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這樣搞,牧傲鐵嘴角略有抽搐,發現老十五這家夥實在是有夠損的。


    "算了,人的事簡單,就是這錢的事有夠扯,能賺得迴來嗎?走,再找人打聽一下。"庾慶唉聲歎氣的揮手,招唿上了牧傲鐵一起走人。這個問題,剛才他也問過了"貢山堂"的人,然而人家懶得解釋,句不知道就把他給打發了,他還不敢有脾氣。


    好在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兩人花重金換了身衣裳,在城內溜達了沒一會兒便搞清了這報名費到底值不值一幹萬。他們路上看到一個比較話多,言談間好像又對塊壘城比較熟悉的老頭,當即請了這位路人的方便,拉到了一旁請教。


    老頭一聽問題,便哈哈大笑道∶“相較於收入,這點報名費一點都不貴,關鍵在於對大多數幫派來說,參加了也不可能拿到第一,這筆錢就等於是砸水裏了,沒必要。小老弟,你們也不想看,能讓天積山頂級幫派競爭的利益,迴報怎麽可能是小數目。


    你們算看,就銅雀特產的那種魚,塊壘城規定的售價是不能低於一萬兩一隻,一天隻要能賣出一幹隻,就有一幹萬,少一點也沒


    關係,三年累計下來是什麽概念"


    一聽一天的進賬可能就有上幹萬,庾慶和牧傲鐵可謂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都瞪圓了。庾慶忙問道"每天都能賣到一幹隻嗎"


    老頭捋須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賺這種錢的人也不會張揚,不過


    可以想象,這玩意可不僅僅是在天積山境內出售,是麵向整個天下出售的。那些在銅雀湖起起落落的幹裏郎",據說都是天下各地的有錢人雇來采買的,路費比魚貴多了,但對那些真正的有錢人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


    這麽一說,師兄弟二人心裏就有數了,開始咬著牙根在心裏默算,就算一天進賬百萬,一年下來也差不多是四個億,何況是三年,若是一天進賬幹萬的三年,那收入簡直恐怖,就算大部分要分攤給幫眾,剩下的也不得了啊心裏有了默算出的數目後,師兄弟二人麵麵相覷,突然感覺麒麟參好像也沒那麽香了。


    老頭繼續道∶“除了幫眾人力上的開銷,也就是每天為塊壘城提供一些新鮮湖鮮,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成本投入,這若是連一開萬都賺不迴那就有點開玩笑了,少於一百個一幹萬,曆屆的"銅雀武事都不可能讓那些頂級幫派拚命。他的語氣和那調侃的意味好像都在嘲諷年輕人眼皮子淺。


    庾慶幹咽了咽口水,問"曆屆的''銅雀武事",除了那些頂級幫派,有沒有小一點的幫派勝出過"


    牧傲鐵一聽老十五這話就知道是在為蠍子幫抱了一絲希冀。


    老頭哈哈道∶"應該是沒有吧,基本都被實力強的大幫派壟斷了。"庾慶多少有些不甘心,"小幫派難道一點機會都沒有嗎?"老頭如同聽了笑話般搖頭,"胳膊拗不過大腿才是常態,除非能事先知道比試的考題,提前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否則怎麽可能勝出?”提前知道考題?庾慶當場愣住了,目光中露出了凝思意味。老頭也從兩人反應上看出了點異常,狐疑道∶"我說,你們恐怕不是隨便問問那麽簡答吧,難不成也是想參加"銅雀武事?"


    庾慶忙道∶“初來乍到,就是好奇。”旋即又拱了拱手,“謝前輩指教!”


    老頭默了默,想想也是,前來參加"銅雀武事"的人,怎麽可能連這些個都不知道,感覺確實是自己多想了。客氣兩句後,老頭也就慢悠悠去了,庾慶卻還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牧傲鐵抬手拍在了他肩頭,也很惋惜的歎了聲,"老十五,算了,我們確實沒勝算,為此砸一幹萬進去不值得。"庾慶抬眼問"咱們見過的大場麵多了,這些個什麽頂級幫派算老幾,我們犯得著怕他們嗎''


    牧傲鐵∶"見錢眼開沒什麽,不知死活就不對了,這和怕不怕有什麽關係?實力的差距確實擺在那,不怕歸不怕,無法逾越就是無法通越撞上去照樣是找死。”


    庾慶又問∶“這參與的門檻不高,咱們明明能邁進去,不參加是不是有點對不住自己?“


    牧傲鐵嘴送到了他耳邊,"一幹萬,一幹萬,一幹萬,那是一幹萬,一腳邁進那門檻就沒了,吃力不討好。"


