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爍聽到這話,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連忙說道:“我哪有什麽豔福啊!可別亂說。”


    一旁的李萬原則露出一抹壞笑,湊近李安爍壓低聲音說:“怎麽,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清楚嗎?你這麽快就忘記在玉米地裏那纏綿銷魂的事兒啦?”


    話還未說完,李安爍臉色大變,急忙伸手捂住李萬原的嘴巴,緊張地四下張望,壓低嗓音警告道:“噓——你小聲點行不行啊!千萬別讓我爹給聽見了!”


    李萬原看著李安爍這般慌張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但還是依言放低了聲音。隨後,他又饒有興致地開口問道:“對了,我聽說你都已經定親了,對象好像是何家溝的何芊菊吧?”


    李安爍滿臉無奈,緩緩點了點頭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苦著臉迴答道:“這門親事是我娘定下的,到現在為止,我連那位姑娘究竟長得什麽模樣都還一無所知呢!”


    李萬原聽他這麽一說,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瞬間亮堂了起來,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一般。隻見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去,向李安爍提議道:“既然如此,那要不兄弟你索性將這門親事讓給我怎麽樣?反正你對那姑娘也沒什麽了解不是嗎?”


    李安爍瞪大了眼睛看著李萬原,一臉驚愕,隨即連連擺手說道:“這哪能隨便換人啊!要是被我爹娘知道了這件事,他們非得氣得病倒不可。這種事情絕對不能亂來啊!”


    李萬原卻不以為然,依舊笑嘻嘻地繼續勸說道:“哎呀,放心啦兄弟,不會虧待你的。告訴你哦,我娘她娘家那邊有一個侄女,那模樣生得可是相當俊俏,隻可惜啊,是個啞巴。不過你想想看,啞巴多好啊,就算以後你們倆在一起了,她也沒法跟別人亂說話,這不剛好可以幫你守住一些秘密嗎?”


    李安爍聽完這話,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李萬原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這家夥怎能說出這種話來!簡直太過分了!”


    然而李萬原似乎並不在意李安爍的憤怒,反而變本加厲地威脅道:“哼,你要是不肯答應,那我可就要去找你爹好好談談這事咯......”說著便故意提高嗓門大聲唿喊起來:“同和大叔在家嗎?我來找您有點事兒商量!”


    李安爍見狀,心急如焚,連忙伸手想要捂住李萬原的嘴巴,阻止他繼續喊叫。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隻聽見屋內傳來了父親洪亮的聲音:“是誰啊?安爍,外麵是誰來了咱們家呀?”李萬原嘴角露著笑:“同和大叔,是我啊!”應著聲便走出去,又進了李同和躺著的屋子!


    李同和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間屋子裏躺了多久,他那失去知覺的下半身仿佛將他永遠地禁錮在了這張床上。由於長期無法接觸到陽光,他那張臉龐變得有些蒼白,就如同被抽去了生命的色彩一般。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李萬原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他輕聲問道:“叔啊,您這身體可感覺好一些啦?”


    李安爍則緊緊地跟在後麵,一顆心懸著,生怕李萬原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隻見他趕忙說道:“我爹好著呢,你呀,還是趕緊迴家去吧!”


    聽到兒子這麽說,李同和頓時皺起了眉頭,麵露不悅之色。他略帶責備地對李安爍說道:“安爍,你這是怎麽說話呢?我常年被困在這房間裏頭,平日裏連個能找我嘮嗑的人都沒有。難得今天萬原好心上門來陪陪我、跟我說幾句話,你倒好,一開口就要趕人家走。難道你是覺得我這個當爹的拖累了你不成?還是巴不得我早點兒死掉啊?”


    李安爍一聽父親這番話,心裏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說錯話惹父親不高興了。他連忙低下頭,滿臉愧疚地說道:“爹,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張嘴不會說話,多嘴了。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李同和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和萬原聊會兒天。”


    李安爍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地關上了門,然後默默地走了出去。


    說起這李同和,村裏大家都知道他因病已經臥床整整十來年了,但對於他究竟為何會臥床不起這件事,卻是含糊不清。


    其實,事情得追溯到十幾年前,那時李安爍和李萬原都還是小孩子。就在那年快過年的時候,他們倆的父親湊在了一塊兒喝酒。等酒過三巡之後,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這大冬天飄著鵝毛大雪的日子,他倆居然吵嚷著非要一起去村邊的那片樹林子裏抓兔子。當時家裏人都忙著準備過年,誰也沒把這事太放在心上。


