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來到半山腰下麵,倆人四處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宴清說的那處清泉。


    “師父莫不是誆我的?”蘇鬱撓著頭,半眯著眼睛,心中疑惑。


    錦桉鬆開拉著蘇鬱的手,伸著頭吸著鼻子使勁聞了聞,蘇鬱隻顧著想她師父有沒有騙她,沒注意錦桉這滑稽的動作。


    “姐姐,那兒。”錦桉聞了一會就拽著蘇鬱的衣角晃動著,手指向一處隱在雜草叢中的石頭。


    蘇鬱走過去,扒拉開草叢,隻見石頭下麵有一處泉眼,那泉眼的位置剛好是一處坑洞的側上方,那坑雖然不是很大,可是看著卻深。


    這泉眼不大,僅成年男性的拳頭大小,可湧出的水卻是不少,“幸虧剛才沒往這處走,這裏居然有個這麽深的坑。”說著拉緊了跟過來的錦桉。


    “錦桉,你怎麽找到這麽隱蔽的泉眼的?”


    “聞。”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小鼻子。


    蘇鬱看他這可愛的模樣,忍不住蹲下身來捏了捏他的小臉兒。


    “好了,你在這裏別動,千萬不要下來哦,我去打水。”蘇鬱叮囑完就小心的往坑邊走去。


    她蹲下,把木桶在水麵上蕩了幾下打了小半桶,又小心費力的拎著往錦桉的方向走去。


    “姐姐趴下。”蘇鬱被錦桉急促的聲音嚇到,不自覺的鬆開了緊握的水桶,隨後聽話的趴了下來,不再管那滾動著的水桶。


    錦桉也悄聲蹲下,眼神淩厲的四處探查著。


    “錦桉,錦桉,怎麽了?”蘇鬱盡量壓低聲音,可還是被錦桉擺手阻止她出聲。


    蘇鬱隻得大氣也不敢出的趴在那兒,安靜了一會,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扒拉草叢的聲音,那聲音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蘇鬱的心跳也跟著越來越快,她一動也不敢動,抬頭看了看錦桉,隻見他小臉緊繃,盯著聲音的方向,眼神銳利,像一頭蓄勢待發準備出擊的獵鷹。


    待看清來物,蘇鬱嚇的忘了動彈,隻高聲疾唿著錦桉的名字,恐懼感從她的頭頂蓋了過來。


    那東西原來是長著獠牙的野豬,聽到蘇鬱的聲音那野豬就突突地往她那邊跑過去,頭拱地用獠牙往前戳。


    眼看著獠牙就要戳進蘇鬱的肋間,突然一陣風閃過,蘇鬱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竄了過來,沒一會野豬就倒地不起。


    蘇鬱瞪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快速的發生又快速的結束,她還沒有從恐懼中迴神,就被蹲到眼前的錦桉牽緊了手。


    “姐姐,不怕。”眼前的錦桉滿嘴的血,嘴角還流著兩道,不斷地從下巴滴到地上。


    蘇鬱驚恐的看了看倒地的野豬,又看了看眼前的錦桉,慢慢迴了神爬了起來。


    她第一時間拉過錦桉,仔細查看著他身上有沒有受傷,隨後又走過去拎起水桶打水,把錦桉嘴裏的血衝洗幹淨,又拿出懷裏的帕子給他擦幹淨臉上的血跡。


    待確認錦桉真的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她臉色凝重,看著錦桉,“錦桉,那野豬是你咬死的?”


    “嗯嗯。”錦桉認真的點頭。


    蘇鬱走過去想查看那野豬,靠近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野豬的脖頸處有兩個細小的洞眼。


    “錦桉他...”蘇鬱想起身為蛇仙君時候的錦桉,於是又問他“錦桉,你是為了毒死他才咬的?”


    錦桉又點了點頭,這次他沒出聲,小臉上還掛著不開心。


    蘇鬱聽此,這才徹底放鬆心情。


    她以為錦桉是個喜歡吃肉喝血的,原來隻是為了毒死這野豬才不得已下口。


    伸手揉了揉錦桉的小腦袋,看他仍然拉著臉,又把他抱在懷裏親了親。


    “好了,你這小娃,還不開心了,姐姐那是關心你才多問的。”見錦桉還是不肯挪動腳,又說道:“謝謝錦桉,姐姐知道是你保護了姐姐。”


    小家夥這才抬頭看了蘇鬱一眼。


    蘇鬱看著他這樣子,又迴想起了身為蛇仙君時候的錦桉,忍不住開口問他;“錦桉,你真不記得以前了嗎?”


    他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迷茫。


    蘇鬱看他這樣,嚷嚷著讓他別想了,現在的他也很好,她喜歡。


    一大一小打了水,又歡快的上山了。


    途中小小個兒的錦桉還試圖幫蘇鬱拎水桶,被蘇鬱拒絕了。


    待來到霧青觀,還未踏進門,蘇鬱就大聲喊著她師父,責怪他讓自己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若不是錦桉在,恐怕這次她大道未修成就早早的葬入野豬口了。


    師父沒喊來,倒是平安聞聲急速趕了過來。他接過蘇鬱手裏的水桶,看了一眼錦桉,又仔細檢查起蘇鬱有沒有受傷,緊張的模樣看的錦桉直皺眉。


    “平安哥我沒事,多虧了錦桉在。”蘇鬱神態自若,說到錦桉笑的眉眼擠作一團。


    平安聽她這樣說,又仔細詢問了一番,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又表揚了錦桉一番。


    錦桉不屑,伸出小手朝平安要獎勵,平安轉身迴灶屋拿了根肉幹遞給他。


    錦桉滿足的啃了起來,挪著小身板,坐在蘇鬱的旁邊。


    平安看著這樣的錦桉,無奈搖頭,又看看蘇鬱,隨即抱起錦桉去灶屋燒飯。


    晚飯,宴清也難得出現在飯桌上,蘇鬱控訴他不顧自己的安全,安排自己去那麽遠又那麽偏僻的地方打水。


    宴清聽徒弟這樣說,當即猛拍腦門“哎呀哎呀,是為師的過錯,我忘了給你畫隱身符了。”說著就抬手在空氣中畫著什麽,待畫完了抬掌推往蘇鬱的方向,隻見一團金光沒入蘇鬱的後背。


    “有了這隱身符,不管什麽動物見了你都會視而不見,在它們眼裏你可能就是一棵樹、一塊石頭。”宴清笑眯眯的說著。


    蘇鬱卻聽的頭大,雖說動物看見她會當看不見,可自己看得見呀,若是再見到今天這種兇猛的動物,她還是會被嚇破膽高聲尖叫,到時候那動物還不得聞聲追擊她呀。


    蘇鬱繼續控訴宴清這符無用,難保自身的安全。


    宴清捋起胡子,語重心長地說:“若想修成大道,除了要有超出常人的體力,更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鎮定。可懂?”


    蘇鬱聽她師父這樣說,突然覺得自己實在狹隘,於是決心聽師父的話,不再質疑他,隨後鄭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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