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苦?


    藥苦於我何加焉?


    反正又不是給我吃的,我還怕了他藥苦不成?


    要知道喜劇的內核就是悲劇。


    看他人悶著頭,一臉痛苦地喝苦藥,反而是一種享受。


    “藥苦不苦並不是最重要的事,真正重要的是這副藥能不能治病,說不定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餘溫如同一位充滿風度的少俠,不在意地說道。(emmm,默認璃月沒有這句古語…)


    刻晴驚訝地看了一眼,想不到此人能隨意地說出如此有道理的一句話,真是深藏不露。


    “好詩,真是好詩。”


    行秋讚歎地說道。


    “此話還真有一番道理。”


    重雲也附和道。


    “不愧是榮耀騎士,隨口一言都飽含了深意。”


    班尼特帶著無比崇拜的目光說道。


    刻晴聽聞,這才迴過頭一看,一路上與餘溫交談了許久,這才發現行秋、重雲、班尼特三人。


    刻晴性子急,做事往往都帶著目的性。


    此番向上也是為了璃月的安全,特意詢問這群盜寶團的成員,自動忽略了周圍的人。


    經過簡短的交流後,對餘溫的看法也發生了改變,逐漸升起了好感,也願意交談下去。


    不管是蒙德,還是璃月,都比較待見旅行者,或許向旅行者介紹他們生活的國度,內心會升起一股滿足感吧。


    看著行秋和重雲身上的服飾,充滿了熟悉感,但璃月人多,就算是天權星凝光也無法收集到每一個人的信息,刻晴做事又帶有強烈的目的性,不在意的事情都會自動忽視,對於眼前的這兩人,雖然感受很熟悉,但並不清楚這兩人是誰。


    “我是刻晴,璃月七星中的「玉衡」,兩位的服飾應該是璃月人,不知道你們幾位是。”


    “嘿嘿嘿!!!”


    行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像是偷偷去網吧被長輩看見了一樣。(刻晴的年紀應該比行秋大,按輩分來算,應該屬於長輩,按職位來看,更是如此)


    畢竟飛雲商會可是經常同七星打交流。


    而玉衡星就如同古代的工部,他們主要負責璃月的屯田、水利、土木、工程等等。


    飛雲商會也有這方麵的業務。


    想來他父親和他的大哥經常同玉衡星大人打交道。


    可如今都快到家了,卻沒有想到,會突然遇見璃月七星的玉衡星。


    這有點超乎行秋的預料了。


    性子直率的刻晴擺了擺手,“「玉衡」說到底隻是虛名,不用和我太客氣。有什麽想說的話,直接說便是。”


    “在下飛……在下行秋,嘿嘿嘿!!!”


    行秋?


    刻晴聽聞,心裏閃起了疑惑。


    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行秋這個名字,等等,這個姓氏……


    又看了一眼行秋穿著的服飾,稍微想了一想,便也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位是飛雲商會的二公子,頓時刻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賞。


    飛雲商會二公子明明出身名門望族,卻不愛家族事業,喜歡跑外麵行俠仗義。


    如今看著行秋衣服上有風塵,看來還真是如此。


    將家中的規矩都丟在一旁,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份魄力,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


    刻晴就比較喜歡這種性格的人。


    但她並沒有張口,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記下了。


    “唿~”行秋見此,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我是驅邪世家的重雲。”


    重雲平靜地說道。


    他並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麽壞事,自然無比淡然。


    而且,他的夢想就是驅邪除魔。


    隻不過他的夢想遇到了億點點阻礙,因為純陽之體的原因,到現在他連一個妖邪的臉都沒有見過。


    當班尼特準備自我介紹的時候,重雲很自覺地避開了,防止被冒險的熱情點燃。


    “我是「獨立冒險團」的團長班尼特!來自蒙德城,我的夢想便是像「老爹」們一樣,不斷地探索、挑戰、揮灑熱血,找到世界第一的寶藏。”


    班尼特的腦海中除了冒險,就是老爹們,再加上獨特的性格,自我介紹的時候,語氣充滿了熱血,並沒有因為對麵是什麽玉衡星,說話便顯得拘束。


    聊天的氣氛也逐漸被打開。


    隻是苦了後麵的盜寶團,他們沒有壓根就沒有發言的資格。


    就算他們說了錯話,也不會有人在意他們說了什麽。


    ……


    一行人快樂地聊著天向璃月港前進。


    餘溫也趁機刷著刻晴的好感度。


    從初到蒙德開始,訴說著一路上的旅行。


    “聽聞蒙德的風神……”


    “嗯……”


