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係統的消息,朱元元在心中歎息一聲,這任務完成起來有些心酸。


    她默默看著傅子騫和紅衣兩兄妹的心痛與懊悔,本應該是幸福的一家人,卻被永安侯府的貪婪和無恥毀掉了。


    傅衡是好是壞,朱元元很難評定,這世上的事情和人本就沒有明晰的好壞界限可分。


    朱元元陪著傅家兄妹,慕飛白陪著朱元元,他在隻言片語中,猜出了朱元元與傅家兄妹的淵源。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傅子騫漸漸平複了心情,他扶著紅衣站起來,對著慕飛白深深一拜,“今日多謝殿下相助,滅了宅中之火,此情子騫改日相報。”


    “為完成父親遺願,我們兄妹將扶靈歸鄉,將父親與母親葬在一處。”


    趙家祖籍不在京城,而是距離京城千裏遠的北長縣,這一來一迴至少月餘。


    朱元元不放心他們兄妹,“子騫哥哥,我陪你們一起去。”


    傅子騫搖頭,他之前對朱元元的怨氣早就不見了,“我和薇薇去就行了,你留下看家,生意不能停。”


    “我把白石留下,讓他幫你,醉香樓那邊有黃夢,我和薇薇的身家就都交給你了。”


    “你們對我就這麽放心嗎?”朱元元懷裏還抱著包袱,生怕弄丟了,裏麵可是有不少銀票呢。


    傅子騫抬手幫朱元元整理有些淩亂的頭發,“等我迴來!”


    “子騫哥哥……”朱元元莫名的傷感,她把懷裏的包袱遞給傅子騫,“放心,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不會讓你的生意虧一文錢的。”


    傅子騫沒有接過包袱,而是推給朱元元,“你幫我收著。”


    朱元元沒有再推卻,這麽多錢帶在身上也是個禍患,還是她先幫收起來吧,她藏的地方誰也找不到。


    慕飛白在一旁看到傅子騫和朱元元的互動,眼神暗了暗。


    次日,準備妥當的傅子騫和紅衣要離開了,朱元元送他們到出京的路口。


    “子騫哥哥、薇薇,你們路上小心。”


    朱元元抱抱紅衣。


    紅衣換上了一身白裙,去掉了麵具,隻戴了一層麵紗,眼睛通紅,“元元謝謝你。”


    朱元元拍拍她的後背,“薇薇你們節哀,死對於傅伯父來說也許是種解脫。”


    紅衣點點頭,“我明白的。”


    朱元元又看向傅子騫,猶豫了下,還是抱住了他,“子騫哥哥……”


    他現在是最難過的時候,她理應陪在他身邊的,可他家大業大,京城還離不了人。


    傅子騫摟緊朱元元,“對不起,昨晚對你發脾氣了,以後不會了。”


    朱元元心裏一軟,她的子騫哥哥這些年過得如履薄冰,他多疑、敏感、沒有安全感。


    該委屈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子騫哥哥,明明是她的未婚夫,還要看著她和兩位皇子牽扯不清,敢怒不敢言。


    “是我對不起你,”朱元元在他懷裏蹭了蹭,“你早點迴來,我會想你的。”


    “好!”傅子騫一夜之間好似看淡了許多。


    傅子騫雖然雇了鏢師一路保護,朱元元還是不太放心,她讓玄三跟著跑一趟。


    送走傅子騫和紅衣兄妹,朱元元和淩七騎馬迴去了。


    傅府裏麵被燒了的院子需要重新修繕,等傅子騫他們迴來,要搬迴去住。


    裏麵還有兩具燒焦的屍體,慕飛白讓官府今早分別送往永安侯府和三皇子府,他們的人讓他們自己處置。


    朱元元迴到家門口時,正好遇上官府把陸南珍的屍體送到永安侯府大門口。


    八卦的百姓很快把永安侯府大門口圍上了。


    朱元元幸好騎著馬,能看清裏麵的情況。


    永安侯府大門緊閉,辦事的官差敲了好久的門,才有小廝把門打開一個縫隙,“我們夫人說了,陸南珍是嫁出去的人,和侯府沒有關係,請各位把棺槨抬走。”


    “我們是奉命辦事,隻管把棺槨抬過來,既然已經送到,我們就先走了。”幾名官差說完,轉身幹脆地離開。


    “喂!等等!”小廝打開門想把官差叫迴來,官差就像沒聽見一樣,轉眼就不見了。


    周圍的百姓開始小聲八卦起來:


    “這棺材裏的人是誰啊?”


    “你沒聽說嗎,昨天夜裏傅府失火了,燒死了一家人,傅老爺、傅夫人還有他們的女兒傅小姐,這棺材裏的就是傅夫人。”


    “傅夫人的棺材為何抬到永寧侯府來?”


    “這傅夫人是永寧候府嫁出去的女兒啊。”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永寧候府不接這棺材也有道理,這傅夫人應該葬入傅家才對。”


    “理是這麽個理,可傅家人都死絕了,沒人管了,不送這來送哪兒去。”


    “我怎麽記得傅家有兩位少爺的,怎麽就死絕了?”


    “這裏的故事多著呢,幸好我知道,話說……”一位長相普通,嘴皮子利落的老大爺,把故事講起來,是從趙家講起的。


    周圍的百姓都豎著耳朵聽八卦,這傅家的事可真比話本子上的故事還曲折精彩。


    聽老大爺講完故事,過去兩炷香的時間了,永安侯府的大門還緊閉著,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這永安侯府真不是個東西,呸!”


    “就是就是,官大欺人,害了一家人。”


    有百姓開始往永安侯府的門上扔爛菜葉和臭雞蛋。


    “這永安侯府可不止做了這些,他們還強占了我兄弟的百畝良田,一分錢沒給,還把我兄弟的腿給打折了,這是欺負我們百姓無權無勢啊!”


    “何止如此,這永安侯酒後強占民女,那女孩不忍羞辱跳河自盡了!”


    百姓越聚越多,永安侯府犯過的事一件件被扒出,百姓憤然,有人帶頭要去官府狀告永安侯府。


    百姓的情緒被調動起來,百十來號人,齊刷刷走向官府。


    永安侯府門口安靜下來,隻剩下一口棺材橫在那裏,地上、門上、棺材上滿是混著臭雞蛋的爛菜葉。


    朱元元捂住鼻子,眼角微抽,慕飛白的心思就是細膩,連臭雞蛋和爛菜葉都事先準備好了。


    那說書人記性也真的好,隻一晚上的時間就把詞兒全都背了下來,講得還生動感人,專業!


    她眼裏露出笑意,永安侯府離抄家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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