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雙方都有意的情況下,一場願打願挨的強製性交易就這樣被促成了。


    白金答應隻要赤傘聽話,就不去碰他那個人類小女友。


    而為了保證,這個被強製收服的苅族的忠誠性,白金沒有再隱藏自己。


    手中一直拿著的黑色扇麵展開,眼尖的溫妙筠一下就發現了異常。


    之前扇麵上的圖案絕不是這個,可就在幾息之間,圖案變了。


    “好了,為了我們雙方都合作愉快,你還是乖乖的別動,讓我上個保險,不然,這保險可能就是其他人了。”


    說著,白金將扇子對著溫妙筠,輕輕一扇,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黑色扇麵之中飛出一隻金色的飛蟲,直直向著她麵門飛來。


    溫妙筠條件反射的抬手抵擋。


    飛蟲沒有被阻擋,一下子就飛進了他的胳膊之中。


    然後順著胳膊,來到了心髒位置。


    感受到什麽了青年拉開胸前衣領,隻見他的左胸口位置,隱隱浮現出一隻若隱若現卻栩栩如生的飛蟲。


    距離心髒隻差一點點位置。


    看著飛蟲被種下,白金這才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赤傘的命,終於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一下子,這態度就不一樣了。


    “這是我留在你身上的保險,為了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


    青年好似還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隻不過就在下一刻,一股劇痛從心髒處傳來,讓他麵目一下就猙獰起來。


    “額啊!”


    溫妙筠死死用手抓住心髒的位置,好似要將那顆劇痛的心髒從體內摘除。


    可這種痛苦並沒有減緩,而是越來越痛。


    身上的力氣被疼痛抽空,他一下子癱軟下來,從椅子上滑落,痛苦的跪在地上,但嘴中的嗚咽還是死死的被其壓住。


    隻餘下斷斷續續的喘息。


    黑發軟塌塌的粘在額頭上,汗水順著麵頰滴下,滑入已經濕透的真絲布料之上,隱隱透露出的身材讓白金都吹了聲口哨。


    “說實話,你這次的樣子有顛倒眾生的那味了,我覺得啊,你要不去做個明星,就衝你這條件,錢還不是大把大把的來。”


    溫妙筠在越加痛苦的疼痛中,艱難的對著白金翻了個白眼。


    “哎!我說你這人,哦不對,你這苅族,怎麽還,哎哎哎!你別暈啊!”


    溫妙筠幹脆利落的直接切斷身體連接,暈了過去。


    靈魂狀態之後,溫妙筠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這說明這個限製隻針對肉體,而不涉及靈魂。


    溫妙筠稍稍放下了點心。


    但更多的,還有對白金的怨念。


    好家夥,我都順著你的意思,跟你簽定了一係列的不平等條約了,下禁製什麽的你就下,我又不是不聽。


    現在倒好,啥事沒幹,就被給懲罰了一番。


    溫妙筠記仇的小本本上已經將白金標注為這個世界中最需要報複的對象了。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等到這家夥沒用了,一定要讓他嚐嚐,自己那吞噬了暗影之觸的如意變化為鞭形態的滋味,好讓白金也感受一番,靈魂生不如死的味道。


    你給我帶來肉體上的疼痛,我給你帶來靈魂上的痛苦,很公平。


    不如直接抽死算了。


    相信那會是個讓人舒爽的畫麵。


    一不小心將人給弄暈了,白金無奈的抓了抓頭發,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扇子。


    “是赤傘變弱了?還是我太久沒用這蟲蠱,失算了?”


    看著腳邊卷縮暈倒的青年,白金認命的歎了一口氣。


    “哎呦!我就是個勞碌命,不過誰叫這家夥算是我的人了,也不能就這麽把他丟在這裏不管。”


    於是,白金勉為其難的親力親為,拖著青年的腿,到了屋中,再一把提到了小塌上。


    期間後腦勺幾次磕磕碰碰,這讓溫妙筠又一次記了白金幾筆。


    “阿嚏!”


    白金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外麵以致深夜的天色,搓了搓胳膊,也感覺有些困了。


    於是他毫不客氣的來到主臥,睡在了溫妙筠本來的床上,舒服的很。


    但溫妙筠卻不這樣覺得。


    她的小本本上白金的仇恨值再一次加了一筆。


    已經直逼某個無良的神明了。


    她有多久沒受過這委屈了,過了幾十年的安逸生活,她都快遺忘曾經的痛苦了。


    可今天的懲罰讓她不可避免的再次想起曾經黑暗的一切。


    負麵的情緒再次占領高地。


    也意識到,自己已經安逸了太久,久到都有些懈怠了。


    自己什麽時候這樣磨磨唧唧了。


    早就該主動出擊。


    但以後不會了。


    痛苦,果然是最好的良藥。


    畢竟,美好的容易遺忘,可是痛苦,隻要擁有過,就不會再被遺忘。


    隻需要一個細小的導火索,就能夠輕易的被喚起。


    而她不痛快了,其他人就不能安心睡覺。


    所以剛睡下的白金就做了一晚上的夢,斷斷續續,這讓他早晨起來時都有些精精神不振。


    “啊哈~哎呀,難道我還認床的嗎?”


    昨晚一晚上,老是在做一些不太美妙的夢。雖然不是噩夢,但也是他很久之前,作為幼小的猛禽之時,所遭遇的敵人。


    那是它曾經很是狼狽的一麵。


    “多少年了,怎麽會突然做這樣的夢呢?難道是真的老了嗎?開始迴憶往昔?”


    白金也不是沒想過是不是赤傘搗的鬼,可昨晚留在其身上的後手並沒有感受到什麽,他這才打消了對赤傘的懷疑。


    而且他也並不覺得赤傘有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


    不然,自己早就暴露了。


    也沒機會收服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苅族。


    當然,赤傘的能力偏向於輔助,主要是靠他的毒還有幻術聞名,要是真跟其他苅族真刀真槍的打,那是萬萬不敵的。


    現在費了點心思,這位就已經乖乖入套,也省了他的功夫。


    接下來,就是去往一處,將他帶到那裏去。


    白金來到窗邊,看向一處深山方向,眼中露出懷念,露出緬懷,這是從沒有在他人麵前展現出的情緒。


    “吃飯了。”


    一聲冷淡至極的聲線門邊出現,驚醒了迴憶往昔的白金。


    轉過頭去,就見赤傘站在那裏,渾身都散發著冷淡的情緒,通知一聲就走了。


    白金察覺赤傘好像變了,但又覺得可能這才是赤傘的真麵目,曾經的一切才是偽裝。


    就是這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可惜都是素菜,沒有他喜歡的肉食。


    不過赤傘這小小的報複手段並沒有讓其生氣,反而覺得這家夥還有點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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