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想再忽悠我,就你那破木頭,像石頭一樣,連我都沒辦法,整個宗門就屬我禦火術用的最爐火純青,我都點不燃,你要是有辦法,我倒立吃屎。”


    頹宴看著莫離,一臉不屑。


    “倒立吃屎?師兄,你對你的禦火術這麽自信嗎?”莫離一臉好奇地問道。


    他倒不是真的對頹宴倒立吃屎感興趣,隻是從頹宴的話裏得出一個結論,每個人對同一個仙術的熟練程度,似乎和境界並沒有關係。


    就像頹宴,明明隻有築基境實力,卻敢說自己對禦火術的熟練掌握冠絕整個寒江宗。


    “那當然,論修為我自知不濟,可論對禦火術的掌握,整個宗門沒人是我的對手。這一點,闕闕深有體會,也是最清楚的,她可以作證。”頹宴得意地說道,還嬌羞地看了一眼頹闕。


    頹闕臉頰一紅,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頹宴的腦袋上。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頹宴捂著腦門,指著莫離委屈巴巴地說道。


    “闕闕,你幹嘛打我啊!我隻是想讓這小子知難而退,不要白白浪費力氣。”


    莫離詫異地看著兩人,總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些不對勁,卻又找不出哪裏不對勁。


    “我們隻需要按師尊的要求,看他無法點燃丹火就行。他鐵嘴銅牙,伶牙俐齒,你不是他的對手,少說幾句,。”


    頹闕白了一眼,隻覺得自己這個仙侶又蠢又笨,在莫離身上栽了好幾次跟鬥了,一點都不吸取教訓。


    “哼,我不是他的對手?”頹宴感覺自己受到了頹闕的蔑視,一股尊嚴之火猛然竄起,無形的氣場噴薄而出。“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怎麽點火,再說了,不還有闕闕你嗎,他真點燃了,出手弄熄了不就行了。”


    頹宴直接不裝了,他攤牌了,帶著滿臉的得意。


    頹闕狠狠瞪了頹宴一眼,示意他趕緊閉上毫無遮攔的臭嘴,她緊張地扭頭四處張望,好在大家都忙著煉丹,根本沒有人注意這邊的情況。


    “你他媽就不能長點腦子嗎,這話是能亂說的嗎?”頹闕鬆了口氣,指著頹宴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頹宴自知理虧,賊眉鼠眼地四處張望著,委屈巴巴地說道。


    “應該沒人聽見吧。”


    同時,閣樓上,雲月一臉怒意地看著雲天。


    “師兄,這樣恐怕有些勝之不武了吧。”


    雲天滿臉尷尬地陪著笑,心中直怪頹宴那家夥腦子裏全是漿糊,說話非得這麽直白,婉轉幾下不好嗎!


    “哎,小輩們的事情,就讓小輩們自己去解決吧。”


    “哼!”雲月冷哼一聲,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更後悔自己為什麽不讓頹欣去參加煉丹大會了,不然莫離也不至於四麵楚歌孤軍奮戰了。


    “師兄師姐,你們放心,他們都忙著煉丹呢,沒人聽見。”


    莫離絲毫沒有慌亂,甚至還安慰起了頹宴。


    “剛才不還說有辦法嗎,現在看上去是徹底放棄了?”


    頹宴見莫離一臉的平靜,明顯是一種心理負擔減輕後獲得解脫的釋然。


    “點火是肯定點不燃了,可我剛才突然才想起這木頭的使用說明,根本不需要點火,就能燃燒。”


    莫離平靜地說道。


    “你又想騙人,這次,我不會上當了。”


    頹宴嗤之以鼻。


    “要不我們再打個賭。”


    莫離的賭性又起。


    “賭什麽?”


