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驚人酷刑


    準確的說,這一刻我才剛認識梅姐。高貴端莊的氣質,是梅姐的外在,而梅姐真正的氣質,卻是她在社會上久經風霜曆練出來的老練狠辣。隻不過她把這種氣質埋藏的很深,除非她自己主動表現出來,否則很難窺見一二。


    梅姐站在寧莽身邊,蹲下身體,兩條穿著黑絲襪的誘人大腿,很自然的從旗袍兩端的開叉處露了出來,而且擺出一個男人最無法抗拒的‘m’腿姿勢。隻可惜,此時此刻的寧莽,眼神中卻沒有透露出絲毫男人應有的欲望,相反的,裏麵盡是凝重。


    或許寧莽此刻心裏也清楚,眼前這個性感端莊的女人,會讓他生不如死。


    我很想阻止梅姐,但又不能阻止。理性的一麵告訴我,濫用私刑是非常嚴重的錯誤,稍有不慎將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而情理的一片卻告訴我,這是我了解周鳳薇下一步棋局走向的關鍵點。


    我在理智與情理中掙紮,久久不能得出肯定的答案。


    在我猶豫時,梅姐已經開始了她的‘工作’。


    梅姐用食指,輕輕在寧莽的大腿上劃過,手段和眼神極具挑逗意味:“我喜歡男人,尤其是強壯又魄力的真男人,你很符合我的審美觀,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麵,興許我會跟你發生點什麽。隻可惜,你站錯了隊。”


    說到這,梅姐伸手將寧莽嘴裏的抹布拉了出來,微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輕易說出周鳳薇的計劃,我也知道,接下來的時間屬於你我。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問問,你有什麽話想說嗎?”


    寧莽注視著梅姐,沒有說話,片刻之後他抬頭看向我,竟露出一抹微笑:“陳姑娘,不瞞你說,我早就做好了栽在你手裏的準備,人嘛,事兒嘛,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連貪念和謊言都敗給你了,我的失敗並不丟人。不過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有些事一旦開始了第一次,就無法再迴頭……”


    還沒等寧莽把話說完,梅姐就重新把抹布塞進了寧莽的嘴裏:“多謝你的好意,不過瀟瀟不需要迴頭,我說過,你是屬於我的。”


    說完,梅姐扭頭衝我輕聲道:“瀟瀟,你是打算看下去,還是迴避?”


    我受不了酷刑的場麵,那種折磨與被折磨的畫麵,甚至比陰人邪物還要恐怖。但是我不能走,我必須留下來監督梅姐,免得她做得太出格。


    見我執意要留下來,梅姐也就不再說什麽,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寧莽身上,從床上拿起一把解剖刀,又拿起一個鑷子。


    梅姐一邊夾著酒精棉擦拭解剖刀,一邊詳細的解釋著:“你們知道人身上痛覺神經最發達的地方是什麽部位嗎?”


    寧莽嘴裏堵著抹布,沒辦法迴答,我又心驚肉跳不敢迴答,因此梅姐幾乎是在自言自語,自問自答。


    “有人說,十指連心,古代的刑罰,通常喜歡用竹簽刺指甲縫。不過這種刑罰隻能算是初級入門,現代醫學發展至今,讓我們更加清晰的了解人體的構造,這對刑罰來說,無疑是一大福音。”


    福音?我聽得心驚肉跳,看梅姐的眼神變了又變,完全無法把之前高貴端莊的女人與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聯係在一起。


    梅姐的話還沒有停:“我讀過一兩本醫學書,上麵說人體痛覺神經最發達的部位是骨膜。所謂的骨膜,就是骨頭外麵包裹的一層膠原纖維,裏麵附有大量血管與神經。隻要將小腿外側的皮膚和肉切開,露出腿骨,就能見到上麵的骨膜。”


    說到這,梅姐抬頭看向眼神已經認命的寧莽,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你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折磨吧?不用擔心,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意味著不熟練,也意味著會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折磨。


    我聽得一陣陣頭皮發麻,幾次想要阻止梅姐,卻已經來不及了。


    梅姐抓住寧莽的西褲,用力一拉,發出一聲刺耳的‘刺啦’聲,昂貴的西褲被梅姐硬生生的撕裂,露出裏麵強壯的小腿。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梅姐就手起刀落,在寧莽的小腿上劃開一條十幾公分長的口子。


    手術刀異常鋒利,幾乎毫無阻力,知道梅姐把手指伸進去,把傷口撐開,裏麵的血才開始往外湧,瞬間就在地上積聚起一個血窪。


    梅姐果斷的動作,無波的眼神,讓我止不住心驚,幸虧梅姐是我的人,否則不然落在她的手裏,恐怕第一迴合還沒結束,我就已經繳械投降了。


    期初寧莽還能忍耐,隻是眉頭緊皺著。當梅姐用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指甲,輕輕在寧莽的腿骨上剮蹭時,寧莽終於無法忍受,發出近乎野獸般低沉的咆哮聲。由於他的嘴巴被抹布塞著,因此這聲音很低沉,很含糊,聽得我後背發涼。


    我被嚇得動彈不得,結結巴巴的問梅姐,她就算混過社會,也不至於變成劊子手吧,這種折磨人的手段,別說是社會人,就算是一些專業的刑求人士,恐怕也做不到。


    梅姐一邊用手指一點點的把骨膜從寧莽的腿上刮下來,一邊笑著對我說:“以前我自然不是這樣,不過蘇公子喚醒了我前世的記憶後,我也就想起,我之前除了是蘇公子的貼身婢女之外,也是蘇公子的處刑人。”


    “處刑人?!”聽到這三個字,我心裏莫名的一哆嗦。


    看著青筋暴起,滿頭大汗的寧莽,以及他白乎乎的骨膜被梅姐一點一點的從腿裏取出來,我再也忍不住了,隻覺得喉嚨一陣發癢,猛地衝出房間,彎腰扶著牆止不住嘔吐。


    我沒有再迴去,甚至連裏麵的聲音都不敢聽,我坐在一樓客廳,不敢去想寧莽正在遭受著什麽樣的非人虐待,每過一秒,我都覺得無比漫長。


    大約過去了二十分鍾,梅姐滿手是血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說了?”


    “說了……”


    一個鐵打的漢子,在梅姐手裏竟然隻堅持了二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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