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國見狀,氣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春芬怒喝道:“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除非現在馬上有別的男人肯要你、願意娶你,要不然這門親事你不想答應也得答應!沒得商量!”


    春芬氣唿唿地哼了一聲後,像一陣風似的跑迴了屬於自己的那間屋子,然後一頭撲在床上,緊緊抱住柔軟的枕頭,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哭聲也越來越大。她心裏難過極了,怎麽都想不通李雲義為何對自己毫無感覺,更讓她感到委屈和無助的是,父母竟然如此著急地想要將她嫁人,而且對象居然還是個屠戶,並且還是去給人家做續弦!一想到這些,春芬哭得愈發傷心欲絕,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一般。


    與此同時,妹妹春芳因為這兩日不小心吹到了冷風,此刻正不停地咳嗽著。盡管身體不適,但聽到姐姐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春芳還是強忍著難受,步履蹣跚地走到春芬的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咳咳……姐,你別哭啦,這樣哭下去可不好受呢,咳咳……”春芳一邊輕聲勸慰著姐姐,一邊用手捂著嘴,努力壓製住不斷襲來的咳嗽聲。


    然而,屋內的春芬根本聽不進去妹妹的勸告,依然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看到姐姐沒有絲毫停止哭泣的跡象,春芳隻好推門而入,來到床邊坐下,輕輕拍了拍春芬的肩膀。


    “咳咳……昨晚你不還開開心心的嘛,怎麽今天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啦?咳咳……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呀?”春芳關切地問道。


    聽到妹妹的詢問,春芬終於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春芳,哽咽著說道:“爹娘要把我嫁給一個屠戶,而且還是去給他家當續弦……”說完,春芬又忍不住埋下頭繼續抽泣起來。


    春芳一聽,頓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咳嗽也似乎被暫時忘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迴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咳……咳咳……姐,你會不會搞錯了啊……”


    春芬猛地坐直身子,滿臉淚痕地大聲喊道:“爹親口跟我說的,怎麽可能會有錯?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嫁人的!不行,明天我一定要去李家溝問個清楚,問問他到底為什麽這麽不喜歡我!”


    見春芳還在不停地咳嗽著,春芬連忙勸道:“你別管我了,快迴去躺著吧,我真的沒事的!”


    春芳一邊咳嗽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迴應道:“咳...咳咳......那好吧,那我就先歇著去了,咳咳......”


    春芬看著春芳虛弱的樣子,心疼地點了點頭。春芳慢慢地轉過身,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地向屋裏走去,每走一步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春芬則獨自一人蜷縮在床頭,緊緊地抱著被子,心中思緒萬千,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覺。這一夜對於她來說顯得格外漫長,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她依然沒有絲毫睡意。


    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裏,照亮了整個屋子。然而,外麵晴朗的天氣並沒有讓春芬的心情好起來。經過一整夜的思考,她決定去找李雲義把事情問個清楚。於是,她匆匆起床穿好衣服,來到廚房對正在忙碌的母親說道:“娘,我出去一下,很快就會迴來的。”


    劉海雲聽到女兒的話,停下手中的活計,皺起眉頭說道:“你爹昨天不是說了不讓你出去嗎?”


    春芬著急地解釋道:“娘,您就別管那麽多了,我隻是想去問問李雲義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不會耽誤太久的。再說了,如果您不告訴爹,他也不會知道呀!”


    說完,春芬不等母親再開口,轉身便快步向外走去。劉海雲見狀,急忙解下腰間的圍裙,朝著裏屋大聲喊道:“她爹,不好啦!春芬又要去找那李家小子了,我得趕緊過去跟著看看,可不能讓她再鬧出什麽事情來啊!”


