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地拂過山崗。太陽,在散發著熱量。


    一眼看去,一片嫩綠的山野,給人耳目一新,春天,給大地穿上了一件綠色的新衣。


    現在,是春意正濃的季節,度過漫長的而嚴酷的冬季之後,魚人迎來了溫和而生產的春節,萬物轉枯為榮,植物吐出了新芽,動物也從深深的睡眠中醒來,整個大地,煥發著一片生機。


    月島的混亂之局,不知不覺之間,已持續了有將近一年時間了,這一年魚人族是在不斷的戰爭中渡過的,與修星山父子的內戰,與骨刺族的抗擊入侵戰,現在,戰爭也進入尾聲了,與骨刺族最後的戰爭,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這一這片平原與山嶺互相夾持的地形,處於月陸內的六神城,本就是處於幾個平原,幾座山嶺的包圍之中,說是平原,其實隻是兩座山嶺之間的一塊平整而寬闊的低地而已,六神城就是處於其中的一塊平原之上。


    在六神城之前,離骨刺軍營隻有十幾裏的一座不太高的小山,山上森林茂密,遮天蔽日。


    森林之外,是條寬闊的大道,顯然,這條路正是六神城通往其他地方的主要道路。


    骨刺軍包圍葉國明不成,被他帶著部隊衝出之後,隻能悻悻的收兵迴營了。帶頭的幾個骨刺將軍,每人臉上都有著氣憤不甘之色,顯是被葉國明逃脫,都是心有不甘,但卻也不得不佩服葉國明判斷的正確。


    葉國明不是掉頭往後麵突圍,去與自己的在大軍匯合,而是向前衝出,往骨刺軍的大軍方向衝去,確是大出骨刺將軍的意料之外,在他們措手不及之下,被葉國明逃了出去。


    這時是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微風拂身,一切,都是那麽安詳。


    骨刺顯然不知道,在大道一邊的山嶺之上,密林之中,竟伏著一隻巨獸,正虎視著這些可憐的骨刺人。


    葉國明站在軍隊之前,臉色如常,靜靜地聽著麵前探子的迴報,眼光卻不時往山下在道路看去。


    這時,骨刺軍的先頭部隊剛好進入葉國明的視線之內。


    葉國明衝出骨刺軍的包圍圈之後,竟不是馬上遠遁,有多遠逃多遠,而是馬上轉迴頭,在這個離骨刺大營不遠的密林之中等著骨刺人送上門來。如此膽略,如此舉動,絕對出乎骨刺人的意料之外。


    “嗯!”葉國明滿意地嗯了一聲,然後轉身,看著默默在站在自己身後的將領與士兵道:“蒙將軍已追到了骨刺人的身後,通知兄弟們準備好,按計劃行事。丁將軍,能否成功,就靠你了!”


    葉國明身邊的一個瘦長臉形,身材卻粗大的年青將軍低聲而堅決道:“將軍放心,如果有一個前隊骨刺士兵能迴頭救援後隊,將軍唯我丁豪是問。”此人正是銅頭與直承功在一首城苦力營中認識的苦力首領,加入了軍隊之中,成了一名偏將,這次跟隨葉國明與蒙尖為前鋒。


    葉國明許可以點點頭,看著外麵沸沸揚揚的大道,骨刺人已過了大半。


    “衝!”葉國明提刀策馬,首先向著下麵衝去。


    骨刺的大將軍是一個略為圓胖的而卻粗壯的人,此刻正無精打采地走著,耷拉著臉,被魚人的先鋒軍逃脫之後,迴去都不知如何向他們的首領神佑將軍交代,這次神將神機妙算,料到了魚人必定會有先鋒部隊經過此處,讓他率軍先在此埋伏,卻不料伏擊戰還未打響,敵人就已跑了,自己隻能跟在後麵吃灰塵,屁都沒聞到一個。心中正忐忑不安,不知迴去之後,將軍又會變出什麽刑法來處罰他們。


    “轟”


    一陣急疾的馬蹄聲響起,一支彪悍的大軍突然從路側的樹林之中衝出,瞬間就將如一條長龍般在路著進行著的骨刺軍斷成了兩截,然後,襲擊的部隊也分成了兩隊,一隊向著前麵的那一截大軍殺去,另一隊,向著後麵那一截骨刺軍殺過去。


