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很英明神武啊。”玉兔小聲道。


    “英明神武?”江源挺了挺胸膛,“繼續說,我愛聽。”


    “哦。”玉兔臉頰發紅,偷瞧了眼江源,蹲著的身子,偷偷往前又蹭了下。


    江源會意,當下散出縷縷源力,在這座洞穴裏構建出一層源力結界,屏蔽外麵的感知和視線。


    隨後,毫不客氣的將蹲在身前的玉兔抱入懷中。


    既是玉兔,自然無需客氣。


    反正早晚的事。


    玉兔臉頰紅潤,眼裏閃動著雀躍,心跳比平時快了很多。


    “說說看,你在天上看到我時,是怎麽想的?”江源問道。


    “這個……”玉兔仔細迴想著白天看到的畫麵,同時迴憶著其祂神仙誇讚嫦娥姐姐時所說的一些話。


    “我當時啊……”


    “……”


    另外一邊。


    太微玉清宮。


    淩霄寶殿。


    親眼目睹十萬天兵天將被孫悟空打的七零八落,統帥李靖更是被打的落荒而逃,玉帝震怒不已。


    受邀前來參加蟠桃盛會的南海觀音菩薩主動上前,提議由座下弟子木吒會會孫悟空,測一測孫悟空的具體戰力。


    “可。”玉帝同意了。


    木吒授命,飛往下界。


    玉帝身影化為虛無,轉瞬間出現在一座華麗大殿裏。


    凡塵殿。


    在這座凡塵殿裏,時間是跟下界凡塵同步的。


    一天的時間,即是凡間一天的時間;一年,才是天庭的一天。


    大殿最中央,供奉著一麵銀質古鏡。


    昊天鏡。


    鏡麵上,顯現著花果山的全貌。


    玉帝站在鏡麵前,雙眸如炬,透過昊天鏡,看到了花果山上空,一條若有若無的線。


    “難怪我一念無法看出這人的來曆,原來是異時空。”玉帝輕語,“老君應該早有察覺。”


    眸光一動,鏡麵裏的花果山,瞬間變大,一座山洞裏的景象,頃刻間顯露在鏡麵裏。


    石床上,彌漫著一團濃鬱的紫色氤氳。


    石床下方,可以看到一黑一白兩雙鞋靴,散亂倒地。


    玉帝右手伸出,向前輕輕一揮,鏡麵裏的時間仿佛在倒退一般。


    玉兔的身影顯現。


    石床之上,卻仍是一團紫色氤氳。


    玉帝眉頭微皺,透過昊天鏡,祂能聽到玉兔的聲音,可卻無法聽到江源的聲音。


    “因為不屬於這個時空,所以昊天鏡捕捉不到他的痕跡?”


    玉帝輕語猜測,盯著鏡麵裏紫色氤氳上方的那一根若有若無的線。


    看到玉兔化為人形,俏生生的站在石床外,沒一會又跳上石床,融入到氤氳當中,又過了一陣,兩雙鞋靴掉落到石床之下……


    玉帝眉梢輕輕挑了下,自是明白石床上的紫色氤氳裏,正在發生著什麽。


    盯著紫色氤氳看了一陣。


    玉帝輕輕喊了聲:“師尊。”


    等了片刻。


    並沒有任何迴應。


    玉帝眸光微動,輕語道:“不值得驚動師尊嗎?”


    想了想。


    玉帝又輕聲唿喚:“王母。”


    聲音落下。


    一位身穿鳳袍、身材豐腴成熟、樣貌絕色的尊貴女子,憑空出現在玉帝身側。


    祂身上有著最尊貴的氣勢,比之凡塵間可以母儀天下的皇後,氣質尊貴千萬倍。


    王母娘娘。


    “怎麽了?”王母娘娘看了眼玉帝,隨後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昊天鏡上。


    此刻,昊天鏡裏映照的畫麵,仍是江源、玉兔所在的石洞裏。


    石床上的紫色氤氳,似是翻騰不斷,遮住了王母、玉帝的視線。


    “這是?”王母詫異。


    “看到那根線了嗎?”玉帝問道。


    王母望向鏡麵裏的氤氳上方,隱約可見到一根若有若無的線,點點頭,“看到了,這應該是……咦?”


    “他並不屬於這個時空。”玉帝輕聲道,“他和哪吒戰鬥時,我曾進行過推演,無法探知他的來曆。”


    “不屬於這個時空?你的意思是?”王母一時沒懂。


    “來自未來,或者過去。”玉帝道,“是一個另類的異數。”


    “未來?過去?”王母驚詫,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過去,還能理解;如果是未來,難道此時此刻,早已發生過了?”


    “問問他就知道了。”玉帝道。


    王母點點頭,旋即反應過來,掃了眼玉帝,又看向鏡麵,問道:“你叫我來,是想?”


    玉帝沒賣關子,“此刻,玉兔正在他身邊。”


    “玉兔?”王母一怔,凝視鏡麵裏的紫色氤氳,無法看透,餘光瞥到石床下方的那一雙白色鞋靴,若有所悟。


    “你想讓我附身在玉兔身上,探出他的來曆和目的?”王母沉吟道。


    玉帝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唿喚了師尊,師尊並未理會,這件事可以由咱們自行做主,不用顧及什麽。”


    “老君呢?”王母低聲問道。


    玉帝淡淡道:“老君隻是老君,無需理會。”


    “這樣啊。”王母點點頭,又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他的來曆,所處天地,來此目的…”玉帝沉吟道,“我不便離開淩霄,如果有可能,把他帶過來,我想親自問一些事。”


    “好。”王母點頭,雙眸盯著昊天鏡,眉心泛起一抹金色光芒,閃入昊天鏡當中。


    鏡麵裏。


    金色光芒已經融入到紫色氤氳當中。


    幾乎是在下一刻。


    金色光芒又離開了紫色氤氳。


    王母臉頰僵住,眼裏閃動著錯愕。


    玉帝眉頭微皺,瞥了眼王母,看到王母臉色有異,不禁詫異問道:“怎麽了?難道無法附身玉兔?”


    “不是。”王母收斂神情,搖了搖頭,盯著鏡麵,平靜的說道,“暫時不適合,需要等一段時間。”


    “多久?”玉帝問道。


    王母想了想,說道:“凡塵的一兩個時辰吧,如果你著急,出去轉一圈再迴來,就差不多了。”


    玉帝點點頭,心裏已經隱約明白王母為何會說暫時不適合,身影一閃,直接出了這座凡塵殿。


    “這玉兔,妖性不改,真不知自愛。”王母暗罵,眼底閃過一抹惱怒。


    剛剛附身玉兔的那一刻,祂差點崩潰。


    完全沒想到,玉兔竟會幫那男人做那種事。


    尤其,她附身玉兔,處於第一視角,並且感受到了玉兔的所有感受。


    約一個時辰後。


    在外逗留片刻間的玉帝,去而複返,身影顯現在昊天鏡前。


    昊天鏡裏。


    徘徊在紫色氤氳外的金色光芒,再次閃入紫色氤氳當中。


    轉瞬之間。


    金色光芒再次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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