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三人到了書房,駱玖語將金釵之事對著駱青鬆和莊文雅說了一遍。


    果然,這二人對那金釵的來曆一無所知,更遑論其中深意了。


    “姐姐定是深諳讖花之意,這才有了毀釵之舉,可惜我們如此愚鈍,卻未能察覺。”


    莊文雅思及當日之事,便仍覺得心痛難安。


    “這讖花,便是瑾王殿下那般見多識廣之人,亦是未能分辨。姨母不必自責的。”駱玖語輕聲安慰莊文雅。


    隻是這話讓駱青鬆心中更是有些酸澀。


    “那小子真是因為救你,被什麽金釵所紮,受了傷中了毒?”


    駱青鬆嘴上雖說得狠辣,眼中卻不自覺的露出了擔憂。


    見父親一個大男人這般糾結的模樣,駱玖語心中暗覺好笑,卻也隻能強忍笑意,認真解釋。


    “是啊,若殿下未察覺,及時救我,那遭罪的便是我了。他這次,算是替我擋了一劫,那毒可是兇猛異常。若是我中了毒,又沒人知曉如何解毒,那後果......嘖嘖,不堪設想。”


    偷瞥了閨女一眼,發現她並未說謊,駱青鬆這才真切的憂心起來。


    “那他到底有沒有事?需不需要讓他那個九五之尊的爹再請禦醫來看看?”


    駱玖語見狀,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放心吧,這世間若是我都解不了的毒,那旁人便更無能為力了,殿下無恙。”


    聞言,駱青鬆這才放下心來。


    “那便好。若是有何需要的,便跟爹爹說。咱們侯府雖然比不上皇宮,但那些個人參靈芝的也不在少數。莫讓那小子受了苦楚。”


    閨女的本事,駱青鬆還是了解的。


    隻是他忘記了,駱玖語第一個本事那是順杆就爬。


    “如此說來,我倒真有一事要請爹爹幫忙。這事啊,還非爹爹莫屬。”


    駱青鬆在閨女麵前,那是受不得一點吹捧,瞬間便飄了起來。


    他信誓旦旦的應道,“我閨女之事,莫說一件,便是百件千件,又有何懼?”


    瞧著父親那模樣,駱玖語心中暗歎:若是爹爹聽到她所求之事,怕是會咬斷舌頭,也要後悔剛才所言。


    果然,當駱玖語提出所求,駱青鬆頓時青筋暴露,麵色漲紅。


    “你,你,你,莫不是在與爹爹開玩笑?”


    他麵色扭曲,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若非駱玖語和莊文雅這兩位醫者在場,不明所以之人看到這場景,怕是還以為駱青鬆中了風。


    “我說的是真的,就勞煩爹爹幫我吧。”


    駱玖語手攙著駱青鬆的胳膊,嬌聲說道。


    “不,不行,哪有女子如此的。”


    駱青鬆一把甩開駱玖語的胳膊,徑直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扭過頭去。


    “爹爹,女兒是認真的。而且,這也是有情可原的。”


    駱玖語走過去剛準備再撒嬌,卻不料駱青鬆立刻調轉了位置,又跑到另一邊。


    “你這是要你爹的命呢。不行,我不同意。”


    此刻閨女的所有撒嬌,對於駱青鬆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您真的不同意?那女兒隻能先斬後奏......”


    “你敢!”


    “那我現在就跪在福壽堂門口去,到時候我向祖母請罪,讓她罰我,打我……”


    “不行!”


    這一次駱青鬆的聲音更為堅決,卻滿是對閨女的維護。


    果然,拿捏這個忠勇侯、西南大將軍的,隻有他的閨女了。


    見到父親態度軟化,駱玖語這又走上前,輕聲喊了一句,“爹爹——”


    駱青鬆始終不相信他閨女會提出那等要求,更是難以接受。


    但閨女既然說了,他便隻能答應,“那,那你,那你給爹爹說說,是為何事?”


    為何事?這讓她怎麽說啊?


    駱玖語聞言,神情十分窘然,麵色更是紅透了。


    思及再三,她將莊文雅叫到一旁,羞臊難堪的道出了事情原委。


    “桑兒,你這所言是真的?”


    聽聞此言,莊文雅麵色複雜,亦是有些不知所措。


    “姨母,這事我怎會瞎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且......”


    剩下的話駱玖語實在是說不出,她低下了頭。


    第一次見到外甥女有此表情,莊文雅倒是瞬間通透了,她轉過身滿是笑意的駱青鬆下達了指令。


    “侯爺,你便答應桑兒,現在就去辦吧。緣由待晚些我再與你講。”


    這是什麽世道?


    兩個女子一番悄悄話,這就把事情定下來了?


    眼看閨女堅持,妻子更是一臉支持,駱青鬆那臉快黑成了鍋底。


    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勉強答應。


    駱青鬆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侯府,朝皇宮而去。


    而莊文雅又與駱玖語小聲交代了幾句,便坐上馬車,趕去了莊國公府。


    駱玖語迴到蘭曦汀時,瑾王正坐在她的書桌前,悠哉悠哉地作畫。


    “看來殿下是不需要解毒了,竟還有精力在此作畫。”她莞然一笑打趣道。


    瑾王也不反駁,他一心將最後兩筆畫完,這才拿起畫來端詳。


    “嗯,這些年,每次畫桑兒都是暗中所見、夢中所現。如此對著真人來畫,卻是難得。現在看這畫,果然是不同的。”


    聽到瑾王畫了自己,駱玖語心中甚是歡喜,她立刻走過去細細欣賞。


    畫中之人身著紅色騎裝,手持短劍,英姿颯爽,盡顯她的英氣。


    “殿下為何畫我穿騎裝的樣子?難道我平日裏穿錦裙不好看?”駱玖語故意挑刺道。


    一聽這話,瑾王立刻走上前攬住駱玖語求饒,“哪兒有。隻是現在穿錦裙的桑兒每日都見,我倒是有些懷念穿騎裝肆意灑脫的桑兒罷了。”


    聽聞此言,駱玖語心中甚是受用,她更知道瑾王所憂。


    “若是以前,想到迴京都,穿錦裙,做貴女應對牛鬼蛇神的日子,我定是會懷念騎馬奔騰的暢快和隨意。不過現在嘛,有了殿下陪伴......”


    “有我陪伴,桑兒現在會如何?”


    看到瑾王那一副明知故問,非要給自己幾分傲嬌的樣子,駱玖語故意岔開話題。


    “現在,我會請殿下快躺下,由我施針解毒。否則您若毒入心肺,到時沒人陪我一道,那還真不如迴西南騎馬打仗去呢。”


    說著,駱玖語已經將瑾王拽到了床榻邊。


    有了那番甜言蜜語,瑾王心中歡喜,倒是聽話。


    他乖乖躺在床榻上,任由駱玖語掀起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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