    丁豪領著三千士兵,拚命抵抗著從前麵蜂擁而來的骨刺軍,一條銀白的長戟上下翻飛,不停地將骨刺人挑飛,身上黃色的戰甲頓間就被染成了紅色。


    而葉國明卻帶著另四千士兵,往後衝擊,勢如破竹的刺入了被截斷後在骨刺軍的之中。


    骨刺軍粗壯的將軍不驚反喜,哈哈大笑道:“剛才讓你們逃脫,還不快點逃命,竟還敢再次送上門來,真是老天爺有眼,讓我迴去不必受神將的懲罰。”調轉馬頭,帶著前軍往迴殺去,同時大聲命道:“將他們包圍起來,別再讓他們跑了,殺敵一人者,賞銀十兩,殺敵一將者,賞金百兩,升一級。”


    骨刺軍的士兵大聲迴應,雖然被人突然襲擊,竟也不見得如何慌亂,後麵的軍隊加緊向著前衝,而前麵的部隊卻拚命向後衝,頓時,將葉國明與七千士兵被圍在了中間,仿佛這場戰場延續了骨刺人昨天還未完成的伏擊戰,讓他們終於完成了將魚人軍包圍起來的心願。


    隻是,以葉國明這樣能及時判斷出戰場形勢,而成功逃脫的人,會如此愚笨的再次往骨刺人的包圍圈中鑽麽!


    隻可惜,骨刺軍的粗壯將軍並未想到這一條,他想到的,卻隻老天爺開眼,終於讓他迴去不必受神將的懲罰了。


    “轟”


    又是一陣震天的馬蹄聲響起,一支部隊從山後麵奔出,快速地衝向骨刺的後軍,當先一員白甲將軍,正是蒙尖。


    蒙尖長槍揮動,骨刺人如稻草般被挑得向著兩邊飛起,眨眼間,蒙尖所率領的三千士兵已如一支勁箭般,插入了骨刺軍隊之中,鋒頭所指,骨刺人如受摧力般,紛紛向著兩邊分開。


    形勢頓時轉換,原來要包圍葉國明的骨刺軍,反而被包圍了。


    這是一場激烈的戰鬥,兩方的士兵都是卯著勁頭要拿下對方,四海軍士兵是帶著剛才被別人伏擊的怒氣,因此個個拚命,而骨刺軍士兵卻是因剛才被大意被敵人逃脫的氣憤,因此也是個個爭先。


    葉國明與蒙尖兩人,如兩支銳利的長劍,帶著結成陣式的四海軍士,在骨刺軍中進進出出,幾進幾出,將這一萬多骨刺軍當成了一頭巨大的黃牛,而葉國明與蒙尖這兩支利劍,卻如庖丁手中的利刀,進進出出的分割著牛身,收割著骨刺後軍的生命。


    在四海軍有備的圍擊之下,骨刺軍雖然也因氣憤而奮起反抗,但卻是漸漸的敵不過葉國明與蒙尖這兩支利刃的分割,一個時辰之後,在兩支利刃的分割之下,骨刺軍分成了不相聯的幾塊,隻能各自為戰,再也顧不上其他戰友了。


    粗壯的骨刺將軍不理正在交戰的士兵,策動坐騎,從戰場中穿過,雙眼鎖在丁豪身上,雙手握著兩隻巨大的鐵錘,每個攔在他麵前的四海士兵他隻是用錘輕輕帶過,士兵便打旋著向外飛去,跌到地下之後,便再也無力起來。


    丁豪看到粗壯將軍的神勇,心中也是暗暗吃驚,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此神力,就是四海的頭號猛將葉國明也是略有不如,何況自己。不過,想到自己在葉國明麵前許下的響當當諾言,丁豪如隻能硬著頭皮策馬向粗壯將軍部去。


    兩騎終於想遇。


    丁豪吐綻大喝道:“來者何人,本將軍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粗壯將軍獰聲笑道:“你大爺叫田煜,小子,記好了,到了九泉之下,別怨錯了人。”


