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輛紅色的大眾寶來轎車行駛在夏月市繁華的街道上。


    駕駛座上坐著郭鏡瞳,這輛車是郭鏡瞳的姑姑送給她的入學禮物,郭鏡瞳在高三時候就拿到了駕照,已經有了一年的駕齡,現在她熟練地駕著車,載上林越、麗莎(變成本體,待在苗珊瑚懷裏,下車後再變成少女麗莎)、百裏明承、苗珊瑚和室童。


    轎車出了市區後,沿著通往縣城的公路行駛,在路上,郭靖瞳和百裏明承都因麗莎的事表示林越脫胎換骨,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林越對此不置可否。


    車子行了一個小時,停在龍潭縣某處景區附近的一座豪華別墅前。


    別墅坐北朝南,采用哥特式風格建造,氣勢恢宏,很像宮殿城堡,別墅北麵和西側都是杏樹林,南麵是片綠草如茵的平地,東邊則是花園、菜畦、零星的杏樹和莊稼地——別墅異常寂靜,沒有人語聲,沒有鳥唱犬吠。


    寶來轎車停在別墅前的綠茵上,眾人走了下來。


    看到別墅大門開著,郭鏡瞳就帶林越他們走過去,上了台階,來到門柱邊時,一個穿著紅色上衣和綠鬆石色褲子的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拿著雞毛撣子從裏麵走了出來,聲音清脆地說道:“是哪位客人來了!”


    “小紅,是我,還有我的同學和朋友們。”郭鏡瞳答道。


    叫小紅的姑娘見了郭鏡瞳,說道:“二姑娘,是你迴來了。你迴來的真巧,鄧奶奶還在念叨你和姐姐呢,沒想到你能感應到,就帶著同學和朋友們迴來看望了。”


    “我是奶奶的孫女,當然能感應到奶奶的心思了。”郭鏡瞳嬌柔可愛地說道,“我奶奶在哪裏?”


    “鄧奶奶在花圃和菜畦地那邊,我去給你喊。”小紅說著就要走去。


    郭鏡瞳阻止:“還是我去喊奶奶吧。”


    小紅道:“你在這裏招唿同學和朋友們吧,可不能怠慢了客人。我去喊。”


    小紅想著手裏還有雞毛撣子,就迴身把雞毛撣子放迴廳堂上的椅子上,折返走迴,經過郭鏡瞳身邊時微微而笑:“快讓客人進屋啊。”


    下了階梯,跑向東邊的花圃和菜畦地。


    郭鏡瞳則招唿我們:“大家請進吧。”


    “在這裏也一樣。”別墅的主人沒迴來,林越等也不好意思進屋,再說郭鏡瞳肯定是想要在這裏等著奶奶迴來,不妨陪著她。


    郭鏡瞳沒有強求,指著小紅去的方向:“我奶奶就在那邊。”


    ······


    花圃和菜畦地各占據一隅,彼此相接,中間也載著幾棵杏樹,杏樹雖然不如別墅後麵的杏樹粗大,也是枝葉濃密的,但已有枯萎凋零之態。


    花圃裏開著雪菊、大麗菊和雞冠花等,搖曳生姿,菜畦地裏種植著眉豆、絲瓜和木耳菜等,搭了架子,藤蔓像屏風一般。小紅沿著花圃和菜畦地相接的土壟向前走去,走過一段,就拐入菜畦地裏,小紅的身影被掩映著,隻隱約透露出上衣的紅色。很快,紅色也看不到了。


    林越望著那個方向,將心裏的困惑對郭鏡瞳說出:“小紅好像是你家裏的下人,你們在使用童工?”


    旁邊的苗珊瑚用手扯了扯林越的衣袖,低語道:“說話重了點吧。”


    林越有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頭:“本來就是。”


    “我們是來做客的!”苗珊瑚再度提醒。


    林越才不管什麽人情世故,對苗珊瑚的話假裝沒聽見。


    百裏明承和室童也覺得林越剛剛關於“童工“的話不合適,用眼神示意。


    唯獨麗莎全不在意,打量著眼前的別墅。


    “她叫鄭小紅,是我們家鄭廚子的獨苗女兒。”郭鏡瞳對林越的言語一點也不生氣,語氣平和地解釋道,“她爺爺奶奶不在了,母親也死了,不願上學讀書,隻能跟著爸爸住進我奶奶家。”


    “那就算是借居了。”林越說道。


    郭鏡瞳搖頭:“也不全是。我有的時候來看奶奶,會教她讀書認字,也會給她買新衣服,她哪,從某一天開始,就主動幫洗奶奶的衣服,幫著灑掃屋子,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姑姑知道了,就默許她做的事,每月給五千塊酬勞——她住在別墅,幫著做事,有酬勞可拿,和我奶奶一個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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