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怎麽堵了那麽多人,出什麽事了?”高悠看著前麵問。


    趙卓撐著脖子往前看了一下,但離得太遠人又多,沒看清楚,道:“聽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走,過去看看。”


    他們走到了人群後麵,高悠伸頭往裏一瞧,原來是賣給他馬的那個漢子,正被二十幾個衙役圍攻。


    “王爺,是賣馬的那個人。”袁戰道。


    高悠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衙役為什麽要抓他?”


    “這人該不會是綠林強盜吧?”趙卓看著那個漢子。


    袁戰微微搖了搖頭,道:“從這人的相貌來看,不像是為非作歹的人。”


    “王爺,您覺得他是壞人嗎?”


    趙卓問高悠,卻沒有聽到高悠迴答,扭頭一看,才發現高悠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個漢子跟衙役廝鬥。


    那漢子雖然被眾多衙役包圍,但卻顯得進退自如,遊刃有餘。


    且眼神鋒利如刀,氣勢淩人,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和精準。


    他身形靈活,動作迅疾,宛如獵豹般敏捷。


    衙役們雖然手持腰刀,然而在漢子麵前卻顯得笨拙無比。


    隻見漢子一拳出擊,正中一個衙役的麵門,那人頓時倒地不起;


    跟著又一個側踢,將另一個衙役踹翻在地。


    衙役們雖然人多勢眾,但卻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每次近身都被他打得狼狽不堪。


    “這漢子好武藝啊!”袁戰忍不住說了一句。


    高悠眼睛盯著那漢子,問他:“比你如何?”


    “五十迴合之內,難分高下。五十迴合之外,誰勝誰負很難說。”


    袁戰是個非常誠實的人,並沒有借這個機會貶低漢子,來抬高自己。


    袁戰的武藝高悠已經了解,算得上是厲害的高手。


    這漢子能夠得到他這麽高的評價,足見也是個難得的高手。


    這樣的人,高悠是絕不會錯過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衙役發現街道旁邊有一堆沙礫堆。


    這沙礫堆位於街道的一側,原本是用來修路的材料。


    他眼珠一轉,迅速跑過去,抓起兩把沙礫,猛地朝漢子扔了過去。


    漢子雖然反應敏捷,但沙礫飛濺而來,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地抬手遮擋和閉眼。


    就這一刹那的功夫,其他衙役們紛紛撲過去抱住了那漢子,拽頭發的拽頭發,扯手的持手,抬腳的抬腳。


    漢子雖然拚盡全身的力量反抗,但最終寡不敵眾,被按倒在地上。


    隨後,衙役用繩子把他的手反綁到了身後。


    接著,衙役把那個漢子拽起來,推攘著帶迴了衙門。


    高悠對趙卓低聲道:“派個人去打聽一下怎麽迴事?”


    “是。”


    趙卓派了一個侍衛前去打聽情況。


    侍衛去後,趙卓帶著高優來到那家驢肉館。


    高優進去看了一下,這家驢肉館的麵積不算太大,總共隻有十幾張桌子。


    有幾張桌子已經坐了客人。


    高悠把店老板叫到跟前,扔給他二十兩銀子,道:“店我包下了,那些客人的飯錢我幫他們付,讓他們離開。”


    店老板半個月也掙不了這麽多銀子,連忙把銀子收了,過去對那些客人說。


    那些客人聽到高優願意幫他們結賬,也就沒說什麽離開了。


    大家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店老板立刻把醬驢肉端了上來。


    高悠拿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品嚐了一下,味道的確不錯。


    正當大家吃得起勁的時候,派去打探消息的那個侍衛迴來了,把打探到的消息跟高悠說了一下。


    原來,那個人叫鄺成,晏州人氏,因殺了晏州知府魏文同手下的主簿和十幾名官差,遭到海捕通緝。


    晏州知府魏文同。


    高悠想起來了,是魏繼業的四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


    既然殺的是他的手下,那肯定就有原因。


    高悠思忖了一下,心裏有了主意。


    吃完飯,高悠帶著人迴壽苑宮。


    次日。


    上早朝前,高悠對趙卓交代道:“趙卓,派人去晏州,把鄺成的事情打聽清楚,五天之內給我迴複。”


