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第一世的時候瘸了腿,嫁給了一個鰥夫,當了兩個孩子的後媽。


    其中一個孩子自小就有抽羊角風的毛病。


    那時候人都窮,根本去不起大的醫院。


    去診所看了也沒有用,最後隻能看著孩子天天犯病。


    一次去診所,她聽一個老大夫私下和別人念叨,“要是一把草還在就好了,他手裏有治羊角風的土方子。”


    當時白杜鵑抱著一線希望上前向老大夫打聽,老大夫卻遺憾地說一把草在幾年前就死了。


    白杜鵑不想放棄,又打聽一把草家裏的事,希望他家裏有人能繼承他的本事。


    老大夫卻隻是搖頭,一口一個不知道。


    她總覺得那個老大夫當時的表情不對勁。


    他肯定知道些什麽,隻是不能說,或是不敢說出來。


    既然知道了蘇毅安的父親是誰就好辦,隻要順著“一把草”這個線索找下去就行。


    到現在她仍無法確定前兩世殺她的兇手是誰。


    不過蘇毅安的嫌疑最大,不得不防。


    白杜鵑迴到小屋把賣熊膽的錢交給白誌勇。


    白誌勇沒要,“這是你打的熊,錢你自己收著。”


    白杜鵑兩輩子加起來,手上也沒有過這麽多的錢,“謝謝爺爺。”她乖巧地道謝。


    “這丫頭真稀罕人,你當我孫媳婦不好嗎?”湯老爺子仍不死心。


    白誌勇拉長了臉,“你少打我孫女的主意。”


    湯老爺子越看白杜鵑越喜歡,白誌勇卻一點也沒看上湯鳴浩。


    爺孫兩個離開五金交電商店。


    白杜鵑本以為他們要迴大隊,結果轉頭白誌勇就帶她進了獵具商店。


    這時候的獵具是可以合法售賣的。


    獵槍擺在櫥窗裏,單管的,雙管的,國產的,也有蘇式的、比利時的進口獵槍。


    除了獵槍外,這裏還有賣火藥,槍砂,引火帽和獵具。


    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裏買到獵槍,不過每支獵槍的價錢卻不是人人都能負擔得起。


    最便宜一支獵槍也要200多塊。


    這個時候城裏的工人每個月的工資也才30塊,更別提公社裏的人了,一年到頭一個人拿到手的錢也隻有十三、四塊。


    個別能幹的人能拿到二十幾塊。


    當時如果一個家庭所有成員的收入加在一起能達到一百塊,會成為一件轟動全國的大事。


    “爺爺,你帶我來這做什麽?”白杜鵑小聲問白誌勇。


    “給你挑一支。”白誌勇打量著掛在牆上的獵槍,“你現在用的獵槍是你爹以前用過的,那支槍有點老了,我給你換個新的。”


    白杜鵑看到價錢後頭皮發麻,“太貴了。”


    “好槍就值這個價,你覺得人的一條命值多少錢?”白誌勇問。


    白杜鵑答不上來。


    白誌勇道,“如果你在山裏遇到熊瞎子,關鍵時槍卡殼,你會因此丟了小命。但是如果你手裏有把好槍,你就能撿迴一條命,現在你還覺得200塊貴嗎?”


    白杜鵑嘴唇翕動了幾下,吐出一句大實話,“貴。”


    白誌勇被孫女的實在氣笑了。


    櫃台後麵的售貨員也樂了,“姑娘真實在。”


    “你把那支獵槍拿給我看看。”白誌勇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一把獵槍。


    售貨員把槍拿下來遞給白誌勇。


    白誌勇向著沒人的地方瞄準,試了試手感。


    售貨員介紹道,“賣的最好的是齊齊哈爾工農牌獵槍,還有重慶虎頭牌獵槍,有效效程60米,進口的獵槍更好些,但是要400多塊錢。”


    白誌勇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蘇式的好用,但是真的太貴了。


    最後他為白杜鵑選了一把雙管獵槍,一次可以裝兩顆子彈,專門用來對付野豬熊瞎子等大型獵物。


    “就這把了。”白誌勇付了錢,又買了些火藥和槍砂。


    出了獵具商店,白杜鵑覺得有些餓了。


    白誌勇帶她去飯店吃飯。


    白杜鵑不想讓爺爺再破費了,於是道,“咱們吃包子就行。”


    白誌勇沒理她,點了兩個菜,配了兩碗大米飯。


    菜端上桌時白杜鵑再也顧不得什麽貴不貴了,大口吃飯。


    真香!


    白誌勇笑眯眯地看著她吃東西。


    他打獵這些年存了不少錢,隻要孫女爭氣,能自己立得起門戶,不倒貼後爹一家,他不介意把錢都花在孫女身上。


    吃完飯白杜鵑以為這一次他們要迴家了。


    結果白誌勇轉頭把她帶到了派出所。


    白杜鵑:???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她一頭霧水。


    “辦持槍證。”白誌勇從鹿皮囊裏拿戶口本。


    白杜鵑呆了呆。


    她在第二世拿迴了去世親爹以前用過的獵槍,但她並不知道還要辦什麽持槍證。


    老莫家的人沒有告訴過她,他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東西。


    大隊裏的人也不在意這個,這年頭誰家沒個獵槍,民兵也都是人人背著槍,沒有人查這個。


    白誌勇在派出所為白杜鵑辦理了持槍證。


    持槍證上有她的槍號,與她那把新獵槍槍身上的槍號對應。


    白杜鵑出了派出所,心情有些微妙。


    她有了屬於自己的獵槍!


    這讓她安全感倍增。


    這一世她如果再遇到那個想殺她的人,她覺得自己有能力與之一戰。


    想到這裏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尋找著蘇毅安的身影。


    好在一路上什麽事都沒發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背著獵槍的關係,一路上十分順當。


    就連迴程牛車上經常嘴碎找事罵街的嬸子們,也都變的安靜乖巧了。


    迴了大隊,剛下牛車就碰到了一直徘徊在附近的曹鐵軍。


    “杜鵑,你等一等!”曹鐵軍凍的直淌清鼻涕,他顧不上擦一擦就追上來。


    白杜鵑頭也不迴,緊跟在白誌勇身後。


    “杜鵑!你等一下啊。”曹鐵軍要小跑著才能跟上白杜鵑和白誌勇。


    路過的社員看到這一幕都投來好奇地目光。


    大夥都知道他們兩家退婚的事,曹鐵軍和莫大妮勾搭在一起的事也鬧的沸沸揚揚,現在看到曹鐵軍追著白杜鵑,大夥都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


    曹鐵軍追了一路也不見白杜鵑停下,又氣又急脫口而出,“杜鵑你到底在耍什麽脾氣啊!”


    這一次白杜鵑終於停了下來。


    曹鐵軍連忙跑到她的麵前,努力在被凍木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太好了,你終於肯聽我說……”


    “啪!”


    一記耳光阻止了曹鐵軍後麵的話。


    他被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杜鵑,“你……你敢打我?”


    “啪!”


    白杜鵑抬手又是一巴掌。


    曹鐵軍惱羞成怒,“你個賤人!我給你臉了是吧?”


    他罵完這話時往後退了一步,提防著白杜鵑繼續打他。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攻擊來自身後。


    白誌勇一腳踹在曹鐵軍的屁股蛋子上,曹鐵軍臉朝下摔了個狗啃屎。


    “鐵軍哥!”莫大妮帶著白梅和白香挑著擔子經過,見到曹鐵軍被打不顧一切的跑過來,“杜鵑姐你的心好狠,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麽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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