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燭火明明滅滅,將曖昧的陰影在紗帳上搖曳成謎。冥淵癱軟在兩人懷中,發絲淩亂地黏在汗濕的額角,蒼白的臉頰還泛著未褪的潮紅。他強撐著最後一絲倔強,身體卻不受控地微微顫抖,在兩人灼熱的注視下,突然沒頭沒腦地拋出一句:\"到時候找到我母親後我們結婚了,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


    話音落地,屋內驟然死寂。帝洛川的手指停在他腰間,靛藍眼眸裏翻湧的暗潮瞬間凝滯;林澤軒正擦拭他淚痕的動作也僵在半空,金瞳裏閃過一絲錯愕。窗外的夜風卷著蟬鳴撞進屋內,打破了詭異的沉默。


    \"阿淵在說什麽胡話?\"帝洛川喉結滾動,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他低頭看著冥淵泛紅的耳尖,突然意識到少年並非玩笑——那雙暗紅眼眸裏,難得露出幾分認真與忐忑。


    冥淵被兩人盯得發慌,卻梗著脖子補充:\"你們別多想,我就是問問,做一下準備。\"他別過臉,手指無意識揪著帝洛川的衣襟,\"畢竟......畢竟這種事總要有個章程。\"


    林澤軒輕笑出聲,折扇挑起冥淵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所以阿淵早就想過?\"金瞳裏泛起危險的光,\"想過要同時嫁給我們兩個?\"他刻意咬重\"同時\"二字,引得冥淵瞬間漲紅了臉。


    \"我......我隻是提前規劃!\"冥淵掙紮著要坐起來,卻被帝洛川按住肩膀。玄色衣料下的手掌滾燙,隔著單薄的衣衫烙在他皮膚上。


    \"阿淵可知,婚書一旦簽下意味著什麽?\"帝洛川俯身,鼻尖擦過冥淵泛紅的臉頰,\"意味著從今往後,你的一舉一動,都要在我們的目光之下。\"他的聲音低沉得像裹著蜜糖,卻讓冥淵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林澤軒順著冥淵鎖骨凹陷處的吻痕輕輕吹氣,引得少年渾身一顫:\"若要嫁給我們......\"他故意頓住,看著冥淵緊張的神情,\"阿淵準備用什麽身份?正妻?還是......\"


    \"都可以!\"冥淵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漲紅著臉想要解釋,卻被帝洛川突然封住了唇。這個吻不同於方才的霸道,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舌尖輕掃過他的唇齒,像是在品嚐什麽珍饈。


    \"無論什麽身份......\"帝洛川鬆開他時,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鄭重,\"隻要是你,我們都要。\"林澤軒也湊過來,素白指尖拂過冥淵眼角:\"找到嶽母之後......\"他頓了頓,金瞳裏泛起溫柔的光,\"我們會給阿淵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冥淵怔怔地看著兩人,突然覺得眼眶發熱。他別過頭去,小聲嘟囔:\"誰要你們的婚禮......\"可嘴角卻不受控地揚起,在燭火映照下,他耳尖的紅蔓延到了脖頸。


    夜色漸深,窗外的月光透過紗帳灑進來,將糾纏的身影鍍上一層銀邊。冥淵蜷縮在兩人中間,聽著他們此起彼伏的心跳聲,突然覺得,這場荒唐的對話,或許真的會成為未來某一天的現實。


    燭火在琉璃燈盞裏搖曳,將冥淵緋紅的耳尖照得近乎透明。他掙紮著從兩人臂彎裏坐起,淩亂的銀發掃過帝洛川的手背,換來對方危險的眯眼。少年咬著下唇,偏過頭又追問了一遍:\"所以你們是要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啊?兩個一起我肯定會受不了,但是一個一個來我感覺又對你們不公平。\"


    林澤軒折扇輕敲掌心,金瞳泛起戲謔的光:\"阿淵這是在為我們考慮?\"他伸手勾住冥淵發間銀鈴,隨著動作發出細碎聲響,\"不過公平這種事......\"話音未落,帝洛川已經攬住冥淵腰肢,玄色衣袖垂落間露出腕間纏繞的暗紋,\"我和林澤軒一起。\"


    冰冷的吐息擦過耳畔,冥淵渾身一顫,緋紅順著脖頸漫上臉頰:\"你......你們根本沒在聽我說話!\"他試圖掙脫,卻被林澤軒扣住手腕按迴軟墊。素白衣袖滑落,露出腕間未消退的齒痕,在月光下泛著曖昧的紅。


    \"要不......\"林澤軒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要擦過冥淵顫抖的睫毛,\"星期一我和帝洛川一起,星期二帝洛川,星期三我,星期四帝洛川,星期五我,星期六帝洛川,星期日我。\"他故意將每個字咬得清晰,看著少年瞳孔驟縮的模樣,折扇挑起冥淵下頜,\"這樣既能滿足阿淵的''公平'',又能讓我們......盡興。\"


    冥淵瞪大眼睛,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那......那我休息天呢?\"他掙紮著要坐起來,發間銀鈴撞出慌亂的節奏,\"不行,你們都給我少一天,星期六星期日我要休息!\"


    帝洛川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順著相貼的身軀傳來:\"阿淵在怕什麽?\"他修長手指撫過冥淵泛紅的眼尾,靛藍眼眸暗得像深潭,\"還是說......\"話音突然被林澤軒截斷,少年溫熱的唇已經貼上冥淵耳後,\"既然阿淵要休息,那周末我們就換個玩法?\"


    \"你們......你們簡直不可理喻!\"冥淵漲紅著臉捶打兩人,卻被帝洛川扣住手腕按在軟墊上。玄色衣擺垂落,將少年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裏,林澤軒趁機咬住他的耳垂:\"阿淵的提議不錯,不過......\"金瞳閃過危險的光,\"休息時間,我們可以做些更有趣的事。\"


    紗帳在夜風中輕晃,將糾纏的身影揉碎成曖昧的剪影。冥淵的抗議漸漸化作破碎的嗚咽,混著兩人低啞的輕笑,在搖曳的燭光裏散成未說完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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