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建安。北方霸主曹孟德於漳河畔掘出銅雀,並非凡物,那古樸的青銅表麵流淌著歲月與一種凝練的氣,據說曾被上古聖賢的母親夢中所感。這征兆引得曹操心花怒放,認為這是天命的彰顯,足以支持其霸者之意。於是大興土木,在漳河之上構築了銅雀、玉龍、金鳳三座高台。曹操的霸者之意,此刻如同一輪烈日般冉冉升起,吸納著北方大地的元氣,匯聚著南歸袁紹舊部的兵家煞氣,勢不可擋。他派遣子嗣監工,坐擁六十萬經曆北征血火洗禮的聚氣大成乃至更上境界的兵馬,班師迴許都,封賞功臣,如同撒下誘餌,也穩固他的根基。


    謀士荀彧諫言緩行南征,正是看出大軍氣勢雖盛,但長途跋涉後的紊亂,以及未能完全壓製的那股來自北地的、與中原氣息不符的滯澀。曹操接納,分兵屯田,積蓄更為磅礴的勢,隻待一口吞下荊襄。


    目光轉向荊州。劉景升坐擁九郡之地,本該是亂世中的一塊安穩之地。然而,他過於柔和甚至帶著些許遲疑的意,無法鎮壓這片土地日益增長的怨煞與野心。他如同一個失去了中軸的輪子,被周圍的力量拉扯著。對於前來投奔的劉玄德,劉表初始厚待,或許是玄德身上那股微弱但韌性十足的仁德之氣,讓他感覺到一絲久違的純粹。但這份仁德之氣在亂世的泥潭中顯得如此單薄,更容易成為攻擊的目標。


    忽報江夏有降將張武、陳孫作亂。這等地方叛亂,在這充滿怨氣與煞氣的世界,往往不是單純的兵禍,其背後或許有著吸收了當地怨煞而壯大的個體,或是一些詭異隱秘傳承的鼓動。劉表驚懼,無力應對,玄德自告奮勇,實則是急切地尋求施展自己兵家武道與意的機會。劉表給予三萬士卒,這些士卒在劉表麾下缺乏係統的錘煉,他們的氣雜亂無章,僅僅是煉體大成甚至更低,難以應對真正的危機。


    然而玄德身旁,是已至顯聖大成的關羽、張飛,以及顯聖小成的趙雲。他們並非隻是個體的武力,他們的存在本身便是某種意的凝聚。關羽是極致的“義”之意,張飛是暴烈的“勇”之意,趙雲則是如風般不可捉摸的靈動與守護之意。他們的“意”與他們體內的“氣”完美結合,使他們在戰場上擁有遠超境界本身的力量。


    江夏。張武、陳孫迎戰。張武胯下,乃是的盧馬。這匹馬眼下淚槽、額邊白點,名為的盧,古來便有妨主之說。在這世界,這種奇特的生靈被認為是承載了某種扭曲宿命與詛咒的存在,它們並非邪惡,但與某些個體的氣數相悖。張武以聚氣大成的修為駕馭它,似乎印證了詛咒——因為它帶來的並非絕對的力量,而是不祥的焦點。玄德慧眼,不僅看到了馬的非凡體魄,也隱約感受到了它不同尋常的“靈”性。


    未待號令,趙雲已挺槍而出!這位顯聖小成的武將,其招式帶著風雷之勢,是北地槍法中少見的靈動迅捷。他的意完全凝聚在手中龍膽亮銀槍之上,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守護之決心。張武來迎,僅僅三合,趙雲的槍尖便精準無情地刺破了他的兵家武道防禦,直取其性命。


    這一擊幹淨利落,帶著某種超脫物質限製的速度和穿透力——這便是“意”與“氣”的高度結合。隨手扯下的盧馬的韁繩,馬仿佛也臣服於這股強大的意。陳孫衝來奪馬,暴烈的張飛已然按捺不住。這位顯聖大成的狂暴戰士,僅僅一聲大喝,便蘊含了他磅礴的勇之意,配合那杆丈八蛇矛。這聲音不僅是物理上的巨大,更如同一股無形的精神衝擊波,令膽怯者肝膽俱裂。陳孫在張飛的吼聲和氣勢下已然心神動搖,“意”被壓製,接下張飛裹挾著狂暴煞氣的一矛,哪裏還有活路?應聲斃命。


    叛軍潰散,玄德平複江夏,帶著勝利班師。劉表自然大喜,盛宴款待。席間,玄德薦舉關羽、張飛、趙雲外派鎮守,言語中不經意流露出的自信,仿佛在向這位老去的州牧展示他麾下的真正力量。這並非全然為了自保或展示實力,玄德內心中深藏的建功立業的渴望,他胸中的“意”不甘蟄伏,試圖以此推動局麵。


