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肖偉感覺到地麵有人走近的振動聲,他凍僵的身軀一下子興奮起來,血液的流速也加快了,他眼睛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突然一縷亮光射來,他感到雙眼有突然的灼痛,不得不閉上眼睛,當他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再次睜開眼,前麵出現了兩個模糊的身影。


    當肖偉還沒有看清來人時,他的頭上被罩上一個布質的頭套,一下,他又重新迴到了黑暗。


    “給他點水喝”肖偉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像個成年人,似乎還有點熟悉,還沒讓他仔細思索聲音像誰,頭套被拉上至嘴的部位,感覺有個杯子遞到嘴邊,肖偉自然的張開口,一股冰冷的水就流向口中,肖偉覺得牙齒都在刺痛,可是他太渴了,就是冰塊他也要含化吞下,涼水從咽喉吞下去,一股寒流直達胃部,他又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二口,三口,,,肖偉顧不得涼意,他掙紮著一口氣將杯中的水喝光,還意猶未盡!頭套又重新拉下,對麵的人再次開口說話了“肖偉,你不用猜我們是誰?你在新安鎮得罪的人太多,人人都想殺了你,可能你還在想,我們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你?因為我們還想從你的口中證實一些事情,就讓你多活幾天。”


    肖偉越聽越覺熟悉,雖然他與新安鎮的人交往不多,但他肯定是個熟人。


    專案組己連續幾天在不停地工作,連夜間值班都加強了人手,可是仍無有效信息。


    鍾支隊長這兩天基本上沒怎麽睡覺,他守在專案組值班室,困極了就在行軍床上眯一會,稍有信息傳來,他立馬起來參與分析。


    今天上午九點鍾,專案組例行碰頭會,鍾支隊長主持會議。


    “由於我們在肖書記疑似在十點多鍾後消失,我們的正式偵查時間在下午三點鍾,這期間間隔了5個小時,犯罪分子有充足的時間把肖書記轉移到外地。所以我們這幾天在全市範圍之內的排查沒有效果,暫時隻能找這個理由。但大家注意到一點沒有,在和平村的機耕路交叉口為什麽有台三輪摩托車出現?假如這是犯罪分子在此地有過活動,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轉移肖書記?為什麽不采用大型快速的交通工具呢?我認為他們擔心肖書記在鎮門口上車時被人記住車子特征,轉移肖書記時會被排查到,所以采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小型運輸工具,而且是農村常見,不被人覺得好奇的交通工具來完成轉移。下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麽要轉移肖書記?是直接殺害後轉移到掩埋場所或丟棄場所?還是到關押場所?找到這個方向,我們就還有成功救出肖書記的希望,大家的看法呢?”一陣沉默過後,左常明發言:


    “鍾支隊長好!我談談我的看法。先從肖書記失蹤的時間來判斷,他正是在我們掌握了新安鎮聯防隊背後的一係列犯罪行為後才發生。如果是此前肖書記因為工作得罪人等原因而引起對方報複的話,時間可能會提前,所以說是因為新安鎮聯防隊的係列問題觸動了某些尚未暴露出來的利益,引致對方鋌而走險。從犯罪分子采取的做案方式來看,他們不是用簡單的行兇報複,而是采用複雜的,容易在做案過程中被發現的辦法來綁架肖書記,這就說明對方並不是急於致肖書記於死地,而是想從肖書記處得到他們想知道的信息,而不是想綁架羞辱!這就有可能短時間內犯罪分子不會對肖書記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這段時間會有多長?取決於犯罪分子從肖書記那裏得到想要東西的時間!這也是我們的時間!”


    “左所長的分析很有道理,現在我們三天內已動用全市警力一萬多人次,發動的幹部群眾的更不計其數。短時間發動人員的力度已大過嚴德才案,目前尚未有好的線索出現,我們還不能鬆懈,大家沉下一線去,重新疏理一下可能出現的盲區,加大聯防隊案涉案人員的排查力度。我們麵對的是一個在短時間可以調集多個犯罪分子參與的高智商團夥,我傾向於本地團夥犯罪!而且是與新安鎮聯防隊有較深的聯係,或者牽扯出來更大的犯罪可能!痕跡組的同誌要加班加點對比現有的檢材!爭取早日給出線索!”


    喝了一點水後,肖偉稍微有了些體能,但是還是感到了極度寒冷。頭腦中的意識也清晰了一些。此時他不想說任何話,對方想要幹什麽自然會發問,自己開口問就是多餘!


    果然,對方見肖偉不做聲,先扛不住了,惡狠狠地說“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你知道現在你在哪裏嗎?”


    肖偉“啍!你們想幹什麽盡管動手,何必在這裏耽誤彼此的時間?我現在對你們一點價值都沒有,因為我不認為你們是綁架勒索吧!”


    “我們現在做筆交易!你告訴我們你掌握的新安鎮的一些負麵信息資料,我們答應放你迴去!”


    “哈哈哈哈!你這個玩笑真好笑!我還會活著離開這裏?太逗啦!你們換個玩笑來逗悶吧!”


    “肖偉,跟你說實話吧!你如果痛快的告訴我們,你所掌握的一些信息,我們讓你痛快的離開人間!反正這些信息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何必不告訴我們!如果你執迷不悟,我們會讓你每天生不如死,真到你願意配合我們為止!我們有的是耐心,更有的是方法!”


    “如果我真要受盡折磨而死去,我盡力忍耐吧!我也想看看我到底有多麽能扛!”


    “那對對不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陰森森的道!“扒下肖偉的上衣!”


    肖偉馬上感覺到有人在撕扯他的上衣,那人扯了幾下看拉不開,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幾下就把肖的衣服全割開了,冷風像刀一樣圍著肖偉身上轉。肖偉的頭像有人拚命擠壓一樣疼,他試著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苦的喊出聲來,可沒多久,他又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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