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間裏麵的感應燈光,都被人調成了旖旎的色調。


    被綁著的雄性正背對著他,淩亂的灰色頭發裏已經竄出了獸耳。


    蓬鬆的尾巴也壓低了他的褲腰,露出一截緊實的腰線。


    金色綢緞綁住他雙手後,打成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的腦袋後麵也有兩個同樣的蝴蝶結,讓人懷疑他是被蒙住了眼,勒住了嘴。


    這一刻,毓明殊的腦袋是爆炸的。


    “重越!”


    在她的意識裏,重越現在應該在給叔叔伯伯們幫忙,結果卻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還是這麽羞人的樣子……


    毓明殊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前去。


    想先把捆在他身上的東西給解開。


    可手觸上去的時候,居然被上麵的精神力給彈了一下。


    什麽鬼!


    他們在綁重越的時候還在上麵加了精神力。


    毓明殊嚐試著灌入了一些自己的精神力,還是解不開。


    這迴毓明殊徹底懵了。


    大家想幹什麽她好像已經知道了。


    這群叔叔伯伯是覺得她的動作太慢了,所以才把重越做成這樣的禮物,送給她嗎?


    這就是他們說的休息好了去看明天的比賽?


    這樣的休息?


    認真的!


    而這可能就是那種古老的精神力封印,隻有完成契約,方能打開。


    繞到可以麵對重越的方向,她對著重越蹲了下來,又把自己的膝蓋也放到了地上,選擇用跪姿和重越平視。


    重越現在最欣慰的,大概就是眼睛被遮住,不用和主子對視了。


    但即便這樣,他也一點都不想讓主子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他將頭垂得更低,由著自己的碎發將他的臉給完全擋起來。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狽很狼狽……


    “重越。”


    毓明殊又叫了他一聲,還把他的臉給捧了起來。


    重越完完全全就在裝死,根本不迴應他。


    而和想的一樣,他們還真的用綢緞遮住了重越的視覺,還阻斷了他唿救的可能。


    毓明殊的手指擦上了蒙住她眼睛的綢緞。


    他這個樣子,實在有點誘唉……


    這個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和她形影不離的家夥。


    一直都是她心裏既定的一個獸夫人選。


    這種喜歡,是一種時間的沉澱。


    他們彼此都知道最後會是什麽樣的關係,卻又默契地將主仆關係保持了很多年。


    手貼在重越臉上,她的手心有點燙,但重越的臉似乎更燙。


    毓明殊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叔叔伯伯們揀迴來一個被遺棄的雄性小獸人。


    他們正在討論應該把他送給哪位小姐。


    自己比姐姐更早知道了這件事情,發現了這個家夥。


    好看的!


    毓明殊覺得他綠色的眼睛特別漂亮。


    像上好的寶石。


    想也沒想,她直接抓住他結實的小臂。


    “我的!”


    完全就不想把這個家夥給自己姐姐看到呢。


    “哈哈,小小姐眼光很好啊,這個小子的精神力可是有s級呢。”


    大家嘻嘻哈哈地看著他們。


    s級的精神力稀奇嗎?


    她自己的精神力更高好嗎。


    “背我。”


    反正他已經是自己的了,讓他背一下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這麽想著,還是一個奶團子的毓明殊就向重越伸出了手。


    重越錯愕地看著這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小雌性。


    最終還是乖乖地蹲了下來,等著她麻利地爬到自己的背上。


    “哈哈。”


    被重越背起來的時候,毓明殊笑得很開心。


    “伯伯,他叫什麽啊。”


    “叫重十五吧。”


    他們在跟著老主子的時候,都是以序號排名的,後來有了雌主,才改了名字。


    這個小子正好可以排在他們後麵,叫十五。


    “知道了,伯伯。”


    知道了他有名字,很多事情就很好辦了。


    後來,奶團子小雌性,哪怕天賦再好,也是很容易累的。


    每到這種時候,她就會長在重十五的背上。


    “十五,你的獸形態是什麽啊?”


    重十五:“月夜灰狼。”


    “那把耳朵給我玩一下。”


    重十五幹脆裝作沒聽見,但是耳朵卻不自覺的紅了。


    “喂,你是我的唉……把耳朵給我玩一下又怎麽了。”


    “快點!”


    小雌性已經在他背上,開始搓揉拉扯他的頭發。


    搓得久了,他的腦袋上果然多出了一對聳立的獸耳。


    “嘿嘿~”


    小雌性發出了滿足的壞笑,一雙小手已經揉了上去。


    重十五的耳朵更紅了,紅得像充了血一樣。


    毓明殊為了玩的盡興,兩條小腿,更緊的扣住重十五的腰,小小的身子,也完全貼在了他的背上。


    ……


    “喂,你是我的唉……把耳朵給我玩一下又怎麽了。”


    不知道為什麽,毓明殊在這個時候,腦海裏清晰地迴蕩起自己小時候說過的話,還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手也是不自覺地摸上了重越的腦袋,摸著他的獸耳。


    清晰的感覺著這對耳朵在她的手裏變得滾燙。


    自己好像一直把他視為所有物,所以從小就對重越就很霸道,卻一直被他寵著、護著,陪她長大。


    又是從什麽時候他們開始避諱這種親近了呢?


    好像就是從大家都覺得她應該找獸夫開始吧。


    重越一直都是覺得自己是被撿迴來的,根本就配不上她。


    而她的身上也開始有了新的職責。


    執政區需要保衛,軍區需要重建。


    有些政策,不是強權和獨裁,根本就推行不下去,這愈發突顯她性格裏霸道的一麵,說她惡毒的也越來越多。


    想這些的時候,手揉著狼耳朵的動作可能就更用力了些。


    在自己的手心裏,這對耳朵明明是在顫抖,卻又不肯躲開。


    “所以,你這是在迴應我小時候對你說過的話嗎?”


    知道他現在沒有辦法迴答自己,毓明殊幹脆在他麵前跪著撐起雙腿,正好能比一直低頭的重越高上那麽一點點。


    然後輕輕地咬在他的狼耳朵上。


    毓明殊和他說。


    “我一直在等你來做我的第二個契約獸夫,既然你現在都被當成禮物送給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說起來叔叔伯伯們也真是討厭,自己本來就是要把他給啃了的,結果就被他們給弄成了這個澀澀的樣子。


    在這個她幾乎可以把重越抱住的姿勢下,她問重越。


    “你有辦法自己站起來嗎?”


    重越點頭,但明顯是這樣跪著的時間不短,又被綁著手,不好保持平衡。


    好在往邊上一歪,就被毓明殊給扶住。


    “不用這麽逞強啊,我的暗衛獸夫。”


    關於要把重越帶到哪裏這個問題。


    毓明殊發現叔叔伯伯們綁在他嘴上,加持了精神力,不許他說話的綢帶,好像可以有新的用處。


    她將一根手指勾進了金色的綢帶裏,然後就用這種曖昧的姿勢牽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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