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忙不迭跑出去。


    陳老三尤其快。


    陳鐵柱和杜氏還沒走進院門,就被陳老三迎上去,攔住了。


    陳老三笑著道,“爹娘,你們怎麽過來了?”


    聞言,陳鐵柱麵色不太好看,導致語氣也不好”延哥兒生病了,你怎麽不和我們說,我還是聽到你根叔他們說,我才知道的!”


    “是啊,老三,延哥兒生病,都到請假的地步了,你怎麽不和我們說說?”杜氏也不滿極了。


    “就這事兒啊,延哥兒隻是有些不舒服,也不嚴重,我和你們說什麽啊,你們又不是大夫。”


    “爹娘,你們吃飯了沒?沒吃就進來吃吧,我們正在吃飯呢。”白氏連忙過來說道。


    當家的,將兩老攔在外麵,不讓進來,是怎麽迴事?倒顯得奇怪讓人多想。


    “我們就是來看看延哥兒,飯就不吃了,家裏煮著呢。”


    “我們就來看看,就不吃了。”


    陳延這時也虛弱的走了過來,勉強笑著和人打招唿,“爺奶,進來吃飯吧,我這就是小問題,為免你們擔心,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們的。”


    說完,便一陣咳嗽。


    “咳咳!咳咳咳!”


    “哎喲!可別說話了,趕緊進去休息休息!”杜氏緊張道。


    可別真的嚴重了,到時候影響了課業可怎麽是好。


    “趕緊進去吧,外麵風大,我們就是來看看你咋樣,現在也要迴去了。”陳鐵柱見狀,眉頭緊皺的說道。


    “好的,爺奶,那我進屋休息了。”


    說罷,陳延輕咳一聲,而後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


    進屋前從窗子那裏看了看,確定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況,陳延安心了。


    見兒子|大侄子進去了,陳老三夫婦和賴老四都放鬆了。


    陳老三見狀,對著兩老說道,“延哥兒這就是小事兒,你們別擔心,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你還是注意著些,這生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找了大夫沒有?”陳鐵柱看向自家三兒子,目光懷疑。


    “沒有,就去縣城撿了藥來吃。”


    他就知道。


    陳鐵柱沒好氣的說道,“你請個大夫是會怎麽樣?光撿藥有什麽用,大夫沒看到人,知道怎麽對症下藥嗎?你是豬腦子嗎?”


    “是啊,你爹說得對,你何必為了省拿兩文銅錢耽誤了延哥兒。”杜氏猜測三兒子應該就是為了省錢,所以不滿的搭腔。


    豬腦子陳老三沉默一瞬,但很快又說道,“都說了隻是小事兒,我和欣娘看著的呢,這若是嚴重,我們定然要帶著人全縣城看大夫的,但延哥兒身體好,不會嚴重的,你們放心吧,我們心中有數的。”


    “是啊,爹娘,我們又怎麽會拿延哥兒的身體開玩笑,這就隻是著了點涼,過兩日就好了。”白氏也跟著說道。


    “成吧,心中有數就成,我們也迴去了。”


    “爹娘,就在我們這兒吃吧。”白氏假意挽留。


    “不了,我們就迴去了,省得影響延哥兒休息,你們兩個晚上注意著些延哥,萬一發熱了可不好。”陳鐵柱認真嚴肅的說道。


    好不容易,老陳家有了這麽一個好苗子,怎麽樣也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是是,爹娘,我們知道了。”白氏忙不迭應答。


    走了好,走了她就鬆口氣了,不然那還要擔心,那少年被發現。


    她現在心還跳著呢。


    “知道了,雪天路滑,你們兩個自己走慢些。”陳老三朝兩老說道。


    “嗯。”


    待兩老走遠,三人麵麵相覷。


    徹底放鬆了。


    這邊,陳鐵柱和杜氏走出去一段路。


    杜氏有些奇怪的和陳鐵柱說道,“當家的,我怎麽覺得有點奇怪啊,今兒個老三和老三媳婦兒怎麽還出來迎接咱們了,還那麽快,往常可不這樣?”


    “你想多了,也沒多快吧,別想了,延哥兒沒事兒才是正經的,趕緊迴去吃飯吧。”


    聞言,杜氏也不說話了,趕緊埋著頭往家裏趕去。


    當家的,說得對,延哥兒沒什麽事兒才是要緊的,剛才他真是想多了。


    三兒子何三兒媳婦兒出來迎接,那不正常嗎?自己和當家的可是他們親爹娘呢!


    想通了,杜氏也將這事兒拋到腦後去了。


    這邊,白氏放鬆之後,便瞪了一眼陳老三。


    “你平時不挺機靈的嗎?剛才這麽急急忙忙幹啥?這倒容易讓爹娘看出端倪來,裝得自然點!”


    “就是,弟妹說的是,老三,你剛才有些急躁了。”賴老四瞥了一眼好兄弟。


    陳老三理虧,沒說話。


    好吧,他下次注意。


    “兒子,出來再吃點飯菜!”


    白氏對著窗口喊著。


    陳延聞言,從書案旁起身出來,“我吃飽了,就不吃了,爹娘、賴叔你們慢吃。”


    “行。”


    白日的喧囂漸漸平息,夜幕如黑色綢緞,輕輕覆蓋大地。


    半夜三更。


    床上的少年果真發起熱來。


    一家三口加上賴老四一陣忙活。


    幸好,早先熬好了藥,直接給少年灌了下去。


    少年怎麽可能喝得下去,所以,這藥是被賴老四強行板著下巴灌下去的。


    陳延看得嘖嘖稱奇,電視劇裏的畫麵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了。


    咦!


    那藥看著就苦,少年其實也是遭老罪了!


    看他緊皺的眉頭就知道。


    不過,這也總比死了好,苦就苦點唄。


    接著,白氏被趕去休息了,留下三個大男人輪流照看,換藥。


    隔兩個時辰換一次藥,順便要不錯眼的看著少年。


    看著他情況是否好轉。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少年發熱持續降不下去,甚至越發燙了起來,陳老三急得將睡著的兒子和賴老四全部喊起來想辦法。


    大半夜,三人頂著個熊貓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拿帕子打濕水,給敷在他額頭、頸部、腋窩、腹股溝幾處,聽說這樣有效,隔一炷香時間打濕水重敷,順便給喝點溫水,我現在去稀釋一下酒精。”


    聞言,陳老三和賴老四雖然沒聽過,但也立馬照做。


    主要是陳延的話從來不是無的放矢,都是有效的,兩人下意識的動作,就說明了這是有多信任他。


    見兩人開始了動作,陳延也立刻開始著手稀釋酒精。


    之前倒是忘了應該多準備一些物理降溫用的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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