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詩韻繪就桃源


    雲夢澤的空氣突然化作流動的墨色,萬千金箔般的文字懸浮其中,拚湊成未完成的詩篇。沈月見頸間的天樞鼎吊墜泛起琥珀色光暈,表麵紋路蜿蜒成毛筆筆觸,在她鎖骨處勾勒出古卷模樣的印記。虛空中,觀測者最後的殘識凝聚成一座漂浮的“墨墟書閣”,四壁由褪色的誓言與破碎的承諾裝訂成冊,每一頁紙張都散發著能吞噬希望的黑霧,中央矗立著一本巨大的“黯語黑經”,正將他們的溫情對話扭曲成傷人的箴言。


    “這是觀測者用怨念撰寫的終結篇章!”玉衡星使的意識在星象儀殘骸中發出哀鳴,“墨墟書閣會把你們的愛意,篡改成交相傷害的文字!”話音未落,黑經轟然翻開,無數裹挾著尖嘯的墨刃激射而出,其中一道墨跡映出蕭寒聲在雪夜對沈月見說“有我在”的畫麵,此刻卻化作嘲諷的冷笑。


    蕭寒聲的玄鐵劍出鞘時纏繞著鎏金光芒,劍身紫微星紋流轉著暖玉般的光澤。他將沈月見護在身後,左手卻輕輕托住她的手背,拇指摩挲著她虎口處的薄繭:“月見,你的武器...”話未說完,沈月見腕間的蝶翼手環突然化作流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由星辰凝成的毛筆,筆杆纏繞著紅繩,筆尖滴落的不是墨汁,而是閃爍的微光。指尖握住筆杆的刹那,她憶起無數個夜晚——兩人在燭光下互訴衷腸,在廢墟中寫下對未來的期許。


    “執筆為劍,詩化星河。”沈月見唇角揚起自信的弧度,足尖輕點施展“太陰遊墨步”,新得的星辰毛筆淩空揮毫,施展出“詩墨凝光”。銀色詩句如靈蛇遊走,將襲來的墨刃一一化解。蕭寒聲耳垂上的紅痣泛起柔光,揮劍施展出“紫微書劍訣”,劍影化作跳躍的韻腳,與她的詩句交織成流動的護盾。護盾流轉間,竟浮現出兩人在桃樹下題詩唱和的溫馨場景。


    墨墟書閣的黯語黑經開始瘋狂翻動,書頁中封印的幻象紛紛蘇醒。這些幻象化作身披黑袍的書靈,手持由猜忌凝成的鐵筆,書寫出擾亂心神的咒文。沈月見揮毫潑墨的“錦繡詩篇”撞上書靈,竟被鐵筆勾抹成亂碼;蕭寒聲的“紫微破墨陣”觸及書頁,星芒瞬間被吸噬成空白。戰鬥中,一道鐵筆劃傷蕭寒聲的脖頸,沈月見瞳孔驟縮,不顧一切地撲上前,用星辰毛筆擋住後續攻擊,自己的臉頰卻被擦出一道血痕。


    “別動...”蕭寒聲聲音發顫,他迅速撕下衣擺,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傷口。沈月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撫過他緊蹙的眉:“你皺眉時,我比受傷還疼。”她將頭輕輕靠在他肩頭,感受著他急促的心跳。兩人相貼的瞬間,星辰毛筆與玄鐵劍同時發出嗡鳴,在空中凝結成一卷閃爍著七彩光芒的“情詩長卷”,卷麵上自動浮現出他們共同經曆的所有美好瞬間。


    觀測者的殘識發出刺耳的尖嘯,墨墟書閣開始急速坍縮,黯語黑經釋放出“永夜墨潮”。濃稠的黑霧中,不斷湧現出兩人形同陌路的虛假未來,每一個畫麵都如利刃刺向心髒。“月見,和我一起寫完這首詩!”蕭寒聲握緊她的手,兩人同時將靈力注入長卷。他們施展“詩韻繪桃源”,沈月見以星辰毛筆勾勒意象,蕭寒聲以玄鐵劍書寫風骨,將記憶中的溫情畫麵化作實質的詩篇。長卷舒展間,過往的點點滴滴——初遇時的驚鴻一瞥、困境中的相濡以沫、無數次深情的相擁——都化作驅散陰霾的霞光。


    “以詩為韻,繪就桃源!”隨著堅定的呐喊,情詩長卷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永夜墨潮紛紛退散,墨墟書閣的書頁化作漫天飛舞的金蝶。觀測者的殘識在光芒中瘋狂掙紮,試圖引爆黯語黑經。蕭寒聲施展“紫微詩盾”,將沈月見護在由詩句編織的結界中;沈月見則將靈力注入長卷,施展“妙筆定乾坤”,萬千道文字交織成牢不可破的天網。


    “諸界輪轉,詩韻永恆!”隨著最後的吟誦,光芒徹底吞噬墨墟書閣,觀測者的殘識在光芒中徹底消散。當一切重歸平靜,天空中降下帶著鬆墨香的金色詩雨,落在兩人交錯的肩頭。天樞鼎吊墜重新凝聚,表麵浮現出新的銘文:詩韻繪就桃源,愛意鐫刻永恆。諸界縱有寒霜,同心自成華章。


    沈月見與蕭寒聲並肩而立,手中的情詩長卷化作流光融入他們的靈力。“以後,我們的故事要寫成最動人的詩。”沈月見靠在他胸前低語。蕭寒聲攬住她的腰,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好,用我們的詩韻,譜寫屬於我們的永恆傳奇。”而在雲夢澤的水麵上,金色詩句隨波蕩漾,倒映著兩人依偎的身影,如同永不褪色的畫卷,在諸界間永恆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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