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最近要入秋了啊。]土屋突然想到。


    蘋果很意外地迴:[是啊,我還打算提醒你加衣服。]


    [我的衣服……]土屋咦了一聲,[我好像一直在穿校服和國家隊訓練服?]


    [第一個輪迴的你也有除了病號服以外的衣服啦, ]蘋果緩緩落下來, [一些符合中三年紀的殺馬特。]


    土屋:[……]


    他高高跳起, 朝著對麵扣了個一個高飄球。


    他本以為音駒接不起來這手高飄球,畢竟他挑的落點恰好在自由人的接球範圍前, 沒想到音駒的自由人居然拚著腳腕扭折的風險, 直直朝前方前撲,用大拇指的厚肉接起了這球。


    排球由於高度和力道的雙重打擊,導致擊打上自由人的手腕時,發出厚厚一聲『砰』。


    金島聽著縮了縮脖子。


    音駒自由人卻像是這球落在別人手上一樣, 迅速大喊道:「救球!」


    其他人迅速行動,他們所有人都像是篤定這球一定會被自由人接起來一般。


    蘋果飄了飄:[那人好像是音駒的隊長。]


    [喔……難怪。]土屋說。


    赤葦佑在移位中靠過來時, 土屋聽見他的喘息聲已經很嚴重了。


    很粗緩的喘息聲, 昭示著喘息者本人的體力瀕臨見底。


    「累了?」土屋穿過時側臉問了一嘴。


    「……抱歉。」赤葦佑下意識就是一個道歉。


    「我又沒有在指責你的意思。」土屋上前兩步,下手接上這球音駒飛過來的排球, 才在亂鬧鬧的半場高聲補充道:「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鷹川第一個舉手:「我申請休息!」


    土屋:「自由人休息什麽。給我死在場上。」


    鷹川:「??!」


    赤葦佑擦過下顎的汗,胸膛高低起伏地凝視對麵半場。


    同樣是連打八場, 音駒卻沒有他們一樣疲憊, 哪怕是對麵最矮小的黃頭發二傳, 在簡單地原地喘息後,唿吸又順暢許多。


    左右看看, 明明是場中贏下場賽最多的學校,他們卻比魚躍圈數最多的學校還要累。


    赤葦佑的眉頭剛剛擰起,他無意識轉圈的視線卻突然和其中一人對上了。


    是他的哥哥,站在一圈音駒的球員中,靜靜地注視他打球的方向。


    「……」赤葦佑眉頭擰下,原本因乳酸堆積懈怠的腳腕再次闖了上去。


    就是這一瞬間,研磨的瞳孔稍稍一晃。


    這一球被土屋以絕對壓迫力壓到了他們音駒半場。


    自由人夜久對自己生氣一般地空晃了下拳頭,喊著「對不起!」地趕迴原站位。


    前排埋低了頭凝視自己手腕的山本一頓,強行使自己抬起臉來,迴喊道:「你道什麽歉?不該是我這個僵持失敗的攔網來嗎?!」


    前排小口唿氣平穩唿吸的黑尾涼涼插口道:「都別爭了,兩人各打八十大板,迴去打一百六十大板,輸球的恥辱盡歸於你們。」


    夜久:「?你個漏球的前排在胡說什麽?!」


    三人打打鬧鬧,剛剛有點壓抑的氛圍很快一掃而空。


    目睹這一幕的土屋:[哦……他才是隊長。]


    ·


    研磨高高舉起了手。


    場上其他活動的人紛紛停了下來,自由人趁機揉搓膝蓋,其他人或者俯腰,或者大口唿吸平複唿吸頻率。而宮澤高這邊,鷹川和百沢直接趴坐在了地上,兩人沉重的唿吸顯現出劇烈幅度的後背,金島按揉著眉心的山根——他有點眼花。


    從局麵上看,繼續打下去陷入體力弱勢的絕對是宮澤高。


    音駒那邊有人則比較直白:「研磨前輩?!為什麽暫停?」


    是那個高個子的外國人,臂展長到伸開了能攔半個網:「我才剛打的起勁呢!」


    「連丟三個球就別說這話了。」黑尾下場時從後蓋了下列夫的後腦勺,「大腦要你暫停就暫停。」


    黑尾說著,向後掃了眼網對麵比研磨高不了多少的主攻手。


    真正上網對陣,才發現先前梟穀的反應才不是什麽弄虛作假。


    那股猶如被什麽野獸盯上了一般的威壓,那雙隔著球網也能傳來淡淡暗芒的眼睛,和其他五個,像是被獅心王分出的鎖鏈連接上的『士兵』——看著平平無奇,對上了才知道無從下手的棘手:陣型轉變太頻繁、太流暢,很難想像這是才磨合一個季度的團隊。


    「但是,果然還是有可乘之機。」


    研磨用毛巾擦著發尾的汗水,淡聲說。


    「……這個,」他指向球網對麵的黑發少年——和宮澤高其他累到半歪的球員相比,他還好端端繃直脊背站在場上,似乎是宮澤高實力順位的第二名。


    「他是副本的弱點。」


    在列夫像個笨蛋一樣喊:『不會吧?他的二次進攻明明是從我這拿分最多的進攻?』前,黑尾先一步撈住列夫的嘴巴,問研磨:「具體怎麽說?」


    「他是個被架空了的丞相。」研磨說,「和梟穀的赤葦相似度不小的二次進攻,但是……也隻有這種程度的進攻手段。」


    「宮澤的指揮權完全在獅心王手裏,他這個原本擔負指揮責任的二傳手,在場上僅能成為『二傳』這個環節的橋樑,起到的功能連前排的另一個副攻都不如。其他四個人好歹知道自己的功能,他則完全遊離在攻防之外,其實是最割裂的位置。」


    研磨慢聲說:「隻要……把他打斷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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