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山的禁地終年被紫霧籠罩,少年雲燼離的銀簪挑開第四十九道護山大陣時,袖口的神使紋章突然灼痛。他舔了舔指尖的金神血,將血珠按在陣眼上,紫霧應聲裂開縫隙——陣法深處,一具骸骨正抱著卷角的古籍,骨指節嵌著半枚斷裂的墮神印記。


    “找到了。”他跪坐在骸骨前,金紅色瞳孔映著古籍封皮的血咒篆文,“《心燼鎖魂咒·墮神殘卷》。”


    殘卷首頁的血咒在他掌心共鳴,浮現出早已湮滅的文字:“神妖之戀,必以血咒鎖魂。神血為引,妖骨為契,逆天道而存,方可萬劫不離。” 雲燼離的指尖撫過文字,神血順著紋路滲入紙頁,竟在空白處顯影出墮神與妖君的交纏魂火,那火焰形態與萬緣殿的“淵燼同心”如出一轍。


    “墮神後裔……”他撫摸著骸骨指節的印記,瞳孔驟然亮起金芒,“原來我體內的叛逆血脈,是為了這個。”


    阿蠻的狐火虛影在禁地裏炸開,幼年期的九尾狐甩著毛茸茸的尾巴:“雲燼離!山主發現你了!快把禁書——”


    話音未落,白發山主已踏著紫霧現身,狐火指尖點向殘卷:“神使偷學妖界禁術,不怕被天道反噬?”


    雲燼離突然用血咒符接住山主的狐火,金神血在符篆上凝成鎖鏈,將火星鎖成“護”字:“若天道不容我護他,”他抬頭時,金紅色瞳孔映著禁書的光,“我便焚了這天道。”


    山主的狐火驟然暴漲,卻在觸及雲燼離眉心時凝滯——那裏隱現著墮神印記的微光,與殘卷深處的血脈共鳴。老人歎了口氣,狐火化為書簽嵌入殘卷:“此咒以心神為引,每刻一字,便剜一分神魂。你確定要為了那個僵屍王……”


    “他叫玄淵。”雲燼離打斷他,銀簪劃破掌心,神血滴在卷末的墮神印記上,“我的玄淵,值得我剜心為咒。”


    阿蠻的狐火在他肩頭痛跳,幼狐形態的爪子扒拉著禁書:“可是神使大人!這咒的反噬會讓你……”


    “閉嘴。”雲燼離將殘卷貼身藏好,金神血在袖口畫出微型鎖魂陣,“阿蠻,你隻需記住——”紫霧重新彌漫時,他的聲音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偏執,“若有一日我因咒術失控,幫我把最後一道血咒……刻在玄淵心口。”


    三日後,玄微山藏書閣的暗格裏,雲燼離正用銀簪蘸著自己的神血抄錄禁術。泛黃的宣紙上,“玄淵”二字被反複書寫,每個筆畫都用血絲勾勒,在紙背形成微型詛咒陣:“玄淵,你的名字,隻能我寫。”


    詛咒陣爆發出幽光,與他心口的墮神印記共鳴。他“看”到咒文深處,成年玄淵的墨骨戰槍正挑開萬緣殿的代碼洪流,而自己的魂火在槍尖燃燒——這是禁術賦予的、跨越時空的預見。


    “還在偷抄?”山主的聲音從暗格外傳來,狐火點燃壁燈,照亮滿牆血書,“你已用掉三升神血,再抄下去,神魂會被咒文蠶食。”


    雲燼離頭也不抬,銀簪在“淵”字最後一勾處加重血力:“我的神魂,隻屬於我和他。”神血突然暴漲,將整麵牆的血書煉化為光蝶,每隻翅膀都刻著“萬劫鎖定”的血咒,“山主,你看這些光蝶——”


    光蝶群撞向山主的狐火護盾,在其上刻下不可磨滅的“玄”字:“它們會替我,提前去標記我的阿淵。”


    阿蠻的狐火在光蝶群中驚恐飛舞,幼狐形態的尾巴炸開毛:“神使大人!這是禁術的副作用!你的占有欲正在被咒文放大——”