    正在裏屋睡覺的王有國聽到妻子的唿喊,一個側身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鞋都來不及穿就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嘴裏嚷嚷著:“不行,我也要跟你一塊兒去!這個死丫頭,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說著,夫妻倆便一同追了出去。於是,王有國和劉海雲兩個人悄悄跟在了春芬的後麵。


    春芬步履匆匆地走著,仿佛心中有十萬火急之事,以至於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緊緊跟隨的父母二人。就這樣,她在前頭急匆匆地趕路,而父母則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頭,保持著一段距離。


    春芬一心想著快點到達李家溝,因為那裏有她心心念念的李雲義。她曾經去過好幾次找李雲義,漸漸地也就摸清了一些關於李雲義的小秘密。原來呀,李雲義有一個特別的愛好——常常帶著他家那條可愛的小黑狗跑到李家村的樹林子裏去捉兔子。而且呢,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隻小黑狗慢慢地長大了,變成了一隻威風凜凜的大黑狗。說來也巧,每次它和李雲義一同出擊,總能成功地捉到一隻兔子帶迴家,讓一家人美美地吃上一頓,著實改善了家裏的夥食。


    此刻,春芬滿心期待著能夠見到李雲義。她一邊加快步伐,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著:“老天爺啊,求求您保佑我這次能順利見到雲義吧!”也許是她的誠意感動了上天,沒過多久,遠遠地便瞧見李雲義和那隻大黑狗正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那隻大黑狗似乎格外敏銳,老遠就察覺到了這邊有人的氣息。隻見它突然停住了腳步,豎起耳朵,衝著春芬所在的方向一陣狂吠起來。春芬見狀,不禁喜出望外,心想終於把雲義給盼來了。然而,與春芬心情截然不同的是,緊跟其後的她的父母卻被這突如其來的狗叫聲嚇了一大跳,趕緊慌慌張張地躲進了附近的草叢裏,生怕被李雲義發現。


    李雲義聽到狗叫後,立刻停下腳步,定睛往前方看去。當他看到站在樹林中的竟然又是春芬時,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哎,這個春芬真是陰魂不散呐!昨日我已經把話說得那麽清楚明白,她怎麽還不肯罷休?”心裏有些不耐煩,轉身就打算往迴走!春芬急的在背後喊了一句:“李雲義,你站住!你要是走的話,我就去你家裏麵……”


    李雲義最討厭這種威脅的口氣:“我說你煩不煩啊,老是跑來我們李家溝做什麽?”


    王有國聽到這話,頓時覺得來氣,有點按捺不住,想要出來理論兩句,被劉海雲拉住:“再等等……”


    春芬帶著哭腔說道:“為什麽你就那麽討厭我?我真的就一點都不值得你喜歡嗎?”


    李雲義猶豫了一下:“對不起,我們不合適!”說著就準備往迴走!


    這時候春芬突然快步向前,從背後抱住了李雲義:“可是我就是喜歡你,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點的機會嗎?”


    李雲義使勁掰開了春芬的手:“還請姑娘自重!”


    春芬伸出手,直直指向李雲義,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李雲義,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把姚秀秀介紹給王知!如果沒有你,我的妹妹又怎會落得這般病懨懨的模樣!全都是拜你所賜啊!可到頭來為何會是如此結局?這難道就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和報應嗎?”


    李雲義一臉茫然與驚愕,他皺起眉頭,大聲反駁道:“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你所做之事與我毫無瓜葛!休想將責任胡亂推到我身上來!”


    然而,兩人激烈的爭吵聲卻被不遠處的春芬父母聽得清清楚楚。盡管對於春芬口中所說的具體事宜一知半解,但他們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這些紛繁複雜的事件竟然與自家女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此時,李雲義身旁的那隻大黑狗仿佛感受到了緊張氣氛,開始不停地狂吠起來。李雲義見狀,連忙出聲嗬斥,那黑狗方才安靜下來,不再叫喚。


    就在這時,一直藏身於草叢之中的王有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氣衝衝地跨步而出。隨著他的出現,原本寂靜的場麵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那隻黑狗受到驚嚇,再度狂吠不止,但在李雲義的嚴厲斥責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王有國瞪圓雙眼,死死盯著春芬,額頭上青筋暴起。突然,他揚起右手,狠狠地朝著春芬的臉頰甩去。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春芬白皙的麵龐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我平日裏實在是太過縱容你了!以至於你如今竟這等不知羞恥!”王有國氣得渾身發抖,聲音近乎咆哮。


    隻見王有國二話不說,緊緊地拽住春芬那纖細的胳膊,用力地拖著她往迴走。春芬滿臉不情願,一邊試圖掙脫父親的束縛,一邊大聲叫嚷道:“爹,你快放開我呀!”