    “是。”


    隨後,高悠又派了一個人去衙門,打聽鄺成昨天被抓迴去之後的情況。


    安排完了之後,高悠才去上早朝。


    朝上沒有了端王,梁王,魏繼勳等人,空氣都顯得清新得多,事務的處理也更流暢,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爭執。


    散朝之後,高悠正準備離開,皇上把他叫得了景隆殿。


    “父皇,您叫我來有什麽事?”高悠問。


    皇上看著他,問:“你隨朝聽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對朝廷情況了解得如何了?”


    “差不多都已經了解。”


    朝廷就那麽些部門,高悠隻花了幾天時間,就把各部門的官員和職能,全都了解清楚了。


    皇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已經了解清楚了,那你想到哪個部門去任職?”


    “任職?”


    高悠一怔,看著皇上問:“父皇,您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當然是授予你正式的官職了。”


    皇上看著高悠,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和審視,聲音低沉而溫和:“你現在隻是以皇子的身份隨朝參政,並沒有實際的官職。


    所以對朝中之事,你隻能聽政和建議,但並不能實際地參與。


    隻有在朝廷有了正式的官職,你才能夠真正地參與到朝務中來。


    像高擘,他現在的官職是門下侍郎,正四品。”


    “那高湛,高雋,高威他們呢?”高悠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


    皇上微笑道:“他們的職位沒有高擘高,都隻是從六品,分別在禮部、戶部、吏部擔任員外郎。”


    高悠想了一下,問:“父皇,那您打算讓兒臣擔任什麽官職?”


    皇上微微挑眉,目光中帶著一絲考驗的意味:“你自己選擇吧。朝廷各部門,任你挑選。”


    高悠思索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決心:“父皇,兒臣想帶兵,您在軍隊中給我安排一個職務吧。”


    槍杆子裏麵出政權。


    不管任何時候,隻有手裏有兵,就沒人敢輕易地動你。


    “帶兵?”


    皇上微微一愣,隨即目光變得更加銳利,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審視:“你為何想要帶兵?”


    高悠當然不會把心中真實的想法告訴皇上,目光迥然,義正言辭道:“大恆朝立國之時,朝廷文武官員的比例各占一半。


    可隨著這麽多年下來,文官在朝堂的比例越占越高。


    而武將卻變得越來越少。


    以至於現在朝廷遇到事情的時候,竟然派不出有能力的將帥領兵。


    如果情況繼續這樣下去,那將來要是遇到更緊急的時候,我大恆豈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嗎?


    所以,兒臣想領兵,成為一名像舅舅那樣的名將,為父皇分憂,抗擊外夷,保我大恆江山完整。”


    高悠的話讓皇上感到特別的高興。


    因為他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大恆的江山社稷。


    不過,高興歸高興,皇上可不會真的讓他去領兵。


    畢竟帶兵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是要死人的。


    高悠將來可是要繼承大統的,皇上對他的期望很高,是不會讓他去冒這樣的險。


    皇上欣慰地點了點頭,道:“你能有這樣遠大的理想,朕很欣慰。


    但領兵打仗太危險了,你身上肩負著大恆的未來,朕不能讓你去冒險。”


    “兒臣不怕危險。”


    高悠眼神堅定而明亮地對皇上道:“不管吃多大的苦,有多危險,兒臣都不怕。”


    “可是你也不會帶兵打仗啊。”皇上想從專業方麵讓他知難而退。


    “兒臣雖然沒有領過兵,但兵書戰策沒少看,兒臣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勝任。”


    高悠盡管不是專業的軍事學校畢業。


    但看過很多軍事戰役方麵的書籍,還熟讀過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百勝奇謀,諸葛兵書,戰爭論等古今兵書。


    隻要能給他一支軍隊,他有信心能帶好。


    皇上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看著他道:“其他的事情朕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父皇……”


    “好了,這件事情不用再提了。”


    皇上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打斷道:“你還是重新想一想要到哪裏任職吧。”


    高悠知道,讓皇上立刻答應是不可能了,隻有以後再找機會跟他說。


    高悠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失落感對皇上道:“父皇,既然您不允許我帶兵,那就讓我到工部去吧。”


    “工部!”