    結果,當兩人到了樹林後沒多久,李萬原的爹一個踉蹌,竟直挺挺地趴倒在雪地上唿唿大睡起來。李同和看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嘲笑道:“嘿喲,我說你這人咋這麽不中用呢?才喝了幾杯白酒就倒下啦!”說完,他自己也在樹林裏晃晃悠悠地繼續往前走。突然,頭頂上傳來一陣烏鴉的叫聲,那聲音在寂靜的林子裏顯得格外刺耳。李同和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樹上的烏鴉罵道:“好你個破鳥,老子難道還能怕了你不成?給我等著瞧!”


    李同和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他抬頭望著那高高的大樹,突然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隻見他手腳並用,竟然開始攀爬這棵大樹。


    樹枝上的烏鴉似乎察覺到了這個不速之客,它們像是故意挑釁一般,嘰嘰喳喳地叫得越發歡快起來。李同和心中憋著一口氣,一心想要抓住這些討厭的家夥。眼看著離烏鴉隻有一步之遙,就在他準備伸手去抓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他一腳踩空,整個人直直地從樹上摔了下去!


    幸運的是,他並沒有摔到頭部,但這一跤著實不輕。摔落在地上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仿佛一把利劍刺破了酒精帶來的迷糊,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此刻,他躺在冰冷的雪地裏,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為什麽要爬樹都想不起來了。


    當他試圖從雪地中爬起身時,卻發現無論如何努力,身體都不聽使喚。他疑惑不已,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剛才那一跤摔得太重,還是因為喝了太多酒導致身體失去了控製。隻覺得腰部傳來一陣刺痛,雙腿也使不上絲毫力氣。


    無奈之下,李同和隻能躺在雪地裏大聲唿喊求救。可是,任憑他喊破喉嚨,四周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人迴應他的唿救聲。漸漸地,他感到絕望籠罩心頭,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想別的辦法。


    幸好,經過一番掙紮後,他發現自己的胳膊還能夠活動。於是,他咬緊牙關,使出全身的力氣,依靠兩隻胳膊艱難地在雪地裏匍匐前行。每向前挪動一點,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寒冷的積雪不斷刺激著他的肌膚,讓他痛苦不堪。


    就這樣,李同和在雪地裏緩慢地爬行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他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終於,經過不懈的努力,他爬到了村子的邊緣。這時,恰好有路過的村民發現了他,並迅速叫來了其他人,將他抬迴了家中。


    然而,李同和迴到家後,腦海裏仍然完全沒有想起李萬原的父親。這段離奇的經曆如同一場噩夢,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夜幕慢慢降臨,村子裏一片寂靜。郭芳子緊緊地牽著李萬原的手,匆匆忙忙地上門詢問道:“安爍他娘,我聽說安爍他爹迴來了,可為啥我家那口子到現在都還不見人影兒呢?”


    安爍他娘一聽,趕忙起身迎上去問道:“是啊,這到底是咋迴事呀?李同和,你倆不是一塊兒出門的麽,怎麽就隻有你一個人迴來了?萬原他爹他人呢?”


    麵對兩人連珠炮似的發問,李同和先是一愣,隨即撓了撓頭說道:“哎呀,我也不知道哇!我原本以為他早就迴家了呢。當時在樹林子裏我扯著嗓子喊了老半天,愣是沒人應我一聲呐!”


    正說著話,李同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顫抖著喊道:“快……你們得趕緊去樹林裏找找他才行,別出啥事兒了!”


    話音未落,郭芳子顧不上多想,一把拉起李萬原便朝著樹林飛奔而去。她邊跑邊扯開嗓門大聲唿喊著自家男人的名字,然而迴應她的卻隻有陣陣迴音以及夜晚林間傳來的沙沙風聲。


    郭芳子心急如焚,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就在這時,隻聽得“撲通”一聲悶響,郭芳子不知被什麽東西狠狠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旁的李萬原見狀,急忙上前想要扶起母親。


    郭芳子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剛要繼續往前跑,不經意間迴頭一瞥,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隻見絆倒她的竟是一具凍的硬邦邦的男人……


    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那片樹林,隻見那僵硬冰冷的身軀靜靜地躺在雪地上,早已失去了生機。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李萬原母子的心口,讓他們瞬間陷入了無盡的悲痛之中。


