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拿起手裏的手電筒,想試著把它點亮,要是還會亮的話,他就能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剛才他不是在水底憋的都不會唿吸了,怎麽現在這裏又有了空氣?


    難道自己被救了,或者已經死了?


    但要是自己死了這說法也不成立,自己這不是還會喘氣的嗎?


    他拿起手裏的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這手裏哪有手電筒,怎麽是個打火機?


    他身上沒有打火機,包裏也沒有。


    這也太扯了吧,這河裏的怪物,還抽煙?還用打火機?沒事兒還往他手裏塞一個,搞笑的嗎?


    管他呢,反正有光就能看清環境。


    吳邪拿起打火機,輕輕一按,小小的火光就跳了出來,一下將他眼前照亮。


    在黑暗中久了,突然看到光,吳邪不適應的眯了一下眼睛。


    他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卻把他嚇得唿吸一滯。


    他的對麵竟然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的頭發很長,濕漉漉的。


    她正偏著頭,雙手在腦袋的一側上下滑動,這是一個梳頭的姿勢。


    對麵突然出現一個梳頭的女人,這也未免太邪性了,而且是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這女人把吳邪嚇得站起來就往後退了一步。


    女人梳頭,這難道是“小富婆”?她找到自己了?


    可這也不像啊,“小富婆”的頭發沒有這麽長,衣服也明顯不屬於這個時代。


    自己這是到哪兒了?穿越都沒這麽快。


    “你是誰?”吳邪問了一聲。


    那個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還是做著一樣的動作,就像根本沒有聽到吳邪的話。


    這場景怎麽有點熟悉,在哪裏見過?


    吳邪腦海中迅速搜索著,對了,他有過這段記憶,這是他的親身經曆。


    格爾木療養院!!


    這人是霍玲,這是一隻禁婆!


    他的這段記憶迴來了,但也僅僅隻是這一段,後來怎麽樣,吳邪完全想不起來。


    可記憶歸記憶,他也沒必要再來親身經曆一次啊,畢竟太嚇人了。


    就在這時,吳邪手裏的打火機竟然熄滅了,而且還怎麽也打不著。


    吳邪轉身摸索著往外跑,然後就摸到了一口棺材。


    他心裏又一激靈,療養院怎麽還有棺材?


    吳邪的這段記憶根本不完整,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他在棺材上摸了一下,發現棺材是開著的,裏麵的東西肯定跑出來了。


    這裏一隻禁婆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裏麵再蹦出一隻粽子,就更麻煩了。


    怎麽到哪都是這些玩意兒,真不給人留活路。


    這時,旁邊黑暗中突然有東西動了,隨即一隻手一下捂住他的嘴,將吳邪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胸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吳邪嚇得極力掙紮,但他感覺到背後抱著自己的是個活人,他有體溫。


    那人力氣極大,吳邪根本掙脫不開。


    那人在他耳邊輕聲喝道:“別動。”


    吳邪一下子就僵住了,這聲音他太熟悉了,也是最希望聽到的聲音,悶油瓶!


    記憶開始大量湧入他的腦海,他收到張起靈寄來的錄像帶,然後根據裏麵留下的線索追查到了這裏,在格爾木療養院遇到了小哥。


    這段記憶一下子就完整了。


    吳邪他雖然有很多的問題和疑問,想問清楚,但小哥捂著他的嘴,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知道了身後的人是悶油瓶,吳邪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也不再掙紮。


    周圍很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吳邪能聽到他輕微的唿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周圍沒有動靜了,小哥才鬆開了他。


    吳邪迴身抓著他就要問話,悶油瓶卻先開口:“你來這裏幹什麽?”


    吳邪被氣的不輕,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你寄的什麽錄像帶,要不是相信你,自己怎麽可能來這種鬼地方。


    他有太多的問題,但又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他說:“你你你,你不是進門裏去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然後吳邪可能過於激動,一激動就醒了過來。


    他再次慢慢睜開眼睛,四周還是一片黑暗,迴想起自己是被怪物拖進了水裏,還被另一隻怪物又拖進了洞裏,本該死了,可現在好像也沒有死。


    這裏應該跟格爾木療養院沒有絲毫的關係,他竟然會莫名其妙地恢複了那段記憶。


    難道是因為同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現在他才算是真正的醒了,剛才就是在做夢。


    吳邪迴憶了一下剛才的夢,那是真實經曆過的。


    離開格爾木療養院之後和他的另一段記憶銜接上了,他和悶油瓶在篝火旁說話的記憶。


    和那句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我的事情為什麽要告訴你”。


    吳邪抬起手摸索了一下,周圍的空間還算大,他坐起來的話,不至於撞到額頭。


    他學乖了,自己撞到頭的經曆已經不止一次了。


    吳邪坐了起來,進來的時候,他的右手撞到了河底的洞口,現在很疼。


    他捏了捏自己左手,手裏的手電筒真的還在,隻是它現在沒有光,他進來的時候,明明是開著的,可能已經壞掉了。


    吳邪先把手電筒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傷的並不嚴重,破了點皮,幸好沒有傷到骨頭。


    他之所以先看自己的手上的傷,而沒有先按亮手電筒,如果手電筒還會亮的話,他看清了四周的環境,可能不容樂觀,他連看手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他知道受傷並沒有太嚴重,拿刀還是不成問題的。


    吳邪往後腰上一摸,腰上的短刀還在,那是“小富婆”給隊伍的每個都配備了的,非常鋒利。


    吳邪把刀拔出來握在手裏,這才拿起手電筒按了一下,竟然亮了。


    光線很強,他不適應的眯起眼睛,但還是看清楚了,對麵那個巨大的黑色影子,就是剛才拖他下水的怪物。


    我靠,在這兒等著呢?


    吳邪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眼睛盯著那東西。


    吳邪發現那東西沒有動,他像人一樣直立起來,站在那裏,大概離吳邪有三四米遠,它渾身長滿了水草一樣的東西,細看其實它不是黑色的,而是墨綠色的,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帶著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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