    丁豪喝道:“狗賊田煜,納命來吧!”長槍一擺,向著田煜胸口挑去。


    田煜猙獰一笑,右手鐵錘毫不在意地向丁豪的長槍擋去。


    “當”


    丁豪隻覺得雙手一麻,虎口劇痛,手中長槍向外蕩開,差點脫手飛出。看到田煜左錘又向著自己砸過來,急忙伏低身子,唿的一聲,隻看見鐵錘唿嘯著從前麵劃過,竟將丁豪坐騎的腦袋砸了個粉碎。馬身一倒,丁豪翻身跌下馬來,差點被馬壓住。


    田煜卻不想放過丁豪,策馬追過來,手中雙錘同時舉起,向著剛剛站起來的丁豪就這樣砸了下來。


    丁豪剛直起身,田煜那雙巨大的鐵錘已臨到了頭頂了。


    “當”


    還是一聲巨響,雖然還是砸中了對方的兵器,田煜卻是心中大驚,隻覺得手中雙錘仿佛砸中了一支彈力巨大的鐵棍,自己的兩隻鐵錘竟向著彈了起來,並且受一股向著側邊的力量推動,雙錘一齊向著側邊奔去,同時帶動他的身體,差點就從馬上載下來。


    定睛看時,卻是葉國明不知何時已策馬奔了過來,代丁豪接下了這一招。葉國明知道田煜鐵錘的重量,不想與他硬拚,招架之時,刀柄是斜著的,用四兩拔千的巧勁,將田煜的兩隻巨錘向著外側推去,這等於是借用田煜雙錘的力量來推動巨錘,砸得越重,力量越大,就推得越遠,葉國明並不費多少力氣,卻讓田煜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還未等田煜從驚訝中迴過神來,也不等他好重新坐好身體,一件武器突倏地出現在他胸前,卻是葉國明的刀柄,原來葉國明來不及掉轉大刀,隻能用刀柄往後頂去。


    “噗”


    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圓尖的刀柄尾端,在來不及閃避的田煜右邊胸口杵了直去,戳出了一個窟窿,如不是田煜閃避得快,這一杵就直杵進他的心髒中去了。頓時,鮮血狂注而出,將田煜的胸前治染成鮮紅的一片。


    這田煜卻也是一個狠角色,竟丟掉右手的鐵錘,用右手抓住葉國明剛剛拔出來的刀柄,再用力往迴一拉。葉國明措不及防之下,竟被他拉得身體向前傾去。田煜將葉國明的刀柄夾在腋下麵,左錘揮起,向著葉國明當頭砸至。


    葉國明冷冷一笑,就在馬上一扭身體,右手在長刀底下一托,長刀突然向上彈起,往田煜握著鐵錘的左手迎去,竟是完全將長刀放開了。


    咣當一聲,鐵錘沒有砸中葉國明,卻砸中了田煜還緊夾在腋下不放長刀的刀柄。


    田煜隻覺得右胳膊一陣巨痛,右手竟被自己的這一股力氣砸斷了,然後,長刀迅速的往下落去。


    葉國明在馬背伏低身體,伸手一撈,便又將長刀握在了手中,又是以刀柄順勢向著田煜的腹部戳去,這一次,由於是從下往上戳去,力道更大,去勢更急。


    田煜還未從斷掉胳膊的巨痛之中迴來神來,葉國明的刀柄又到了,隻覺得腹部一陣巨痛之後,田煜竟被葉國明這一次杵得向後倒去,翻身掉了馬來。


    葉國明策馬繞過田煜的馬身,揮刀又向田煜殺至。


    田煜掉下馬背之後,由於隻得一隻手撐地,竟半會也站不起來,看到葉國明又揮刀殺至,急忙在地上一滾,從馬的這邊滾到了另一邊,掙紮著站起來,連逃帶爬的逃迴了自己的部隊中間。


