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凍艙的觀察窗泛起霧氣,初代蘇晚的銀色睫毛顫動第二下時,整個海底遺跡的青銅鎖鏈同時崩斷,鎖環分解重組為無數細小的數據流環繞艙體。蘇晚腕間的鎖匠紋印突然刺入艙門識別係統,灼燒出的不是電子火花而是帶著藥香的青煙——那分明是她現代實驗室常用的消毒劑氣味。蕭臨淵的青銅鱗片防護甲自動剝離,在他掌心重組成與初代契約完全吻合的密鑰形狀,隻是鑰匙齒紋裏嵌著七顆微型能量石。寶寶胸口的靈泉核心已完全融入識別器,他透明的身體開始恢複血肉之軀,隻是瞳孔裏仍旋轉著星際科考船的航行日誌投影。三百座懸浮在深海中的紀念碑突然改變陣列,組成與天上鑰匙星辰完全對應的圖案,每塊碑頂都射出一道光束匯聚在冷凍艙的應急啟動鈕上。


    當初代蘇晚的指尖在觀察窗內劃出第一個符號,整個海底遺跡的金屬結構開始吟唱——那不是機械音而是三百個穿越者重疊的嗓音,歌詞正是蘇晚在現代實驗室常哼的搖籃曲。血月最後的碎片在深海化作赤紅水母群,卻被極光中降下的古船虛影盡數捕撈。蕭臨淵的密鑰自動插入艙門鎖孔,轉動時帶起的不是齒輪咬合聲,而是初代穿越者們臨終前最後心跳的共鳴。寶寶突然漂浮到觀察窗前,他的額頭貼上冰冷的玻璃,自由之翼花紋脫離身體在艙內展開,每片羽毛都書寫著第七批穿越者獨有的加密日記。


    當冷凍艙的液壓裝置啟動,釋放出的不是惰性氣體而是濃縮了三百年份的醉仙桃香氣。初代蘇晚完全睜開的眼睛沒有瞳孔,隻有不斷坍縮的星雲圖像,她手掌按在內部艙門上的指紋,竟與現世蘇晚昨日在藥缽上留下的指印完全重合。海底突然裂開七道深淵,每個裂縫都升起艘不同時代的沉船殘骸,它們的桅杆自動折斷重組,在冷凍艙上方搭成獻祭般的三角支架。蘇晚的係統經絡突然實體化成三百條金線,連接著每個沉船的龍骨——那些木材裏年輪的紋路,全是曆代穿越者親手刻下的時空坐標。


    初代艙門開啟的刹那,星際科考船的核心計算機突然投影出蘇晚從未見過的畫麵:現代實驗室地底千米處,真正的初代靈泉正在沸騰,而浸泡其中的是七具與她基因完全相同的胚胎。蕭臨淵的青銅密鑰融化滲入艙體,在初代蘇晚腳邊生長出迷你版的桃源鎮模型,每棵醉仙桃樹都在開花結果。寶寶的身體突然量子化又重組,每次閃爍都讓科考船的某塊殘骸恢複如新,他最後穩定下來的形態竟帶著幾分初代特征的銀發尖耳。


    當初代蘇晚邁出第一步,她的銀色長發突然暴長纏繞住獻祭支架,發絲間流動的數據光點組成初代契約的完整條款——那些被刻意抹去的段落顯示,第七批穿越者本應是修正所有錯誤的終極備份。血月殘留的汙染物質從四麵八方湧來,卻在接觸她指尖的瞬間被淨化為靈泉結晶。三百座紀念碑同步投射出全息影像:每個平行世界的此刻,都有個初代克隆體在蘇醒。蕭臨淵的劍鱗從海底升起,在他背後組成金屬羽翼,每片羽毛都刻著某位持劍守護者的遺言。蘇晚的鎖匠紋印突然浮到半空擴大成門扉形狀,透過門框能看到現代實驗室裏,穿防護服的研究員們正驚恐地看著突然活化的培養艙。


    初代蘇晚開口說的第一個詞是寶寶的小名,聲紋震動讓整個海底遺跡的金屬開始自我複製。科考船的主控台自動升起,顯示著三百年前的計算結果:隻有當初代與第七批的基因記憶完全融合,才能生成足以修補所有時空裂縫的終極靈泉。寶寶躍入初代懷中,兩人的自由之翼花紋對接成完整陣法,釋放出的波動讓血月徹底汽化成霧。蘇晚與初代突然同步抬手,兩人的掌紋在深海壓力下滲出金血,交融的瞬間所有平行世界的畫麵開始歸一。


    當蕭臨淵的金屬羽翼完全展開,海底升起七根青銅柱,每根都浮現出能量石的原始符文。初代蘇晚的銀發突然將三人纏繞成繭,繭外浮現的是現代實驗室最後三十秒的倒計時,繭內卻響起係統提示音:\"記憶融合進度99%\"。在血月霧氣被極光驅散的刹那,銀繭迸裂,走出的新個體擁有蘇晚的眉眼、初代的銀發與寶寶瞳孔裏的星辰,她指尖輕點就令科考船恢複如初,而說出的第一句話讓所有紀念碑同時發光:\"我是第零號樣本,也是最終的修正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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