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晚上八點。


    “我不確定投資人先生。”安溪說:“難道我們不是要進行[迷霧]的測試嗎?”


    投資人:“的確是啊。”


    “那我們為什麽要穿成這樣?”


    車內,安溪和祁途還是一如既往坐在後排,隻是和兩人之前喝下午茶的裝扮不同,他們已經在投資人的特別指定下,換上了一套禮服和西裝。


    安溪雙手環胸看他:“說說吧,[迷霧]是想讓我們暗殺,還是弄死誰?”


    投資人詫異的迴頭:“蕪晴小姐你怎麽會這樣想?在你心裏我們[迷霧]就是這麽窮兇極惡的嗎?讓你們穿上這麽漂亮的衣服,說不定隻想讓你們去晚會跳個舞呢。”


    安溪:“說這話的時候你笑了沒?”


    投資人笑了:“好吧,插科打諢結束,那來說說任務,[迷霧]想讓你們進行的任務就是,抓捕[迷霧]的叛徒。”


    祁途:“或許你還記得我們是研究員。”


    “這我當然沒有忘記,所以除了你們,當然還會有[迷霧]的其他行動人員,你們要完成的測試隻是輔助而已。”


    “但肯定不隻是輔助吧。”安溪不相信就這麽簡單。


    “這是自然,畢竟二位是精英嘛。”投資人說:“不過在我正式說出測試內容之前,先來說說敢叛變[迷霧]的人的身份吧。”


    他遞給兩人一塊平板,上麵是[迷霧]同步的資料,投資人介紹:


    “這次叛變[迷霧]的人一共有兩個,一個是y國人,一個m國人。”


    “他們原先是[迷霧]行動部的一對夫妻,因為那個y國人這些年表現卓越的關係,所以已經即將升到[迷霧]幹部的身份,但就在升職前夕,那個y國人卻帶著妻子突然叛逃了。”


    投資人冷笑:“他們不止叛逃,還帶走了[迷霧]重要的研究資料,哪怕是為了這份資料,[迷霧]也必須抓迴兩人。”


    “雖然你說,這個y國人是突然叛逃[迷霧]的,但也一定是你們做了什麽吧。”


    安溪說:“畢竟就像你說的,這個y國人都身居高位了,他完全沒有必要吃飽了撐的突然叛逃,畢竟如果做到[迷霧]幹部,能獲得的情報肯定更多。”


    “的確如此。”投資人也沒否認:“這不正是因為對方要成為[迷霧]幹部了嗎,我們就深入背調了一下。”


    安溪:“是你們查到了什麽?然後[迷霧]有風吹草動被對方察覺了?”


    “這個的話並沒有。”投資人否認:“[迷霧]內部並沒有查出什麽東西,但我們的調查方向應該是快查到他身上了。”


    “然後就像你說的,[迷霧]的什麽風吹草動被對方的警覺,然後豁出去的一手老婆一手資料提前跑路,但不管怎麽說,[迷霧]的叛徒就是叛徒。”


    “[迷霧]的叛徒就是該死。”投資人的眼中流露出冰冷,又很快調整過來的笑看兩人。


    “所以你們的測試就是,要麽抓住這兩個[迷霧]的叛徒,要麽就直接解決這兩個[迷霧]的叛徒,再不濟也要輔助[迷霧]抓住他們。”


    “沒有失敗這個選項。”


    投資人說著,分別拋給安溪和祁途一把槍:“會開嗎?我記得[belief]有專門的射擊課,畢竟你們這些出了名的研究員也挺高危的,或許會遭遇綁架之類,所以基礎的槍法應該會吧。”


    這種時候安溪和祁途也不好表現太無知。


    於是兩人的說法都相對保守。


    安溪:“會開但不精通。”


    祁途:“隻能說不會脫耙。”


    “那就夠了。”投資人顯然對他倆也沒什麽太大的指望:“先把你們的槍藏好,我們現在要去的是一個宴會地點,根據[迷霧]的情報網,那個y國人就帶著妻子混入了人群之中。”


    “想就這樣渾水摸魚的離開。”


    “但他們一定是經過偽裝的,因此咱們第一步混入宴會就是得先辨認出他們。”投資人說。


    車子這時抵達宴會會場後一段距離的地方,安溪奇怪:“我們為什麽要在這麽遠的地方停下?”


    “因為我還得下去指揮呀。”投資人又遞給他們兩個耳麥。


    安溪這才發現,就在宴會會場的不遠處,竟然就有著不少[迷霧]的成員潛伏。


    他們有的在小巷,有的在路口,安溪甚至看到天台還有狙擊手。


    安溪在心裏嘖了一聲。


    大場麵。


    係統這個時候卻捧著電子報紙冒頭:【就這?沒你八年前在s國的場麵大。】


    【還有咱們趕緊把這個y國人幹掉吧,好處多多啊,不僅能一舉完成[迷霧]的測試,讓咱們安全下來,而且這個y國人身上,還有[迷霧]的重要資料吧,看著我的機房。】


    係統的聲音充滿了蠱惑:【[迷霧]的資料,難道你不想要嗎?】


    安溪吹著風沉默了。


    這個係統被幹的時候慫噠噠,到自己幹別人的時候,倒是一副惡毒嘴臉了。


    而且別以為她聽不出,比平時係統更惡毒的,是想方設法要活下來的係統。


    “我的確是想要[迷霧]的資料啦。”安溪說,不等係統高興,她又話鋒一轉。


    “但也得考慮其他因素。”


    比如這個叛徒是否真實存在?安溪就擔心這不會是[迷霧]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吧。


    她還記得那個y國人代號為簷鍾,m國人的代號則為懷林。


    安溪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將自己的顧慮講給祁途聽,卻意外得知了一個消息。


    祁途:“如果是簷鍾和懷林的話,大概率不是假的,因為他們就是格林蒂爾,曾經派去的迷霧臥底。”


    早在八年前,格林蒂爾發現自家已經被[迷霧]滲透過人後,就立刻派自己培養的特工,也同樣潛入了[迷霧]之中,其中那兩對夫妻的代號正是簷鍾和懷林。


    安溪聽後,是很高興拿到[迷霧]情報的是自己人啦。


    但如果是現在這種情形。


    安溪:“可就麻煩了。”


    宴會逐漸到了開啟時間,簷鍾帶著妻子隨著眾賓客走入,懷林也緊接著看向熱鬧的宴會廳。


    明明是大家相互攀談的熱鬧場景。


    但所有處於陰暗中的人卻知道。


    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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