    之前在神廟那邊搜刮到了幹來萬,被兩人對半分了,真要參加的話,意味著還要掏他的口袋,他這輩子還是頭迴有這麽多屬於他自己


    個人的財富,讓他吐出來哪能甘心,何況還是為沒希望的事吐出來。庾慶也伸手勾了他脖子,掰了他耳朵過來,"如果咱們能弄到這次''銅雀武事''的考題呢"


    他是幹過類似事情的,深知提前弄到考題的優勢,雖然那次在錦國京城的結果很尷尬。


    牧傲鐵震驚,扭頭,瞪大了眼睛盯著近在眼前的小胡子臉,放低了聲音,"真的假的?能從塊壘城弄到考題,還需要參加什麽銅雀武事嗎直接讓那關係幫忙打聽三足馬不就行了。


    "那不是一碼事。"庾慶擺了擺手,繼續神神秘秘道∶"想不想體驗一迴富豪的奢華?我請客。"


    牧傲鐵以審慎的目光盯著他,這位掌門師弟對同門不是一般的摳,主動請客,還是體驗富豪的奢華,聽著都不像真話,懷疑有坑,幹脆搖頭道"不想。"


    "別呀,走,真的我請客,若有半點假,你再拒絕也不遲。"


    庾慶滴滴咕咕的,強行挽了牧傲鐵帶走,後者滿眼的驚疑不定。石心居,百丈庭內最豪華的客棧,也是天積山內最豪華的客棧,同時也是最安全的,住在這裏連城主府的人員都不敢擅自來打擾。


    太陽剛剛跳出地平線,炫麗而輝煌,向東的露台上,坐著一個細長眼的濃眉中年漢子,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著日出。


    這間有露台的客房和一般客房不一樣,不僅僅是有露天的露台可看星辰和日出,另一邊還有內部麵向百丈庭可看塊壘城內繁華的露台,石心居內這樣的客房不多,也是最豪華的,自然也是最貴的。


    能坐在這裏喝茶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正是前任銅雀湖的執掌人,山海幫的幫主顧人山,上玄境界修土。


    心腹手下衛吉從屋內走出,抬手搭棚擋了擋刺眼的陽光,到了頂人山身旁,俯身道∶"幫主,那邊的老熟人給了話,目前還隻有我們五個幫派報名。


    顧人山撥弄著手指上的金屬戒指,"報名截止期還剩七天,看來,除了預料之外的鎮山幫",其它門派再參與的可能性不大了。"聽到”鎮山幫”,衛吉輕輕歎了口氣,因那個幫派就是從“山海幫”分裂出去的。


    看兩個幫派的名字,一個叫"山海幫",一個叫"鎮山幫",就知道雙方的關係不合了。


    鎮山幫的幫主名叫魏約,原是山海幫的二當家,修為也在一年前突破到了上玄境界,再加上一些對幫主的不滿,在這次銅雀湖三年期滿後,拉了近半人馬離去,自立了門戶,如今更是報名了"銅雀武事",要和山海幫競爭。都是老熟人,衛吉感覺有點同室操戈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分化了山海幫原有的實力,令山海幫這次的比試處在了不利的局麵。然而事已至此,沒辦法。


    聽到他的歎息,顧人山順口問了句,"魏約那邊什麽情況"衛吉遲疑道"報名後,靜悄的,幾乎不見任何舉動。顧人山哼聲而笑,嘴角的笑意中帶著嘲諷,“不見任何舉動,不代筆沒有舉動,他慣喜歡在背後做動作。’


    衛吉∶“對了,鎮山幫那邊也在這定下了一個房間,他應該也要住進來了,報名的五個幫派的幫主算是要到齊了。


    顧人山對此沒表示什麽,端起了茶盞慢品,意料之中的事情,都知道這客棧是城主聶日伏情婦的買賣,竟奪"銅雀武事"的關口大家來這邊捧場很正常,他目己不就來了麽.…


    百丈庭,石心居大門外,師兄弟二人雖不是頭次來此,但還是鄉巴老似的抬頭仰望。稍後,牧傲鐵扭頭看向庾慶,驚疑不定道∶"幹嘛帶我來這,幾個意思?''庾慶嗤了聲,"都把你帶門口來了,你說幾個意思"


    牧傲鐵難以置信道∶"這裏住一天最少要十萬兩,你不會是想住這裏吧?"


    庾慶拍了拍胸脯,"難道我們住不起嗎?說了讓你體驗一把富豪的奢華,就不會有假。"說罷挽著牧做鐵就往裏帶。


    ”等等,等等。”牧傲鐵趕緊兩腿撐住地,抗拒向前,並與之低聲耳語道∶“你說的考題不會和這裏有關吧?你幹萬別告訴我說,你想打聶日伏情婦的主意。”


    庾慶"不然呢你還有別的更好的路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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