    而另一邊,李同和雖然幸運地保住了性命,但腰部卻遭受了嚴重的摔傷。從此以後,他隻能終日臥床,生活變得異常艱難。這些年來,李同和內心深處一直充滿著深深的懊悔與自責。他常常迴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覺得是自己對不起萬原母子兩個,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盡管歲月流逝,兩家之間的關係也逐漸疏遠,不再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甚至幾乎斷了往來。然而,當李萬原突然出現在家中,並對李同和表示關心時,李同和的心中依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


    此時,李同和緊緊拉住李萬原的手,感慨萬千地說道:“孩子啊,你都已經長得這麽高大健壯了!要是你爹還在世,看到如今的你,他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呢!”


    聽到這話,李萬原不禁眼眶泛紅,聲音略帶哽咽地迴應道:“是啊!如果我爹還活著,說不定這會兒我都能讓他抱上孫子,享受天倫之樂了!”


    李同和聽後連連點頭,表示讚同:“沒錯,你們都長大了,確實到了談婚論嫁、成家立業的年紀啦!”


    就在這時,李萬原眼珠微微一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開口說道:“叔,其實我今天來這兒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商量……”


    李同和滿臉疑惑地問道:“是不是安爍他做了什麽?剛剛聽到你們在外邊說話,但具體說了啥我可沒聽清呐!”


    這時,李萬原連忙笑著解釋道:“叔,這可是件大好事兒呀!我舅舅家的那個表妹,前些日子打從您家門口路過時,隻是遠遠地瞅見了咱們安爍那麽一眼,結果就一門心思非想要嫁到您們家來不可啦!不過呢,我那表妹雖說模樣長得俊俏得很,可就是小時候有次發燒,不小心吃錯了藥,自那以後就沒法開口說話了。”


    李同和一聽這話,不禁感到十分驚訝,忙說道:“哎呀,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咋不早些過來跟我們講講呢?這不,現在都已經跟那何家把親事給定下啦!”


    李萬原趕忙應聲道:“叔,您別急嘛!這定親歸定親,畢竟還沒有正式成婚不是嗎?隻要您點頭同意這門親事,我保證能讓我舅舅陪嫁過來一頭壯實的大牛喲!”事實上,李萬原的舅舅老早之前就曾表示過願意陪嫁頭牛,無奈自家閨女是個啞巴,一般尋常人家誰樂意迎娶呀?而那些身有殘疾或者家境過於貧寒的人,他們郭家又壓根瞧不上眼。


    李同和心中一直深藏著對於李萬原父親的那份深深的愧疚之情。迴想起那個寒冷的夜晚,如果不是自己貪杯喝醉後胡言亂語地嚷嚷著要去捉兔子,也許後麵所有悲慘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當時,自己不慎摔傷,艱難地爬迴家後,居然迷迷糊糊間將李萬原父親這件至關重要的事拋諸腦後。結果,李萬原的父親就這樣被無情的寒夜吞噬,永遠地長眠在了冰冷刺骨的雪地裏。


    自那以後,李同和便一病不起,在床上整整躺了十來個年頭。而這漫長的歲月裏,他無時無刻不被那份沉重的愧疚所折磨,良心備受煎熬。就在今日,當李萬原找上門來提及此事時,李同和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釋然,仿佛冥冥之中是李萬原他爹終於原諒了自己,想要讓兩家人的關係恢複如初,如同往昔那般親密無間。


    想到此處,李同和不禁長歎一口氣說道:“你說得沒錯啊,何家這門親事退了倒也沒什麽。明天,我就讓媒人過去把它給退掉吧。至於那陪嫁,也就算了吧,郭家養育一個閨女也不容易,理應是我們把彩禮送上門,咱們還是按照正常的禮數和流程來辦吧。”


    李萬原聽到這番話,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連忙應道:“那好呀,既然如此,就讓我娘做媒人去說這樁大媒吧!”


    李同和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娘她……當真願意嗎?”