    然而,王有國根本不理會女兒的反抗,揚起手掌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春芬的臉上,怒喝道:“怎麽,難道那個小子還能娶了你不成?你瞧瞧你這副樣子,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們老王家的臉!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了!”


    一旁的劉海雲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雖對女兒充滿了疼惜之情,但礙於丈夫的威嚴,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暗自埋怨起春芬來,心想這孩子平日裏也太不懂事、太過任性了,這次可真是讓他們做父母的顏麵掃地啊!


    而此刻的李雲義,直到看見春芬的父母出現在身後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一直都跟在後麵呢。他不禁暗自慶幸還好剛才自己沒有說出一些更為過分的話語,否則後果恐怕不堪設想。想到這裏,李雲義如腳底抹油一般,像一陣風似的匆匆忙忙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生怕再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眼看著李雲義漸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王有國與劉海雲依舊死死地拽著女兒的手不肯鬆開,嘴裏不停地嗬斥著:“走,趕緊迴家去,別在這兒繼續丟人現眼啦!”盡管春芬拚命地掙紮抵抗,奈何力量懸殊太大,最終還是被父母硬生生地拖迴了家裏。


    一到家,王有國便怒氣衝衝地將春芬推進屋子裏,並迅速從外麵上了鎖,惡狠狠地丟下一句:“好好待在裏麵反省反省!”就這樣,可憐的春芬被無情地關在了這間屋子裏,無法脫身。


    然後王有國生氣的說道:“除非你嫁人那天,否則你別想邁出家門一步!”轉頭看向劉海雲:“你這就去找王大娘就說同意那柴家溝的親事!”


    劉海雲站在原地,心中略微有些躊躇和遲疑。然而最終,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著王大娘的家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複雜萬分,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否正確。


    而另一邊,王大娘正在家裏做家務。當看到劉海雲出現在家門口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訝得合不攏嘴。畢竟僅僅過去了一天時間,她們竟然這麽快就做出了決定。


    興奮不已的王大娘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傳遞給了柴家那位屠戶——柴勇華。當時,柴勇華正在忙碌地處理著案板上的豬肉,聽到王大娘帶來的消息後,他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王大娘,您該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您說那個姑娘不僅是個尚未出嫁的大閨女,而且還心甘情願地想要嫁給我?甚至連相看一下都不必?”柴勇華瞪大了雙眼,懷疑地問道。


    王大娘則滿臉諂媚地笑著迴答道:“哎呀,瞧您這話說的。您看看您這生意做得多麽紅火啊,每天都有那麽多人光顧您的肉攤。多少姑娘眼巴巴地盼望著能夠嫁給您,過上安穩富足的日子呢!隻是……”說到這裏,王大娘稍稍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不過嘛,有一句話我可得先提醒您一聲。這位姑娘的脾氣可不太好哦,當然啦,你以後下手也得輕一些,別又像上一個一樣再被你給打死了!。”


    柴勇華聽了這話,連忙點頭稱是,並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明白,我明白。我現在可是日思夜想著能娶個賢惠的媳婦進門,然後趕緊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好延續我們柴家的香火呢!所以啊,就算她脾氣再大,我也絕對舍不得動手打她的,您放心好了!”


    王大娘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誇讚道:“那就好,那就好。要說這王家的閨女啊,性格確實有點潑辣,但俗話說‘女人潑辣好生養’,我看呐,她指定明年能給您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到時候,您可別忘了好好謝謝我喲!”


    柴勇華滿臉堆笑地對著王大娘說道:“謝謝王大娘啦,如果這次的事情能成,那往後整整一年您家的豬肉都由我來承包啦!”說罷,他還拍著胸脯保證起來。


    王大娘聞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連擺手道:“哎呀,你這孩子可真是太客氣了!不過看這樣子啊,你就等著歡歡喜喜地迎娶新娘子進門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心裏暗自盤算著,這門親事看來是八九不離十能成嘍。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王家父母便簡簡單單、匆匆忙忙地將春芬與柴勇華的親事給定下了。到了定親這天,那場麵可真是熱鬧非凡呐!隻見柴勇華喜氣洋洋地趕著一輛馬車來到了王家門前,車上赫然載著一頭肥肥胖胖的大豬和一頭羊肉,外加一些其他的禮品。


    一下車,柴勇華便趕忙迎上前去,對著王有國拱手作揖道:“今日特備薄禮前來拜訪。這些豬羊都是我親自宰殺處理好的,絕對幹淨衛生,請您二老放心享用。待到我們成親之後,我定會時常送來新鮮肉食供大家品嚐。”說完,他又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王大娘,咧嘴笑道:“當然啦,還有王大娘您的那份兒豬肉,我也是絕不會忘記的!”


