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勢利導,這世間的夜流天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夜無名,才是將來人人敬仰的一代神話。


    而此時的夜無名,心頭不免一陣苦楚!早知現在,當初何必非要得罪刑雪兒。


    星羅盤就在地上扔著,旻昊居然沒有收走,以此物尋得半生財物還不是給他做了嫁衣。


    兒女因己得勢又受己拖累,歸根到底…手裏若是沒有星羅盤,又怎麽能沾染諸多劫難。


    一時的貪念本沒錯,適時放下何嚐不可。


    倒是想報仇差點把老命搭上,還的說旻少不喜弑殺。


    冥冥中,夜無名身心像似寬鬆不少,也發現丹田與合穀間產生了絲縷的牽念。


    這是又要晉升了嗎?合穀極為聚善,若再悟出此道,自己便踏進了四十階的靈尊境界。


    以此境階若在宗門,雖然還是長老之列,卻是可以卸去事務,成為隻拿供奉的護宗長老。


    當然,也會有一些個別人,貪戀權勢喜歡親力親為。


    ……


    西陵道館門外,任飛安排十名手下單排一隊,另一排則是由一名喚作樸智喜的領隊,招唿十名道館侍女組成。


    旻昊背手像似跟任飛說著什麽,顯然已經成了他們老大。


    究其原由,隻是身後手指上繞掛著一枚項墜,道館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那個是劉懷榮的隨身之物。


    也是旻昊私心泛濫,解決完夜無名的事情,覺著尹丹風一眾返迴來還需要時間。


    便想著再去寶庫為小娥挑些資源,不曾想看到了沒有被處理的劉懷榮。


    思前想後,當下便決定拿他示眾,自己連夜無名都能擺平,也就不怕道館的其它人鬧事。


    一麵安排人去為劉懷榮買棺厚葬入殮,一麵又令任飛組織人迎接尹丹風複還。


    其間也有人不從不服,旻昊不以訓服認其去留或是報官。


    任飛的聽命侍從,也是抽空下地廳匯報求見夜無名,得到的迴複便是道館易主於旻昊。


    ……


    道館臨街兩側,尹丹風的車馬已經可見,唯一令人稱奇的是王夢依的馬背上,居然是潭綺乘騎。


    街道的另一側,則是聲勢浩蕩的官衙差役,足有四五十人整齊疾行,隊尾雙騾子就是王流和一名西陵王府的主事。


    街上的民眾見成隊官役,便早早的躲避讓道,沒聽說過有什麽大案發生,怎麽會碰上這麽多官差一起出來?


    難道是又要征兵打仗了?人人都知道年初戰事,從本地征了不少壯丁出去打仗,直到現在還有好多人沒有迴來。


    也是這一隊官差的出現,更讓旻昊加快叮囑任飛要辦的事情。


    ……


    挺寬的街道,官差隊伍又成單排在道館門前停下,成包圍狀正好把尹丹風一行的堵在了外圍。


    “姐夫怎麽會在那裏?”


    “都先別急,咱們先看看怎麽迴事。”


    潭綺的好奇被王夢依打斷,大家也想知道,旻昊怎麽會先於隊伍出現在這裏,官差又為什麽會包圍西陵道館?


    ……


    說到王流的確夠眼尖,頭一眼看到台階上的旻昊,掃視閑雜人群便看到了三小姐也在看向自己。


    感覺事態有異,也不與正在觀察旻昊任飛的主事打聲招唿,竟然悄悄的抬腿下了坐騎,鑽進了圍上來的人群。


    “對麵可是西陵道館任飛主事?有人報案稱你家掌櫃遇害身亡,我奉府主大人查案拿兇,你這迎接排場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啊?”


    “啊?哦…您稍等。”


    任飛認識來人,平時也常打交道,隻是這個時候感覺對方有點像頭豬,居然認為道館在迎接他。


    “旻少…此人是西陵王府的管事之一,主管地麵治理民事,名喚王冠洲王管事,怕是有人告了你的黑狀,你看這事……”


    “沒事,你放心去處理,自然會有人護著你……”


    旻昊低聲交待任飛如何行事,卻是沒有及時迴應王管事,王冠洲也看到了任飛姿態,道館台階上的年輕人肯定就是原兇旻昊。


    “流兒,你說的是不是他……”


    “流兒…人哪?”