    這份表露,落入旁人耳中,則全然變了味。蔡瑁,作為劉表妻弟,世家大族蔡氏的代表,他的意建立在維護家族權勢和利益之上。他看劉備,不僅僅是潛在的競爭者,更是一個難以控製的異數。在他看來,玄德麾下的強者們所蘊含的強大兵家武道與各自的意,是對蔡氏根基的直接威脅。這種擔憂,在充滿猜忌和不安全感的世界中迅速發酵。蔡夫人,這位蔡氏在劉表身邊的代言人,她的意同樣冰冷而充滿算計,與蔡瑁裏應外合。她們在後堂隔屏竊聽,那些尋常的政治對話,在她耳中卻可能轉化為威脅到世家塢堡生存的警鍾。


    “劉備其誌不在小。”蔡夫人在劉表耳邊低語,聲音帶著一絲心法的滲透力,試圖潛移默化地影響丈夫的判斷。她的言辭如同一支淬了毒的箭,瞄準玄德在劉表心中的形象。“今日遣出大將,明日便要自居荊州。那姓劉的身上一股外來的氣,與我荊州不合。” 這句氣不合,在這設定中意味深長,可能指的是玄德來自中原,他的氣與江漢之地固有的氣脈有別,或者暗指玄德那份無法被蔡氏體係完全吸納和控製的仁德之氣。劉表猶豫,他的意搖擺不定,無法看透真相,更無法堅定決策。


    的盧馬的贈與,則成為了這場暗流的催化劑。蒯越,蔡氏的外援,他的意則偏向術數和權謀。他對的盧馬的相麵並非僅憑經驗,或許他擁有某種辨識“氣”或宿命異數的心法,看到了的盧身上匯聚的詛咒。他以此提醒劉表,既是基於對家族利益的考量,也是利用這種超自然力量的代價來達到離間劉備的目的。劉表聽從,以妨主為由歸還此馬。這一舉動,無疑在劉備心中埋下了深深的種子——並非不信命數,而是感受到了劉表對自己的意已非最初那般信任,周圍的氣氛開始變得冷漠甚至敵視。


    將玄德遣往新野屯兵,看似是妥善安排,實則是劉表在蔡氏壓力下的妥協。新野雖然富庶,卻是遠離襄陽政治中心的邊緣之地,同時也能名正言順地分散玄德的武將力量。劉備領命前往,內心的“意”湧動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涼——理想的火花在這錯綜複雜、暗流洶湧的環境中似乎總是難以真正燃燒。


    出襄陽城門,遇到伊籍。伊籍這位初入凝意的文士,他的意或許不如頂級謀士那般銳利或深邃,但他保留了一份亂世中難得的正直與觀察力。他能感知到城中氣氛的詭異,捕捉到蔡氏姐弟暗中流動的惡意。他的出現和示警,是亂世中偶爾閃現的人性微光,也或許是他自身的“意”在趨吉避兇、順應天命指引下的行為。他對的盧馬“妨主”的提醒,加深了玄德對此馬宿命的認知,但也同時印證了即將到來的危險。玄德口稱不信,那是因為他的“意”更注重人的作為而非純粹的宿命,但心中已是警鈴大作。他跨上的是一匹承載著不詳靈的戰馬,走向的是充滿未知暗礁的前路。


    駐紮新野的日子,對玄德而言是一段沉澱和思慮的時光。他重塑了本地政治,使得民心歸附,這無疑是他仁德之氣與凝意大成修為結合的表現——通過仁政治理,將民眾的“氣”匯聚,反哺自身和軍隊。兒子的誕生,甘夫人夜夢北鬥的異兆,這也被視為天命某種層麵的暗示,在這個世界觀下,預兆不僅僅是巧合,而是某種高於塵世的力量通過氣數流動的表現。


    曹操北征的絕佳時機,劉備再次看到了建功立業的希望火花,迴到荊州勸諫劉表。然而劉表沉溺於九郡的安逸,或者說,他疲憊衰敗的“意”已無力再驅動這龐大的戰車前行。當他提起內心對廢立的猶豫,蔡夫人再次出現於屏風後,無形的威壓立刻讓劉表噤聲。劉表糾結的是倫理,而蔡夫人更在乎的是家族權力的繼承。玄德一番“廢長立幼,取亂之道”的直言,正直但未能感知到隱藏在屏風後的冰冷意,瞬間點燃了蔡夫人的殺心。這份直言挑戰了她精心構建的權力結構,觸發了她潛藏的、在亂世中被放大的惡意。


