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羅瑞,張勇亮迴到家,老媽出門了。


    門口的鞋櫃上有一張紙條,是陳春盈寫的,原來是她給張勇亮留了醒酒湯,用保溫盅溫著,叮囑他要喝。


    醒酒湯有一股淡淡的薑絲味兒和醋酸味,味道並不是特別好,不過暖心又暖胃。


    (說個偏方,熱薑湯衝點泡酸菜的酸水,醒酒效果特別好,不過能不能過交警手中的紅棒棒,咱就不曉得咯,有興趣的老表可以試試。)


    張勇亮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熱乎乎的湯水順著喉嚨滑下去,像是給五髒六腑都做了一次spa,剛才和羅瑞推杯換盞帶來的那點酒意也消散了不少。


    他看了眼時間,下午一點出頭,和徐芷蘭約好的兩點,還早。


    所以便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躺在已經午睡的陳春盈身邊也小睡了片刻。


    大約半小時後,他自覺驚醒,在依舊熟睡的陳春盈額頭親了口,然後抓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南蓮縣下頭的一個小村莊,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徐芷蘭這事兒,他平時還真沒機會往這種地方跑。


    到了約定的地點,時間剛剛好。


    沒過兩分鍾,徐芷蘭就從小區裏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很瘦的中年婦女,不過看得出來,年輕時候長相應當是不差的,目前的話,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精神看起來比電話裏聽起來要好不少,化了點淡妝。


    “徐姐,這邊!”張勇亮按了按喇叭,示意她上車。


    徐芷蘭看到張勇亮,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張總,真是麻煩你了,還讓你親自跑一趟,咳咳…”


    “徐姐您這話就見外了,您身體不舒服,我開車接您是應該的。”張勇亮一邊說著,一邊發動車子,“再說,我也想見識見識這位傳說中的老中醫,說不定以後自己也能用得上。”


    徐芷蘭被他這句話逗笑了,輕咳了兩聲道:“咳咳……你這麽年輕力壯的,用什麽老中醫啊。”


    看得出來,徐芷蘭似乎對此行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這不一定,家裏也有老人呢,好事說不壞,不過人年紀大了,誰能保證沒點毛病。”張勇亮笑著應和道,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麽才能借著這次機會,和徐芷蘭拉近關係,把她挖到自己公司來。


    畢竟,先不說徐芷蘭是同輝的元老,就說她自己的關係,張勇亮也認為很有交好的價值。


    “這個倒是,咳咳……”


    “徐姐,您先休息下吧,我就不和您說話了。”張勇亮把車裏的溫度稍微調高了兩度,然後開車離開市區。


    此行的目的地是南蓮縣下麵的一個小村莊,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徐芷蘭這事兒,他平時還真沒機會往這種地方跑。


    從市區到南蓮縣城,路況還算不錯,上了縣道,路就開始變得蜿蜒曲折起來,就像人生一樣,總有些彎彎繞繞。


    車窗外,景色也從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變成了綠意盎然的田園風光,空氣也清新了不少,帶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深吸一口,鼻子靈敏些的或許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牛屎味。


    “這老中醫那邊不知道病人多不多?但願能夠靠譜些……”張勇亮心裏想著,腳下油門卻沒敢鬆。


    車子繼續在鄉間小路上行駛,路越來越窄,也越來越顛簸,兩邊的房屋也變得越來越低矮,甚至還能看到一些老舊的青磚房。


    又開了十幾分鍾,車子拐進了一個更加狹窄的巷子,巷子兩邊都是用土磚砌成的圍牆,牆角長滿了青苔,顯得有些陰暗潮濕。


    巷子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院落,院門是用竹子編成的籬笆,顯得古樸而又簡陋。


    院門上方,掛著一塊褪色的木質牌匾,上麵用繁體字寫著四個字,似乎是“春暖花開”。


    看起來還真有一些隱世高人的派頭,跟電視裏某些場景似的。


    張勇亮把車停在院門口,看到徐芷蘭似乎睡熟了,便先熄火下車,走到院門前,輕輕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家嗎?”


    “來了。”院子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接著,一個頭發花白,身穿粗布衣裳的老人,拄著拐杖,緩緩地走了出來。


    老人看起來年紀很大了,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精神卻很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 他上下打量了張勇亮一眼,用帶著濃重鄉音的普通話問道:“後生,你是來看病的?”


    張勇亮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是的,老先生,不過病人是我一個朋友。”


    老人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看了下張勇亮身後的汽車,笑道:“那就叫你的朋友下來吧。” 說著,他打開院門,並側身讓開路。


    張勇亮走到車子邊,敲了敲車窗。


    徐芷蘭緩緩睜開眼睛,隔著玻璃似乎問了句“到了?”


    張勇亮點點頭。


    然後徐芷蘭便下了車,與老人打過招唿之後,跟張勇亮一起走進院中。


    院子裏種著一些花草,還有一些曬幹的藥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正對著院門的竟然是一間土坯房,這年代來說絕對算是“古董”了,房門上方掛著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葫蘆,還有一個八卦鏡子,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進屋之後,張勇亮首先看到的便是堂屋的牆壁密密麻麻的掛滿了錦旗,錦旗壓著錦旗!


    屋內中央是一張黑乎乎的木桌子,這不是油漆,而是陳年包漿。


    桌子旁邊的一排七八個木質板凳也是同樣如此,依稀還能看到少許原木色,除此之外還有一張木質躺椅。


    屋中再無它物,顯得空蕩蕩。


    “坐吧,我先號號脈。”。


    “咳咳……”徐芷蘭半信半疑的在旁邊坐下,伸出手放在桌麵的一個看不出原色的脈枕上。


    老人的手指輕輕搭在徐芷蘭的手腕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老人緩緩睜眼。


    經過一番望聞問切,老中醫緩緩開口:“你這病啊,不是什麽大毛病,就是長期勞累,再加上心裏壓了太多事兒,身體給你發信號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先給你紮幾針,再開個方子,平時飲食上注意點,慢慢調理,就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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