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泰姬圖書館內,古老的羊皮卷軸在檀木書架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金色塵埃,那是無數魔法典籍逸散的魔力粒子。


    “這裏收藏著自阿戈摩托時代以來的所有魔法典籍。”古一的聲音在空曠的圖書館內迴蕩。


    “從基礎咒語到禁忌黑魔法,應有盡有。”


    顧凡的超級視力瞬間掃過整個空間,每一本書的封麵文字都清晰映入眼簾。


    《維山帝之書》《卡廖斯特羅的黑暗神書》《所羅門的魔法大全》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超級大腦已經開始自動分類這些信息。


    “主人,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幽靈的機械音在耳邊響起。


    “這些書籍都蘊含著強大的魔力。”


    王抱著一摞厚重的古籍從書架後走出,濃眉下的眼睛警惕地盯著顧凡:“至尊法師,您確定要讓外人….”


    他的話戛然而止。


    顧凡已經站在他麵前,手指輕點最上方那本《基礎魔法原理》。


    書頁自動翻飛,幾乎形成一道殘影。


    “他在......”王瞪大眼睛,“三秒內看完整本書?”


    古一嘴角微揚:“王,去把禁書區的《空間幾何學》拿來。”


    顧凡的雙眼閃爍著金光,透視能力讓他能同時閱讀多層書頁。


    超級大腦如同精密的計算機,將每一個咒語手勢、每一段魔法理論瞬間解析。


    “有趣。”他輕聲自語,“魔法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能量編程。”


    王抱著《空間幾何學》迴來時,顧凡已經看完了十七本基礎魔法教材。


    書架旁的空地上,他用手指在虛空中勾勒出複雜的幾何圖形,金色火花隨著他的動作時隱時現。


    “這不可能!”王手中的書差點掉落,”沒有懸戒,他怎麽能……”


    古一抬手示意他安靜,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繼續看。”


    顧凡的指尖突然迸發出耀眼的金色火花,一個通往紐約的傳送門在他麵前緩緩成型,但很快又消失。


    “空間折疊......”顧凡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王的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他第一次嚐試就成功了?”


    古一緩步上前,從袖中取出一枚古樸的懸戒:“試試這個。”


    顧凡接過懸戒戴在右手,金屬觸碰到皮膚的瞬間,他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共鳴。


    符咒魔力在體內流轉,與懸戒產生微妙的共振。


    “現在,試著召喚維山帝的閃電。”古一雙手結出示範手勢。


    顧凡的超級大腦瞬間迴放剛才在《高階攻擊魔法》中看到的畫麵。


    他的手指以驚人的精準度複製出那個複雜的手勢。


    “轟!”


    一道水桶粗的金色閃電從天而降,將圖書館中央的測試石柱劈得粉碎。


    餘波震得書架劇烈搖晃,無數古籍自動浮空又落下。


    王死死抱住最近的柱子:“至尊在上......”


    古一法師看著顧凡指尖躍動的金色火花,微微點頭:“懸戒隻是媒介,真正的魔法源於自身。”


    “而你的魔力,來自聖主。”


    古一的聲音在圖書館內迴蕩,她的目光穿透顧凡,仿佛看透了他體內流淌的維度魔力。


    顧凡低頭,凝視著懸戒上跳動的金色火花。


    是的,他的魔法能量並非來自維山帝,而是源自十二符咒,而符咒的力量,本質上屬於聖主。


    他與聖主,共享同一份魔力。


    “所以,我不需要維山帝的契約。”顧凡緩緩抬頭,眼中金光閃爍。


    “因為我的魔力,本就來自另一個維度之主。”


    古一微微頷首:“正是如此。”


    王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這……這不合規矩!魔法必須要有契約!”


    “不,王。”古一搖頭。


    “魔法隻是能量的運用方式,契約隻是借用力量的憑證。而顧凡,他的力量,本就是偷來的。”


    顧凡嘴角微揚。


    偷來的力量,也是力量。


    他抬起手,懸戒金光暴漲,但這一次,他不再模仿卡瑪泰姬的魔法手勢,而是讓符咒魔力自然流淌。


    鼠賦予魔法活性,龍增強破壞力,虎符咒平衡能量…..


    嗡!


    一道前所未有的魔法陣在他掌心成型。


    不是維山帝的金色符文,而是十二生肖的圖騰交織,猩紅與暗金糾纏,如同地獄之火與維度之力的融合。


    “這是……”王後退一步,本能地感到危險。


    “聖主的魔力。”顧凡低語,“但由我掌控。”


    他猛地握拳,魔法陣爆發,整個圖書館的空間被瞬間扭曲,書架,古籍,甚至空氣的流動,全部被拉入一個全新的領域。


    顧凡的鏡像維度。


    古一眯起眼睛:“你創造了自己的魔法空間。”


    “不是創造。”顧凡糾正,“是掠奪。”


    他的魔力來源聖主,但他用自己的方式重構了它。


    他與自己契約。


    王咽了口唾沫:“這……這不合邏輯!沒有契約者,魔法怎麽可能穩定?”


    “誰說沒有契約?”顧凡冷笑,“我的契約對象,就是我自己。”


    他抬起懸戒,金光中浮現出一道虛幻的符文,不是維山帝的印記,而是一個全新的符號,十二生肖環繞,中心是他的名字。


    “顧凡的魔法契約。”


    古一終於露出一絲真正的驚訝:“你把自己變成了維度之主的代理人。”


    “不。”


    顧凡搖頭,“我不是代理人。”


    他握緊拳頭,符文融入血肉。


    “我就是力量的源泉!”


    古一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所以,你和聖主共用同一個維度的能量?”


    “沒錯,但不是掌控,因為我沒有真正獲得維度所有權,我隻能借用維度的能量來施展魔法,不用還的那種。除非…..”顧凡笑著說,雙眼越來越明亮。


    “除非他能解除封印,拿到他的符咒,並且迴到他的維度。”古一接過顧凡的話,雙手背在身後。


    顧凡的魔法,不再借用維山帝的力量,而是直接調用聖主的維度之力,但經由他的意誌重構,成為獨屬於他的力量。


    他不需要契約。


    因為他自己,就是契約本身。


    他不僅能借用力量使用魔法,還能使用符咒原本的能力。


    這一波……是白嫖!


    想到這,顧凡越來越佩服當初那個打敗聖主和八大惡魔的魔法師,洛佩。


    他是穿越者,能力靠掠奪,但人家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大魔法師!


    接下來的三小時裏,卡瑪泰姬的圖書館見證了史上最瘋狂的學習盛宴。


    顧凡以每分鍾一本的速度翻閱著各類魔法典籍,從防禦魔法到高階攻擊魔法,甚至包括黑魔法理論。


    他的懸戒不斷迸發出金色火花,各種魔法信手拈來。


    抬手召喚出十二個分身,每個都具備實體,雖然沒有本體強,但是也能幹擾對手。


    雙眼射出融合了熱視線和魔法結合的金紅色光束,對靈魂和地獄惡魔極其克製。


    背後展開魔法能量交織而成的光翼。


    王從一開始的震驚到麻木,最後幹脆坐在地上記錄顧凡施展過的魔法種類。


    “第一百二十七種......”


    他喃喃自語,“這是連莫度大師都沒掌握的星體投射變形術......”


    古一始終站在一旁觀察,眼中的驚訝越來越明顯。


    當顧凡成功施展出《卡廖斯特羅之書》上的第七維度召喚術時,她終於走上前。


    “夠了。”


    古一按住顧凡的肩膀,“再這樣下去,你會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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