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不停,殺戮不斷。


    牛兒端著一柄狙擊槍,行走在黑暗之中。


    這幾天他殺了很多人。


    從江城市離開,得到了人才名單之後,他就按照首領畫的記號開始了自己的屠殺之旅。


    並且,這趟路程還在持續著不斷進行,隻是隨著日子越來越長,他忽然發現接下去的刺殺行動漸漸困難起來。


    而他也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蹤跡,也開始被人一點一點摸索透了。


    陳墨也有一個小本本,這是他從李秘書那裏借來的。


    站在別墅天台上,聽著李秘書不斷匯報島外的信息,這小黑本上的名字,也就越來越多。


    “少主,大致就是這樣!”李秘書說完最後一句話,向陳彥拜禮之後,退下去。


    陳墨拿起筆,在本子上記錄下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叫作趙楠山,並且用黑筆在下麵劃了兩條斜杠,這個叫劃重點!


    “趙楠山和簡雅集團的總經理是我教出來的兩個學生,不過那個總經理之後跟了陳慶,趙楠山拒絕了陳慶的邀請,隻能做一個副總經理,卻沒想到的是……”


    陳彥自顧自說著,沉重地歎了口氣,說道:“這場局越來越大,隻會鬧出更多人命。”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陳墨的筆鋒,停留在四大家族的名字上。


    每一條性命,每一分恩怨,都會清算迴來。


    今天,已經過去了一天。


    還剩下六天時間。


    神武海島也經曆了一天的黑暗,通信設備所儲存的電量也大多快要用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仗著這一點,那些供電場的工人們越發肆無忌憚,既然高聲唿喊著來到老太爺的別墅。


    人如海潮,十分擁擠。


    其中的人數已經從昨天的數十人,上升為百來號人。


    他們氣勢洶洶地衝到老太爺的別墅前,占據著各大巷子,連一隻蒼蠅都沒讓飛出去。


    若是能夠仔細往這堆人裏麵看,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熟麵孔。


    “他們來了。”陳彥指著天台下,擁堵著的人群。


    海島上是有規矩的,但有些時候,一旦一部分人開始大亂,有些規矩也礙於一些不利條件,不乏進行。


    擋在別墅門前的十名護龍隊隊員全都舉起了手中的槍,正對著洶湧的工人們。


    他們低聲喝道:“此處乃家主重地,若有來犯者,殺無赦!”


    說是殺無赦,但留給他們開槍的勇氣,卻是半分都沒有。


    這些都是供電場專門提供技術裝修的特殊工人。


    他們的存在,是維持神武海島能夠在海上一直生存下去的根本。


    培養一名年輕的,精通各種技術的工人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都無法計算。


    所以在這一股工人潮流的洶湧下,饒是所向睥睨的護龍隊隊員,也無從著手。


    “快點放人,我們風總管對家族盡心盡力,他做錯了什麽就要被關在地牢裏?”


    “就是就是,難道對家族做出卓越貢獻的功臣,就得不到公平的的對待嗎?憑什麽?”


    “要是家族不給個說法,我們就永遠停工,我們要一個說法,一個說法,難道神武家族就是這樣不講規矩的嗎?”


    “……”


    嚷嚷聲從樓下搖聲傳來。


    “後退,再往前一步,殺無赦。”


    一名護龍隊隊員兩眼一瞪,厲聲嗬斥一句,可沒有任何作用。


    人潮依舊向前擁擠,沒有半分要停下來的意思。


    但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內,一道人影緩緩走來。


    陳墨目光如劍般,穿越人群,來到別墅門前。


    所有人一看到陳墨,心裏一震,洶湧的氣焰似是被一股力量所捆住,人潮不再向前擁擠。


    街道卻依舊被堵著。


    “老爺子在休息,你們,也想造反麽?”陳墨冷聲開口說道。


    短短一句,便憋得擋在前麵的鬧事人臉色鐵青。


    這裏是神武海島,不是任何一個國家。


    這裏的人,想要活下去,就要遵守島上的規矩。


    他目光繼續掃過人群,頓了頓,喝道:“告訴我,你們是想造反嗎?啊?”


    鴉雀無聲,全場寂靜。


    沒有人迴答,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麽迴答。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造反?我看想造反的人不是我們,是你吧!墨少主。”


    墨少主?


    那道極為欠打且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順著這道聲音看去,一道身影,落在了陳墨的目光裏。


    他微眯起眼睛。


    一股寒氣,撲麵而來。


    陳文清拄著拐杖,從人群中走來,作為旁係的大少爺,旁係領軍人物陳少寒的獨子,他的存在無疑是使這次內亂變得“有身份!”


    “我造反?”


    陳文清抬起拐杖,指著陳墨的腦袋說道:“難道不是嗎?墨少主?”


    “大家可都聽好了啊,我陳文清拿我的性命做擔保,我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告訴大家,咱們神武家族名下多個企業精英高管被殺的事件就跟咱們的這位少主有關!”


    “什麽?”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精英高管的死居然跟少主有關?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我可聽說這位少主十六年前就是背叛家族的棄子啊,現在背叛家族,又有什麽奇怪的?”


    “沒錯,如果他跟這件事情沒關係,又怎麽會把那麽多對家族有功的老人都關起來?”


    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讓陳文清感到無比光榮。


    想到陳墨剛迴到家族的那一天,他先是被一個小小的下人攔住去路,丟了麵子,後又是被逼著陳墨下跪。


    之後仗著熊寒在,他去找荊刃麻煩,沒想到卻被出來的撞見,不僅被扇了好幾個巴掌,被荊刃那個雜種踩斷腿,還當著海灘所有人的麵把他丟進海裏。


    自己的父親母親想要討個說法,本以為會找迴麵子,處罰陳墨,誰能想到,麵子沒找迴來,自己的母親還被打了個半死,父親更是迫於壓力,向陳墨下跪,屈服於他。


    種種加起來,讓陳文清心裏充滿了仇恨。


    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他豈能放過。


    聽到這些對他有力的聲音,他一鼓作氣,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咱們這位少主的女朋友,是拿走人才名單的真正兇手,武神集團的林部長就可以作證,請問墨少主,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造反?”


    “是把家族功臣關進地牢裏的你,還是兢兢業業為家族而奮鬥的工人的我們!”


    “說啊,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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