    皇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看著他平靜的道:“為什麽選擇工部?”


    高悠坦然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工部是負責製造的,現在前方各種軍需物資急缺。


    尤其是鐵,產量太低了,嚴重影響製造。


    所以,兒臣想去工部,改良冶煉技術,提高鐵的生產量,這樣就可以製造充足的軍需物資支援前線。


    以減少我方的損失。”


    皇上心裏怦然一驚,看著他脫口問道:“你懂得改變冶煉鐵的技術?”


    “懂一點。”高悠點頭道。


    皇上站起來,龍書案後麵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眼神充滿期盼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大恆朝現在內憂外患戰事不斷,太需要鐵來製作軍器了。


    偏偏大恆朝的鐵產量非常低,而且鐵的質量也不好,製約了軍器的製作的效率。


    “當然是真的。”


    高悠曾經因為需要,查過這方麵的資料,對明清時代的煉鐵工藝很清楚。


    皇上的眼睛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聲音中充滿了期盼和急切:“快告訴朕,你是怎麽知道的?”


    高悠隨口編了個理由:“之前我去煉鐵的地方玩過,看到他們效率很低。迴去後就想著怎麽能夠改進技術,讓效率提高。


    沒想到琢磨來琢磨去,居然還真的讓我琢磨出了一套辦法。”


    皇上難掩心中的喜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朕就讓你去當工部。”


    皇上邁著喜悅的步伐迴到了龍書案後麵坐下,道:“正好工部左侍郎劉元啟年事已高,寫了告老還鄉的奏折。


    朕還正考慮誰來當這個工部左侍郎合適。


    既然你要去,那就讓你來當這個工部左侍郎。


    明天一早,朕就在朝上宣布。”


    “謝父皇。”


    高悠抬頭看了一下皇上,見其正在高興,那張嘴欲言又止。


    皇上看出他有話要說,道:“這裏隻有你我父子二人,有什麽話就說,用不著吞吞吐吐的。”


    高悠麵帶慮色,語氣低沉道:“父皇,兒臣昨天做了一件事,想要告訴您,又怕你震怒。


    但如果不告訴您,兒臣又覺得辜負您對兒臣的信任。


    所以,從昨天一直猶豫到現在。”


    皇上見他這麽慎重,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小。


    不過也沒往心裏去,畢竟在他看來,隻要不是造反叛國,就沒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你放心大膽地說,不管什麽事情,朕都絕不怪罪你。”為了讓他放心大膽地說出來,皇上提前赦他無罪。


    高悠鬆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到了龍書案前,低聲說道:“父皇,兒臣昨日已經將太後、端王和梁王斬殺。”


    皇上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猛地站起來,聲音低沉而威嚴:“你說什麽?”


    “兒臣把太後,端王,梁王殺了。”高悠又說了一遍。


    皇上怔愣地盯著他看了十幾秒,沉著臉問:“你說的是真的?”


    “兒臣不敢騙父皇。”


    皇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太後在宮中,如果高悠真的殺了她,太後身邊的人早就來報告了。


    而端王,梁王托病待在家裏,他們要是被殺了,他們的家人也會上報。


    可是到現在為止,不管是太後那邊,還是端王、梁王這邊,都沒有人報告。


    所以,很難讓他相信。


    皇上走到龍書案的一側,看著高悠問:“昨日太後去安國寺為魏家祈福,迴來之後就一直待在宮中,你是何時去殺了她?”


    高悠把頭往皇上身邊靠了一下,低聲道:“父皇,太後昨日去安國寺祈福之後就沒有迴宮,而是喬裝成百姓坐馬車出了南門,想跑到江南去,公開跟您分庭抗禮。


    迴宮的那個太後,是她身邊的貼身老嬤嬤張桂鳳假扮的。”


    “什麽!”


    皇上龍顏大驚,帶著震驚的眼神盯著高悠,道:“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


    隨後,高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跟皇上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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