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殷母親還在問儲殷昨天晚上的事。儲殷父親說:“別說廢話了!剛才丁所長說,你可能有點麻煩。接下來具體怎麽把你弄出去,他說你清楚。怎麽弄啊?”


    儲殷說:“這段時間我也想了想。他們不是說我襲警嗎?我沒有襲警!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又沒有嫖娼,是正常談戀愛,不分青紅皂白抓我打我,本身就不合法。你要去告他們。還有他們攝像也有問題,對著秦紅的下體拍,這是耍流氓!相機都快碰到身體了,我才和他們打起來的。你要去找上麵的人。不行的話,就找媒體。就說他們胡作非為,無故抓人打人。還耍流氓。”


    他父親說:“我知道怎麽辦了。太不像話了!你放心!我盡快把你弄出去。”


    儲殷說:“他們讓我出去,我還不出去呢!我要他們給個說法,要賠禮道歉!那個錄像要拿迴來!”


    交代得差不多了,儲殷又說:“我手機被他們沒收了,沒辦法打電話。你到賓館裏去一下,和班長說一聲。讓他們迴去吧!要辦的事也都差不多了。辦廠的事,我過一陣子和他聯係。哦,他還有一個小舅子,昨天剛過來,托我給他找工作。你今天就幫他安排一下。就安排在我們公司裏。再安排個住處。”


    儲殷父親出來以後,又去了丁所長辦公室。


    派出所的所長也在丁所長的辦公室裏。一見儲老板就打招唿。他們倆也是熟人。派出所所長姓王。


    丁所長說:“王所正好來了,有什麽事,你就和王所說吧!我要迴去睡覺了。一晚上,累死了!”


    他又把王所長叫到外麵。


    他小聲地和王所長說:“這事估計挺麻煩的!我現在擔心的不是襲警的事,是他們追究我們違規執法。錄像你也看了,太不像話了!而且抓的還不是賣淫嫖娼。如果是賣淫嫖娼,這些事都沒什麽。弄不好,影響太惡劣了!”


    接著他又說:“我聽儲老板的口氣,他好像要去找市領導,還要找媒體。這事弄的!”


    王所長說:“那廢什麽話?把人放了唄!你真是!添什麽亂啦?”


    丁所長說:“不是我多事,我當時就想放了。可大軍子他們幾個不肯啦!非要治他襲警的罪。”


    王所長說:“我剛才看了錄像。還告人家襲警?人家不告他耍流氓就算燒高香了!不就是一個輔警嗎?不聽話就開了他!”


    他問丁所長:“他們兩個人呢?”


    丁所長說:“去醫院了,去檢查。”


    王所長破口大罵:“檢查?檢查個鳥啊!媽的b!打電話,讓他們迴來!”


    又對丁所長說:“你也別迴去了!事情處理結束了才走!”


    丁所長立即打電話。


    兩個人都說迴家了。丁所長也沒有問問他們檢查的結果情況,就說:“王所在所裏。他讓你馬上過來!不行!我話傳到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兩個警察前腳後腳地進了派出所。


    他們先去了丁所長的辦公室。丁所長說:“王所找你們,你們去他那裏!”


    他們問:“找我們幹什麽?”


    丁所長說:“找你們請客吃飯!還幹什麽?你們心裏沒數啊?”


    王所長一見到他們就劈頭蓋臉地一通臭罵。他主要是罵那個拍攝的輔警。他說:


    “你想幹什麽?你拍什麽拍呀!你都拍了什麽?你性變態呀!”


    大軍子咕噥著:“每次不都要拍嗎?”


    王所長吼道:“要你拍,是拍照留存,是固定證據。你都拍什麽了?你盡對著人家b上拍!你還要不要臉!”


    他又對著另一個吼道:“你也是!一個正式警察,一個老警察,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保護別人的隱私懂不懂?你倒好!還把人家被子拽了!你要看什麽?要看你迴家看啦!你沒老婆啊!”


    他繼續說:“有你們這麽執法的嗎?讓你們去抓賣淫嫖娼,你們都抓什麽了?人家小兩口子合理合法的,你們倒好,上來就拍照,上來就抓人!也不問問清楚?你們這是執法嗎?是犯罪!”


    大軍子還狡辯:“那個人襲警了怎麽說?”


    王所長吼道:“襲你個頭啊!是你們先動手的好不好?是你們先毆打一個公民。人家反抗都不可以嗎?還有臉說?兩個警察幹不過一個老百姓。丟人!”


    這時候,丁所長正好走了過來。


    王所長說:“老丁!讓他們倆去賠禮道歉!把人放了!”


    大軍子說:“我不去!我們還給他賠禮道歉?我們被他白打了?”


    王所長說:“你不去可以!不去就滾蛋!”


    丁所長連忙拉著大軍子。說:“走吧!”


    王所長又在後麵喊道:“要去老秦家裏。要向他女兒當麵賠禮道歉!老丁,你陪著一道去。”


    走了沒多遠,王所長又在後麵喊:“和當事人說一聲。這兩個赤佬被處分了!警告處分!”


    兩個警察低著頭,像乖孫子一樣走在後麵。


    儲老板已經不在派出所了。丁所長打電話。說:“儲老板!你在哪呢?嗷,那你過來一下。王所說了,讓你兒子迴去。”


    過了一會兒,儲老板就迴來了。


    一見丁所長就說:“我正要——”


    再看到旁邊的兩個警察就不說話了。


    丁所長說:“走吧!”


    儲殷一聽說要放他,馬上說:“我不走!”


    丁所長說:“為什麽?他們不是道歉了嗎?你還要怎麽樣?”


    儲殷說:“道歉管屁用!我要你們把錄像給我!”


    丁所長說:“你要錄像幹嘛?”


    儲殷說:“放在你們這裏,給你們欣賞嗎?我要毀了它!”


    丁所長說:“給你是不可能的!錄像我們要留存的。誰看得到?”


    儲殷還是堅持要。丁所長說:“你過來!”


    他和儲殷走到一邊,小聲地說:“你知道你為什麽被放出來嗎?就是因為有這個錄像!你毀了它,人家再告你襲警,你怎麽辦?你放心好了!錄像我們會保管好的,不會有任何人看!”


    其實,丁所長心裏真正的想法是怕錄像落到儲殷的手裏,一旦他公開了,對派出所,對自己是極端不利的。


    錄像的事,儲殷隻好作罷。


    他拿到了手機,和他父親一道走了。


    一出派出所,他就給秦紅打電話。


    秦紅一接電話就說:“你出來了?”


    儲殷說:“出來了。你沒事吧?”


    秦紅說:“我沒事!我正要去上班呢!”


    儲殷說:“那好,晚上見!”


    “晚上見!”


    經過一夜的風風雨雨,他們倆的感情增進了不少。


    派出所裏,丁所長在給秦紅的父親打電話。說要帶著兩個警察登門致歉。


    秦紅的父親問秦紅:“見不見?”


    秦紅說:“千萬別來!丟死人了!”


    秦紅的父親就對丁所長說:“丁所!道歉我們接受了。家裏就不要來了!謝謝你啊!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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