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


    方氏坐在上位,臉色並不好看。


    因為花木錦進屋後,竟未曾給她行禮!!


    這可從未有過的事。


    花木錦每次見她那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禮都是基本,平日行禮後,她都會十分諂媚狗腿的站在她身側,給她捶背捏肩,端茶遞水的侍奉。


    從未像眼前這般。


    竟敢無視她,一屁股坐在了她身側的位置。


    那可是主位!


    她有什麽資格與她平排的坐?


    “花氏!”


    方氏冷著臉喊了聲。


    挺威嚴的。


    換做原身來,估計早跪下去了。


    花木錦卻故作懵了一下,之後才側頭笑看向方氏;“婆母是在喊我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喊我花氏的,搞得我都還不太適應。”


    方氏:……?


    一旁宋嬤嬤低聲提醒:“少夫人,你還未給夫人行禮!”


    花木錦抬眸看了眼那方氏身邊的宋嬤嬤,咧嘴笑道:“嬤嬤這話就見外了!”


    什麽?


    宋嬤嬤愣了下。


    “我與婆母那可是親如母女的婆媳關係,這母女哪能那麽生分的,何況這又沒外人在,若我還拘禮起來,不就顯得我們婆媳關係不睦了,這要是被傳到二房三房四房的嬸嬸們耳朵裏,不得笑掉她們大牙啊!”


    “何況陸家上下誰人不知道,我最是孝順我婆母的了,我可是一直都把她當做是我親生母親那樣看待的,有什麽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想著我婆母的,若我真做出了跟我婆母生分的事兒,這不是傷我婆母的心嗎!”


    宋嬤嬤;……?


    “宋嬤嬤是自己人,應該最是懂得我們母女之間關係的才是!”


    她懂什麽了?


    宋嬤嬤都有些懵了!


    她家夫人什麽時候與她親如母女了?


    別說宋嬤嬤了,就是方氏,此時都被花木錦那話給整懵了。


    親如母女?


    就她?


    她哪來的臉說出來這些話的?


    花木錦卻像是沒看到兩人如吃屎了似的表情,笑著從旁邊掏出了一把大刀。


    ‘啪。’


    大刀直接放在了中間的茶桌上。


    那尖刀口差點沒懟到了方氏。


    嚇得方氏連忙把往旁邊一縮,臉色難看:“你做什麽?”


    花木錦咧嘴一笑:“婆母別怕,這可是好東西,三嬸嬸都眼饞哭了,我都沒給。”


    溫氏眼饞?


    方氏聞言,目光這才落在大刀上。


    可這一看,她直接就縮靠在了宋嬤嬤身上了,唇瓣微抖:“血……”


    大刀上都是血。


    而且還很新鮮,血順著刀鋒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桌麵上。


    讓人看得心驚膽戰。


    花木錦笑著解釋道:“婆母別怕,這隻是剛剛砍了劉婆子雙手時染上的一些血而已!不是什麽大事,迴頭拿帕子擦幹淨了就是!”


    砍劉婆子的刀?


    她竟把這汙穢物拿她麵前來?!


    “拿開!快拿開!”方氏怒道。


    “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告訴婆母了。”花木錦摩挲著大刀的手柄,笑著道:“這把大刀啊,可是我們花家祖傳的鎮國大刀,先帝賜名,老值錢了!”


    鎮國大刀?


    方氏一愣。


    她是知道花家有一把祖傳大刀的。


    就眼前這一把?


    方氏這才重新把目光落迴大刀上。


    這次一看,方氏竟開始覺得眼前這猙獰染血的大刀,確實有些……不凡。


    “你……”


    “婆母你是不知道,三嬸嬸當時一看到這把大刀,那眼睛亮得都能在夜間照明了,一副恨不得撲上來把這大刀給吞了似的,嚇了我一跳。


    而且三嬸嬸還跟我說,她是這陸家裏最疼愛我的人,她與我才是真正至親的一家人,說隻要我把這大刀送給她,再給她掏出三千兩來,以後我想要什麽她都給我呢!”


    方氏臉一黑:“放屁!”


    溫氏那賤人真是無恥……


    “你信了?”方氏看向花木錦問。


    花木錦毅然搖頭:“我怎麽可能信啊,我又不傻。”


    “要說一家人,我與婆母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在這個家裏麵,也隻有婆母你才是真正疼愛我的了。”


    “想當初在新婚夜,相公連蓋頭都沒掀開就拋下我走了,是婆母你安慰了我,還一點也不責怪我,對我更是百般的體恤,又是安排雲水閣給我住,又是送小翠來伺候我的,婆母的恩情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方氏嘴角微抽。


    她懷疑花木錦在陰陽她。


    可看著那一臉真誠模樣的花木錦,方氏一時啞言。


    “婆母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信三嬸嬸那鬼話的,她什麽身份,您又是什麽身份,她怎麽能跟您比啊!她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真是長得醜玩的花,竟還想挑撥我們婆媳的關係,做夢去。”花木錦奉承道。


    方氏聞言,心裏頓時舒坦了不少。


    “你能如此想就好。”


    方氏滿意花木錦的識趣,微微抬起下顎,目光掃過桌上的大刀:“那這把鎮國大刀你打算……”


    按照原身的尿性,聽到如此明顯的暗示,早就跪著雙手奉上了。


    花木錦卻笑得沒心沒肺:“婆母你放心,你的心意我都懂的,等會我就讓人去你的院中,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方氏愣了下。


    去她院中?


    莫不是她還想親自給她送過去?


    想到花木錦以往的那愚蠢討好的模樣,方氏頓時‘明白’她意思了,她這是打算親自給她送過去,求著跪著讓她收下來,借此來給足她這個婆母的麵子。


    這種事以前就有過。


    “嗯!”


    方氏滿意一笑。


    看向花木錦的眼神都難得的施舍了幾分溫和:“行吧,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就迴去等你了。”


    見過賤的,就沒見過這樣求著賤的。


    方氏心裏冷笑。


    卻又心安理得得很。


    誰讓她是這大房的主母,那庶子再有本事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得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母親,就連他這個蠢媳都得對她這個婆母萬分討好的跪舔腳底板。


    真想讓那個庶子迴來看看那畫麵!


    不過……


    好像還有另一個選擇呢!!


    想到後院那個自視清高的賤人,方氏頓時就有了主意。


    “宋嬤嬤,走吧!”


    方氏昂著下頜,由宋嬤嬤扶著走了。


    花木錦目送著她們,臉上一直掛著春風和煦的甜美笑容,眼眸彎彎,一臉無害。


    一旁當布景的小翠,卻狠狠打了個寒顫。


    “小翠。”


    “奴、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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