    葉國明卻並不打算放過他,長刀揮動,如一頭撲入羊群的狼般向著田煜追去,直殺入骨刺的大軍之中。


    丁豪看得睜大了眼睛,兩隻眼睛幾乎要掉到地上,如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的武功。丁豪對著田煜這個大力神,隻不過一鍾便被他砸得血氣翻湧,落荒而逃,而葉國明對上田煜之時,卻隻是輕鬆的幾招便將他殺得狼狽而逃,差點性命不保,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舉動之輕鬆,招式之迅速,反應之敏捷,力量之運用,都讓丁豪歎為觀止,異常羨慕,兩人武道上的距離,真不是一點半點。


    骨刺人的領軍將領不管怎麽想,也想不到葉國明竟會在逃脫之後,又馬上返身殺迴,他們隻會以為葉國明逃脫包圍之後,肯定會與大軍匯合,然後謀求與骨刺來一場全軍的大決戰,以分出勝負,因此整個軍隊都有點散漫,也想不到他們原來準備包圍的竟會是葉國明與蒙尖這樣武功高強至可怕的將軍,整個骨刺軍中,竟無人可在兩人手中走過兩招,遇到兩人的骨刺軍,非死則傷,無一人能完好無缺。其中葉國明更是可怕,不但一刀就將阻在前麵的黑甲將軍劈成了兩半,便是對上骨刺軍士幾乎尊為神人的田煜將軍,葉國明也是一招便擊飛他的武器,再一刀柄迴頂,杵成重傷,隻能在部將的擁護下,落荒而逃了。


    在這千軍萬馬之中,兩人各領著幾千士兵,幾進幾出,幾出幾進,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如庖丁解牛般,將骨刺人這近兩萬人的偌大隊伍分解成了塊塊條條。


    再過一會,骨刺的大軍被分割得更是七零八落,互不相顧。現在,隻餘掙紮的份了。


    其實,這也是骨刺人大意所致,因為他們絕想不到,葉國明剛脫出包圍之後,竟馬上調頭將骨刺軍反包圍了。


    這時,骨刺軍的崩潰是遲早的了,隻不過是看他們的神經是否堅韌,能堅持到幾時。


    “咚咚。”一陣戰鼓響起,接著又是一陣如雷的馬蹄之聲,一支軍隊突然從大道盡頭,山坡的另一邊轉出,如旋風般向著這兩軍的戰場撲來。


    骨刺的士兵都歡唿起來,看這黑衣黑甲,好似一片烏雲向著戰場蓋過來的部隊,誰都知道是骨刺的援兵到了。


    “呀!”


    葉國明突然縱聲長嘯,嘯聲宏亮激揚,直衝雲霄,響徹整個戰場,如天雷滾滾,轟隆作響,不但田煜聽得心驚膽喪,就是其他沒有與葉國明交過手,卻看過他的神威的骨刺將軍也是心動神搖。然後,葉國明突然調轉馬頭,長刀揮動,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路來,直向著後陣而去,竟不再理會前麵的敵人了。


    葉國明臉色沉重,知道大事不好,想不到骨刺人的援軍竟來得如此之快。他也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受到伏擊之後,竟想將這口氣討迴來,想前個反伏擊,卻不料這畢竟是別人家門前打仗,隻要看到一點點動靜,救兵來得比葉國明他們逃走還要快捷。現在唯的救命之道,就是與蒙尖匯合在一起,因此葉國明不再理會前的敵人,調頭向著蒙尖的方向殺去。隻希望在骨刺軍撲上來之前,與蒙尖匯合在一起,那麽他們還有突圍的可能,不然,葉國明知道兩軍不能匯合的後果就是全軍覆滅。


    四海的士兵聽到葉國明的長嘯招唿,也知道這是危急關頭,紛紛也調頭跟著葉國明拚命向後陣殺去。


    “呀”


    又一聲嘯聲響起,嘯聲昂揚尖銳,如霹靂突然炸響,眾人耳鼓之中被刺激得嗡嗡作響。卻是蒙尖在後陣迴應葉國明,一支長槍如出海蛟龍般不停地翻滾挑動,骨刺人被他不斷地從陣中挑起,向著外麵拋飛,也是要向著葉國明的方向殺來,一身戰袍盔甲之上,鮮血淋漓,早就分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葉國明與蒙尖一前一後的兩股軍隊突然同時發力,夾在中間的骨刺人頓時被殺得鬼哭狼嚎,狼奔鼠竄,剛開始之時還想阻住這兩股魚人部隊匯合,卻不料,隻不過眨眼功夫,便被這兩支以葉國明與蒙尖兩人為箭頭的魚人部隊如砍瓜切菜的殺得血流成河,屍橫四野,找不著南北了。