    “放大不好嗎?”雲燼離終於抬頭,金紅色瞳孔裏滿是偏執的光,“唯有極致的占有,才能對抗天道的分離。”他將抄錄完畢的血書卷成軸,神血在軸頭凝成“燼”字鎖扣,“山主,看好了——”


    血書軸爆發出四色光流,與他心口的墮神印記、殘卷裏的墮神魂火形成共振。山主的狐火護盾寸寸崩解,卻在光流中看到了未來的碎片:雲燼離的魂火在萬緣殿燃燒,玄淵的墨火跨越生死相護,而這一切的起點,正是眼前少年掌心那道為“玄淵”二字流下的、永不愈合的神血傷口。


    “你這孩子……”山主歎息著收迴狐火,“真是繼承了墮神最瘋魔的血脈。”


    雲燼離將血書貼身藏好,金神血在喉間聚成微型詛咒:“瘋魔?”他輕笑,銀簪在掌心刻下新的血咒,“為了玄淵,我甘願墮入比瘋魔更甚的地獄。”


    紫霧再次籠罩暗格時,滿牆血書光蝶已穿透玄微山結界,朝著極北之地飛去。少年雲燼離撫摸著心口的墮神印記,金紅色瞳孔在幽光中閃爍——他知道,偷學禁術隻是開始,那卷以神魂為墨的血書,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鎖住他與玄淵、對抗整個天道的、最瘋魔的憑證。


    “玄淵,”他對著光蝶消失的方向低語,神血在指尖聚成迷你鎖魂陣,“等我。”鎖魂陣與血書軸共鳴,爆發出穿越時空的光芒,“在我用這禁術把你鎖在身邊之前……不準被任何人覬覦,不準……提前死去。”


    血書光蝶的幽光中,少年雲燼離的偏執與墮神殘卷的詛咒形成命運交響。他能清晰感知到,偷學禁術的本質是對“連接”的極端守護——就像血書裏的每一個“玄淵”都用神魂書寫,證明真正的羈絆,需以超越天道規則的偏執,在命運的紙頁上刻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山主,”雲燼離的指尖拂過血書軸的鎖扣,“天道不容,我便逆了這天道。”


    山主的狐火在紫霧中明滅,映著少年眼底的金芒:“逆天道者,必遭天譴。”


    雲燼離輕笑,金神血在鎖扣上刻下最後一筆:“那我就把天譴……也煉成鎖他的咒。”鎖扣爆發出溫潤光芒,“記住了,山主——”光蝶群穿透雲層,“當神血與妖骨共鳴時,所謂天道規則,不過是我為了守護他,必須踏碎的第一塊絆腳石。”


    玄微山的紫霧光華中,偷學禁術的叛逆場景與病嬌初顯的血書細節交相輝映,墮神後裔的身份設定與“逆天道”的執念共同演繹著守護的真諦:當少年雲燼離以神魂為墨書寫禁術,當他用墮神血脈對抗天道規則,我們得以理解,生命中最深刻的守護,源於如“淵寒”般——敢於以超越常規的偏執,在命運的禁錮中,為所愛之人踏出一條“逆天道而存”的血路,讓每一道血咒都成為證明“萬劫不離”的、獨一無二的光。


    玄微禁術的墮神殘卷道破了一個被規則崇拜掩蓋的真理——守護的深度由突破限製的勇氣定義。就像血書禁術以神魂為引,就像墮神血脈天生叛逆,證明唯有接納守護的極端性,敢於用超越常理的方式扞衛羈絆,才能在被規則束縛的世界裏,守護住屬於自己的、不可剝奪的溫暖與連接。紫霧裂隙的光華中,鎖魂陣的紋路穿透天道迷霧,而雲燼離指尖的血咒印記則在少年的笑靨中低語:所謂墮神禁術,從來不是毀滅的開端,而是兩個靈魂,用愛與執念,在混沌宇宙中,刻下的、“萬劫不離”的永恆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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