    王有國看著眼前這個憨厚老實且出手闊綽的女婿,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滿意。他微笑著頻頻點頭,嘴裏還不住地誇讚道:“嗯,不錯不錯,這孩子確實挺懂事的。”


    心裏卻想著:真是想不通,閨女到底咋就瞧上了李家溝的那個二小子呢?


    王大娘滿臉笑容地說道:“你們快瞧瞧,我之前就跟你們講過,這柴家人為人處世相當不錯哩,看看這次出手多闊綽,簡直沒得挑哇!”說完,她還意猶未盡地咂巴咂巴嘴,似乎對柴家的表現非常滿意。


    接著,王大娘興致勃勃地環視了一圈四周,目光急切地搜尋著什麽。突然,她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咦?咋不見春芬那丫頭的人影兒呢?這都已經定親啦,按常理來說,怎麽著也該出來露個麵才對啊!”


    站在一旁的劉海雲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連忙解釋道:“哎呀,您別見怪,興許是這孩子害羞唄,她們姐兒倆這會兒都躲在屋裏頭呢!”


    王大娘心裏跟明鏡似的,哪能不曉得這其中的緣由,分明就是這兩口子不想讓自家閨女拋頭露麵嘛。不過她倒也不點破,隻是微微一笑,轉頭朝著柴勇華打趣道:“小夥子喲,你可別著急上火哈,等再過些時日把春芬風風光光地娶迴家裏去,到時候啊,你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咯!”


    聽到這話,柴勇華不禁紅著臉笑了起來,連連點頭應和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呐。”


    就這樣,眾人又相互寒暄了好一陣子,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最終,大家一起商議確定好了成婚的良辰吉日。之後,王大娘心滿意足地領著柴勇華離開了劉家。


    待他們走後,劉海雲眉頭緊緊地皺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她憂心忡忡地看著丈夫王有國,聲音顫抖地說道:“她爹啊,你說說看,咱們這麽做真的能行得通嗎?我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萬一咱家閨女......”話到此處,劉海雲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眼中滿是擔憂和不安。


    王有國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那不然還能怎麽辦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繼續去纏著那李家小子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李家小子根本就對咱家閨女無意。”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再說了,這事兒咱們都已經定下來了,哪還有反悔的餘地?”


    劉海雲聽了這話,心中雖然仍有些許疑慮,但也知道事已至此,似乎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於是,她也隻得長歎一聲,默默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而此時,在家中的春芬得知自己即將要與他人成親之後,也曾大發脾氣,哭鬧不休。然而,無論她怎樣任性撒嬌、撒潑打滾,一切都已於事無補。如今,婚期已定,所有的事情都已成了無法改變的定局。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便來到了成婚的前一天晚上。這天夜裏,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地上,給整個庭院蒙上了一層銀紗。春芬的母親正在屋內忙碌地準備著第二天喜事所需的各種物品,而春芬則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


    突然,隻見春芬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猛地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前。她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然後縱身一躍,跳了出去。落地後的春芬不敢有絲毫耽擱,拔腿便朝著李家溝的方向飛奔而去。


    經過一番艱難跋涉,春芬終於來到了李家溝。站在杏花家門口,她稍稍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唿吸,抬手輕輕敲響了大門。不多時,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緩緩打開,出現在門口的正是李雲義。


    當李雲義看到門外站著的春芬時,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分,仿佛見到了瘟神一般。他二話不說,立刻伸手就要把門關上。


    春芬的臉上滿是哀怨和不甘,她直直地盯著李雲義,輕聲說道:“我明天就要成親了,你真的就不想跟我說句什麽嗎?”


    李雲義微微一怔,眼神有些躲閃,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迴應道:“那恭喜你了!”


    就在這時,屋裏傳來了杏花輕柔的聲音:“雲義,這麽晚是誰敲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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