    兩軍終於匯合在一起了,四海的士兵迅速結成了一個首尾相顧的大圓圈陣式,這個圓圈將葉國明與蒙尖也圈了進去,士兵迅速的架起了盾牌,長槍從盾牌的空隙之中伸出,頓時間,在骨刺軍的包圍之中,仿佛豎起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城堡,任憑骨刺軍力番衝擊,地還是毫不動搖,從圓圈之中伸出的長槍,卻就讓這個圓圈看上去象一個長著長齒的圓形鐮刀,在不斷的收割著骨刺人的生命。


    這是一個處於劣勢之時極為堅固的防守陣式,當時龍飛根據鐵老傳給他的《鐵氐兵法》而創,當軍隊陷進敵人包圍圈之時,便可發揮出巨大的作用,就象是在包圍圈之中用血肉之軀豎起了一座堅固的城堡。


    骨刺軍對著這個圓圈不斷衝擊著,騎兵,步兵、長槍,短刀,輪番上陣,卻還是不能撼動分毫,偶有四海的士兵因體力不支或受傷倒下,在他身後的戰友便毫不猶豫地馬上補上去,用自己的身軀頂住因此搖搖若墜的盾牌,保持陣式的完整,就算是因此而喪失性命,他們也絕不後退半步。


    經過半天的進攻之後,這個血肉的城堡始終還是那麽堅固,絲毫也不見動搖。


    雙方的士兵在迅速地消耗著,隻不過往往是以兩個骨刺人的生命,才能換到一個四海士兵的同歸於盡。


    骨刺的領兵將軍是骨刺軍中武功僅次於田中原的山一君,此人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每攻下一地,便慫恿士兵奸殺搶掠,便是對自己的士兵也是如此冷酷,稍有犯錯,便以重刑。每個跟著他出戰的士兵都必須是全力以赴,敢後退者,也是殺無赫。


    看到骨刺的士兵被四海兵這個奇怪的圓形陣式如割草般砍倒,山一君嘴角冷冷一笑,毫不在意,但看到骨刺軍攻了半天之後,四海軍的這個圓形陣式不是堅如鐵桶,無絲毫崩毀跡象,臉上神色變得陰沉可怕起來。


    已包紮好傷口的田煜站在山一君身邊,看到山一君的臉色,忍不住冒出了一身冷汗。


    山一君冷冷地看著田煜一眼,眼光冷酷無情,仿佛一條正在撲食在毒蛇,讓田煜激愣愣地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才冷冷道:“田將軍已受傷,還是先休息嗎,這場戰爭就不必參與了。”


    田煜看著山一君全身透著的那股子冷酷,咬一咬牙,丟掉自己的鐵錘,突然從旁邊拿起一支長槍,就那樣左手單手持槍,竟往著四海的戰圈衝去,他寧願在戰場上拚盡最的一點力氣,也不願麵對著山一君那如毒蛇的眼光,田煜知道一向孤寡無情的出名的山一君是不會真的讓他這樣平安迴去的,說不定他剛一轉身體,山一君便從背後給他一刀,讓他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因此,他寧願戰死,也不願相信山一君的話。


    山一君冷冷地年喜新厭舊田煜向四海軍衝去的背景,臉如一塊石雕般毫無表情,卻突然對身邊的其他將領道:“你們都去吧,一柱香之內,衝開這人陣式。”


    本來還在戰場之外等著,準備在士兵衝開缺口之後便衝進去大殺一陣的骨刺軍其他將領聽到山一君的話,紛紛抽出兵器,唿嘯一聲,策馬就向著包圍圈中間的四海兵衝去。


    本來四海軍的圓形怪陣還是堅不可摧的,加入這些武功比一般士兵高出不止一截,並且是生力的軍的將軍之後,形勢頓時岌岌可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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