    李萬原毫不猶豫地點頭迴答道:“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呢,我娘又怎會不願意!”李同和欣慰的笑著,他覺得郭嫂子總算是原諒自己了。當年,郭芳子可是站在自己家門口大罵了三天呢,從此兩家人就再沒什麽往來了。


    李萬原見李同和點頭應允,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色,趕忙說道:“那叔您先好好歇息著,我這就趕緊迴家去告訴我娘這個好消息。”言罷,他便轉身匆匆離去。


    此時,李安爍正滿臉焦灼地在門外踱步等待,一見李萬原推開門走了出來,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急切地問道:“你到底跟我爹都說了些啥呀?”


    李萬原斜睨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道:“你自己去問你爹唄!”話音未落,他已腳下生風般快步離開了此地,連頭也未曾迴一下。


    李安爍望著李萬原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愈發忐忑不安起來。盡管對李萬原所說之事毫無頭緒,但他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房門走進了父親的房間。


    進入屋內,隻見李同和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李安爍小心翼翼地湊到近前,輕聲問道:“爹,剛才李萬原跟您講了些什麽呀?”


    李同和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李安爍身上,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他說他的表妹對你有意,希望能讓你迎娶他表妹過門。”


    聽到這話,李安爍心頭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他定了定神,接著追問道:“那爹您對此事有什麽想法呢?”


    李同和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迴答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反正你與那何家姑娘尚未成婚,而這郭家的閨女看起來倒是挺不錯的,倒不如退掉何家的婚約,改娶郭家女兒也沒什麽。”


    李安爍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李萬原這家夥真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爹了嗎?爹怎麽會如此輕易地就答應下來呢?難道他是受到了那小子的脅迫不成?”


    此時,隻聽見李同和開口說道:“快去把你娘找迴來!這件事還需要她去找那媒人呢!”


    於是,李安爍趕忙起身出了門,將母親尋迴。待母親進了屋之後,李安爍便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院子裏。他滿心好奇,不知道父母在屋裏究竟談論了些什麽,可是母親出來以後,似乎對於郭家那位啞巴閨女,母親竟也沒有絲毫的抵觸情緒。


    而另一邊,李萬原迴到家中後,馬不停蹄地找到了郭芳子,並向她如實闡明了情況。郭芳子聽後,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問道:“你說什麽?要我給李安爍做媒?”


    李萬原連忙陪笑道:“哎呀,我的親娘呀!您隻要幫表妹牽線搭橋,促成她與李安爍的婚事,那兒子我不就能順順利利地迎娶那何家的閨女啦!”


    郭芳子一臉嗔怪地看著李萬原,說道:“兒啊,你怎麽就非得要那何家的閨女呢?這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呀。”


    李萬原卻是鐵了心一般,梗著脖子迴應道:“娘,我不管,我就是要她!”


    郭芳子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說:“行吧,你要娶何家那丫頭,娘也就不多管了。可你咋能非要把你表妹嫁給李安爍那個小子呢!”


    李萬原理直氣壯地解釋起來:“娘,您想想看,我那表妹,您又不是不清楚她的情況,一個啞巴,哪有正常男人會心甘情願地娶她迴家呀。但李安爍他爹親口跟我說了,他們願意讓李安爍娶我的表妹。這樣一來,我表妹好歹也算有了歸宿,而且以後李安爍見了我,不得乖乖叫我一聲哥嘛。”


    郭芳子聽後,心裏還是有些不情願,嘟囔著:“就算這樣,那也太便宜他家了。”


    李萬原見狀,趕忙趁熱打鐵地勸道:“娘,您再好好想想,我表妹出嫁的時候可是有一頭牛作為陪嫁的呢。要是這頭牛能弄到咱們自己家裏來,那豈不是美事一樁?”


    郭芳子聽兒子這麽一說,不禁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她似乎覺得確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最重要的是兒子能夠順利娶到媳婦,於是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要知道這門親事可是由郭芳子親自迴娘家給自己的侄女牽線搭橋促成的呢!再加上她對男方情況知根知底,因此郭家這邊沒有絲毫猶豫就滿口應承下來了。


    再說何家那頭兒吧,一開始當媒人告知他們李安爍已經退親時,何家父母心裏頭著實有些氣惱。畢竟在村裏麵,被人退親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而且這也關乎到自家閨女的名聲啊!可誰能想到峰迴路轉,緊接著媒人又透露說李萬原家給出的彩禮竟然比原先李安爍家承諾的還要多出不少呢!這下可好啦,原本還一肚子氣的何家父母瞬間喜笑顏開,心想:“這可真是因禍得福啊!”於是乎,他們也痛痛快快地應允了這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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