    如廁之時,玄德發現髀肉複生。這份歎息,在這個設定下,不僅是感歎歲月蹉跎,更是對自身武道境界停滯、抱負無法施展的焦躁。他體內的氣,因久無戰事而未能有效轉化和升華,反而鬱結積澱,以凡俗的肉體增長形式體現。這份“氣”的滯澀與意的激昂形成反差,更添一份悲涼。


    再迴席間,劉表借著曹操當年“煮酒論英雄”之語試探。曹操評價劉備“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在那番評價中,曹操作為通玄大成邊緣的絕代梟雄,憑借他獨特的意和感知力,看到了劉備身上那股異乎尋常的、尚未完全展現但潛力無限的“意”,以及其聚攏“氣”的能力。這份評價,並非全然誇大,而是一個頂級強者對另一潛在強者的直覺感知。而玄德酒醉中的迴應“備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輩,誠不足慮也”,看似狂言,實則暴露了他壓抑已久的野心,他堅信自己能夠駕馭和統領亂世中的氣與意。這番話,落在早已心存疑慮的劉表耳中,無疑坐實了蔡氏姐弟的誣陷,盡管劉表意不夠堅定,仍為這份暴露的鋒芒所震。


    迴到館舍,玄德秉燭獨坐,這份孤寂感在黑暗化的世界中顯得尤其沉重。伊籍的再次造訪,帶來的殺機警報,撕破了最後的平靜偽裝。蔡瑁行動迅速而直接,如同被某種冷酷的“意”所驅使。他在世家塢堡的私兵體係中浸淫,點選的五百軍,或許都是經曆了殘酷訓練、對命令毫無保留、其自身的“意”也被扭曲或磨滅到隻剩下服從的個體。他們如同影子般潛行,帶著冰冷的殺意。


    不顧辭別,玄德飛身躍上的盧馬。這匹神兵魔器般的戰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決絕之意,它的“靈”被激發。逃往西門,恰逢蔡瑁部署的四方圍堵。東南北三門是明麵上的兵家防線,駐守著帶著明確殺意的部隊。而西門看似敞開,前方的檀溪卻是天然的阻礙——在蔡瑁的算計中,這天然地勢便是最好的防禦,即便來了千軍萬馬,也難以輕易跨越。這亦是將天地之“氣”化為戰略的體現。


    然而,危機才是真正激發超凡力量的時刻。檀溪寬闊,水流湍急,並非易渡。的盧馬前蹄深陷,絕境當前!追兵的煞氣、周圍的怨氣,仿佛在對玄德形成物理性的壓迫。生死一瞬,玄德的意,那股不甘寂滅、渴望生存和建功立業的強大意,在那聲絕望而孤注一擲的“的盧,的盧!今日妨吾!”中爆發了。他不是責罵,他是在與馬匹內在的“靈”對話,用自己的求生意誌去衝破馬匹身負的妨主詛咒!


    電光石火間,那匹被認為帶來不祥的龍駒,仿佛聽懂了主人的召喚,體內沉寂的靈徹底蘇醒!它發出一聲嘶鳴,積蓄全身之“氣”與內在的靈,奇跡般地從泥淖中奮力湧出,躍!這並非尋常馬匹能達到的高度與距離,它是超凡力量在絕境下的綻放,如同傳說中應龍躍起,乘雷而上。三丈,這距離足以跨越阻隔,脫離樊籠。蘇軾的詩在此刻顯得尤其應景,這不隻是一次傳奇的跳躍,更是玄德不屈的“意”和的盧隱藏的“靈”共同完成的神跡。這匹曾被視為帶來詛咒的馬,在關鍵時刻卻展現了其神兵一麵的救主能力。


    躍過檀溪西岸,劉備如同從九死一生的雲霧中走出。他迴望東岸,蔡瑁帶領的五百追兵,其臉上震驚與悔恨的神情仿佛在控訴命運。蔡瑁無法理解這種超越尋常物理極限的景象,隻歸結為“神助”。但這“神助”,恰是這個世界設定中“氣”與“意”、靈與宿命交織的結果。


    就在蔡瑁懊惱不已,準備收兵之際,西門內一道狂風般的白色身影追出。趙子龍,這位顯聖小成的護主虎將,他忠誠的“意”化為驚人的速度和力量,衝破阻礙。他的周身湧動著一種淩厲的“氣”,純粹而充滿殺意,直奔圖謀傷害他主公的蔡瑁而去。躍去龍駒能救主,追來虎將欲誅仇! 這對聯精準概括了那一刻的武道衝突,馬與人,靈與意,忠誠與陰謀,交織出危險的樂章。


    未知蔡瑁能否承受趙子龍那充滿殺意的一槍,又或趙雲的行動將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將三國亂世引向何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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