥能夠徹底放下過去,和陸雪曼恩恩愛愛,她打心底裏感到高興。


    “那你也可以找個對象,讓我也羨慕羨慕啊。”江心辰的話,既像是一句玩笑,又像是一種提醒。


    他深知江心語一直對傅沉硯情有獨鍾,但他還是希望妹妹能夠放下這段執念,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江心語自然明白哥哥話裏的意思,但她可不是輕易會認輸的人。在她的認知裏,這世上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如果有,那一定是她自己不想要了。


    如今簡薇已經“去世”,她和傅沉硯之間再無阻礙,她堅信自己一定能讓傅沉硯愛上她。


    聽著兩人的對話,老太太漸漸感到困意來襲,她打了個哈欠,站起身說:“我去睡覺了,你們慢慢聊,小聲點,別吵醒雪曼。”


    江心語也不想再聽哥哥嘮叨,跟著站起身說:“我也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轉眼間,客廳裏就隻剩下江心辰一個人。他百無聊賴地拿著遙控器換了幾個台,發現沒有一個節目合自己的心意,便索性關掉電視,上樓去了。


    他拿了睡衣走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然後來到床邊,在陸雪曼身旁躺了下來。陸雪曼睡得正香,絲毫沒有察覺到江心辰已經躺在了她身邊。


    江心辰側過身子,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輕輕撫上陸雪曼的睫毛。她的睫毛又黑又長,如同兩把小扇子,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隨後,他伸出胳膊,溫柔地將她摟進懷裏,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清晨,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暖暖地灑在柔軟的被子上。陸雪曼動了動身子,突然感覺到腰間有一隻精瘦有力的胳膊。她嚇了一跳,猛地坐起身來,看向被窩。映入眼簾的是江心辰那張精致帥氣的臉龐,他還在沉睡,唿吸均勻而平穩。


    陸雪曼小心翼翼地將江心辰搭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抬開,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想來是自己在車上睡著了,沒來得及洗澡。她走進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等她出來時,江心辰已經醒了。


    江心辰光著上身,慵懶地靠在床頭,散發著一種隨性的性感。陸雪曼看著他,疑惑地問:“我昨天怎麽睡在這兒了?”


    江心辰嘴角上揚,朝她招了招手,笑著說:“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陸雪曼聽話地走到他麵前,可下一秒她就後悔了。江心辰一把將她拽到床上,緊接著,她身上的浴袍便不翼而飛……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


    傅沉硯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心情逐漸平複了許多。他搬迴了傅家老宅居住,簡薇的東西也被他一並帶了迴去。雖然簡薇已經不在人世,但她的每一樣物品,傅沉硯都保存得完好無損,仿佛這樣就能留住她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江心辰和他的許多朋友都去看望過他。大家在他麵前都格外小心謹慎,生怕說錯一句話,觸碰到他內心深處的傷痛。


    然而,他的家人卻似乎並不理解他的痛苦。明明知道他對簡薇難以忘懷,卻偏偏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簡薇才離開幾個月,家人就開始給他安排相親。傅沉硯斷然拒絕了,甚至憤怒地表示要和家人斷絕關係。


    在那之後的日子裏,傅沉硯一頭紮進工作中。他喜歡這種忙碌的狀態,因為一旦閑下來,對簡薇的思念就會如潮水般湧來,那種深入骨髓的思念,往往會讓他感到無盡的空虛和痛苦。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很快,簡薇“去世”就已經一周年了。而此時,簡薇其實已經生下了兒子。


    由於簡薇一直沒有去看望冷星,再加上米雪母女總是在冷星耳邊說一些不實的話語,原本半信半疑的冷星漸漸也相信了那些謠言。


    她特地去網上查看了當初事故的報道,看完之後,她的精神徹底崩潰,病倒在床上。


    …………


    簡薇抱著兩個月大的兒子,看著喬思宇,輕聲問道:“聽說你要去a市,是嗎?”


    喬思宇伸手逗了逗簡薇懷中的孩子,臉上洋溢著笑容,迴答道:“是啊,怎麽了?你也想去嗎?”


    簡薇輕輕搖了搖頭,她的臉還沒有完全恢複,兒子又這麽小,實在不適合長途奔波。“沒有,我隻是問問而已。”


    “哦。”喬思宇一邊說著,一邊繼續逗弄著孩子,小家夥被逗得咯咯笑。


    簡薇的兒子長得和傅沉硯極為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簡薇給他取名叫喬子言,隨義父喬正南姓。


    喬思宇即將啟程前往a市,簡薇猶豫片刻,緩緩伸手,將一直貼身戴著的玉佩取了下來,遞到他麵前。玉佩觸手溫潤,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看得出被主人精心嗬護著。


    “思宇,這次你去a市,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我的身世?”簡薇的聲音微微發顫,眼中滿是期待與忐忑,“我想知道自己是誰?這塊玉佩,或許是個線索。”


    喬思宇接過玉佩,觸手溫熱,他抬眸看向簡薇,見她眼中滿是懇切與期待,心中一軟,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放心吧,我一定盡力幫你查個水落石出。”他深知身世一事對簡薇意義重大,也明白她這一年多來對真相的渴望。


    到了a市,喬思宇懷揣著玉佩四處奔走,拜訪了多位古董鑒定師和收藏家,期望從玉佩的來曆中尋得線索。


    一日,一位資深的老鑒定師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許久,眉頭緊鎖又緩緩展開,說道:“這玉佩材質稀有,工藝更是出自名家,看這獨特的雕刻紋路,應是某大家族的信物,隻是具體出自哪家,還需再深入探尋。”


    喬思宇聞言,心中燃起希望之火,順著老鑒定師提供的模糊線索,馬不停蹄地繼續調查。


    江心語對古董收藏的癡迷,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她不僅對各類古董如數家珍,更熱衷於收集那些承載著家族曆史與故事的珍貴物件。


    當她無意間聽聞有個男子拿著一塊疑似傅家信物的玉佩,四處打聽、調查某段不為人知的身世時,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慘白如紙。


    她的瞳孔急劇收縮,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便是——簡薇或許還活著。


    畢竟,擁有這塊傅家信物的人少之又少,這背後的秘密或許與簡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江心語不禁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暗暗叫苦:“若是簡薇真的還活著,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要敗露了?”


    迴到家時,江心語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此時,正在家安胎的陸雪曼看到她,關切地問:“心語,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江心語強裝鎮定,伸手拍了拍臉,擠出一絲笑容說:“有嗎?可能是沒休息好的原因吧。”


    “那你趕緊迴房間休息吧。”陸雪曼關心地說道。


    “好。”江心語應了一聲,便匆匆迴到房間。她躺在床上,雙眼直直地盯著天花板,腦海裏全是簡薇的影子。她害怕簡薇迴來後,會把真相告訴傅沉硯。如果傅沉硯知道是她害了簡薇,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江心語越想越害怕,她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簡薇破壞她在傅沉硯心中的美好形象,絕不能讓簡薇再有機會迴到傅沉硯身邊。


    江心語通過簡童打聽到了冷星的住址。她料定簡薇如果迴到a市,一定會第一時間去看望她媽媽。於是,她開始精心策劃一場陰謀,準備在簡薇出現時,將她徹底“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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