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再次看向牆上的農具,果然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那人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該有的驚訝。


    他把一個小板凳放在吳邪麵前的地上說:“請坐。”


    吳邪隻好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那人給他倒了茶說:“沒想到你也能看得見。”


    吳邪看著他,這意思,他能看到這玩意兒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明知故問:“你也能看見?”


    “對。”那人直言不諱的說:“我也能看見,都看了幾十年了。”


    “幾十年前就有,一直在同一個位置?”


    那人點點頭說:“是,一直都在那裏,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變過。”


    “這些房子以前是……”吳邪沒有把話說完,但那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些都是解放前地主的房子,土地改革的時候分給了我們,他們呢也在四十多年前搬走了。”


    我沉思,地主家的房子,土改的時候分給了村裏的貧農。


    這就很合理了,這些房子的年代在一百年以上,而且光看那些雕花,和建房用的木料,就不是一般人能建得起的。


    吳邪大膽得猜測了一下,這房子被人做了手腳是毋庸置疑的,但卻不是在建房的時候,而是在原主人搬走的時候。


    “天真。”吳邪還要問一些問題,突然胖子在大門外叫他,他隻好告辭出來了。


    那人把吳邪送到大門外,看著他們往迴走,他才迴去了。


    吳邪低聲問他們倆:“找到了嗎?”


    胖子笑著說:“有小哥在能找不著嗎?”


    吳邪又問:“在哪兒?”


    胖子看向旁邊的一道大門,這是往上數的第三棟房子,大門半開半掩著,像有人進去過。


    吳邪走到大門口迴頭問小哥:“在裏麵嗎?”


    小哥點點頭,吳邪伸手輕輕的推開大門朝裏麵看。


    如果真有人做局的話,能將整個巷子的風水搞成這樣,讓整條巷子幾乎變成一條死巷,所以住在這裏的人都幾乎死絕了。


    要做這樣的局,必須找到這裏的地脈龍眼,在上麵做手腳,經過幾十年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剛才那個人也說了,這些房子都是解放前地主家的,土地改革之後,分給了貧農。


    難道是地主看到自己的房子被人住了,心裏氣不過,才做這樣的局,讓住了他房子的人不得善終。


    這種設想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也太狠了點兒吧?大時代變遷下還使這樣的手段,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進去看看。”吳邪迴頭看著小哥和胖子說。


    胖子抱著手靠在對麵的牆上對他說:“非得要晚上去看嗎?”


    “晚上這氣氛才合情理,是不是小哥?”


    他隻是看著吳邪,沒有說話。


    吳邪推門走了進去,剛踏進門檻,就發現小哥來到了他的身後,幾乎是緊貼著他的後背。要不是吳邪穿的衣服有點厚,他都能感覺到小哥的體溫。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剛才他進門的時候,小哥離他還有四五米遠,眨眼就到了他身後。


    小哥可能是怕吳邪遇到危險,畢竟就他這體質,加上這麽邪門的房子,蹦出個什麽東西來都不足為奇。


    其實小哥隻是嘴上不說,一直以來他大概都如履薄冰,擔心吳邪有個閃失。


    縱觀他認識小哥的幾十年時間,他好像是被小哥捧在手心裏認真嗬護的易碎品,嗬護了幾十年,如今修成正果,別臨了還摔個粉碎,那就得不償失了。


    小哥在他身後輕聲說:“小心點兒,這裏的東西不簡單。”


    吳邪點點頭說:“我知道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沒事兒,這種級別的東西,我還沒放在眼裏。”


    說完他就往裏麵走,小哥緊緊的跟在他身後也進來了。有他在吳邪身後,那種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和你如影隨形,能給你的溫暖和安全感,這種感受語言無法表達。


    從大門進去三米六,是一堵照壁牆,人可以往兩邊走,裏麵才是院子。


    這堵照壁牆是紅磚砌成的,和周圍的陳設格格不入,可能是住在這裏的這家人,感覺流年不利,家宅不寧,所以才砌了這堵照壁牆,但似乎沒有管什麽用。


    “胖子,從這邊。”吳邪和小哥從左側,繞過照壁牆進到了院子裏。


    胖子嘴裏可能嚼著東西,含含糊糊的說:“我走這邊,我不吃狗糧,吃撐了都。”


    胖子從右側進去的,他嫌棄吳邪和小哥倆人卿卿我我,所以連路都不跟他們走同一條。


    “你那是吃狗糧撐的嗎?”吳邪隨便的說著。


    他手裏的手電很亮,進到院子裏就把整個房屋都照得通亮。


    整個院子並不算破舊,簡單修繕一下,完全可以住。


    院子的地板和耳房門外的台階都是用青石板鋪成的,非常的工整。就算長年累月沒有人住,也是非常幹淨,除了青苔,沒有別的。


    院子正中有一個水缸,裏麵積滿了水,可能也是逆改風水用的。


    但他們不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隨處可見都是垂死掙紮的痕跡,想想都覺得可憐。


    他走到水缸前,用手電照了一下,看到裏麵清澈見底的,全都是雨水聚集成的。


    他看著水缸對胖子說:“胖子,這個水缸以後可以種上蓮藕,正午的時候,太陽能從上麵照下來,應該能養得活,你覺得呢小哥?”


    小哥溫聲說:“我覺得可以。”


    但是他沒聽到胖子的迴應,他都已經一碗水端平了,說話的時候兩個都問了。再說胖子也不是矯情的人,怎麽了這是?


    “胖子,胖子。”他喊了兩聲,還是沒有人迴答。“跑哪兒去了?”


    剛才明明他從另一邊進來了,也就四五步路的距離,還能隱身了不成。


    吳邪迴頭看著身邊的小哥,他看著照壁牆的另一側入口處,見一直沒有人進來,他也迴頭奇怪的和吳邪對視。


    吳邪倒不擔心,胖子可能就是躲起來和他們開玩笑的而已,他也就沒在意。


    吳邪伸手撐著水缸的邊緣,俯身對著水缸裏喊:“胖子,我知道你躲在哪個犄角旮旯,你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套。”


    吳邪話音剛落,突然就看到自己的身後有個黑影,映照在水麵上,他的手電是照著對麵,但也可以把整個院子照的很亮,所以倒影也很清晰。


    他看得很清楚,背後的黑影絕不是小哥,而是一個很矮的,形似侏儒的人。


    吳邪猛的迴頭,背後沒有黑影,小哥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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