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妖女!”方豔青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都說的什麽虎狼之詞!


    “好姐姐,妹妹這也是為你好,你看陸郎那身子骨,嘖嘖,一般人可真吃不消。”殷素素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方豔青:“……”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日上三竿。


    陸晨神清氣爽地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發出滿足的喟歎。


    楊凰衣和殷素素則早已不見蹤影。


    “這兩個丫頭,又跑哪兒瘋去了?”陸晨嘟囔了一句。


    方豔青和紀曉芙師徒二人,就坐在不遠處的桌邊,一個比一個臉紅。


    昨夜的種種,她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此刻麵對陸晨,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紀曉芙,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埋進胸口。


    “咳咳……”陸晨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輕咳兩聲,沒話找話,“今天天氣不錯啊,挺適合……那個……練功的。”


    方豔青和紀曉芙:“……”


    練功?


    練什麽功?


    九陰、九陽嗎?


    陸晨見兩人不說話,更覺得尷尬了,撓了撓頭,正琢磨著要不要找個借口溜出去,就聽見殷素素那清脆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陸郎!我和凰衣去泡溫泉啦!你可要好好照顧方姐姐和曉芙妹妹哦!”


    那照顧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重,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深意。


    陸晨:“……”


    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方豔青和紀曉芙的臉,更紅了,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出去一下……”方豔青“騰”地一下站起來,語無倫次地說道,轉身就想逃。


    “方姐,你幹嘛去呀?”陸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我……我……”方豔青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不是說要跟我‘談談心’嗎?”陸晨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


    “我……我什麽時候說過?”方豔青心跳如鼓,結結巴巴地反駁。


    “剛剛素素說的啊,你忘了?”陸晨一臉無辜。


    方豔青:“……”


    她現在隻想把殷素素那個妖女抓迴來,狠狠地打一頓屁股!


    “曉芙,你也過來。”陸晨朝紀曉芙招了招手。


    紀曉芙猶豫了一下,還是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陸晨看著眼前這對師徒,明知故問。


    方豔青和紀曉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羞澀和緊張。


    “沒……沒什麽……”方豔青垂下眼簾,不敢看陸晨的眼睛。


    “真沒什麽?”陸晨步步緊逼。


    “真……真的……”紀曉芙的聲音,細若蚊蠅。


    “好吧,既然你們沒什麽要說的,那我就……”陸晨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猛地一伸手。


    “啊!”


    兩聲驚唿同時響起。


    “現在,有話要說了嗎?”陸晨低下頭,在兩人耳邊輕聲問道。


    ......


    ......


    昆侖聖境,雲霧繚繞。


    兩隻仙鶴,振翅高飛,發出清亮的鳴叫,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天然溫泉中,殷素素和楊凰衣正泡在熱氣騰騰的泉水裏,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素素姐姐,你說,陸郎他們現在在幹嘛呢?”楊凰衣忽然問道。


    殷素素壞笑著,朝不遠處的木屋努了努嘴:“你說呢?”


    “哎呀,羞死人了!”楊凰衣捂住臉,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殷素素不以為然地說道,“早上那會也不見你害羞?”


    “可是……可是……”楊凰衣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別可是了,快聽,仙鶴又叫了!”殷素素忽然指著天空說道。


    楊凰衣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那兩隻仙鶴。


    “哇,這昆侖山的仙鶴,叫聲真好聽!跟百靈鳥似的!”


    她吸了吸鼻子,一臉向往:“我要是能學會騎鶴,在這雲裏霧裏飛來飛去,多逍遙自在!”


    殷素素往溫泉裏一躺,水花四濺。


    “騎鶴?你那陸郎倒是挺擅長,你早上那動靜,嘖嘖,比百靈鳥還好聽!”


    楊凰衣“騰”地一下紅了臉。


    “素素姐!你又胡說!”


    她嘴上嗔怪,眼睛卻滴溜溜地往木屋那邊瞟。


    殷素素笑得更歡了:“怎麽,你也想試試?”


    楊凰衣咬著嘴唇,不說話。


    “我看你啊,遲早也是個小妖精。”殷素素下了結論,“這騎鶴術不簡單,你這會想學恐怕是難了。”


    “誰說的?!”楊凰衣不服氣了,“我學東西可快了!不信你等著瞧!”


    “呦,你這是要去拜師了?”殷素素上下打量了楊凰衣。


    “哼,不和你說了,我去找點吃的,餓了。”楊凰衣隨口找了個借口,想要走開。


    “你不是要學騎鶴術麽,怎地,這會就退縮了?”殷素素一眼就看穿了楊凰衣的小心思。


    楊凰衣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小聲嘟囔著:“我……我就是有點餓了嘛……”


    “餓了?好辦!”殷素素眼珠一轉,忽然一拍手,“走,咱們也去屋裏!”


    “啊?去屋裏幹嘛?”楊凰衣一愣。


    “笨蛋,當然是去‘加餐’啊!”殷素素朝她眨了眨眼,“昨天摘的蟠桃還在屋子裏呢,陸郎可是說了,絕不能浪費那等神物!”


    “加……加餐?”楊凰衣更懵了。


    “對啊,‘雙人餐’,‘三人餐’,‘多人餐’,你想吃哪種?”殷素素笑眯眯地問道。


    “我……我……”楊凰衣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哎呀,別我了,快走吧!”殷素素不等她說完,拉起她就往木屋走去。


    “可……可是……”楊凰衣還想說什麽,卻被殷素素一把捂住了嘴。


    “別可是了,再可是,黃花菜都涼了!”


    “唔……唔……”


    楊凰衣被殷素素拖著,一路掙紮著,消失在了木屋門口。


    溫泉池邊,隻留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山穀間迴蕩。


    木屋內。


    陸晨看著眼前的情景,哭笑不得。


    “你們兩個,又在搞什麽鬼?”


    “陸郎,我們來學習了!方姐,曉芙妹妹,你倆沒意見吧?”殷素素笑嘻嘻地說道。


    方豔青與紀曉芙二人相視而笑,此刻二人得陸晨指點,對九陽神功、九陰真經的領悟那改天換地。


    對於陰陽相濟,天人化生之道更是頗有心得,雖然覺得有點荒唐,但是這種武學修為快速提升的感覺是真心吸引人啊。


    “學習?”陸晨見二人聯袂而來,一挑眉,“學什麽?”


    “當然是學騎鶴術啊!”殷素素說著,朝楊凰衣使了個眼色。


    楊凰衣紅著臉,點了點頭。


    “你們……這是商量好了?.....”陸晨剛想說什麽,就被殷素素打斷了。


    “陸郎,你可要好好教我們哦!”


    “對對對,要好好教!我一定要學會騎鶴術!”楊凰衣也跟著起哄。


    陸晨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們這麽好學,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指點一下你們,等咱們出穀之時,就駕鶴而飛……”


    陸晨自此效仿昆侖仙鶴,群宿群飛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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