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這是明晃晃的嘲笑大房窮,連三萬兩銀子都拿不出呢。


    駱思夢本就怒火中燒,再經此羞辱,惱得差點喘不上氣來。


    可她身為京都第一美人,還得強撐著那份氣度。


    她隻能轉過身,咬牙切齒地對張太醫吩咐。


    “張太醫,蘭貴妃是如何交代的?難道我這六皇子的側妃,就要在此遭受這等羞辱?!”


    被點了名的張太醫,此刻麵色尷尬至極。


    這可是瑾王殿下的貼身侍衛,雖說此人官職與他相當,但在皇上麵前,那可是能說得上話的人物,他又算得了什麽?


    這駱思夢莫不是在屋裏躺了幾日,腦子糊塗了,竟讓他去跟這人叫板。


    可如今,他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輕聲說道。


    “夜侍衛,咳……容本官說句公道話,這駱二小姐乃是六皇子的側妃,你們這般闖進來拿走她房中的東西,實在有失體統。”


    他結結巴巴地說了兩句,便立刻退到後麵,生怕夜雨腰間的刀突然出鞘,朝他砍來。


    夜雨聽聞,戲謔一笑。


    “張太醫,您這話,我可不敢苟同。首先,您說這駱二小姐是六皇子的側妃,那我倒要問問,她可已上了玉蝶,入了六皇子府?”


    “這……這倒沒有。”張太醫支支吾吾地迴答。


    “好,您又說我們闖進來拿她房中的東西,那我問您,這房是誰的?”


    “這房自然是駱二小姐的。”張太醫一時沒反應過來。


    “錯!這房是忠勇侯府的,忠勇侯是誰?是駱青鬆侯爺。忠勇侯乃駱家二房,這房是二房的,與大房有何幹係?”


    夜雨這張嘴,既碎且毒。


    此言一出,張太醫頓時啞口無言,而駱思夢更是被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夜雨無視她那怨毒的眼神,心情愈發暢快,一聲令下,這房間轉眼間便被搬得空空如也。


    到最後,駱思夢的臥房中隻剩一些衣衫、粉脂還留在櫃子裏。


    就連那張六皇子送給她的百年古琴,也被一並搬走了。


    “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駱思夢終於忍不住,大聲叫嚷起來。


    可她話還沒說完,夜雨便轉過身,朝她走來,那眼神實在犀利。


    “你……你要做何?”駱思夢本能驚恐的後退了兩步。


    “不做何,我就是漏拿了一樣東西。”


    說完,夜雨大手一揮,駱思夢發間插著的金釵便被他拔走了。


    “你——”


    駱思夢這幾日本就打扮素雅,頭上僅插著這一支金釵。


    如今金釵被拔走,她滿頭的青絲瞬間散落,再配上那副因憤怒而扭曲的麵容,著實有幾分駭人。


    “嘖嘖,我說句不該說的,未來的六皇子——側妃,你這妝容造型,可得好好上點心。你也知道,咱們六皇子眼界高,便是花月樓的頭牌,都不敢如此素淡地出現在他麵前。我這可是好心提醒,你聽聽便是。”


    說完,夜雨輕笑一聲,帶著一眾人揚長而去。


    “混蛋——”


    駱思夢的哭喊聲被拋在身後,夜雨又帶著人去了駱嘉偉、駱思瑩,以及駱青海的妾室那裏搜尋。


    大房之人一個也沒落下,都被夜雨搜了個遍。


    此時,福壽堂早已得到消息。駱老太太手持拐棍,不停地杵著地,氣得破口大罵。


    “駱玖語她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一迴來,又是要中饋,又是要填補虧空,如今還要把青海的那點家底都拿走。她憑什麽去搜梅香居,憑什麽拿青海的東西?蔣氏不是都把虧空補上了嗎?”


    “老祖宗,三小姐說是要拿大房的東西抵先夫人的嫁妝。”劉嬤嬤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先夫人?那個死了的,東西不給活人用,難道要放在那裏招晦氣啊。”駱老太太此刻也不顧及身份,口無遮攔地叫嚷起來。“駱玖語這個孽障,孽障!”


    在駱老太太心中,便是駱青鬆都該將所有財產讓給兄長,更何況是莊君雅之物。


    此刻,駱玖語在她心中已毫無孫女的溫情,完全成了“孽障”!


    “她就不該活著,當年就該跟著那個倒黴的,一起死了去,啊——”


    駱老太太正罵得起勁,突然間,身子仿佛被什麽點了一下。


    緊接著,她的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唔——”


    駱老太太掙紮著,連比劃帶跳騰,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嬤嬤趕忙上前,對著駱老太太又是敲又是摳,卻毫無效果。


    不僅如此,這豔陽高照的晴天,竟突然間陰風陣陣,冷氣襲人。


    “老祖宗,這,這……”


    劉嬤嬤雖粗枝大葉,卻也感覺到一股陰冷。


    她扶著駱老太太,看似護著,實則想躲到她身後。


    若真是先夫人迴來報仇,也該找對人啊。


    此時,駱老太太也沒了之前的火氣,腳下一軟,用手比劃著讓劉嬤嬤將她扶到後麵的佛堂去。


    對她而言,此時這陰風滲人,不管是莊君雅,還是章管家、牛嬤嬤,又或者是其他。


    總之,最好的選擇就是在佛堂裏拿著福袋誦經。


    趴在福壽堂房頂的羽一,見駱老太太老實了,這才發了一聲暗號,周圍的十幾名暗衛都停止了發功。


    那日,主子也不知為何突然給侯府加派了一百多名暗衛。


    這一加派,忠勇侯豈會不知,他也不多問,又增加了不少侯府的暗衛。


    如此操作,侯府的暗衛倒是比下人還要多了。


    不過這些日子,兩撥人熟悉之後,早已形成默契,互不打擾。


    今日,羽一本隻是過來看看,卻見駱老太太不僅罵忠勇侯的先夫人,還咒未來的王妃。


    他哪能忍,一氣之下,便彈出一粒石子,封住了駱老太太的穴位,讓她開不了口。


    後來想到這好歹是侯府,這老太太好歹是忠勇侯的母親,如此是否過分了些,他正考慮要不要認個錯。


    卻見侯府暗衛的頭頭竟指揮其他暗衛一道用了內力,衝著老太太扇去。


    這下好了,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不用跟誰解釋了。


    這羽衣衛和侯府暗衛合作,直接讓駱老太太感受到了地獄的壓力。


    不過,羽一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


    這事還是要跟主子認個錯,畢竟主子極為在乎未來王妃。


    當晚,羽一便向瑾王傳了信。


    果不其然,他又一如既往地得到了五十兩賞銀。


    這種行為,實在讓夜雨不齒,且滿心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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