    頹宴選擇了跟注。


    “就賭你剛說的,倒立吃屎。”


    這話頹宴雖然說過,可畢竟隻是說說而已,想讓頹宴真的吃屎,必須立下賭約,他才賴不了。


    “賭就賭。”


    頹宴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就被頹欣一把捂住了嘴巴。


    “小心有詐。”


    其實頹闕也根本想不到莫離能有什麽辦法點燃那堆木頭,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莫離這個人有些詭異,再讓頹宴和他賭說不定會吃大虧。


    萬一要是頹宴再輸了,自己作為頹宴的雙修仙侶,麵對他那張吃過屎的嘴巴,想想都覺得膈應。


    “哎,這樣就沒意思了。”見自己和頹宴的賭局被頹闕破壞了,隻得一聲長歎。“既然不賭的話,我就迴去煉丹了。”


    說完,莫離也不再理會兩人,徑直往自己的大石鍋走去。


    頹宴和頹闕對視了一眼,也趕緊跟上。


    莫離來到石鍋前,打開了鍋蓋,將裝在一旁的人參全部加進石鍋裏。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點火吧。”頹宴隻覺得莫離過於磨蹭,催促道。


    “別急,點火簡單得很,就是一個響指的事。”


    說話間,莫離舉起手打了個響指。


    “哈哈哈,小師弟,我真的被你給裝到了。我倒是想看看等會收不了場,你會是什麽表情。”頹宴哈哈一笑,隻覺得莫離所有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當然是淡定的表情啦。不跟你廢話了,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說話間,莫離將手伸到了石鍋下的靈木堆上。


    “轟,烈焰燃起來。”頹宴斷定莫離不可能點燃這些木頭,浮誇地用肢體動作表達著對莫離的嘲諷。


    反正,他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可以把全部的時間用來嘲諷莫離,他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像是在為莫離加油,不停地喊著。


    “燃起來燃起來燃起來。”


    而頹闕則死死地盯著莫離,她已將靈力全部匯聚到手心,隻要看到一丁點的火星,就直接用沙子將其封死。


    莫離並未急著點火,他看著緊張的頹闕,笑了笑。


    “別太緊張,師姐,放輕鬆。”


    “啪。”隨著一聲響指,莫離迅速地抽出了手。


    在頹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以及頹宴賤兮兮的加油聲中,石鍋下的火苗便猛然竄起。


    莫離使了個障眼法,利用石鍋擋住了手裏的動作,凝煉了一絲火係靈力,一粒如同老式打火機摩擦火石產生的火星出現在了指尖。


    這堆靈木原本就是為了煉丹而凝煉的,莫離為了避免火焰的大小不穩定影響煉丹的品質,特意賦予這這堆木頭一引即燃並且能穩定猛烈燃燒的屬性。


    於是,當這堆木頭接觸到了火星,猶如幹柴烈火,立刻燒至了頂峰。


    而在頹闕和頹宴的眼中,木堆上的丹火是瞬間爆裂而起的,沒有絲毫的過渡。


    別說頹宴和頹闕了,就連原本坐在閣樓上的雲天也驚得直接起身,他與雲月早已使用了火眼金睛和千裏耳,他們能聽到三人的每一句對話,也能洞悉莫離的每一個動作,可因為石鍋的阻擋,他也搞不懂這火焰究竟是如何憑空變出來的。


    更讓他感到疑惑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莫離自身的靈力有任何的流動。


    雲月同樣感覺很是驚訝,不過他的表現相比雲天就淡定多了,畢竟他早就知道了自己這個徒弟的靈力不屬於木火水土中的任何一係,才導致學不了仙宗的四係攻擊性仙術中的任何一個,但他吸收了四係靈力後,已經能夠使用出蹩腳版的全部四係仙術了。


    區別在於,他用出的仙術,隻能依附在他的身體上。


    更詭異的是,他使用他那所謂的仙術,並不會消耗自身的靈力,仿佛他的體內有一個特殊的空間,專門存儲著各係靈力來釋放這類仙術。就算利用感知型仙術,也無法察覺到他本身的靈力流動,更無法判斷出他會使用哪種仙術。


    此時,雲月看著餘光瞟著慌神的雲天,嘴角笑起一彎得意地弧線。


    “我這徒弟,雖然老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讓人覺得難以掌握,卻讓人越來越覺得喜歡了。”


    “你怎麽做到的?”頹宴的嘴巴迅速變成了“o”型,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築基境的實力掏空了身體都無法點燃的木頭,憑什麽莫離毫無境界卻輕易就引燃了。


    “你使用的禦火術是仙術,想知道我這變火的花樣叫什麽名字嗎?”莫離淡然開口,絲毫沒有為自己的傑作感到得意。


    “什麽?”頹宴毫不掩飾自己的迷惘,脫口而出。


    “魔術!”莫離得意地說道!


    “糟了!”


    正在莫離和頹宴說話時,一聲嬌唿從頹闕口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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