    “噗嚕嚕嚕……”


    王冠洲迴頭,這才發現侄子王流不知所蹤,隻有那匹騾子留在原地點頭晃腦。


    “洲兄,既然你已經來了,就讓弟兄們先進道館歇息,至於掌櫃之事小弟一並與你解釋,你這陣勢可是有點嚇人哦?”


    在王冠洲愣神之際,任飛已經下了台階快步來到跟前。


    而王冠洲此行可不是單一的捉拿兇手,對於西陵道館的財富那也是垂涎三尺。


    道館雖然每年會上交稅賦,但那點收入怎麽能比的上自家經營,更何況得到細報,說是新東家運來一批物資不知所蹤。


    王冠洲見任飛與自己搭話,也就不再考慮王流的事情,最好趁此機會先拿下道館再說。


    “嚇什麽人?我是來拿兇問案的…拉什麽關係?台階上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旻昊,謀殺劉掌櫃的兇手就是他吧?”


    “洲兄,有事咱們坐下來談,你可別犯混…惹下麻煩,以小弟之力可是保不了你。”


    任飛特意壓低聲音警告對方,這也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若是依著旻昊的意思,自己完全可以將王管事拖下來嚇唬一頓。


    甚至是以武力將王冠洲拎進道館,也會有人保全自己,這種長臉的舉動自己還真不敢做。


    “滾你娘的蛋,還保不了我…居然敢威脅老子。來人…先給我將嫌犯任飛拿下。”


    “遵命。”


    話落,便有三名差役橫棍來鎖任飛,還有兩名差役蓄勢待發,突如其來的舉動實在讓人大感意外。


    這也是王冠洲出來時算計好的。據王流所言,道館本身武力最強的便是任飛,還有一個半死的徐壯卻是不知所蹤。所以,衙役出五名高手就能拿下任飛。


    而新來的那個旻昊,雖然明麵上看不出武力高低,估摸著有二三十人一起出手必能擒住。


    俗話講猛虎鬥不過群狼嘛!


    保險起見,所以今天帶了五十人的隊伍過來端掉道館。


    “王冠洲你什麽意思?”


    任飛情急質問對方,長棍在腰間已經鎖成三角,抬腳便踢中身前交叉的棍身。


    如果是常人被棍鎖三角,短時間內隻能是任人擺布,權當你力壯如牛也頂不住再有人出手。


    最怕的是刀箭偷襲,甚至是亂棍砸頭。


    任飛好歹也是行武出身,這一腳踢中棍身,那頭雙手握棍的差役可沒想過對方有多大力道。


    “砰嗡…啊?”


    差役的雙手竟被棍頭震開,也怪這些差役平常練棍鎖人,為了出手快捷鎖住對手便是下壓。


    如果是上扶鎖棍,任飛這一腳也起不了作用,相反自己腰部會承擔棍稍壓力。


    脫棍的差役驚唿失聲,任飛已經伸手把住這根彈起來的棍身。


    長兵的弊端也在於此,另兩名差役雖然手把長棍,麵對近身的任飛,卻是無法及時調整狀態,失去蓄力反製的機會。


    任飛借助當前優勢,以棍當槍便點中側方差役的鼻子。


    “唔……”


    “嗡…啊!”


    另一名差役,則是被任飛轉身推棍擊中了左臉。


    同時又有多名差役抽刀出擊時,卻是被一聲暴喝叫停?


    “住手。”


    已經蓄勢的兩名差役也是一愣,瞅著王管事像似在喝令任飛。


    現場除了任飛,其它人的確是聽話沒有動手的意思。


    “弱智…給我下來。”


    原本任飛還想給王管事留點餘地,就衝著他這聲喝令自己。今天說什麽也得教教他,智商不是圍著自己轉的。


    “下來……”


    “你…你喚誰弱智?你們,一群笨豬…還不動手?氣死我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任飛單手持棍直戳王冠洲,如同當眾戲狗。


    居然沒有一個差役前來阻止,都在思考到底誰是豬?


    “你們都在做什麽?快點過來給我拿下他。”


    眾差役得到王管事明確的指示,這才合攏穿插圍控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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