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馬,身形高大壯碩,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有力,腳下的地麵在他的踩踏下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他緩緩走到許流年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冷峻而又帶著幾分狠厲,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的決絕。


    “你知道嗎?”地馬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為了活下去,究竟付出了多少?你根本無法想象!”他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是對生存極度渴望的光芒,此刻,在這光芒的映照下,他的麵容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話音剛落,地馬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抬起腳,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許流年的頭部狠狠踢去。“砰”的一聲悶響,仿佛是一顆炸彈在狹小的空間裏炸裂開來。許流年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頭部瞬間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中,如同一個被踢爆的西瓜,鮮血、腦漿四濺,紅白相間的液體濺滿了周圍的牆壁和地麵。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如此迅速,從地馬開口說話到許流年的頭被踢爆,整個過程僅僅持續了三十多秒。


    目睹這一幕的楚天秋,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間凝固。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在這一刻,他深刻地認識到了地級生肖的恐怖。他們不僅僅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那遠超普通人的強大力量,更是讓人感到絕望。那種力量,足以在瞬間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讓人毫無反抗之力。


    時光流轉,迴到現在。明亮的教室裏,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雲瑤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她輕輕地歎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你知道嗎?小年的死,讓我們最先思考的是什麽?”她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齊夏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問道:“是什麽?”


    雲瑤抬起頭,目光望向遠方,仿佛透過牆壁看到了那些逝去的同伴,緩緩說道:“我們應該換一種戰術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可怕了,在一次次的輪迴之中,我們漸漸失去了對死亡的敬畏。而一旦失去了這份敬畏,最後的結果,就隻能是徹底消失。”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那是對無數次失敗和犧牲的沉痛反思。


    坐在課桌上的葉白,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平靜而又沉穩。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看來,這就是你們不建議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不要和地級生肖賭命的原因吧?這也意味著,你們至今一個地級生肖都沒有賭死過,對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察一切的睿智。


    楚天秋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說道:“是的,一次都沒有。所以,我才想要結交你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找到應對的方法。”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齊夏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地級之上還有天級,就算我們解決了地級生肖,想要贏,也是難如登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艱難險阻。


    楚天秋再次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但是我們來到這裏兩年多了,一個天級生肖也沒有見到過,甚至都不確定是否真的存在天級生肖。”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迷茫。


    齊夏微微頷首,說道:“好了,我看到了你的誠意。我也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可能會讓你們震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


    雲瑤轉過頭,看向齊夏,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說道:“齊夏,你說吧,我承受得住。”


    齊夏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見過許流年。”


    這句話如同一聲驚雷,在教室裏炸開。楚天秋和雲瑤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而葉白卻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仿佛在說:“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楚天秋眉頭輕皺,神色凝重,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沉思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與無奈說道:“看來和地級生肖賭命失敗後,人不會永遠死亡,而是變成了癲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未知真相的探尋與思索。


    齊夏聞言,微微仰頭,目光與楚天秋交匯,同樣點了點頭,表情認真,聲音沉穩地迴應道:“按照你們的說法,的確是處於癲人和良人之間的狀態。”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又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


    一旁的雲瑤,原本就焦急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急切,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渴望與擔憂,連忙向前跨了一步,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齊夏,小年她在哪裏?我要去找她。”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同伴的關切與牽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心底裏擠出來的。


    楚天秋見狀,目光在雲瑤和齊夏之間來迴掃視,隨後上前一步,站到齊夏麵前,微微欠身,態度誠懇地說道:“齊夏,小年和雲瑤關係很要好。要是小年還在終焉之地,你就告訴她吧,天堂口一定會報答你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懇求與期待,希望齊夏能夠給予他們幫助。


    齊夏微微沉吟片刻,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行,給我紙和筆,我畫給你們看。”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很快,紙和筆被遞到了齊夏手中。齊夏接過紙筆,微微俯身,專注地在紙上勾勒起來。他的筆觸時而輕快,時而凝重,不一會兒,一幅略顯粗糙的地圖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葉白微微眯起眼睛,盯著那幅畫作,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點評道:“好抽象。”但緊接著,他又微微點頭,補充道,“不過,還是能看出來大概的位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敏銳與聰慧,雖然畫作抽象,卻依舊能捕捉到其中的關鍵信息。


    雲瑤湊上前去,仔細端詳著畫作,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話音剛落,她便急匆匆地轉身,朝著教室外走去,腳步匆忙而急切,仿佛晚一秒就會失去與小年重逢的機會。


    隨著雲瑤的離去,教室裏隻剩下了齊夏、葉白和楚天秋三個人。齊夏直起身子,目光看向楚天秋,神色平靜地問道:“可以放了我的隊友了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顯然對這件事十分在意。


    楚天秋卻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說道:“你隊伍裏的那個闖入者……”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夏打斷了。


    齊夏微微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語氣冷淡地說道:“我會處理的,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透著一股強硬的態度。


    楚天秋微微一怔,隨後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們的迎新會恐怕要往後放一放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妥協,顯然是意識到了齊夏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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