    刻晴有些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執塵七神,在提瓦特大陸無人不知。


    而班尼特是蒙德人,要是不小心說錯了話,會顯得對風神不敬,不夠禮貌。


    很顯然,刻晴也忽視了在外人看來,她的做法對岩神,充滿了不敬。


    餘溫知道她想要問什麽,沉吟了片刻後,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在蒙德旅行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了風神巴巴托斯的氣息,也知道了風神巴巴托斯的目光,現在依舊注視著蒙德。”


    “在我看來,風神巴巴托斯隻是假裝離開了蒙德,想讓蒙德人學會依靠自己的力量,讓他們開始學會依靠自己的力量,創造屬於蒙德的未來。”


    班尼特十指相扣,放在腦袋後麵,平淡地補充道。


    “我聽我老爹們說過不少關於風神巴巴托斯的故事,就連芭芭拉小姐給了包紮傷口的時候,也會歌頌風神巴巴托斯的偉大,我也是發自內心感謝風神巴巴托斯大人,不斷地讓我接受各種試練,我一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冒險家。”


    “蒙德城的人都說,榮耀騎士獲得了風神的祝福,聽他們說,榮耀騎士進蒙德城的時候,蒙德刮起了和風,就是風神巴巴托斯在表示歡迎呢。”


    “除此之外,榮耀騎士還為風神巴巴托斯彈奏了一曲,西風教堂的修女都認為風神巴巴托斯一定會喜歡這首曲子的。”


    沒有人比餘溫更懂溫迪……


    不對……


    「沒有人比餘溫更懂風神巴巴托斯的意願」


    這是蒙德市民一致的看法。


    餘溫對風神巴巴托斯的講解,在某種意義上,絕對算是最具有權威解讀。


    餘溫說的這番話,刻晴很喜歡聽。


    此時她正低頭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餘溫閣下也認為,人類應該走出自己的步伐嗎?”


    餘溫假裝思考了一會。


    “在神的眼前,在提瓦特大陸的麵前,人類同荻花洲的荻草沒有什麽區別,太過於脆弱,把人類比喻成荻草再恰當不過,用不著整個宇宙都拿起武器來才能毀滅;一口氣、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


    刻晴的臉上閃過不悅,但依舊沒有開口,等著餘溫的下文。


    “但在我看來,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葦草……”


    接著,餘溫便將帕斯卡爾《人是能夠思想的蘆葦》中的部分觀點複述了出來。


    聽到這一番話後,刻晴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行秋也是一旁思考。


    如此經典的言論,怎麽可能沒有殺傷力。


    唯有身後的盜寶團不屑的搖了搖頭。


    在他們看來,這些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完全沒有意義。


    “那……這……”


    刻晴的心中瞬間冒出無數個問題,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餘溫閣下是覺得人應該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嗎?還是說人類並不需要神?”


    餘溫連忙搖頭否定。


    “我的答案是否,我並不是否認神的存在。


    假如蒙德沒有風神巴巴托斯以神力將溫暖的季風引導到蒙德城周邊,蒙德便不會擁有如此適宜的氣候。如果沒有改變地形,糧食也不會如此富足。”


    刻晴點點頭,認同地說道。


    “確實如此,璃月如果沒有岩王爺的話,恐怕現在也是另一番景象,但……”


    餘溫滿意地點了點頭,搶先說道。


    “以我對風神巴巴托斯的看法,他是在暗中觀察著蒙德,每當蒙德有大災難的時候,他便會再一次出現,解決蒙德無法解決的難題,但想來現在的蒙德,已經學會了獨自麵對這份困難。”


    “雖然未曾同北風騎士的當代傳奇法爾伽大團長交過手,但我知道法爾伽的實力已經足夠應付大多數難題了,有大團長法爾伽,想來蒙德並不會出現動亂。”


    “人活一世,應該留下自己的足跡,我們應該學會處理遇到的問題,而不是一股腦地交給我們的神,讓他來幫我們處理,這樣的人和巨嬰有什麽區別。”


    刻晴點點頭,深感認同。


    眼下璃月港的繁華,就像沙灘上的宏偉沙堡。


    決定大海是否漲潮的,卻不是人類自己。


    她就討厭這群習慣於活在神明庇護之下的人,不會思考未來的路怎麽走,也不思考如何去解決遇到的難題。


    餘溫也不敢發表太過激進的言論,以免引來麻煩。


    “在我看來,神與人類,就如同父母與子女,神靈已經守護了人類幾千年,我們總不能還希望神一直守護著我們,神給人類帶來了良好的生存環境,我們也應該努力做得更好。”


    “吾輩應該獨立、自主,正視前方的道路,走出自己的步伐。”(或許這就是刻晴上2020年度圖鑒的原因)


    “哼!”


    但餘溫卻沒有想到此時的刻晴正是最激進,最膨脹的時候。


    “說句不好聽的,岩……岩王爺他真的什麽都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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